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日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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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设计的圈套最后却套住了他自己……
天呐!
这一周的最后一天,项峰去项屿和子默家吃午饭,到了那里,却发现子默不在。
“她带儿子回娘家了。”项屿在厨房照看炉子上的汤。
“你们吵架了?”项峰问
“怎么可能,”项屿白了他一眼,“我们感情很好。”
“那就好……”
既然手上还绑着石膏,他就心安理得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白凑过来扑他的腿,他抱起它,'奇+书+网'让它蹲在身旁上发呆。
“你还好吗?”项屿从厨房探出头问,“手受了伤,做事情没问题吗?”
“没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是打字费力一点。”
“什么时候拆石膏?”
“再过三到四周吧。”
“我说,你快去找个女人回来吧,老这样也不是办法,生病的时候我可不会来照顾你。”项屿笑嘻嘻地看着哥哥。
“我也没指望你来照顾我。”项峰翻了个白眼。
“我听说你跟梁见飞还有池少宇一起吃了一顿饭?”
“袁世纷以后要是失业了,你叫她来找我,我给她介绍一份八卦周刊记者的工作。”
“我听说你跟池少宇简直就是……就是……”项屿在他那颗文学造诣非常有限的脑袋里搜索着合适的词,想了半天,才说,“简直就是宇宙大爆炸。”
“谢谢……”他冷笑。
“那么,你们进展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谁?”
“别明知故问,你唬不了我。”项屿把汤端到餐桌中央,然后又回厨房去拿东西。
“没什么进展。”他实话实说。的确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
项屿探出头来,叹了口气:“你以后别告诉别人说你是我哥。”
“……”
“都一年了,你到底在干什么?”他端着两碗饭出来。
“……你不懂。”
“别的我不懂,围棋和女人我最懂。”
“……你真的懂女人吗,你知道她们脑袋里在想什么?还是你只知道如何取悦她们同时满足自己?”
“别把我说得这么下流,”他把筷子放在桌上,“我至少知道施子默那个脑袋瓜里装了点什么。”
“但要真的明白很不容易。”项峰站起来,把小白放在地上。
“……你是对的。”项屿不得不承认。
“你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弄明白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只花一年就搞懂。”
“而且那个女人比子默难懂多了。”项屿幸灾乐祸。
“……”项峰扯了扯嘴角,觉得有些时候,他跟这个弟弟很难沟通。
'奇'“好了,先吃饭吧。”
'书'他看了看桌子,又看看自己绑着石膏的手,错愕地问:“什么,你就只用一锅汤来招待我,而且这汤里还满是粉丝?”
'网'“子默临走前交代要把汤喝完的,我一个人吃了两顿实在没办法了才叫你一起来的。”
“……”
“怎么,”项屿眨了眨眼睛,“你不会以为我是请你来吃满汉全席的吧。”
“那倒没有,”项峰冷笑一声,“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我还是太低估了你的无耻。”
这天下午,项峰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给梁见飞打了个电话,想叫她买一份外卖送到他家,她却有气无力地拒绝了。
“你怎么了?”他敏锐地问。
“没什么……”
挂了线,他立刻请司机改变方向。
他猜想她是病了,于是事先在她家楼下的药店买了感冒药和退烧药。她在对讲机里听到他的声音时感到很吃惊,他打开铁门,走进大厦,忽然很想见她。
她穿着睡衣来开门,头发绑了一个乱糟糟的马尾,脸上是一副框很大的眼镜。
“你怎么来了……”她连声音都显得虚弱。
他想说我想见你,可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很可惜,”她苦笑,“没有。”
他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像是有一点低烧,又好像不是。
“哪里不舒服?”他问。
“……没有不舒服。”她垂下眼睛。
“你认为自己足以骗得过侦探小说家?”
“……真的没事。”
“感冒了?”
“……”她摇头。
“内分泌失调?”
“……”
“不会也是痔疮吧?”
“项峰!”她没好气地说,“你嫌我还不够烦是不是?”
说完,她转身要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到底怎么了?”
她叹了口气:“……我痛经!你满意了吧!”
她抚着肚子,神色哀怨。
他抓了抓头发,看着自己手上拿的药,有点尴尬:“……要我烧热水吗?”
“烧过了。”
“要我去买药片吗?”
“已经吃过了。”
他看着她,第一次感到局促:“那么……我能做些什么?”
“……”她大概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所以也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要我陪你睡一会儿也行。”他故意说。
“不要!”她拒绝地斩钉截铁。
“……”
“……什么都可以吗?”
“?”
“真的要求什么都可以吗?”
“嗯。”他点头。
“那给我做顿晚饭吧,或者打包、外卖也行,总之不用我自己跑出去就行。”
项峰看了看自己绑着石膏的手,问:“你冰箱里有速冻水饺吗?”
“能不吃那个吗?”梁见飞一脸无奈,“跟着你我已经吃了两个礼拜馄饨和水饺了。”
他挑了挑眉,很想自己亲手做一顿饭给她吃,不想下去买,或是订外卖。
“算了,随便吧,”她又说,“你去冰箱看看,有什么吃什么。”
“好。”他点头。
“那我先去躺着。”
“哦。”他看着她回房间,关上门,甚至还听到轻轻的落锁的声音。
他苦笑,他有这么可怕吗?看来经营多年的“正派人士”形象已经毁于一旦。
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她比项屿还邋遢,于是叹了口气,开始收拾。
六点过五分的时候,项峰去敲梁见飞的门,她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脚步声。她大概刚睡醒,所以脸是红彤彤的,戴上眼镜的她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咄咄逼人的锐气,显得平实可爱。
他看着她,忽然很想吻她,她也抬头看着他,像是从他眼里读到了什么,戒备地眨了眨眼睛,不说话。
他别过头,指着餐桌:“吃吧。”
“哇!蛋炒饭!”她兴奋地大叫,扑到桌边,拿起筷子吃起来。
他觉得好笑,不过是一碗用剩饭炒的蛋炒饭,也值得她这么高兴?
“喏,”他在她旁边坐下,递了一杯热姜茶过去,“吃慢点。”
她的吃相简直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谁能想到这个处处跟他唱反调的女人,只用一碗蛋炒饭就能打发……
“你不吃吗?”梁见飞口齿不清地问。
项峰摇头:“我不饿。”
实际上,冰箱里只有一碗剩饭,至于速冻水饺……反正他是从上到下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
“骗人……你下午还叫我买外卖送过去……”尽管嘴上这么说,她却一点也没有要把饭省下来给他吃的意思。
他微笑,看着她,一言不发。
一碗饭很快就被吃完了,梁见飞喝了一口茶,像是还在回味。她嘴角有一颗米粒,他伸手要帮她粘走,她却自己伸出舌头,舔掉了。
霎那间,项峰看着她,终于明白女人的舌头是可以激发男人的肾上腺素的。
于是他低下头,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左手抓着她的下巴,含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跟一年前、或者一个星期前的吻都不太一样,他没有喝酒,她也没在赌气,但不变的是,她还是那么错愕。他顶开她的牙关,吻她、舔她,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始挣扎。
“喂,”他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现在可以不必假装不记得一年前的晚上发生过什么了吧?”
【我记得小的时候跟弟弟一起下围棋,那时的他还是个小孩子,初学棋艺不久,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但我常常故意露出破绽,或是下错子,还装作惋惜地说:“唉,不应该走这一步……”弟弟很高兴,觉得自己在围棋上很有天分,于是苦心钻研。后来我发现他水平不断提高,就不再让他,兄弟两人常常打成平手,难分高下。
后来有一天,我偶然从老师那里知道,弟弟在围棋全国比赛中得了少年组冠军,我很惊讶,以他堪堪跟我打成平手的水准,怎么可能称霸全国?于是我偷偷去看他参加训练,才知道原来他的造诣早已在我之上。他中了我的“圈套”,我也中了他的“圈套”。但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感到高兴,我相信他也是。
生活中充满了圈套,但这些圈套未必是坏的、是伤害别人的,那也许是“温柔的陷阱”,或是“美丽的谎言”。就像某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相信这世界有最美好的一面……
也许,这样也不错。
Beta】
【浮生若梦】
九(上)
【2。1 浮生若梦
通常当人们谈起“梦”的时候,是指一件美好的事物,例如:梦想、梦幻、梦寐以求。想要实现却又苦于无法实现,印刻在脑海里的景象如同海市蜃楼一般,不断出现,不断重复。
既然有代表美好的“梦”,当然也有代表丑恶的“梦”,例如:噩梦、梦魇、同床异梦。人做了不好的梦就急于醒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摆脱梦中的困境,所以有时候形容现实中发生了可怕的事,我们也用“噩梦”这个词,但这实际上带有一种祈祷的意味,希望不好的事情不要成真。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梦”,无关褒贬,只是一种纯粹的状态,或者连我们自己也分不清那到底是美梦还是噩梦。例如:梦境、梦见、梦话、梦乡、梦游以及……梦遗。
梦的特别之处在于,它能够让人体验不同的生活。比如牙医梦见自己驾驶着直升机与007一起逃亡,比如理发师梦见自己在人民大会堂发表演说,又比如,编辑梦见自己吻了一个……处处跟他作对的畅销书作家,
我们必须承认,梦,有时候会成真的。
Alpha】
这个星期一,梁见飞哪里也没去,独自躺在床上,吃垃圾食品、看肥皂剧、发笑、无所事事。她已经有好久没有体验这样的生活,久到……她心里由此产生一股罪恶感。
但她确实什么都不想做。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嘴唇,她有一种错觉,好像这唇不是她的,而是其她什么人的……
她昨晚推开项峰的时候,脱口而出道:“你来真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挑了挑眉,目露凶光:“……什么意思?”
她知道他这是在生气——就好像她知道池少宇何时会生气一样——但她并不是质疑他,只是诧异,非常诧异,因为从这个吻里面,她依稀感觉到了项峰的真实。
他是真的动情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这才感到窘迫,“我不是说你……”
我不是说你在玩弄我——但她说不出口,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项峰!
其实一年前她也怀疑过他,但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除了偶尔流露出的关心之外,他们依旧是针尖和麦芒。她将之归结为一种敌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因为她也时常管他的闲事啊,就算再怎么不对盘也好,相处得久了,总是有感情的——更何况,她一直认为他是无庸置疑的正人君子。那次酒醉后的“暴行”只是意外,她坚信,要是他清醒的话,绝不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于是她原谅他了,他们依旧是一对爱唱反调的男女,生活没有任何改变。
然而当他在跨年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