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过来,昏过去-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就出去了。
还好校内的小超市是彻夜营业的,在一排琳琅满目的泡面中,易无双很快就选好了平时喜欢的口味,付钱的时候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多了,低叹了一声,唉,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吃货难过泡面关啊。
最近为了一个课题,易无双熬到十一点钟才睡下,完全打破了她平时十点五十分入睡的良好习惯,她手里拎着一个透明塑料袋,头低低地走着路,身影有说不出的凄凉悲怆。
走到一个拐角处,刚好路灯坏了,易无双半闭着眼睛,听着寒风聒噪,慢慢地在路上飘行。突然遇到障碍物,她退了几步,斜了30度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走,耳边却传来一个耐人寻味的男人的声音,“易无双?”
易无双的第一个反应是紧紧捂住自己怀里的泡面,第二个反应才是,她遇到鬼了,而且……这个鬼,似乎还认识她!
主啊,原谅她吧!不过是查资料的时候偷空看了一部鬼片,这么快就有报应了?要知道她易无双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阿飘“啊,可偏偏又喜欢看鬼片,那是痛并快乐着的极致享受啊!
落荒而逃,是易无双深思之后做出的第三个反应。
谁知易无双刚想拔腿就跑的那一刻,身后的那人已经拎起她冬装外套的帽子,不带一丝怜香惜玉地把她提了回来,刚想求大发慈悲饶她一命的时候,鬼却恶人先告状了,“易无双,我说,都这么晚了,穿这么一身黑,出来吓人呢?”
因为害怕而紧闭的眼睛终于睁开,借着淡淡的月光,易无双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然后蹲下去把泡面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继续蹲着,扬起微微带着婴儿肥的下巴,仰视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谁吓谁还不一定呢?”
很快就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纪泽轻轻笑了,低头看了一眼,”怎么,还不站起来?难不成是……”他顿了顿,“腿软了?”
深夜气温有点低,易无双肚子又饿,加上有点低血糖,还真的是……腿软了。抬头瞪了他一眼,还是借着他伸出的手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心里却愤懑不已,你才腿软,你全家都腿软!你的第三条腿最软!!
纪泽在C大有自己的公寓,本来是想着路程不远,回办公室取一份重要资料的,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竟然遇见了易无双,这种莫名的缘分,还真的是……
迷迷糊糊的双双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一直跟她作对、存心为难她的纪辅导员,在淡淡地看了她怀里抱着的泡面后,竟然破天荒地请她到外面吃夜宵,而被吃货附身的她竟然也傻傻地答应了。然后在她吃完一大碗的牛肉面、吞完一笼的小笼包、又灌了一大杯醇厚香浓的豆浆之后,终于满意地咂了咂嘴,收工了。
今晚的事情太不寻常了,易无双感觉自己身处梦境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纪泽把她送到宿舍楼下,伸手帮她整了整歪掉的外套帽子,低低叹了一声,口气有点无奈,“怎么办,易无双,我发现如果要养你,成本似乎很高。”
吃饱喝足的双双没有听懂男人话中的深意,很高兴地摆了摆手,“不怕不怕,我还有私房钱,养得起,养得起的!”
“真是傻瓜。”纪泽摇了摇头,很快下了定论。
可是,这么一个傻瓜,他怎么偏偏就喜欢上了呢?
回到宿舍,双双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一夜好眠到天亮。
窗明几净的卧室。一抹阳光在白色地板上涂抹着一日初始的生机,色泽柔和而温暖。
若映竹慢慢睁开眼睛,身子像是被碾压过后的酸疼,尤其是身下的某处,转了个身,男人近在眼前的深邃眸子恍若是清泉洗濯过后般的漆黑透亮,声音带着睡醒后的沙哑,“老婆,早安。”
“嗯。”若映竹轻轻点了点头,觉察到被子底下两人肌肤毫无间隙地贴着,想起昨晚那些缱绻不已的画面,白皙的脸颊上开始染上浅浅的绯色,声音低低的,“早。”
若映竹动了动,发现双腿间流出一股黏腻的液体,然后,她感觉到他似乎又开始硬了,热热地抵着她的那个地方,粉红的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羞得不敢再抬头看他……
裴澈知道自己昨晚有点过分,初尝那销魂滋味,又拉她来了两次,或许真的把她累坏了,压下*体内翻滚的欲*望,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是不是还不舒服?我抱你到浴室冲一下。”
☆、36秀色可餐
一米阳光停在白色的餐桌上;两人相对而坐,静静吃着早餐。
若映竹时不时地抬起头看对面映着晨光的英俊男人;心里有着小小的疑惑;即使泡过热水澡,她身上的酸软也没减少几分,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昨晚;他们明明痴缠到半夜……难道,他都不会觉得累的吗?
“老婆;”裴澈的手在失神的某人眼前晃了晃;嘴角带着隐约的笑意;“对着你;没有人比我更懂‘秀色可餐’的道理,可是,我们待会儿还要上班,现在先吃早餐,可好?”
他们都不是会为了私人的事耽误工作的人,即使昨晚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若映竹静静看了他一眼,掩饰胸腔如雷般的跳动,轻轻说了一句,“好。”便立刻低下头,喝了一口白粥,心中有点郁闷,这个男人似乎只要一逮住机会,就会对她调情。
“对了;”裴澈突然抬起头,“我们结婚的事,你跟外婆说过了吗?”
“嗯。”若映竹点点头,“昨天打电话跟她说了。”似乎又想起什么,贝齿轻轻磕在粉嫩的唇瓣上,“外婆说,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先跟你父母见个面?”
“那是当然!”裴澈笑了笑,语气轻松,“妈迫不及待想找个机会登门拜访呢!”
想到那个温婉可亲的女人,脑中又倏然闪过另外一张清冷寡淡的面孔,若映竹嘴角露出淡淡的笑,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的关系虽然没有正式对外公开,但Van工作室的人大多心知肚明,若映竹也不避嫌,两人一起走进工作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若映竹先倒了一杯热水,喝了几口,就拿出一叠资料看了起来。
这几个月以来,凭着与生俱来的独特领悟力,加上裴澈近乎严苛的指导,若映竹在服装设计上如鱼得水,设计水平也有大大提升。但这是一个时尚前沿的行业,如果跟不上时代潮流,就只会面临被淘汰的命运,就连Van工作室最知名的设计大师,都会以最严谨的态度去关注最近国际时装发布会的最新消息,并从中获取灵感。这大概就是”问渠那得清如许,自有源头活水来”的道理。
看了一会儿,白洁也到了,一脸疲累地瘫坐在椅子上,低低地叹着气,“堵车真是要人命啊!不过是赖在床上多打了一个盹儿……”
Van工作室采取最人性化的管理模式,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可以迟到,可以早退,工作时间还可以在茶水间喝茶聊天,楼下还设了一家餐厅,专门提供各种餐点和饮品。
开完例行的晨会,回到各自的座位,白洁小小地打了个呵欠,看了对面低头认真看资料的若映竹一眼,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了过去,两只手撑在桌子上。
若映竹刚抬起头,看到一张似乎带着不怀好意的脸,先是一愣,然后就听到白洁开口了,“哎!我说,怎么感觉你今天看起来跟以前不一样啊?”
若映竹疑惑地看着她,白洁突然收回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好一会儿才开口,“看你这粉腮红润、含羞露怯的小女人模样,该不会是……”突然想到某个可能性,她突然用手掩住嘴巴,眼里难掩兴奋的光芒,声音不自觉地大了些,“该不会是,裴总监昨晚滋润的吧?!”
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若映竹可以淡然地接受裴澈的调情,因为习惯成自然,但此刻,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平静去面对眼前这个连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八卦心思的白洁,脸颊突然染上一层异样的绯红,站了起来,“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白洁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满是欣羡,又想起自己夜夜独守春闺,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她也该去找个男人了。
轻缓的水声响起,若映竹细细地洗着手,突然感觉旁边似乎有人,转过头,笑着叫了一声“明姐”。
“嗯。”明姐轻轻点了点头,绕过她,对着镜子补了一下唇彩,目光似乎不经意瞥见她无名指上的钻戒,突然转过头问了一句,“你们的事,成了?”
若映竹没想到一向冷淡的明姐也会问这样的事,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恭喜。”明姐的声音依然不轻不淡,但听在若映竹耳里却觉得受宠若惊,心里也撩起了极大的震撼,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向来以冷漠严苛变态著称的Van工作室首席设计师,竟然也会说出这样有“人情味”的话。
“谢谢。”若映竹本来就不善言辞,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这两个字。
明姐淡淡看了她一眼,冷艳的眼底仿佛染上了一丝薄薄的笑意,慢慢走了出去。
若映竹洗完手刚打算离开,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听说我们工作室今年有一个Pansons帕森设计学院的进修名额,你说会落到谁头上?”
“那还用说!”又有一个声音应道,“当然是非Ann莫属啊!别忘了她可是我们工作室最有潜力的新锐设计师。”
“可是……”一个不确定的女声响起,“那个若映竹前段时间不是获了国际服装设计大赛的新锐设计师奖吗?听说上次Ann去巴黎时装秀场的资格也是被她顶下来的,而且人家最近似乎风头更盛……”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听到自己被点名,若映竹的脚步顿了顿,还是淡淡笑了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一脸平静地走了出去。
刚回到座位,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一下。”
该不是跟她说那件事吧?若映竹在心底默默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裴澈听到声音抬起头,嘴角微弯含着笑意,脸色也柔和了几分,“过来。”
走近的时候,若映竹看到桌上的摊开的文件最上方大大的“申请书”三个字,心里很快了然,但还是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就算她对自己没信心,她也应该要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不会因为她是他的谁,而做出假公济私的事情,所以他做出的决定,必定是经过全面而慎重的考虑吧?这样一想,若映竹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裴澈把文件递给她,“你先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签个字。”他白皙的手指指着右下方的位置,若映竹看了一眼,旁边那栏已经签好了,龙飞凤舞的字迹,隐隐透着狂放不羁。
迅速扫了开头的部分,若映竹有点懵了,调职申请?而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进修申请?
“怎么?”裴澈见她轻轻皱了皱眉,开口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若映竹又继续往下看,考核成绩……优秀……申请调往……MT集团设计部……MT集团!这四个字像疯长的乱草般羁跘了她的思绪,“为什么?”
裴澈淡定地挑了挑眉,微扬下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