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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情钟大镖客-第11部分

小说: 情钟大镖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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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就是能让大哥动用到火龙令的女人。”冷御风遥看著简陋的屋舍,温文地浅笑。

狄剑晨问著:“二爷,现在该怎么办?”

冷御风语调平缓地说:“剑晨,你守在这,别半途出了什么差池,不然我那大哥铁定会伤心一辈子。”

“是的!”

“我得去通知大哥,不然再晚上一步,怕他和他的心上人,只能阴阳两隔了。”冷御风在冬风里摇起了折扇,轻步缓移,好一副悠闲样。

“二爷,需要先到城里请个大夫吗?”

“我会带著大爷和大夫一起回来的。”

不管屋内的心焦如焚,冷御风策马而去,仍是不急不躁。

热闹的大街上,明知小石头不可能出现在纷纷嚷嚷的人群里,冷非云还是不死心地探索著每张有著相似身形的脸孔。

他行至巷弄间,一柄骨扇从他肩后袭来,他反应灵敏地侧身闪过袭击,出拳就是急杀的一掌。

“大哥!”冷御风收回扇子,俊逸斯文地含著笑。

“御风!”冷非云收了掌,喜出望外,在这个节骨眼上,能遇上足智多谋的二弟,如同多了救命的仙丹。

“大哥,你这样盲目寻人,只会白费力气。”冷御风温文儒雅样,说起话来总是含著笑迎人,就像个白面书生。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以为二弟该在南方。

“我心里著实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值得你拿出火龙令来。”冷御风一脸的兴味,大哥真的是狗急跳墙,很多事都失了分寸。

“你只要帮忙找人即可。”冷非云言下之意,是不用冷御风多问。

“大哥,你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我还没看过有什么样的姑娘可以让你这样寝食不安、心焦如焚?我倒想早点见见那姑娘有何等的姿色,可以让大哥这样不顾一切后果。”冷御风说话缓缓而温和,不像冷非云的铿锵有力。

“童二都告诉你了?”冷非云无以反驳,虽是亲兄弟,但他本来就话少,让他无法将自己的心事说出口,他只能寒著脸,默认这一切。

“童二能不说吗?他若不说,我还饶不过他呢。”冷御风刚好回到长安城,正巧逮住上火龙堂动用火龙令的童二。平时童二和大哥形影不离,会独自落单,事情铁定不简单,没想到,这沸腾长安城的神偷竟会是个大姑娘家,还跟大哥这个镖客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件事可有趣了。

冷非云太了解二弟的性子,兄弟间的事,只要让二弟知道,就非插手管到底不可,看来不用他请托,二弟必会出手相助。

“御风,我只想尽快找到她。”

“我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你说你找到小石头了?!”相对于冷御风的事不关己,冷非云纠结住的表情,化成浓浓的喜悦。

冷御风点了头。

“在哪里?快带我去!”他抓起了冷御风深蓝的衣袖。

“大哥别急,我已经让剑晨守在那儿了。”

“御风!”他知道一向鬼计多端的二弟决不做白费力气的事。

“火龙令让我拦下来了。”冷御风语意深长的。

“你要什么条件?”

“大哥,够爽快,火龙令就暂时放在我这儿,等哪天我要讨回恩情时,大哥可别忘了。”冷御风笑法斯文,心思却是贼得可以。

“走吧!”冷非云已经等得不耐,再下去他会先一手掐死眼前这张笑脸。

“走吧!”冷御风笑得此女人还媚,平时威武不屈的大哥,今天竟让他要胁,看来这个小石头姑娘实在不是个简单人物。

小石头辗转反侧,睡不成眠。

师父说,她是冲煞命,会克父克母,克光祖先的家产,所以父母不得已,才把刚满月的她送走;可是这不是她的错,为何她要自小无父无母、流离失所?

“娘呀!你在哪里?心儿好想你。”梦魇中,她呢喃地嚷著。

连心,连心,师父说,娘因为要跟心儿心连心,才会单名取个心字,可是娘亲的心,心儿怎么触摸不到?

“娘呀,心儿跟你去好不好?”

同样是女儿,亲爹可以为了连若茵,不顾性命且散尽家产,而她却还要背负害死母亲的罪名、孤苦无依的长大,她情何以堪呀!

“娘呀,你怎么狠心丢下心儿呢?”

她的额上点点汗水,热汗湿透了衣衫,冰冷的布巾敷上了她的额,她感到了一阵凉意,想醒却醒不过来。

蒙眬中她看到娘亲白衣飘飘的身影,她想抓却抓不到。

“娘呀!你等等心儿,你别走那么快!”

“别去,我不准你去,你哪儿都不能去。”冷非云握紧她冰冷的手。

已经让她服下两帖内伤药了,她却一点起色都没,看来二弟从城里请来的蒙古大夫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整个身子都因为出热汗而湿淋淋的,不帮她换下,不帮她运功疗伤,她的命就危在旦夕。

“娘!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娘,你带我走吧!”

“御风,帮我守在门口,谁都不准进来。”冷非云对著房内的二弟说。

“走吧,大家都出去吧,冷大爷要帮小石头疗伤。”冷御风赶著大娘、臭牛、胖妞和狄剑晨出去。

房内一下安静下来,冷非云将她移向木板床的内侧,自己坐上了木板床的外侧,床帐一拉,杜绝外边所有可能的目光。

她的身子他不是没看过,他已下了决心要对她负责,今日再帮她怯寒疗伤,应该不算失礼。

扶起她,让她的背对著自己,帮她脱下宽大的衣衫,对于美背,他没有丝毫的邪念,他双掌运功,轻轻地贴上她的背。

她嘤咛著,娥眉皱起,胸口的热火,烧得她痛苦难耐,她不自主地扭动著身躯,想赶走身体内的不适。

“小石头,乖,别动。”他专心地运著掌功,缓缓将真气输运到她体内。

那低沉有力的嗓音,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她似乎听进了他的话,不再躁动。

之前不敢随意为她运功疗伤,就是不清楚她的内力底子,怕真气一运,她承受不住时,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害她气血攻心。

可是,现在她药石罔效,他只能小心为之,试上一试。

一运功,他才发现她内力的薄弱,她根本没有将基本功练好,只仗著身子轻盈灵巧,她又怎能在瞒骗众人之下,当上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偷呢?

事情透露著古怪,他却无心思细想。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他打通了她窒碍的血气,才缓缓收了掌力,调匀呼吸后,才放下自己的双掌。

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替她脱下已全湿的衣衫,再帮她换上大娘准备的干净衣衫,看她原本惨白的脸上,现在稍微了有点气色,他的眉心不自觉放宽了些。

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均畅了些,他放下一颗悬吊的心,再拧一把湿布巾,擦拭著她出汗的容颜。

他永远不能忘记,她跳湖前那绝艳的一笑;她得抱著多大的勇气,才能这样纵身跳湖,她心里受的委屈,她可以来告诉他,他定会尽全力为她解决,可是她什么都不说,她竟然什么都不说!

听她睡梦中的呓语,他猜她该就是连旭日的大女儿连心。

可怜的小石头!如她所说的,她从小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她当著亲生父亲的面前跳湖寻死,是要给活著的人后悔?还是要让活著的人安心?

没想到连旭日,一个书香之家的传人、满腹经纶的文人,脑袋里竟是迂腐的商人观念,这么轻易相信江湖术士之言,狠心地把刚初生的女儿送走,不但断送了小石头的一生,还间接害死了失去女儿的连大夫人。

他为小石头感到不值与难过。

什么是冲煞命?人定不是可以胜天吗?为什么宁可相信术士之言,而轻易割舍父女的亲情?就没有勇气与命运搏上一搏?

他心怜著她,那张未上黝黑妆彩的脸蛋,如今却白惨淡淡,难怪她只愿当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石头。

他情不自禁,抚上她的脸颊,低了头,吻上那失了血的芳唇。

他在心底发誓,再也不会让她受到分毫的伤害。

几更天了?天亮了吗?

小石头从床上惊醒,混沌的意识还在蒙眬中,眨了眨眼,再眨了眼,她的视线归了位,她记起来了,这是臭牛家的卧房里。

她从床上坐起时,惊动了趴睡在床板上的冷非云,冷非云坐直身体,定定地瞧著她。

从他帮她运功疗伤到现在,又过了一天一夜,大夫开的药和大娘熬煮的米汤,她总算有办法喝进去一些;此时,她的烧退了,脸色红润了些,他悬吊的心,也随著她的复原而稍稍放下。

她垂低了眼眸,终于感觉到有道凝视的眸光,在看清楚是他后,她反射性地拱起双脚,惊慌的移动臀部往床角内缩去。

“你怕我?”他原本伸出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中,看著她的慌张无措,他的话里竟是无奈的可怜兮兮。

他怎么会在这里?来抓她的吗?还是想拿回九转夜明珠?

一思及九转夜明珠,她不顾身上的伤,右手一伸直,整个人滑向床尾,勾起了她的随身包袱,然后坐正身子,将包袱紧紧地抱著胸口。

“你把我当小偷?”他不怪她,她还在生病中,况且他是镖客,镖物本来就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九转夜明珠是他的镖物,她的防备之心,他可以谅解。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用眼神警戒著,明知道自己这样是多此一举,可就是忍不住要提防著他。

他苦笑,原本无波无绪的眼神现在全转换成对她的不舍及宠爱。

“你受伤了。”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他的那一掌,她的心头就有怨,虽然是她自己一心想寻死,故意要受的,可他就不能手下留情吗?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小石头,我不是故意的!”他急著澄清。

“你是!你明明知道蒙面人是我,为何不放我一马?”她从初见他时的不安,到此刻的指控,情绪渐渐沉淀下来,又恢复了以往的伶牙俐齿。

“我不敢确定是你,我……”其实他也心虚,那时明明有预感会是她,可却还是逼著她跳了湖,她若有所怨恨,他也能完全接受。

“你为了保护连若茵,你为了抢回九转夜明珠,不惜对我痛下杀手,你现在却说你不是故意的?!”她身体的不适加上心里的难过,硬是让她往最坏处想。

“连若茵和九转夜明珠都是连大老爷委交给我的镖物,我身为镖客,当然要护我的镖物周全。”他心里真正想说的是:护了镖物周全,再将她救出连府,他绝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无奈话在心里,怎么说出口的,却变成另一番言词。

她听了,整颗心碎裂成千千万万片。曾以为他对她的好,是有那么一丝男女间的情意,看来全是自己自作多情。

“那你现在是要来抢回九转夜明珠?还是要把我送官法办?”

他很想摇头,却无法立刻承诺于她。他已经失去一个镖客该有的分寸,满脑子只顾得了她的伤势,却顾不了他的镖物,他得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思索事情该如何解决。

“你是神偷?”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里可不是连府,你不再是大爷,我也不再是小的,我没有必要对你的问话必恭必敬的回答。”

看她一副要动肝火的模样,他更是轻声细语:“你的伤势才刚有些起色,不该动怒的。”

眼睁睁见她跳湖,那种差点失去她的锥心之痛,他不想再尝一遍。

“我死了不是刚好可以称了很多人的心意?!”她喘著息,刚刚的情绪太过激动,又牵动了受伤的筋脉。

“那我何必千辛万苦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他从来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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