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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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宸手里捧着一袋衣服,斜靠在门框上,开门便是一股蒸汽,紧接着那个女人伸出头来张望,一脸绯红,分外诱人。
“鼻子看起来完全好了,我以为你会鼻青脸肿的过来。”
“怎么是你!”颜乔尤连忙用手抵住门,只留出一道极小的缝隙,“周若谷呢?”
刚刚的笑意顷刻间消失,他挑起眉,有些不快,“凭什么要他来,我来不行么?”
“不行,你来我不放心。”
这个女人还真是坦白,认定了他邹宸就是坏人,不要说此刻对她没有兴趣,就是真有兴趣,她以为她能逃得了?
他笑得有些戏谑,将袋子递过去,“喏,穿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真有这么简单?颜乔尤半信半疑间开了些门,接过那一袋子东西。
用力拽,拉不过来,再用力,还是拉不过来。
“邹宸!”
“好好好,给你。”
他松了手,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又脱下外套,悠闲无比地走去床边,静等这个女人从里面一惊一乍地跑出来。
门被霍的打开,颜乔尤一脸阴沉地跑过来,身上还披着一层浴巾。
身上的这件白色长裙薄透,偏偏还买了火红色的情趣内衣,她站在镜前看了半天,实在不能这样出来羊入虎口。
邹宸上下打量着她,哧的一声笑出来,“小尤,你就这么回去?我看你弟弟会更加担心的。”
颜乔尤走过去,抡着胳膊想给他一拳,又被他禁锢在掌心中,他用力一扯,她便毫无招架之力地落进他怀里。
“你每次打人动作都这么大,很容易被发现的。”他凝了笑意,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胸前那一处,浴巾散开,是一片旖旎的景色,“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懂吗?”
颜乔尤顺着他的视线下移,“吓”的喊了一声,连忙将浴巾拉上来,挥手就砍在他的肩胛处。
“邹宸,我警告你别有什么邪念,否则我立刻报警。”
这一砍正好砍在了邹宸肩胛处的伤口,她下口很重,伤口愈合的慢,此时尖锐的痛起来。他松了手,放这个女人逃去一边。
颜乔尤裹着浴巾,看他疼得表情扭曲,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哪有这么疼,你少装腔作势!”
邹宸没吱声,解开领带,又解开衬衣的扣子。
“喂,邹宸!”颜乔尤被吓了一跳,这个男人竟然视她于无物,宽衣解带起来,“你脱衣服干嘛——”
他将衬衫解开大半,侧头看着那一处齿印,“这是你干的好事!”
颜乔尤闭了嘴,走来瞄一眼,上次咬的那一处不仅未愈,还红了一圈,像是有些发炎。
她跪在床上,用手轻轻划过,转眼就看到他盯着她望。
“活该,谁让你干坏事。可你为什么不看医生?”脸上渐渐烧了起来。
“医生问我伤口怎么来的,你要我怎么回答?”他扬扬下颔,“说是被小狗咬的?”
她咬着下唇,克制住自己不笑出来。
身体间隔着一段距离,她跪在一边,比他高了半个头,一个仰视,一个俯视,是一个极具诱惑的距离。
嘴唇本是红润,被咬住的下唇却微微泛白,在离他几十公分外的距离,诱人地让人想咬一口。
“小尤,我能吻你吗?”声如蚊蝇,细微的连她都快要听不清。
她一挑眉,“这个你都要问?”
“怕你不愿意。”
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在这样的氛围里,一本正经地说这样一句话,有时,真的很能打动人。
颜乔尤的动作凝滞了一秒,还是起身走去了一边,站在安全线外。
“我们什么时候走?”
“其实你并不讨厌我。”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语毕,具是面面相觑。
他慢条斯理地扣上衣服,打好领带。又拿过一边的外套,路过她身边时,将那条浴巾扯开,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促狭的一场游戏,以他的退出告终。
恍如放下重负,他说得尤为轻松,“走吧,我送你回去。”
刚走至门前,却被颜乔尤抓住了胳膊。
她的心里从来藏不住事,不笑,告诉他这个问题很认真,“邹宸,你在美国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
“其实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片刻,她点了点头。
“因为,我不想你嫁给他。”
她稍一愣怔,慢慢松了手。
青梅竹马的三个人,数她最小。小时候,有一次闹着要过家家酒,她是新娘,卓文正是新郎。邹宸气呼呼地坐在一边,最后竟然大哭起来。
大人过来问怎么了,他发脾气地吼着,说:“我不想让小尤嫁给他。”
那是她唯一一次看见他哭,这件事,被她当成把柄嘲笑了他很多年。
他要去美国的前一天,她还信誓旦旦地说:“青梅竹马怎么可能相爱,我就不会爱宸,也不会爱文正。”
他不高兴也不气恼,只是告诉她,“你别嫁给他。”
时间拨回这一刻,竟然恍恍惚惚觉得回到以前,只是她不再是那个小女孩,没那么多风月情浓的幻想。
有声音传来,打破她的回忆。
“那一晚我是真的醉了,对不起。”
邹宸本是靠在墙上偏头看她,此刻眼中一凛,起步将她揽进怀里,紧到让彼此窒息的力度。
“但我不后悔破坏你们的婚礼。”一顿,“小尤,我要对你负责——我爱你。”
*
多年之后,颜乔尤再一次回想起这一晚,总是会为他的出色表演感到由衷的钦佩。
然而,此刻,她却觉得心中微微裂开一个口子,这个男人化成一股风,嗖地钻了进去。
7
7、07 。。。
颜乔尤静悄悄地开门,换上脱鞋,弓着腰,从玄关蹑手蹑脚走出来。
客厅的灯却突然亮了起来,颜乔修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大杯水咕嘟咕嘟喝着。
颜乔尤将身上的外套裹紧些,贼喊捉贼地嚷嚷道:“大晚上地坐这儿装鬼吓人哪,这都几点了还不去睡觉。”
颜乔修将水喝得一滴不剩,搁在面前的玻璃台面上,“哒”的一声,格外刺耳。
颜乔尤静悄悄地开门,换上脱鞋,弓着腰,从玄关蹑手蹑脚走出来。
客厅的灯却突然亮了起来,颜乔修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大杯水咕嘟咕嘟喝着。
颜乔尤将身上的外套裹紧些,贼喊捉贼地嚷嚷道:“大晚上地坐这儿装鬼吓人哪,这都几点了还不去睡觉。”
颜乔修将水喝得一滴不剩,搁在面前的玻璃台面上,“哒”的一声,格外刺耳。
“我晚上起来喝水,见你没回来就坐一边等了。”他走至姐姐面前,拎着她的外套看,“你又去哪儿鬼混了,这衣服也换了,哪个臭男人的外套?”
颜乔尤瞪了他一眼,拽过衣角,一溜烟跑进了房间。
颜乔修在后面大声说道:“明天不给你做早餐了,我要去上班!”
房门开了一道缝,她又是惊又是喜,“哟,你还真找到工作了,哪家公司这么没眼光?”
颜乔修走过来,没好气地回道:“宸宇房产,靠着你的裙带关系,不然谁看得上你的垃圾股弟弟。”
“少胡说啊!”
颜乔尤的观点向来是,她怎么骂颜乔修都可以,别人骂他一个字都不行,哪怕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颜乔修本科毕业后就一直歇在家里,原本专业就不好,他自己又不急着找工作,一连混了好几个月。
现在终于解决了就业问题,本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可要去宸宇上班,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许去。”她说得斩钉截铁。
颜乔修停住脚步,一脸疑惑,“你干嘛不许我去,那是我未来姐夫开的公司,我这个小舅子愿意去,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姐夫?他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了,”颜乔尤煞是不解,“前几天你看到他还直牙痒痒呢,现在怎么——你是不是又赌钱去了,还让他给你还债!”
颜乔尤说翻脸就翻脸,用手背狠狠捶着他的前胸。
颜乔修被拍得直咳嗽,弓着背推开她的手,“姐你这是要大义灭亲啊!我好好去上班和我赌钱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诽谤我好不好?”
颜乔修眼光一滞,顺着一道线往下滑去。颜乔尤一脸警惕,低头看见胸前的西装开了一处,露出里面火红色的边。
砰的一声门响,颜乔修被关在门外。
“喂,姐,明天我去上班咯!”
“你敢,打断你的腿!”
*
一早起来,颜乔修果然已经走了。
颜乔尤拿了餐桌上的吐司,匆匆下楼。
车祸之后,甲壳虫送去修,到现在还没送回。本打算去乘公交车,却在单元楼下,看到一辆白色奥迪TT。
她疑疑惑惑走过去,见到里面的司机后,这才笑了起来,“真的是你啊,怎么这么巧?”
周若谷本是坐在车内,撑着头望向窗外,她的一张脸突然出现在面前。立时回神走下车,笑容温润,“颜小姐早,不是巧,是特地来接你的。”
“这么好,我真是受宠若惊了。”颜乔尤搓着手,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太正派,此刻一笑,倒有些铁汉柔情的意思。她也不客气,手拍着这辆车,“是邹宸让你来的?”
周若谷稍一踟蹰,这才点了点头,“是。”
他微微颔首,很是绅士走去开了车门。
颜乔尤道声谢,立时走去坐上车。时间已是不早,她又害怕挤公交车,既然人家送上门来,她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矫情地不去享受。
她不是不知道女人要矜持,可这矜持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车使?
周若谷系上安全带,瞥了眼她手上的吐司。
车开得很稳。
“你算是他的什么?保镖还是——助理?”颜乔尤撕了片吐司,实在太干,又塞进了袋子里。
这个问题有些难于回答,周若谷看着路况,思考该如何形容他们间的关系。最后还是给出了一个不太符合实际的答案,“保镖兼助理吧。”
“哦,你跟了他几年?”
“十年了,从他去美国的第一天,一直到现在。”
“这么长时间了……”
颜乔尤听得漫不经心,不停给弟弟发短信。偏偏他不理不睬,狂轰滥炸般扔去好几十条之后,他这才回了过来。
却也只有两个字,烦人!
*
颜乔尤打卡上楼,在电梯即将合上前挤了进去。
“颜总监早。”
几个其他部门的同事站在身后,她一点头,用公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