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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余世偷欢-第7部分

小说: 余世偷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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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谁又会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儿,会替她的母亲报仇,会把她母亲受过的伤痛,一刀一刀,不落分毫地,划上仇人的皮肤,骨肉,直至心脏?
  站在全封闭病房外,程欢眯了眯眼,伤害她程欢没关系,但是伤害她亲人的人,都得生不如死。
  程欢不觉嘲弄着轻笑,这一点,她倒是比程余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逼走英夙的小三就在病房内,披头散发,双眼失焦,她看到门外程欢的脸时,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咧嘴一笑,像个孩子一样,冲程欢挥手。
  程欢开门,步入,将果篮放到床头柜上,轻笑着问床上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女人眨眨眼,托腮,两眼望天,苦思冥想,最后傻愣愣地摇摇头,狠拍脑袋。
  “你忘了我,总不会忘了阎明吧。”程欢凑近几分,好整以暇。
  终于,女人“腾”的一下跳起,扑上来要掐程欢的脖子。
  程欢退后几步,女人因为手被拴在床头而移动不了多远,她像只拼了命想要挣脱链子的野狗,吼着,吠着,恨不能一口咬上程欢的脖颈,撕烂她的咽喉。
  程欢双臂环抱,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样的场景,每个月都要发生一次,她已经把这当成了一种习惯——
  来看她,问她自己是谁,让她大脑运转思考问题,然后提及阎明,最后,看着她发狂到失控。
  每一次程欢走后,疯人院的护工都会拿着拖把扫帚狠狠地打她。因为她每次病发,都会将病房内她触手可得的一切,砸向对面雪白的墙。
  程欢面无表情地走出疯人院,听着某间病房内传出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她深吸口气。想要摧毁一个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十八岁那年,整容手术康复后,程欢便跟席让借了钱,买了几套高档礼服,出入高档会所,然后,有所预谋地“偶遇”阎明。
  深谙阎明是个色鬼的程欢,轻松将这个老男人拿下。待到他上钩之后,再对他若即若离。问及原因,程欢坦白,他的老婆来找过自己,扬言要将她挫骨扬灰。
  程欢的梨花带雨让阎明心疼不已,于是更加厌烦家里那个人老珠黄的河东狮,同时他承诺化名为Chris的程欢,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跟家里那个离婚,给她一个身份。
  然而一个月未到,Chris却离开了阎明。阎明翻遍了整个A市,终于把Chris找出来,求她再给自己一点时间,Chris却哭得更惨——
  他的老婆找人去砸了她父母的家,年过半百的二老受不了此番惊吓,双双被送进了医院。
  此时,阎明对家中那位只会闹事的主儿愈发厌倦,不满,甚至痛恨。尤其是在Chris终于肯跟他有肌肤之亲却被这个女人推门而入坏了兴致时,阎明心一横,逼着她签下离婚协议书。
  前一秒眼见丈夫跟小三亲密拥抱,下一秒就被要求离婚,当年趾高气扬的第三者,终于尝到了英夙尝过的所有滋味。
  当然,也包括变疯。                        



☆、余08欢 杀人

  站在墓碑前,程欢凝视着英夙的照片,轻轻地笑:“妈妈,我是您的晓阳。您在那边还好吗?我很好,有席让照顾我,我一直很幸福。
  
  妈妈,我已经为您报了一半的仇,剩下的一半,连带着弟弟的那份,还有席让的,我都会不遗余力地报复回去。
  
  妈妈,您会保佑我一切顺利的,对吗?”
  
  墓地的风吹得慵懒,周围一片宁静,有时候程欢想,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也会得到这样的安宁,哪怕只有一刻,也是好的。
  
  然而她注定宁静不了——程欢的手机在震,来电显示,程余。
  
  程余多半时候都是让印木凡联系程欢,仅有极少数的情况会亲自找她,那就是,出了紧急状况。
  
  程欢心跳骤然变促,她深吸口气,接起,但听程余在那头凛着声色:“立刻回来,有任务交给你。”
  
  程余急需做掉一个人,但因为他和滕爱在B市谈生意,无法赶回,只能派印木凡和程欢前去解决。
  
  地点是在城北的一间废旧仓库,程余在电话里对着程欢下达命令,他回来要见尸首。
  
  程欢跟在印木凡身后步入,定睛,顿时呼吸一窒,心慌,大脑空白一片——
  
  被束手绑坐在椅子里的人,不是席让是谁?
  
  程欢双手都在颤抖,她紧紧盯着席让,怎么会,她自从进入程氏,就没有回过家,他们是如何知道席让这个人的存在?
  
  觉出程欢的异样,印木凡轻声提醒程欢。程欢将将回神,吸了吸鼻子,扭头对着抓来席让的人:“为什么要抓这个人?”
  
  魁梧高大的两名打手之前并没有见过程欢,便不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妮子放在眼里。他们只是蔑视地轻扫了程欢一眼,而后漠然地移向别处。
  
  印木凡上前:“说,怎么回事?”他在帮助程欢。
  
  印木凡并不知道面前这位何许人也,更不知道这个人对程欢来说多么重要,他只知道,杀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尤其是第一次。
  
  而知晓致其被杀的原因,或许会让程欢克服心里的恐惧,从而一步步走下去,直到在程氏站稳脚跟。
  
  他想帮她,想让她不再受人欺,想让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
  
  “木凡哥,不是我们不说,而是我们也不清楚。上头下了令,我们只管抓人,不敢多问。”
  
  两位大汉均面露郁色,印木凡见其说的几分真诚,便不再为难。
  
  犹豫一瞬后,印木凡轻轻握了握程欢的手:“凡事都有第一次,别怕。”
  
  程欢抽了口凉气,他说的是笑话么?
  
  她怎么可能不怕,程余要她亲手杀掉的人,是她在这个世上仅剩的最亲近的人,是她最愧对的人,是她宁愿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程余要她杀他,不如让她拿枪子儿崩了自己。
  
  席让一直在盯着程欢看,她离开了一个礼拜,整整一个礼拜。
  
  七天,可以改变很多。可以让她身手更敏捷,可以让她获取程余心腹乃至程余的信任,可以让她变得更强大。
  
  但有一样东西却永远都改变不了——她眸子里的那份澄澈。
  
  那是专属于英晓阳的,他的晓阳。
  
  席让勾了勾唇,她不在的日子,他每天都睡不安稳。他怕她会被程余识破,怕她遭程余毒手,怕她为了报仇而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可是现在看到她安然无恙,听她亲自跟程余通电话,察觉到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对她微妙的关心,他就心安了。
  
  席让想,自己能够死在晓阳手里,也许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只是他希望,一直都希望,她不要再去想着报仇了。用仇恨来解决仇恨,将会是永无止境的黑暗。他的晓阳,应该沐浴在阳光里,她的脸上,不该有跟明媚格格不入的阴冷。
  
  程欢的眸子,也一直停留在席让身上,片刻不离。如果报仇意味着她身边的人也要跟着受牵连,那还有什么劲?
  
  程欢紧了紧眸子,她要的复仇,不应该是这个样。
  
  摸出手机,程欢大着胆子,打给程余。
  
  “杀人之前,我有理由知道原因。”
  
  “原因?”程余在笑,放肆又鬼魅的笑,“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程余,绝不容许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瓜葛。”
  
  顿了顿,程余继续用不可一世的口吻撕破程欢的防线:“不要告诉我,你跟他同居,却没有跟他睡过。
  
  在我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对于以后……我总得防患于未然,你说是不是?”
  
  程欢突然嗤笑出来,这个男人,未免也太不自信。
  
  程余不再理会程欢,兀自重复一遍“要死要见尸”后,掐了线。
  
  乏味单调的忙音刺痛耳膜,程欢却嫣然一笑,一字一顿:“余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这才收了手机,踱向席让。
  
  程欢不敢再看席让一眼,她怕自己会冲动之下,不顾一切地割断捆着他的麻绳,然后带着他逃跑。
  
  最后,他们两个必死无疑。
  
  绝不可以这么做。程欢不断提醒自己,她要席让安然无恙地回去,她要救他,就像席让无数次救自己那样。
  
  程欢别过眸子,冷冷地对着分立两侧的大汉:“余哥让我负责杀了他,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希望你们不要干涉。”
  
  她这话,看似说给他们两个听,更多的,却是在告诉印木凡,不要插手。
  
  程欢清楚印木凡的为人,必要时候,他定会出手,替她杀了席让,然后让她复命。
  
  同情,有时候却是毒药。致死的毒药。
  
  一直站在程欢身后的印木凡退后一步,他清楚程欢的心思,这一次不亲自动手,未来的无数次,都会是最难熬的第一次。
  
  但同时他又提了口气,虽然他一直在教她如何用最迅速而又有效的手段杀死一个人,却从来不敢想象,她真正手染鲜血的那一刻。
  
  杀人,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程欢乜了席让一眼,神色平静,而后抬起手臂,力道集中于掌心,抡过去,扇上男人的脸。
  
  席让的脑袋重重偏过去,他嘴角的血迹,刺得程欢眼睛生疼。
  
  程欢暗自稳住快要颤抖到脱力的腿,抬起另一只手臂,重复刚才的动作。掌风带着纠结的力道,却是快,准,狠,声响清脆。
  
  立在一旁的印木凡,眉心微皱。此刻的程欢,有点陌生。或许他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她。
  
  也难怪,短短十几天的了解,又怎么能算是了解。
  
  从程余注意到CITY舞台中心那个身姿摇曳风情万种的钢管舞女,到派印木凡去查她的身份、工作以及住处,再到印木凡去武馆找陪练,恰好跟她打对手,最后她从舞台上摔下,正式进入程氏。
  
  印木凡一直都觉得,这个自称为英夙的女人,有股神奇的魔力。会让人不愿挪开视线,不自觉地着迷。
  
  而他也着实第一次见程余为一个女人上心,分神,烈酒灌得更猛。
  
  程余叫她程欢,跟他同姓,毫不避讳程氏上下对二人有血缘关系的猜测。这让印木凡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这正是程余对她的一种无形保护。
  
  男人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但见被绑在椅子里的男人早已被程欢扇的脸颊红肿,嘴角的血渍凝固了一些,还有一些静静地往下淌。
  
  印木凡轻叹口气,他似乎真的了解这个女人太少。她瞬间涌起的爆发力,让她如一头发怒了的小狮子,势不可挡。
  
  掌风停歇之时,席让疲惫地抬眼,看进程欢的眼,他看到,那双从来都澄澈如清水的眸子里,染进了一丝浑浊。
  
  程欢冷哼一声:“我会杀死你,你害怕吗?疼吗?恨我吗?想报复我吗?来啊!打我啊!我刚刚怎么打你的你就打回来啊!
  
  你他妈被老婆甩了却要赖在我家里白吃白喝,我供你吃住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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