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偷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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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余见程欢一直在沉睡,便离开病房,点烟,狠狠地抽。印木凡犹豫着开口:“余哥,程欢一个月内受了两次枪伤,您就不心疼吗?”
“你喜欢她?”程余突然问出口,鹰一样的眼睛紧盯着印木凡的眼。
印木凡立即垂头:“余哥说笑了,打死我也不敢。”
程余嗤笑一声,重重地吐出烟圈,良久,才看向印木凡:“你我都清楚,那个内奸,根本就不是条子的人。”
印木凡皱眉,表示不解。
“程欢也清楚,”程余叹气,“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如果她不骗我,我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试探她。这是她自找的,自找的!”
程余越说越气愤,胸口剧烈起伏,一直沉静的眸色里也染进浑浊。他一把扔掉手头的烟蒂,抬脚,狠狠碾碎。
“所以你就怀疑她?”印木凡声色平静,不再像方才那样激动。印木凡虽不清楚程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相信她。
程余回身,脸色有点难看,似乎里面夹杂了一丝疼惜的神色:“我也不想怀疑她,可是我不得不怀疑。从她一开始接近我,到隐瞒了内奸的真相,再到从她裤兜里翻出我的指纹模,你让我怎么相信她?”
印木凡长叹口气,重重点头:“所以余哥你就故意放消息给警察,故意让程欢遇险,以来试探她是不是条子的人。”顿了顿,印木凡抬脸:“余哥,那么这回,您可以相信她了吗?毕竟……她是你的女人。”
程余一怔,愣了半晌,而后折回病房,候在程欢床前,握上她的手。
程欢并未深睡,男人的手握上她的时候,她便清醒过来。只是她一直不愿意睁开眼,不愿意去看这个捉摸不透的魔鬼。
程欢不清楚,自己到底还剩多少力量来摧毁他。指纹模已经被发现,如今能够顺利得到制毒工场相关信息的地方,除了他在程氏22层的办公室,就是他的书房。
假寐中的程欢心头一紧,书房,他的家。而能够进入他家的唯一办法,只有……
程欢这次受伤后,程余对她的态度明显好转许多,连看她的神色都不再防备。程欢的地位也较之前大幅提高,程氏上下都知道,有一个跟余哥同姓的女人,随余哥同进同出,地位仅次于印木凡与滕爱。
狄省长的生日宴很快到来,滕爱作为程余的未婚妻身份出席,而程欢则作为程余的贴身保镖,一同前往。
宴会开始前,滕爱被父亲滕跃临时叫走,只剩程余和程欢在偏厅。
程余身穿黑色西装,淡蓝色领带将整个人显得格外俊朗。程欢虽是保镖,却也按照礼仪,着装正式。她身穿艳红色抹胸洋装,裙摆停留在膝上三分,虽不及滕爱一袭金色曳地长裙贵气高雅,却是妖冶性感至极。
程欢环视一周,走到程余身前,抬手,为他整理领带,嘴里轻轻呢喃:“余哥,谢谢你。我从来都不敢想,我程欢,有一天,也可以成为在程氏有头有脸的人……”
程余心情甚好,摸了摸程欢的小尖下巴:“那是因为你做得好。”
程欢含笑看他,程余亦吟着笑回视,含情脉脉,不知情的人看到此景,或许会认为此刻他面前的女人,就是他的真命天女。
两个人对视半晌,程欢突然上前一步,嘴唇精准贴上男人的凉薄的唇。程余先是一怔,而后伸手,轻轻覆上程欢的细腰,渐次加重手劲,直到将眼前的人,彻底拥进自己的怀。
☆、余12欢 宴会
程欢主动献吻,这在程余看来,是不小的惊喜。程氏上下虽然都知道程欢是他程余的女人,但是私下里,也只有他们两个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虽处处听他的,乖顺如绵羊,但他若想碰她,她便立即变为凶猛的野兽,不容进犯分毫。尤其是在程余接二连三地试探程欢之后,她对他的抗拒与排斥,日渐显著。
此刻的程余激动异常,吻得更热烈而动情。碰上程欢嘴唇的那一刻,程余越来越觉得怀里这个女人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连味道都是熟悉的,很像她,真的很像。可是单从长相来看,现在的这个人又不像是小时候的那个程欢。
男人越想越迷茫,他唯有更加凶狠地搜刮着程欢嘴里的空气和津液,才能让他有一点点的真实感和满足感。
程欢亦紧紧攀上他的脖颈,她的小舌柔柔地探进他的嘴,任由他汲取着自己的温润与湿软。
两个人之间的情‘欲味道愈演愈烈,男人两手覆上程欢的腰和臀,一路推着她倒退,迫至墙壁,直到再无退路。
程欢眉微皱,却很快伸手覆上他精壮的腰身,隔着西装布料细细摩挲。直到程欢渐渐呼吸不畅,程余才不舍地松开程欢的唇,却转而头一低,埋进她的脖颈,热吻如密密麻麻如雨点一般,越来越下探。
动情中的程欢眼神渐渐迷离,直到她看到匆匆归来的那抹明艳金色,才堪堪推开情‘欲袭脑的程余,别过头,慌忙离开。
迎接程欢的,却是一记响亮的掌掴。
滕爱似乎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程欢一个没站稳,一下子跌到在地。滕爱不禁一怔,表情有点纠结,她的力气再大,也不会让身手矫捷的程欢如此轻易的跌倒。滕爱拧着眉看了看程余,见他没有丝毫的怪罪,便放下心来。
将将回过神来的程欢慌忙抬起头,见滕爱正紧紧地盯着程余,忙跪着爬上前,对滕爱低声下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持住自己……对不起滕小姐……”
滕爱低眉乜着地上的程欢,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恶狠狠地吐出几个字:“我当然知道是你的错。”说罢,抬腿,逼着自己盈起笑,走向程余。
程余自滕爱掌掴程欢开始,便一言不发。不是他不心疼程欢,只是暂时他还动不了滕爱——
金三角的货近来出的岔子越来越多,而程氏的发展若想再上一个台阶,背后就必须有更加稳固的资金支持。这些单靠合约和订单是远远不够的,南方的制毒场,以及他掌控的东亚毒品市场,才是他的根基。而想要巩固自己在东亚的地位,甚至扩宽欧美市场,只有拿到金新月的货。
滕爱掌握着良好的金新月渠道,不管是供货还是走货,滕爱都可以为自己节省很大一部分的气力。这对程余来说是最好的买卖,也是能让腾跃那个老家伙气绝的地方。
他派他的女儿滕爱来搞垮程氏?想得美。他程余不仅要笑迎这亲手送来的美人儿,更要让美人儿背后的主使,追悔莫及。
程余仅是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程欢,便抬起眸子,揽过滕爱的肩,凑上她耳边低语:“亲爱的,去干嘛了,拖了这么久?”他根本没有要为方才那一吻而解释点什么的意思。
滕爱心里不舒服,脸上却不表露,程余不是说过么,程欢是他的女人,谁都动不得。滕爱此刻亦不想与程余计较什么,她现在只能顺着程余来,直到两个人结婚,直到她成为程氏的女主人。那时候,她才可以随心所欲地除掉她痛恨的程欢。
滕爱含笑挽起程余:“爸爸带我去见了他的一些老朋友。”她的笑里含尽妖冶之色,程余知道,她是在告诉他,他离不开她,他需要她的人脉。
程欢从地上爬起来,跟在他们二人身后步入会场,却一直保持着十米的距离。她不能靠的太近,也不能靠太远,她要始终关注着程余以及程余周身的一举一动,以确保他的安全。
程欢是一个合格的保镖,她时时警惕,目光如提防天敌的小兽,警觉性十足。她绝不能疏忽大意,更不能漏掉程余和狄省长所说的每一句话——
这场Party是狄省长的生日宴,A市隶属于东三省,跟云南省八竿子打不着,他程余兴师动众地来参加云南省省长的生日宴,想必里面的内情,是程欢以及警方最想知道的。
方才在跟程余接吻的时候,程欢已经偷偷将蓝牙窃听装置放进了他的衣兜,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跟程余保持十米的距离,然后,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一一记在心里。她不相信狄省长是干净的,亦如她从来就不相信程余会对自己动感情一样。
程欢一直一心二用,根本没有看到滕爱正在朝自己走过来。而直到滕爱走近,程欢才恍然发觉,抬眼看一眼正在僻静处跟狄省长相谈甚欢的程余,不禁郁结——
她听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他们的交谈内容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寒暄,程欢竟有那么一秒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难道是自己冤枉了狄省长?
滕爱来意不善,仅是对程欢微点了下头,便要“请”走程欢:“陪我去趟洗手间。”
滕爱的口吻不容拒绝,程欢不好推辞,正欲掉头跟着滕爱走开,却听内置耳机里传来程余的叹息:“我也有一个妹妹,只是多年不联系,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程余身子一紧,再想继续听下去,却被滕爱狠狠拽住手腕,霸道地拖向洗手间。
程欢一路上都神情恍惚,程余说的不像是假话,可据她所知,程余压根就没有什么亲妹妹。当年她被程向东带进程家的时候,她只见到程余一个小孩子。莫非……程向东还有女儿?可若程向东有女儿,当年又为什么要领养自己?还是说……继自己之后,程家又新领养了女儿?
程欢不觉轻笑,不知道这新来的女孩儿后来怎么样了,是同样地被程余用卑鄙下流的手段赶出了程家,还是喜欢上她,然后占为己有?
失神间,程欢已被滕爱拖至洗手间。程欢悄悄挣脱滕爱的钳制,淡淡地说了句:“我在外面等您。”
滕爱却慢悠悠地转过身,下一瞬,抬起尖细高跟,一脚踢上她的小腹。
程欢腹部的伤口才痊愈不久,根本禁不起滕爱这一脚踢。她捂着肚子退到墙边,眉头紧锁。程欢自知不能反抗,滕爱是程余的未婚妻,现在又是在名流汇聚的狄省长生日宴,如果她现在闹出动静,就是给自己找死。
知道程欢不敢吭声的滕爱狞笑一声,欺身上前,一把揪起程欢的头发,看着她的眼,恶狠狠道:“程欢,你觊觎我的男人,是吗?你喜欢他,你吻了他,你还想怎样?想睡他?想在他的身下高‘潮?还是想让他亲口告诉你……程欢,我爱你?”
程欢低眉不语,呼吸平稳。她根本不想与滕爱争辩,她也知道,跟滕爱争辩不会有好下场。程余方才的表现她已看得透透,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自己的死活。在滕爱和自己之间,程余当然会选择他的即有权又有势的未婚妻。
程欢面色平静,并不正视滕爱。如果滕爱想要折磨她,那尽管来,她此刻只想快点结束与滕爱的纠缠,回到宴会厅内监听程余所说的每一句话。
只是滕爱似乎不怎么配合程欢,她对程欢的隐忍很不满,于是贴着精美水晶甲的手指探下来,捏起程欢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