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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骗婚,妻乐无穷-第33部分

小说: 骗婚,妻乐无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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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擎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战侨终于忍不住出了声,灼灼的目光落在身旁的黎是脸上,似有万千疑惑要问,却终是将视线移开,对陆擎贞一字一句地说道:“擎贞,我不管你跟程非凡的恩怨,不过我必须告诉你,这是你三嫂,她来这个城市的几个月在跟我同居,我不希望下次再听到这样的误会。大家慢用,我们先上楼了。”

    尽管陆擎贞戳了他的痛处,他却不能让她孤立无援。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也存在了谎言和欺骗?

    *****

    一扇复古的雕花木门,自关上那刻便像隔阻了全世界的喧闹,静得几近窒息。

    黎是靠在乳白色的墙壁,望着半仰在床上不停抽烟的男人,橙黄的柔和灯光笼罩着他,让他的身影周围带了一层闪亮的光晕,她感到眼神一点点地放空,视线一点点地模糊,仿若被这封/锁的沉寂夺去了呼吸。

    自被陆战侨拖拽着上了楼,两人便沉浸在这样气氛僵硬的沉默之中。对陆擎贞的误会,黎是本打算主动解释,可陆战侨却只给了她一个冷漠的背影,那种缺乏信任的感觉堪堪让她闭上了微启的唇瓣。

    五岁相识至今,黎是鲜少见到陆战侨的背影,无数次分离都是他站在原地看她转身,只要她愿意回头,他就会在她身后对她暖暖地微笑。

    除了三年多前的那次,他第一次留给她一个背影搂着楚芸芊离开。那时的她才深刻地体会到望着背影时的孤寂和酸楚,像是意识到自己已经肆无忌惮地挥霍光所有来自他的体贴和宠爱,害怕被抛下,被代替,被遗忘。

    所以,她其实早就意识到这个男人对她的重要性,只是不愿去面对而已。

    黎是挺直了背脊,心底忽然间有种强烈的欲望,要逃开这一室错乱她心扉的静寂。将视线从陆战侨的身上移开,她抬脚朝雕花木门迈动,胸腔再也容不下一点一滴的沉闷。14887356

    “如果你想现在走,就别再回头。”

    陆战侨吐出一圈烟雾,低沉阴冷的嗓音从喉咙飘出,语气里竟像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他微闭的眸子不敢望向室内的另一个方向,只能屏住呼吸看着指间所夹的烟一圈圈地燃烧。

    明明深怕她会掉头就走,却还是输给了这些年累积的无力感,要想再继续坚持下去,他需要她给他一点信心。

    “你说什么?”

    黎是不可置信地转头问道,握上门板的手霎时一僵,怀疑是听觉出了错,可视线中那张毫无温度的侧脸又是那么的真实。

 【第058章】实力相当

    黎是在刹那间呆愣。

    这是陆站侨第二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他难道就不知道这种话有多伤人?委屈顿时在心头漾开散至四处,昨天发生的一切像是一段虚幻的梦境,竟然是那么地不真实,她只觉得心口已隐隐泛疼。

    也对,三年前他早已警告过她,是她死皮赖脸回了头,死缠烂打追来了这个有他的城市。可他明明清楚她的脾气,却仍是这样逼着她去倔强,她的自尊已经不能再丢一次了。

    若是他愿意看着她走,那么她只能选择听他的……不再回头。

    木门被人从外关上,砰地一声,仿若撞上陆战侨的心,痛得麻木。

    匆匆掐灭手中的烟,他猛地一个起身就追了上去,还未开门耳中就传来陆奶奶对黎是说话的声音,似乎是来传达老爷子对黎是的传唤。

    陆战侨霍地拉开房门,黎是瘦弱的背影顿时闪入他的视线,此刻是那么触目惊心地扎眼,深刻得如同印在了他的眼球,刻在了他的心间。

    尽管,她刚才已经选择了她的骄傲,而不是与他之间的感情,但这个从五岁就开始关注的背影,他怎么舍得让她就此消失?

    不过是一时的怒气而已。

    “奶奶,小是有点积食,我先带她去果园走走,您去跟爷爷吱个声。”

    陆战侨上前牵住黎是的手便快步走向楼梯。他不会回头看她,也不敢回头看她,因为他清楚自己没办法面对她此刻的眼神。

    骄傲如她,就算还有下一次回头,只怕也是遥遥无期的未来了,他赌不起。

    “诶?侨子你慢点儿,怎么没吃什么东西也积食了?你慢点儿!别摔着丫头——”

    伴随着陆奶奶跟在后头的追喊,黎是被陆战侨拉着未做丝毫停留地穿过客厅,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老宅的后园占地两百多平米,有高竖的围墙圈住,小果园的用地就占了三分之二。黎是扫视着周围品种丰富的果蔬,想极力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牵住的手掌移开,却仍然敌不过那种温粘的热度。

    这样握紧的力度让她无法去相信,就在刚才他还对她说了那么冷酷的话。

    “程非凡是女同事吗?”

    陆战侨在葡萄架下停住脚,侧过身望着黎是平静地问道。他记得昨天她还醉眼朦胧地对着他傻笑,告诉他借住在一个女同事家里。

    那种状态下,她居然还是对他说了谎。

    可想而知,尽管她的酒劲上来使她意识模糊,却还不足以令她醉得不醒人事。

    所以,昨天她只是借酒装糊涂,后来纯属是睡意太浓。

    “小是,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就算以前只把我当姐妹当哥们,我们之间也不存在欺骗这种行为,现在,距离反而拉远了。”见黎是没有吭声,陆战侨叹息着在石凳坐下,手掌微微用力将她拽到了腿上,轻轻柔柔地拥着她,像是呵护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耳旁的嗓音低沉,在夏夜的虫鸣里显得有些飘渺。

    黎是仍然选择望着前方垂挂的一串串晶莹饱满的金黄色葡萄,听说这个品种是早熟的奥古思特,她尝过味道,偏酸,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当时我除了忘带钥匙也忘了带钱,蹲在路边饿肚子时是程非凡把我捡了回去,让我预支薪水买了换洗衣物,并施舍了一个小房间暂时收留无家可归的我。楚芸芊就是在那之前给我打了电话,语气很好,很有礼貌,只不过我不能理解她给我打电话的用意,就好比三年多前的那次,我也不明白她带着敌意对我表现亲热的心机。”

    黎是的意思已经说的清楚,如果不是楚芸芊那个电话,她不会因为走投无路随意住到一个男人家里。

    “昨天为什么不解释?”

    陆战侨拧着眉扳过黎是的脸,借着昏暗的路灯对上她复杂的目光,想通过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心。

    只可惜,这个时候的黎是已经出现了第二人格,让他陌生得难以琢磨的那一面。

    是黎知虚开。“那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不过是借住朋友家而已,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知检点?”

    黎是的语气里满是嘲讽,望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冷冷地扬起,她平静地扯开腰间的手起身退后几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才轻声说道:“尽管我有过不少男友却和你不一样,如果我能随便跟男人发生什么就不会有今天。”

    身体的疼痛还未完全消退,她却要对他做这样的解释,未免太过讽刺。

    “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可我怎么确定别人有什么企图?你知不知道你有很致命的缺点?你太容易轻信别人,太容易把对方想象得和你一样真诚!我告诉你黎是,别这么天真,男人和女人之间根本不可能有纯正而深刻的友情,你对男人没思想不代表别人对你没欲望!”陆战侨只紧紧逼视着黎是,对她的解释思想十分不满。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程非凡,但凡那个男人有一点点心机,凭着她那副一根筋的直爽劲,有无数种方法把她带上床。

    昏暗的路灯下看不见他额间绷紧的青筋,黎是只感到陆战侨犀利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尽管此刻的他正是以坐姿仰视着她,却有足够的气势让她感到强烈的压迫感。10sSE。

    “那我们呢?”

    葡萄架下,她凝视着他,轻声吐出这样一句。

    如果说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存在真正的友情,那么他们之间二十多年来的相处说明了什么?难道是没有感情的吗?还是,在他看来,他们之间只是亲情。

    毕竟,儿时孤独寂寞的他最缺乏的就是亲情,而她出现得及时,填补了那样一个空缺。

    在结婚之前,这个设想还伤不到她,不过现在,她绝对不愿接受了。

    “我们?”

    陆战侨无声地勾了勾唇角,脸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没有望向黎是,只低头取出一根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试图用尼古丁麻痹他胸口的微疼。

    烟雾笼罩在他周围,缓缓散开。

    黎是望着路灯下他的侧脸,在他背后隐约看得清一串串垂挂的葡萄,她听见他说,“我们之间算什么?呵,或许什么都不能算。我以为我很了解你,甚至超过你自己,其实,我却是一直没能看透你。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也不懂你对我的占有欲究竟只是如同心爱玩具那样,还是具备另一种原因。黎是,在这二十二年的时间里,你从来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我可以肯定在未来我生命中那些未知年数里也是如此,那么你呢?”

    话到此处,陆战侨将头转向静立在葡萄架下的女子,他黑亮的眸子仿若月色里的一弯清泉,深不见底,凉意扑心。

    黎是忽然感到内心的一种挣扎,看见他眼里的伤,想靠近,却又迈不动沉重的脚步,只能相隔着夜色,目睹他这一刻的脆弱。

    她不忍心伤他,从五岁开始,她就败给了他眼里的伤,可她的行为似乎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他。

    “你想告诉我什么?你又希望我怎么回答你?”她怅然地开口,像叹息一般,无力感十足。

    连她自己都尚未将自己看透,又何况是他人?

    见陆战侨依旧静/坐着没有吭声,烟头上的红色光圈在夜色里闪耀,照映着他的孤寂与落寞。若是平时,她会装作没心没肺上前一把拥住他,故意勒住他的脖颈,迫使他用温暖的掌心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愉悦心情通过掌心接触传递给他。

    可经过了昨天,当她成了他床上的众多女人之一时,她发现她再也装不了曾经的天真。

    “我不能把你和我父母相比,但我曾经的历任男友都指责过我与你有关的同一个可耻行为,包括锐衍在内。曾经,我以为是他们太没自信,是他们要求太多,是他们不够理解我,可程非凡告诉我,他们的指责是对的,有些事不会因为我的忽略就不存在,有些人不会因为太过熟悉而只停留在友情。阿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亲人,可以是某个影响你一生的陌生人,那么,你觉得我该是属于哪一种?”

    黎是望着陆战侨的侧影苦涩地笑着。

    她知道他在乎她,也知道他重视她,他或许也真的愿意与她同度一生,可她不能不对自己的丈夫贪心,她无法做到不去要求。

    最重要的人?

    他何尝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可她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个身份。

    “你又打算就这样走掉?”

    在黎是刚刚转身迈步时,陆战侨如同黑夜中一只矫健的豹子飞速冲向黎是紧紧掐住了她的肩膀,他的黑眸隐含着愠怒,语气中却满带委屈,“为什么每次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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