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嫡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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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泛起的困惑,在那一刻聚拢,尔后,在从她俏脸渐步消散。
纵使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她不适合与千冷寒在一起,又如何?纵使所有人都在提醒她,千冷寒曾经伤害过她,又如何?纵使全天下都在拦着她,那又如何?当初的一切在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记不起什么伤痛,只知道她爱他,想要跟他白头偕老。
初晴挥去脸上色泽,沉淀出漠然。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走吧。”
观花婆婆一震,没料到初晴会这么说。
“你这是选择逃避?”
她轻笑,“既然都说是不愉快的回忆,何必记得?”
“何必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愚弄?知道真相,做出你最正确的选择。”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不会相信你的添油加醋。”
她冷冷背过身去,观花婆婆一直就不希望她与千冷寒在一起,她虽不知道她们之间究竟有何过节,但她的人生也毋需别人去掌控!
她领着浴火飞鹰大步离去,没料到观花婆婆会跟来,“不准走,我话还没有说完。”
“你说不说完是你的事,我听不听是我的事,懂?”
初晴拂开她放到肩上的手,观花婆婆似是心有不甘,再度追上来“初晴!”
初晴眼锋掠过一袭冷冽,她水袖一挥,缠紧观花婆婆双臂,“别在跟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真是冥顽不灵,妄我好心想要帮你。”
“你还是留着那仅有的好心去帮别人吧!”
她冷哼,观花婆婆施力,撕碎她的水袖,初晴受重往后退却,被浴火飞鹰及时撑住,它一声嘶吼,直逼观花婆婆而去。
这里不比明月峡,观花婆婆自是布不出天罗地网,再加之初晴在场,倘若二人联手,就算是在明月峡观花婆婆也不见得能赢得过,如此,她只好识趣飞身离开。
“初晴,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明月峡求我换回你的记忆,咱们走着瞧吧,哈哈哈哈。”
“小鹰,别追了。”
眼见观花婆婆消失在月色里,初晴敛过眼锋,深曜的眸底不知埋藏了什么,才能让那一汪湖水如此寂静。
有人说,过去是道过不去的坎儿,而她的过去,她想让它永远过去,不再回来。
她只想与千冷寒并肩携手,一起走下去。
那一夜,她没有回去冷王府,直到第一缕阳光洒来,在那张倾城绝色的容颜覆上绚烂,她才同浴火飞鹰回去,刚进大门,绿束轻风早侯在那里。
“王妃,您怎么才回来啊?”
绿束轻睇眼浴火飞鹰,将初晴拉到跟前忙说“主子昨晚在大堂等了你一夜,轻风劝他少喝些,他就是一听,今早才醉晕过去。”
初晴掬住绿束轻风二人,“他人呢?”
绿束抿直唇瓣,“被轻风唤人送回屋里了,王妃,你与主子是不是吵架了?”
初晴不语,直迈开大步,“我先去看看,小鹰,你暂且留下。”
浴火飞鹰本想跟去,被绿束轻风拦住,“王妃都说了让你留下,你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想造反?”
轻风抬手肘靠靠她,“跟一只听不懂人话的动物说这些,你不感觉奇怪?”
“它能跟其他动物一样吗?它是浴火飞鹰,是最具灵性的圣兽。”
“那又怎样?”
绿束退开身,出手将轻风往外推“那你跟它打打试试,三招以内,看你俩谁先趴下。”
“我还不想那么早死。”
“知道最好,我们还是把它看紧些,别让它去打扰主子跟王妃。”
不难猜出,昨夜王妃跟主子是为谁吵架的,眼下这个罪魁祸首还昂首挺胸杵在他们跟前,若不是看在它功夫不错的面子上,她早一巴掌给它拍过去了。
初晴去到屋内,玉手刚推开门,满屋子酒气溢出,她皱眉,伸手挥开几扇窗,这才折身坐到床前。
千冷寒俊脸酡红,眼圈下稍稍泛出乌青,定是一夜没睡,一直在大堂内等她回来。
她叹口气,拧起旁侧盆里的帕子为他擦脸,观花婆婆之言还在她耳旁回旋。他们的过去,或许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惨,可那些她现在都不曾有感觉,单凭别人说说,是体会不到那种身临其境的痛苦。
利用他,伤害她,还有个他们不知去向的孩子?孩子……
他们曾经真有过孩子么?她还依稀记得,当初千冷寒亲口对她说:晴晴,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将他放到面上的手拿回被子里,却被突然转醒的千冷寒一把握住,待初晴两道身影在他黑眸底处重叠后,他才出声。
“回来了?”
他声音伴些沙哑,下颚处都有胡渣渗出,眼锋也不见有多少光泽,只这样一顺不顺盯住她看,大掌把她玉手收紧在五指间。
初晴点点头,“刚回来。”
“去哪儿了?”
初晴放眼过来,千冷寒抬出另一手揉上自己眉梢,呼出的鼻息异常沉闷“算了,当本王没问过。”
酒喝太多,他头疼的厉害。
她轻挽起笑靥,“我去为你做些解酒汤吧。”
“嗯。”他应声,初晴倾起身,却发现他大掌不愿松开。
“冷寒……”
她唤他,他这才睁眼,眉梢两侧按出的红印渐消,“还是陪本王坐坐吧。”
既然他开口,她又坐回原处,他想撑手起来,她不准。
“你躺好。”
“本王想跟你谈谈。”
初晴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眼锋,“也好。”
或许他们之间,是该沉静下来好好谈谈,否则前方的障碍会很多。
千冷寒还是倾身坐起,头懒枕上床头,换个可以将她神色全然揽尽的角度。
“你有什么要问本王的么?”
初晴摇摇头,一时难见她眼底色泽,“没有。”
他半眯的眼锋蒙上迷魅,这种眼神打在她身上,让她浑然不自在。两张皆是绝色的脸,总归染有什么,周遭的空气才能如此凉薄。
“或许,你可以问及本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初晴低头逸出笑靥,“你变得怎么样了?”
“不可理喻。”
他轻扬眉峰,话语不见半分玩笑,初晴抬眼便跌入他深达万丈的黑眸。
“你没有不可理喻。”兴许是她做的不够好。
“本王有。”
“你是在介意我昨夜那些话?”初晴往他睇去询意,“那些原也不是真心话,你别放到心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丈夫。”
他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
千冷寒不在出声,就着这个姿势深深注视着她,不过才一夜而已,许是那一吵让他们彼此都有些清醒,夫妻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隔阂,他们需要相互包容与理解。
初晴知道,许多人想要拆散他们,她不同意,谁又能得逞呢?
她俯身,紧趴入他炙热的胸膛,他半敞的胸襟那两轮性感的锁骨覆上她玉手,她能清晰的闻见他的呼吸在平缓的蠕动。
“不管过去曾发生过什么,我们都让它过去好吗?”
她能听见他转瞬狂肆的心跳,和那紧绷的胸膛。
“昨夜我遇上婆婆了,她跟我说了许多,她说起你当初利用我,伤害我,以及,那个不明去向的孩子……”
她渐合凤眼,千冷寒明明炽热的胸膛却染得她五指生寒,她眼角溢出的温热烫入他锁骨深处。
“我不知道那一切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想知道,所以,都让它过去,我们重头来过,好么?”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难受,那片刻的窒息总让她喘不上几口气。
当日罔山一幕或许她能忘,他却历历在目。
她说过:我恨你,深入骨髓!
那句话,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环绕着他,总有一天,也蔓延到他骨髓深处,不管怎样去精心雕琢,上头都有一片污渍,无法抹去。
如果可以,他也好想同她一样拭去那段记忆。
重头来过,多么美好的词汇,兴许他们是该挥别过去,重新开始,至少她的心现在是只属于他的,不是么?
初晴起身,他探入她眼底那股清澈,她揽来笑脸。
“你先睡会,我去给你熬些粥。”
他点点头,这次终于肯放她走,初晴知道,千冷寒很在乎她,越是在乎,才越是害怕失去。
欲火飞鹰被安排在隔壁,是它执意要挨近初晴,若是隔远了,它也不依,千冷寒也没在同它计较,只是这小跟班太粘人,不管她打哪走它都飞快的跟在后头。
平日里也不知千冷寒在忙些什么,有时候好些天也见不着人,今日好不容易有空陪她一道用午膳,将就着初碧也在,三个人便一道入座。
这还是自冷王府以来,初碧第一次与千冷寒相见,大概有外人在,他俊脸总见不得多少柔情,挨在初晴身侧,她为他夹菜时他也不见笑,太过冷冽些了。
初碧自是不习惯这样沉闷的场面,回回掬住千冷寒时,她都不敢多在他面容上逗留,如此好看的男子她还是头次见着,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冷王。
她扬起朱唇,迎上对面认真吃饭的二人,“二姐可真有福气,我要能嫁给像王爷这样的夫君就好了。”
初晴往他碗里递菜,“好吃么?”
“难吃。”他话语生寒,正要将她给的菜吃入嘴里,初晴管他夺走。
“难吃就不吃了吧。”
他俊脸更为氤氲,初晴轻笑,这才递还给他,她知道,他好不容易能陪她好好吃顿饭,二人世界突然多出外人,他心头自是有些不悦。
她凑到他跟前,“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恩。”他出声敷衍,只这一个单音便再无后文,初碧误以为千冷寒根本不在乎初晴,娶她二姐,也是因为她的美貌吧?日子相处久后才晓得,跟初晴没法过下去?
如此想来,她竟挽唇笑起,捧起碗好生扒饭,目光一顺不顺落到千冷寒身上,俏脸不由酡红。
“姐夫喜欢吃什么?我晚膳可帮忙布菜。”
初晴没有多想,只及她两眼,“也好。”她转头至他脸上“晚上还在家中吃么?我多做些你爱吃的。”
“不用麻烦二姐,我来就可以。”初碧插话,当初在御史府,她厨艺算最好的。
千冷寒放眼过来,初碧见他看着自己,剪瞳深处覆满荧光。
“本王吃不惯别人做的菜。”
冷冷的话语如巨石砸在她心头,初晴意味深长探她一眼,初碧抿紧的朱唇似是要渗出血来。
千冷寒是典型的食肉动物,初晴夹走被他推到碗角的蔬菜,这种不管吃多少肉都长不胖的身材,是女人最憎恨的。
“碧儿也是好意。”
“本王只是实话实说。”
“成,我说不过你。”
她无奈笑笑,女为阅己者容,初晴为维持身材,都是照着蔬菜下手,夫妻二人恰好互补,只不过千冷寒偶尔会砸来一块肥腻的肉。
初晴睨住他,“做什么?”
他敛眉,拾筷尾抬抬她手肘,“瘦不拉叽难看死了。”
初晴一脸嫌弃,“我不要,好恶心。”
油腻的地方都亮堂了,这能咽得下去么?
兴许初晴少吃高热量是为了保持身材,但肥肉她是真不敢恭维,为补充体内的膳食纤维,她会适当从牛羊身上索取。
毕竟是做医的,自个儿的身子自然要调惜好。
眼见千冷寒俊脸愈发阴兀,初碧忙搭口,“若要长肉可有许多法子,不一定非得吃这个。”
其实初晴若真不愿,千冷寒不会强求,他将肉搁到一旁,寻声往初碧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