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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邪医嫡女-第51部分

小说: 邪医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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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代之的是认真,初晴懒得去理会那种眼神更深层的寓意。
  “你不会是担心本王真的有事吧?”
  此话一出,初晴心头直窜怒意,两臂从里往外拂开他大掌,举步直往外跨。
  楼诺煌杵在原地,极深的凤眼随之睇去,大拇指指腹拂尽唇角最后一袭鸡血,薄凉的眉峰稍稍挽起。
  对于她来说,他兴许是个无赖,可对于晋安王府其余下人而言,他是个不可触碰之人。
  “爷。”直到初晴不见踪影,身旁才陡然出现一个随从。
  楼诺煌背手而立,眉目间咻然转冷,“快说!”
  ……
  千冷寒回去到寒王府,慕容允澈早在大堂静候多时。
  他命下人为他端来他当初挚爱的茶,却被千冷寒搁置在一旁,见他冷然入座,慕容允澈这才启唇。
  “冷寒,出来便好,以后别做傻事。”
  仔细一看,慕容允澈眼角还僚有温热,他心底对他的那份愧疚始终不曾脱减。
  千冷寒不语,慕容允澈心底稍叹,接着道,“日后你便是良国冷王,若你真想寻到她重温旧梦,之前你对她所作所为便都是本王所做,你得用全新的身份追回她,当初的罪责,为兄替你揽下。”
  他这是要赎罪!
  千冷寒斜眼睇来戾气,“说完了?”
  慕容允澈渐愣,随即点头,“说完了。”千冷寒起开身,大步迈出大堂,慕容允澈紧锁那抹远去的背影,他身上的寒凉并不因冰封解开而褪去,反之,性子愈发孤冷,慕容允澈无奈的摇摇头。
  外头皎月如勾,放眼望去,千冷寒盈亮的眼锋竟是如此深曜,路旁的树枝无心拂到他雪袍,竟也仿若受到寒一般哆嗦。
  帝婉君后日便启程回国,她早早寻着记忆跑出宫去,费尽心思才寻到寒王府,管家见是南蜀国长公主也不加以阻拦,径直给她打开门。
  当千冷寒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站在凉亭里,他才明白什么叫已不由心。
  他还记得她为他谱的曲子,从前他们总喜欢躺在这里,每近黄昏时,酡红的夕阳总是第一个探在她颊上,合着她朱唇的笑一起揽入他眼底,那般日子总是惬意而梦幻,如今他都不愿去深入回忆,记忆会令他苦不堪言。
  他依着柱子坐下,锥背枕于后,银冷的月色被他担在肩头,眼锋深处却始终瞧着空洞,好似这个人再也装不下东西,孤孤寥寥也不愿多说几句话。
  他太安静了!
  帝婉君过来,正睇见这一幕,那个男子如莲花般清泽,他慵懒的枕在柱头上,月光洒到跟前,精致的俊脸寒彻肌骨,那一袭沫白凤袍与月色交合,她一时竟分不出人与月究竟谁更胜一筹。
  脚裸处还有些隐隐作痛,帝婉君也顾及不上这些,轻悄悄朝他靠近。
  到底不是习武之人,脚步声再轻也会被发觉。
  千冷寒淬来冷眼,帝婉君被那单薄的黑眸震住,双脚像是黏在地面,再靠不近一步。见是她,他面不改色抽回眸,头也一并枕上柱头,浓郁的睫毛扑下,盖住那双望不透的眼。
  “又遇上棘手之事了么?”
  她小心翼翼从旁坐下,隔他有两米远,不知为何,这样的他才能让她听见自己的心跳。
  千冷寒脑子空无一物,自然对帝婉君不理不睬,他胸襟起伏有序,呼吸均匀,倒像是睡着了。
  帝婉君抿紧朱唇,总觉着此人与慕容允澈有很大不同,虽样貌一模一样,身上散出的气质截然相反,至少慕容允澈不会有这样冷冽的气质。
  帝婉君顺势裹紧自己,挨着他太近就发觉好冷。
  “我后日一早便走了。”
  她知道他没睡,思忖后,她还是打算说些什么道别。
  “回去南蜀国后,若是皇兄答应、答应我们成亲,我才能来见你。”
  她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复又赫然抬脸,“对了,到时候说不定我师父会跟着一块儿来,你不是对我的琴声感兴趣么?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我师父不仅琴艺好,医术更是棒呢!”
  提及医术,千冷寒咻然睁眼,折过眼时,帝婉君被他眉目中的利剑触及的心口发疼。
  他狭长的凤眼渐眯,“你师父长什么样?”
  这算是另一个‘慕容允澈’主动与她说话,帝婉君有些欣喜,仔细辨别他话中意思,方才嘴角的笑转瞬僵直。
  初晴的样貌她见过一次,但就是那一次却让人印象深刻,但她不愿去接人之短,只得含糊着提口气在胸口。
  “不知道呢,师父老是戴着面具,指不定是个大美人呢。”
  千冷寒双眸晦暗,帝婉君从他那陷紧的拳掌中清晰睇见他泛白的指关节,罩在地上那把暗影也越见清晰,她的椎背莫名就有冷意直窜尾骨,帝婉君更是把身子缩紧些,可容不及她多想,整个身体就被迅速闪来的影子拽住。
  “你师父叫离落?”
  帝婉君身子绷直,双臂被他握得发疼,当她一顺不顺迎上那幽暗薄凉的黑眸时,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
  “师、师父说她叫离落,我、我也不清楚……”
  




☆、022。不准走

  “南蜀国……”
  千冷寒低声呢喃,冷月下,那张绝俊的脸曲起一袭苦笑。
  她对他的恨,已经深到这种地步了么?
  他沉下眼睑,帝婉君黑眸底那幽冷之人逐渐离去,她杵在原地,双唇抿成条直线,连唤他几声也得不到回应。
  乌云藏住银白的月光,被他担在肩头的光泽褪尽,由远望去,帝婉君被一种落寞感染,眼角竟揽来温热,等到泪烫在手背上,她才赫然发觉。
  原来这就是为一个人心疼的感觉,莫名的,奇妙的感觉!
  另一个全新的,完全不一样的他,来无影去无踪,却不愿任何人靠近,空无一物的眼锋装不下任何东西,冷得月头都不敢轻易探出。
  他是慕容允澈么?
  甚至连千冷寒自己也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样少言寡语,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开始爱上这种孤独,像小时候一样,一个人哭,一个人笑。
  累了,随意靠在一处便睡;苦了,把自己丢在寂静里便好。
  再也没人与他分享喜乐悲凉,因为除了那个永远不会回来的女人,他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敞开心扉。
  如此,一辈子形单影只,足以安好。
  他独自枕在寒王府房顶上,这个角度,能够将当年她所留下的痕迹一览无余。微风吹来,拂过脸颊,他晦暗的眼锋幽深而空洞,纤手拈过一枚玉戒,千冷寒把它睇入眼睑。
  薄凉的左唇扬起一袭清冷,只有它,才能唤出他凤眼的柔情。
  “晴晴……”
  一片落叶划过初晴眼帘,她摊开掌心,叶子正巧陷入手头,被她蓦然握紧。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不用回头,初晴也知道是谁。
  楼诺煌两步上来与她并肩,前头是一汪池水,月色正浓,拉在地上的暗影变得欣长。
  晚风总能使人心情平静,他拂开眼底的黑曜,直睇住她漠然的侧脸。
  她脸上的面具代表的不过是种逃避!
  “在想什么?”
  楼诺煌出声打破沉静,初晴沉下眼睫,扇形暗影藏住剪瞳的色泽,楼诺煌硬拽她坐下。
  初晴掬眼过来,她发现他眼锋异常炯亮,“红鸢说……”
  她止声,及见楼诺煌俊脸并无异常,这才启唇“楼诺煌,红鸢跟我说的不细,我想听你自己说。”
  他眼锋难见晦色,唇角挽起笑靥,“你想听本王说什么?”
  初晴敛眼,“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楼诺煌别开凤眼,目光送入湖心那道宁静的月色,这个角度初晴只能睇见他淡然的侧脸,及不见过多表情。
  尔后,他转脸,恢复常日的无赖,“怎么?还未过门就想着关怀本王了?”
  初晴皱眉,“楼诺煌,你态度正经点好吗?”
  他勾起邪魅,与她挤上同一块石凳,初晴要倒,被楼诺煌顺势揽入怀里,她出拳拂开他。
  楼诺煌轻笑下,“本王怎么就不正经了?”
  初晴起身,大片暗影罩在他脸上,楼诺煌顺势仰脸,发现她眼锋隐忍薄怒。
  她双眸直逼他俊脸,“我想知道,为什么皇太妃宁可用尽自己毕生武功,也要封住你体内的功力?”
  楼诺煌唇角的笑僵在一旁,眼锋那道黯墨也只一瞬便消逝。
  他无谓的耸耸肩,“本王是大魔头,你怕不怕?”
  “楼诺煌,你能不能认真点?”
  可想而知楼素晚当年武功有多深厚,连初晴也解不开他体内的封印。有一点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宁可废掉自己的武功,也要封住儿子体内的功力?若不是她横插一脚,如今坐上南蜀国那把至高无上交椅的,便是楼诺煌!
  当年野心勃勃的晋安王,却遭受被生母废掉势力的打击,从此受尽侮辱,从前的手下败将通通像踩死蚂蚁一样踏在他背上,这对一个如此自负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
  楼诺煌睟着她凌厉的凤眸,唇角的笑逐渐放直。
  “说实话,本王也不知道,她说是不想看到本王在殃及无辜,呵。”他站起来,面朝池面,晚风轻拂而来,“也对,本王在她眼里,从来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锥背笔挺,单从背影上看,初晴也能掬见他周遭所带的戾气,有些恨随着时间的流逝非但不会减弱,反而愈发深刻。
  他又何尝不想多些母爱呢?人生最大的悲凉莫过于,母亲近在咫尺,你却感受不到她的暖。
  她恨帝炜,所以连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也改成自己的姓氏,同时,她是不是也恨帝炜的骨血?
  他的母亲,他从来看不透!
  初晴软下脸,那天听红鸢提及时,她也颇为震惊,与楼诺煌的交谈还算轻描淡写,红鸢把从前的暮暮朝朝说得极细,初晴甚至融入其中,很能够站在他的角度去考虑,那是一种心酸。
  “楼诺煌……”
  他转脸,掩去眼锋黯墨,“要不你来抚平本王的伤口?”
  可他越是笑得轻松,初晴越是能看进他眼底深处。
  她叹口气,那场皇位争夺战他本运筹帷幄,可最后输的惨不忍睹,罪魁祸首还是自己最信任的母亲,不管怎样,如此高高在上之人,都难以去理解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
  孤身去良国,依附三品五旗参谋张传修重创自己的地位,过多的,只是不想回到那片伤心地,如她一样,躲得越远越好吧?
  他也有累的时候,也希望有个肩膀可以依靠!
  只是男人与女人的表达方式不同,他们能抗的都抗,很少显出软势。
  见她不言,楼诺煌折身过来拥住她,初晴起先要拂开,楼诺煌出声。
  “本王突然有些冷,借个怀抱靠靠。”
  仔细一听,他声音略带沙哑,初晴挣扎的幅度渐弱,一个肩膀,她不会吝啬。她也不是不知道楼诺煌对自己的心意,只是许多次她抚过自己的胸口,发觉那里头空空如也。
  她两手垂在身侧,身子陷入楼诺煌怀里,这个姿势显得初晴太过被动,可他喜欢与她在一起的感觉,真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够答应嫁给他。
  他的胸肌隔着衣料传来滚烫,初晴鼻翼处探入他好闻的男人香,她还是一如既往像块木头。
  “你该不会一直把我当成你母亲吧?”
  楼诺煌一震,俊脸有些哭笑不得,“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能不这么大煞风景么?”
  初晴笑了,顺势从他怀里探出身,不过那抹笑睇入楼诺煌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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