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跟我回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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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敏望着前面不断鼓励她的聆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给自己信心,不让聆歌失望,也不让自己失望。
她鼓起勇气和力气,坚定地迈出第一步……
从小就喜欢芭蕾舞的她,却是个内向害羞的女孩,她不善于交际,也不懂得如何与人相处。然而,只要站在芭蕾的舞台上,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奇}在穿上舞鞋,{书}立起足尖,{网}旋转身体的那一刻,她浑身充满了力量和自信,仿佛她是为芭蕾舞而生的,那个舞台是注定要属于她的!
站在舞台上的她,沉浸在芭蕾的世界中,那一刻,她忘记了胆怯,忘记了台下观众们可怕的目光,忘记了身边的一切。
她最钟爱的芭蕾独舞《天鹅之死》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她将这一支舞演绎得淋漓尽致,已臻化境。于是,她被学校的舞蹈老师看中,并推荐她参加十二月底的一个国际芭蕾舞比赛。只要参加这个比赛,不管能不能拿到名次都是十分难得的,因为参与这次比赛的评委老师都是著名的芭蕾舞者,其中还有一位是她崇拜已久的偶像。
虽然她内向害羞,却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在自己的偶像面前绽放出最美丽的自己。
然而,当她有一天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时候,她慌乱了,崩溃了。多可怕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混乱之中,然后慢慢崩塌!
如果在美梦成真的前一秒。距离那扇辉煌的梦想大门只有一丁点的距离——那样近——近到只要用手指轻轻地向前一点,就能触摸到的时候,你背上的翅膀却陡然断掉!
那种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无助与绝望瞬间填满整个心房,压迫得让人只想就那样狼狈的坠地身亡。
她的世界一片黑暗,也许她再也站不起来了,也许即使站起来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自由的跳舞了。不能舞蹈的她,如同断了翅膀的鸟儿,只能陷入深深的恐惧中。
关心她的父母只能默默地安慰她,可父母只是婉转地叫她放弃梦想,放弃她活着的唯一理由。因此,她更加沉默自闭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站起来。为什么没有人给予她,她想要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的主治医生是在父亲的授意下才被迫告诉她,她这两天就能站起来。她的父母实在无法看着自己的女儿像是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一样一天天消沉下去。她需要的是希望……
今天,就在今天,她想要的那个声音出现了!她叫她不要难过,仿佛神明一样给了她满满的自信与希望!此刻,她还微笑着张开双臂陪她一起度过这个劫。没错,她相信只要迈过这个坎,她将一帆风顺!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个三步。她坐在轮椅里休息,虽然有些累,但是心情却万分欢喜。聆歌把轮椅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指着不远处的梧桐树开心的对希敏说:“你看!我们居然离那棵树有这么远呢!”
“……我也感觉自己刚才走起来一点都不费力,腿脚好像也不僵硬了呢!”这不是在安慰聆歌,是真的,她真的感觉自己好像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呢!
“我猜,应该每天都有人给你按摩双腿吧,是妈妈吗?”聆歌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发际有细密的汗珠悄悄划过。
见她突然这样问,希敏低下头轻轻地说:“嗯,妈妈每天一下班就赶过来,按照医生的吩咐细心的给我按摩双腿,这也是我急着站起来的原因之一。”
“哦?对了,你之前说的什么比赛,到底是什么比赛?很重要吗?我想即使你站起来了,也不适宜剧烈的运动。”
希敏蓦然怔住,瞳孔陡地收紧,放在腿上的拳头慢慢紧握,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聆歌一下子就慌了,她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连忙蹲下身,紧张地盯着笼罩在一片阴影中的希敏。她握住她冰冷的手,将温暖传递给她,半晌,才迟疑着开口:“对不起,希敏。我……”
“没关系,你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了。”她知道大家都是为她好,只是她无法接受而已。
聆歌沉默不语,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事也做不好的废物!
希敏见聆歌这么久都没有说话,以为她生气了。她连忙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闪着泪花的难过眼眸!她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自己不会说话。不懂得如何跟人相处的她,往往一句话就把人给伤了,即使是无心的。可是,伤害喜欢的人是最不可饶恕的!
“你……对不起,你别哭嘛!我知道我太任性了。总是不切实际……”希敏手忙脚乱的安慰她。
聆歌收起眼泪,摇摇头:“我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太不自量力了,以为我真的可以帮助到你,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希敏怔了怔,顿然醒悟:“不,不自量力的人是我,明明没有希望,却成天妄想着……”
“好了!我们都不要自嘲了!瞧我,应该给你信心,给你打气才对,怎么突然变成让你泄气了呢?”聆歌笑着打断她,“来!我们再从这里走到那棵树下,怎么样?”
“聆歌,谢谢你!”希敏看了聆歌许久,才满怀真诚的说。
聆歌没说什么,只是回了她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
活动结束。当很多社会上流人士偕同医院的院长还有一些身穿白大褂的人浩浩荡荡地走出那栋漂亮的白色建筑时,他们的目光立刻就被那棵金黄色梧桐树下的场景吸引过去。
天边出现了迷人的彩霞,万丈霞光下,叶子呈金黄金红色的梧桐树,灿若云霞。
树下,一个面带微笑的短发女孩站在那里,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澄净明亮。她站在那里,张开双臂,脸上充满了激励和信任的神情。而离她不远的前方站着一个身着病号服的长发少女,少女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挪着僵硬的腿脚,慢慢地朝着那个短发女孩走去。
她们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大人在耐心地教自己的孩子初初学步!
很显然,那个大人就是聆歌。
站在人群前面的冷冥昊骤然瞪大眼睛,半晌,他的眼神转烈,眼底似乎有簇难以名状的火焰在跳跃。那个如同一朵仿佛能给人以无限光明与温暖的向日葵一样的女孩,此刻正抱着那个终于挪到她面前的长发女孩开心的笑,仿佛那个终能站起来正常行走的人是她自己!
众人似乎都被这个场面震撼住了,其中一个高贵优雅的中年女人吃惊地往前迈了一小步,端庄美丽的脸上惊喜交加,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长时间离开轮椅并站在地上的长发女孩。
她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她迟疑着对身后那个同样惊呆的男人说:“振华,你看到了吗?希敏,希敏她站起来了!她站起来了!”
身后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激动地说:“嗯!我看到了!我就说希敏会再站起来的,她做到了!她终于做到了!”
听了他们的对话,大家当下了然,原来那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是宋家的千金,那个“天才芭蕾少女”!然而,大家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打扰这对正喜出望外的夫妻。
他们又激动了一会儿,最后默默地望着她们。
希敏的妈妈的目光最终落到了那个笑着陪希敏聊天的聆歌身上。希敏坐在轮椅里休息,而聆歌则蹲在她的身边笑着对她说着什么,像是在讲笑话,许久未笑的希敏竟然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个女孩子是谁?咱们希敏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什么时候认识那样一个看上去很可爱的女孩呢?”对女儿甚是了解的她忽然满脸疑惑,她将问题抛给身后有着同样疑惑的丈夫,见对方摇头,她索性将目光投向在场的所有人:“有人知道那个短发女孩是谁吗?是哪家的千金吗?”
此话一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里清楚,如果跟宋氏集团沾上哪怕一点点的边,那么不论你出身贵贱与否,那么你今后的前途定将不可限量!所以,大家都很想跟眼下这个可爱的短发女孩有点关系,可遗憾的是真的没有人认识她!
见大家面露遗憾的神情,希敏的妈妈并没有感到失落,不经意间,她发现身侧的冷少爷久久没有反应,然而他的目光却仅仅锁住那个短发女孩,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一瞬间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微笑着轻声唤他。
“冷少爷,认识那个女孩吗?”
虽然冷家有两位少爷,但众所周知,冷冥宇这位大少爷并不涉足商业界,所以业内人士都尊称这位年轻有为且俊美非凡的二少爷为冷少爷。
视线终于从聆歌的身上移开,他转身看向宋夫人,听她突然这样问,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他很想告诉她,那个正陪她女儿聊天的女孩正是他心仪的人,可是,他不想让别人过多的注意到她。
那种他珍藏已久的宝贝突然被人窥视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不认识……”
Chapter 19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到冷冥昊的身上,大家的目光中竟有着相似的含义——紧张和担心。开玩笑!光是冷氏那多得吓死人的子公司和跨国企业就够令人胆寒了,要是他们再与财力雄厚的宋氏集团联手合作,那会是怎样的景象!
但听他这样一说,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宋夫人的脸上依然不见任何失落的神情,她面带歉意的对众人说:“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我和振华要去看女儿了,失陪了。”
宋振华随即也对众人客气的说些客套话,随后便同妻子离开,他们快步走到梧桐树下,与女儿欢聚。
众人一看就都识趣的散开了,大家纷纷坐进自家的豪华轿车迅速离去,院长和那些白大褂也相继离开了。唯独剩了冷冥昊。
宋夫人满怀感激的拉住聆歌,欢喜的不得了,宋振华也在旁边一个劲儿的道谢,弄得聆歌手足无措。
“聆歌啊,你以后要常常来家里陪希敏,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也没见有什么朋友,我们一直觉得她像是活在一个没有人能进去的世界里。”宋夫人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看到她终于能像其他同龄的女孩子一样,开怀的和朋友聊天欢笑,我真的好开心。”
“妈!”希敏不满的轻声喊道。
“希敏,你妈那是替你高兴!”宋振华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希敏有些无奈的与聆歌相视而笑。
“对了,聆歌,你是哪家的千金啊!改日我们一定要登门拜访!”宋振华看了看宋夫人,马上说出和妻子一样的心意。
“对啊!聆歌,你在哪住?方便常来看我吗?”希敏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聆歌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这一家三口,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自己目前的处境,她现在寄人篱下,哪有自由啊!
几道火热的视线紧紧地盯视着她,聆歌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大滴冷汗,正踌躇间,她的身后忽然响起一个低沉而霸道的声音。【 ﹕。qisuu。】
“不方便。”
一家三口同时惊讶地看向聆歌的身后,不用回头聆歌就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她极其郁闷地扭头看向来到她身边的冷大少爷。(在她看来,冷冥昊是冷大少爷,而冷冥宇是冷大公子,都是大字辈的。)
“要你管!”她咬牙切齿地瞪他,当然,这句话的音量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冷冥昊对她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然而,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聆歌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接着,就见冷冥昊一把搂过她,像宣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