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我回家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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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褚薛然在刚才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晏景左右自己的情绪,于是褚薛然故作冷酷地说道,“你的心干不干净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总之,别让我发现你做出对不起楚怀集团的事情,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心干不干净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晏景觉得这是他这一辈子听过的最伤人的话。
晏景的心在那一瞬间酸涩了起来,眼泪就那样毫无预警地沿着脸颊往下流,然后无声无息地落在地面上,竟让晏景分不清楚究竟是自己演得好,还是自己真的被伤了心。
晏景擦干眼泪,露出大大的笑容,“哟,真不容易,总算有一个人能把老子的眼泪给逼了出来。憋得久了,老子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心没肺了。看来,老子还是修炼得不到家。”
听到晏景又开始一句一个“老子”,褚薛然知道,那个要为自己改变的晏景消失了,是被自己无情的话给赶跑的。
褚薛然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然后转身离开,走进自己的卧室。
晏景灿烂的笑容慢慢变成冷笑,褚薛然,你的恶狼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吗?你们褚家欠我们的,我会一个一个地要回来。
十、你昨天晚上辛苦了
十、你昨天晚上辛苦了
褚薛然走进自己的卧室,打开那个不属于自己的衣柜,然后钻进衣柜里,闭上眼,安静地闻着周围独属于晏色的味道。
“如果你还在我的身边,该多好。你怎么舍得就这样离开我?”
褚薛然取下左手腕上的表,抚摸着手腕上由自己造成的伤疤,“我早就应该陪你一起走,可是两年了,现在的我连当初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每天都在想你,特别是今天,每一次看到晏景,我就会想到你,但是你放心,你是你,他是他,我没有弄混。晏景是一个受过很多苦的人,他经常笑,我却感觉不到他是真的在高兴。有时,我甚至还感觉到他从背后看我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仇恨,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褚薛然一直在自说自话,慢慢地竟然在衣柜里睡着了。
直到卧室的门被敲响,褚薛然才从睡梦中醒过来。
晏景在门外说道,“大叔,晚饭已经做好了。”
“知道了,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天已经黑了,衣柜里也黑乎乎的,褚薛然摸索着把手表戴回手腕上,从衣柜里出来,然后简单地洗漱一下,走出卧室。
一看桌子上的菜,褚薛然的嘴角开始抽搐,额头也不禁多了两道黑线,这是晏景在报复自己吗?
晏景很听褚薛然的话,果真做的是四菜一汤,糖醋扁豆、红烧扁豆、清炖扁豆、干煸扁豆,还有一道汤——扁豆丸子汤。
看到这样的晚餐,褚薛然真的是苦笑不得。
“怎么样?大叔对我做的晚餐还满意吗?”晏景端着两碗米饭走进吃饭的屋子里。
“满意。”褚薛然腹诽道,我敢说不满意吗?
晏景的脸上挂着诡计得逞的笑,“既然满意的话,大叔一定要多吃一点啊。”
“今天你辛苦了,你才应该多吃一点。”褚薛然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晏景已经把所有的屋子都打扫干净了。
“大叔才辛苦,想必昨天晚上因为我的关系,大叔都没有睡好。”晏景夹了很多扁豆放在褚薛然的碗里,“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晏景的前一句话很暧昧,让褚薛然的脸有些发烫;后一句话则让褚薛然的心里叫苦不堪,扁豆这种植物大概可以排上褚薛然讨厌吃的食物排行榜的榜首。
褚薛然一直想知道,像扁豆这样又丑又不好吃的东西,究竟是谁第一个发现它能吃的?难道和发现牛奶能喝的是同一个人?
“大叔,你怎么不吃呢?”晏景又为褚薛然盛了一碗扁豆丸子汤——只有扁豆,没有丸子,更没有汤。
褚薛然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筷子,“我现在就吃。”
夹起碗里的扁豆放在嘴边,褚薛然真的不忍心张开嘴把它吃进肚子里。
晏景也为自己盛了一碗汤,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后就直勾勾地看着褚薛然,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这是豆角,这是豆角,这是豆角,褚薛然闭着眼给自己催眠,然后一狠心,张开嘴就把夹起的扁豆吃了下去。
“大叔,你知不知道扁豆是有毒的?”看到褚薛然慌张的神色,晏景发誓,他就是挑准时机才对褚薛然说的。
刚刚吃进去的扁豆卡在褚薛然的嗓子眼里,难上难下,褚薛然只好对晏景伸出大拇指,夸晏景厉害,为了报复自己居然能想出这么绝的点子。
“好啦,我只是在吓唬你。”晏景也夹起扁豆吃了起来,“只要把扁豆弄熟,它的毒性就消失了。虽然我们现在吃的是反季节食物,但是它的营养价值很还是高的,大叔千万不要浪费了。这可都是用你的钱买的,哦,对了大叔,你记得明天把菜钱给楼下的超市。”
褚薛然现在真的很想问晏景,你究竟是不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
不过这顿晚饭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在褚薛然的记忆里那么难吃的扁豆,经过晏景的手做出来之后,竟然吃起来也还不错。
吃过晚饭,外面居然又开始下雪了,真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夜晚。
“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步?”褚薛然提议。
晏景的双眼发出期待的光芒,但只是一瞬就熄灭了,“不了,明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我不想迟到,所以还是早点休息吧。”
褚薛然自然没有错过那道光芒,“你明明很想和我出去走走的,为什么要拒绝?”
“那个……”晏景不好意思地抓着自己的后脑勺,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我没有厚衣服穿。我被赶出来的时候,凡是路方给我买的衣服,全都被蓝季颜拿着剪刀给剪坏了。现在,我又没有钱买衣服。”
褚薛然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年你存的违约金呢?”
晏景理直气壮地说道,“和路方在一起的两年,不管是中国的情人节,还是西方的情人节,或者是圣诞节之类的,我和路方总会送彼此礼物。他那么有钱,我的礼物太低档了他会看不上眼,所以我存的那些钱早就因为买礼物花完了。”
“唉,你都不会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一下吗?”褚薛然无奈地拉着晏景的手来到自己的卧室,打开自己刚刚睡过的衣柜,“你自己挑吧,以后这些衣服都是你的。等将来有时间,我再带你去买衣服。”
“不用了,经过这么多事,我也算看明白了,只有我自己挣钱买的东西,我才可以好不怯弱地承认那是我的。”
突然,晏景从角落里拿出一条浅灰色的围巾,“我只要这一条围巾,其它的我都不要。”
褚薛然记得当年自己第一次看到晏色的时候,是在夏天,他浑身的衣服都脏乱不堪,却在脖子里围着一条新的围巾。那么热的天,汗水顺着晏色的脖子流进他的衣服里,但是自始至终,晏色都没有取下那条围巾。
褚薛然看到晏景把围巾缠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忽然不受控制地前进了两步,抱着晏景,嘴里却喊道,“晏色……”
晏景不动声色地推开褚薛然,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表情,“大叔,你又认错人了。”
十一、陪你一辈子如何
十一、陪你一辈子如何
这天晚上,晏景和褚薛然终究还是没能出去散步。
晏景手里拿着那条围巾在已经被打扫过的屋子里睡着。
而褚薛然以为晏景仍会如昨晚那般跑来找自己,所以就在自己的床上等着晏景,在等待的过程中慢慢入睡。
一夜无梦,但是早上醒来之后,两个人的精神都不太好。
两个人差不多同一个时间醒来,各自在卧室里的卫生间里洗漱,然后同一时间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早。”
“早。”
晏景打着哈欠问褚薛然,“你早餐要吃什么?”
褚薛然也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一杯无糖热牛奶,其余随便。”
晏景瞬间就清醒了,这样慵懒的褚薛然,实在是太性 感了,看得晏景心里痒痒的。
“怎么了?”褚薛然问盯着他看的晏景。
“没什么。”晏景摸着褚薛然的下巴,“大叔,你需要刮胡子了,我可不想喊你爷爷。”
褚薛然摸着自己的胡子,的确密密麻麻的,“你懂什么?胡子是男人的第二象征,像你这种连下面的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怎么可能明白胡子对于男人的重要性。”
“真正的男子汉是不需要胡子这种外在辅助的。”晏景露出自己肌肉,“看看我,你就知道自己缺什么了。”
“缺什么?”褚薛然故意说道,“比女人还白的皮肤?比女人还细的小腰?还是比女人还柔软的头发?”
晏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叔,我记得昨天晚上的扁豆还没有吃完,麻烦你今天早上把它们解决了。”
晏景从褚薛然的面前走过,恨恨地用脚后跟踩了一下褚薛然的脚,听到褚薛然隐忍的抽气声,晏景开心地笑了。
褚薛然看呆了,这是他第一次从晏景的双眼里看到笑意,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也算是对得起“晏景”这个名字了。
吃过早饭(当然吃的不是扁豆了),褚薛然开着车载着晏景来到楚怀集团。
齐怀集团和楚怀集团一直都是对立的,一个在市中心的东边,一个在市中心的西边。所以,褚薛然完全不担心齐怀集团的人会发现晏景。
晏景穿着早上褚薛然给他买的衣服来到楚怀集团,当然买衣服的钱,晏景早晚会还给褚薛然的。
“跟紧我,听到了吗?”褚薛然嘱咐晏景。
“听到了。”晏景收起平时的无赖模样,亦步亦趋地跟着褚薛然,生怕走错一步路,做错一件事。
在整栋大厦的入口处,褚薛然停了下来,安慰似的揉着晏景的头发,“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晏景闭着眼睛享受褚薛然的抚摸,“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你不会永远待在我的身边,有些事情只能靠我自己。”
看到晏景的惬意的模样,褚薛然却只能想到张着利爪的猫这种随遇而安却说翻脸就翻脸的动物,几乎是下意识地,褚薛然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待在你的身边一辈子。”
话说出口,褚薛然特意观察晏景的反应,却发现晏景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继续闭着眼享受着自己的抚摸。
这样的反应虽然让褚薛然觉得被故意忽视了,但是更多的是让褚薛然松了一口气,毕竟有些话,说出来容易,要做到太难了,褚薛然和晏景非亲非故,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句下意识的话而真的待在晏景的身边一辈子。
晏景突然睁开双眼,“我的工作是什么?”
“做我的秘书。”说起这个,褚薛然也有些头痛,为了安排晏景,褚薛然甚至把以前经常跟着自己工作的卫禹封调到了父亲身边,成了父亲的秘书。
想到这里,褚薛然对卫禹封内疚的心情又浮出了水面。
“你在想谁?”晏景不喜欢褚薛然此时的眼神,因为这双失去焦点的眼眸里没有自己的存在。
“我只是在脑海里规划今后一个月的工作。”好吧,褚薛然不得不承认,因为晏景的逼问,褚薛然下意识地并且没有原因地说谎了。
晏景没有怀疑褚薛然说的话,“我们走吧。第一天上班,迟到就不好了。”
“嗯。”
晏景跟着褚薛然走着,只听很多人对褚薛然打招呼,欢迎他回来,并且全都称呼褚薛然为“总经理”。
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里,褚薛然和晏景同时松了一口气。
“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