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装-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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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的反光——撞在摩利尔的法术护盾上被偏转到一边。像是发起总攻的信号,门、窗、墙上地缝隙以及四面八方火光笼罩不到的黑暗中,飞箭如雨,“嗖嗖”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我的信任取决于你地行动。”片刻间四十七已经快和傻呵呵站在树下看留言的庞涓相差无几,不过好在他比庞涓要结实得多,一双红眼睛来回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如果能更麻利点,减少一些我们站在这里当活靶子的时间就更值得我信任了。”
格尔眯着眼睛瞄了一下准。弦惊箭出。破魔箭从在陷阱中挣扎求生的帕里斯后脑穿入,射碎门牙后探出老长一截儿,只余下尾羽好像辫子般震颤不休。帕里斯软倒的身子也和道格拉斯的尸体一样,沉没在火光流窜的地板中渐渐模糊。
“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亲爱的格尔。”
达古拉丝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边。还有更多黑盔黑甲的肋骨笼城士兵将四十七等人所在的废屋团团包围,各种附魔箭矢跟不要钱似的朝里面招呼:“这样干可不好哟!破魔箭可是很珍贵的。”
“再多一倍弓箭手难道就伤得了那个铁皮混蛋?”格尔笑容狰狞:“反正帕里斯也是死定了,借这个机会和他了清旧日恩怨,没什么问题吧?”
达古拉丝掩口轻笑:“谁说的?下了地狱我还能把他弄回来。脑袋上挨这么一下可就再也别想。不过我喜欢你的性格……姑且原谅你这一回吧。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的朋友们上面,好么?”
随着达古拉丝一同现身的阿莱显然对此有不同意见。如果亮度能代表仇恨的话,那么他的两只眼睛就是一对灯塔:“这种。蹩脚的伎俩,根本毫无作用!摩利尔的铁皮走狗,并没有如你所愿使用,他的力量!传送门,无法达到。必要的活跃状态!”
“百灵鸟不叫,就想办法让它叫。”达古拉丝迅速作了几套手势,干扰魔网反制掉摩利尔的一个防护法术:“我说大家也不要躲在一边放冷箭了。冲过去进攻吧——拿了钱就要尽心尽力才行!”
听到这话,黑甲卫兵们面面相觑。开什么玩笑?当我们是傻瓜么?那是去地狱的直通车!虽说肋骨笼城是巴托异界在外域无可争议的桥头堡,城主普瑞克斯大人更是和那些浑身冒火的巴特祖魔鬼一个鼻孔出气,但是这跟亲自去九层地狱观光旅游甚至长住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要不为什么有传言说普瑞克斯大人和他的参议员们一直在暗中运作,要为精准城、商贸城等蠢蛋善良人士建立驿馆?这不就是为了缓冲地狱力量的侵蚀。让城市牢牢扎根于外域么?他们可不是瘟疫城里那帮思维错乱地疯子!
“达古拉丝小姐,我想……”一名队长模样的战士试图提出自己的建议。
一抹黑气从达古拉丝指尖跳出,像个到处乱窜的没头苍蝇般撞进那位战士的嘴里。他接下来的话一下
点漆黑堵死了,战士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两只手扔扼住自己的喉咙,嘴巴张到极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向后倒去,五官七窍全都冒出带着焦臭味的轻烟。
“你们,别想。”达古拉丝瞥视众人:“这也是我喜欢死灵系法术地原因之一。不死者不需要工资,更不需要脑子。”
再无犹豫,炮灰们蜂拥而上。
长方形的黑铁塔盾像推土机一样将废屋墙壁撞碎,掩护它的主人直冲而入。但是没等盾牌后的人掷出手上的投斧,一团晶莹剔透的寒气已经结结实实打中了盾牌上雕刻的魔鬼头像。那名五大三粗如半兽人一般的战士被这么一记冰弹就结结实实地从他冲进来的洞沿原路打了回去——身形过处,破损的墙壁边缘也陡然蒙上一层冻霜,噼啪碎裂。论起这种冰刀雪剑的攻击性法术来,凯罗比摩利尔还要强上一些。
不过随着达古拉丝驱策骨笼城士兵们步步进逼。地上的传送门也愈发动荡,振起好似湖波的阵阵涟漪。
摩利尔扬手一推,一捏,一甩。又一个冲在前面找死的家伙被这几下动作轻易控制住,像堆破垃圾一样飞出去老远。接着,女法师想要释放的下一个法术便被暗里袭来地数道魔法波动扰乱,虽然只是差了那么一点儿,但是距摩利尔想要的效果也算谬以千里了。
“还需要多长时间?”摩利尔看着雅各布在她的保护下抽风似地摆弄手指头。说一点儿也不着急那是假话:“嗨,你别急着动手!”
后一句话是说给四十七听的。达古拉丝不可能不知道金属人的底细,就算出于她的恶趣味使然。这么没头脑的派些如此差劲地小杂鱼来送死也未免太不寻常了。
四十七呲着牙笑。他身上确实连个火苗儿都没有冒,也没展示他独特的“变形术”。敌手已经扑到眼前——尽管比浴室的时候多了一副武装到牙齿地铁壳,四十七还是一眼认出胸毛男人躲在两个手下后面的丑脸。
狂妄自大的铁皮脸!以为有点本事就能在肋骨笼城为所欲为?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样的念头只在胸毛男脑子里盘旋了很短的时间。他先是看到铁皮人抬了一下手,然后就从指尖喷出一道极细极亮的银束,似乎在他前方的两名士兵身上一划而过。
我们身上的铠甲可不是路边摊的破烂货。而是经过魔法加固的!说不定比你那身破铁皮还要强!这种程度的攻击……这是胸毛男接下来的想法。眼前突然一片腥红,他冲出飞扬迷目的血雾,还没搞清楚这些血是哪里来的。便发现自己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一头朝地上摔去。他用最后一点力量努力转身回头看,试图弄清楚他和手下身上发生了什么,却只能仰面朝天跌倒,看见的只是四十七带着尖钉的钢铁鞋底——漆黑一片。
腰好痛。他的最后一点意识。
不仅仅是胸毛男和他的两个人肉盾牌,实际上四十七面前一大片范围内十来个士兵尽管伤口部位有所不同,却也都遭到了同样的悲惨命运:全部一刀两断。金属人抬着手摆造型,掌缘居然有一滴闪亮的水珠儿。
“把水施加超高压,再用超音速喷射出去,所形成的水刀能把钢铁像奶酪一样切断……这就是南斗水鸟拳!”荒谬的怪名字姑且不论,他这一手绝对震惊四座——凯罗都看傻了,铁皮佬居然用水做凶器?
四十七的第二击打的更远。高压水流劈开了运行轨迹上的一切物体,所过之处尽是齐整整的断茬。
“看你,干的好事!”后面观战的阿莱怒吼,再也忍不住了:“他不会,上当,主动激发圈套的!”
火光熊熊。咆哮声中,一面足有十几尺高的烈焰之墙升了起来,流转翻腾的火焰在上面幻化出一个个扭曲呼喊的面孔。随着阿莱双手一挥,火墙像是一面大幕般朝废屋扑了过去,所过之处惨呼不断,被火墙卷入的士兵并非只被焚烧了事,而是被烈火裹夹着撕扯压榨,咀嚼般吞噬膨胀,煎皮烹骨,把火焰都蒙上了一层血色。
汹涌火浪灭顶压至,雅各布双眼却是一亮。
“准备好!就是现在!”他高喊着,而脚下一直涌动不止的传送门也接入阿莱肆虐狂舞的火舌,猛的一下子沸腾如油,向上涌起淹没了所有在传送门范围内的活人和死人,与吞没这一切的火海融为一体。
看着巨大的毁灭性火焰冲天而起,照亮肋骨笼城黯红惨淡的夜空,达古拉丝不仅没有一点儿喜悦之色,反而气急败坏的叫道:“阿莱!你这蠢货!你把一切都搞砸了!”
第六章 … 主宰者
第二十五回合 万门之城
间宽旷、通明、却通体充塞着某种不可名状阴森之气或者应该说是工作间。
坚固高大的炼炉蹲踞在大厅四处,发出如巨兽喘息一般低沉粗重的燃烧声。这些高炉之间人影憧憧,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都颇为怪异……动作迟缓僵硬,在炉火和各种设施形成的交错光影中踯躅而行。偶尔两人行动路线相叠也不知道闪避,撞到一起后倒也不会抱怨,只是摇摇晃晃的分开,继续自己机械简单的工作。
而另外有那么几个伫立不动的家伙,全身都裹在黑灰色的粗布长袍里,就算离炉口中跳跃的火焰近在咫尺也绝不掀下兜帽透透气。他们就那么默默站着,用冷漠木然的眼光审视周围的劳动者们。人、设备与光亮不仅没有增加这个地方的活力,反而更平添几分鬼气,活像一群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扯线木偶,了无生机。
这种墓室般的平静突然被打破了。毫无征兆的,角落里一个高炉传出连串爆炸巨响,通红的炉火从上面每一个开口喷出,几个正在附近的苦力也被气浪掀倒——惊变让黑袍监工们总算有了些正常人的样子,纷纷跑向出事地点,大声呼喊着驱策那些仍然木讷迟钝的工人作出应急反应。
火浪流溢,热浪袭人,但是却没有进一步向不可收拾的局面发展。地板上的流火被随之一同涌出炼炉的某种力量制约了火焰地继续肆虐,热气蒸腾中。火焰上方的空气开始因为温差效应而扭曲,同时染上一层微微的红色光晕,看起来好像……好像一道拱门的形状。
凯罗、摩利尔、最后是位面商人雅各布,相继从门内的红晕中被抛出来。
“我们到了哪里?”凯罗抚着头说。
“不管在哪儿,都够热的。”摩利尔低头整理了一下袍子:“咦?四十七呢?”
四十七是从燃烧的炼炉中走出来的。烈焰像披风一样包裹着他,身后变形的炉体如同炸膛地枪管,一双红瞳在烟火弥漫中炯炯有神:“这次旅行还算说的过去。……什么东西?这里在拍《丧尸出笼》么?”
他这么想一点儿也不奇怪。四周麻木迟钝的连身上火苗也不知道扑灭的“人”并不是人——至少肯定不是活人。
他们眼神空洞,面颊塌陷,身上胡乱缠着一些衣物和绷带。基本上都缺点诸如眼珠、耳朵和手指这样的小部件,从头到脚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防腐液味道。其中一个离的近了些,四十七顺手抓住他身上的皮带将其扔了出去,结果他在半空中就散了架,七零八碎儿夹着火苗稀里哗啦地从裹着他的破衣烂衫中掉落,跟一团没裹好的垃圾没什么两样。
“你们在干什么?立刻停止攻击行为,入侵者!”黑袍子们呼喝着,摩利尔能看到他们兜帽下削瘦的脸颊和稀稀拉拉的胡茬。以及眼里勃发的怒气,好像在自己家的厨房里发现了一大群蟑螂。
“是死亡者!看样子我们跑到万亡会的大停尸房里来了!”雅各布叫道:“没必要和他们纠缠不清!跟我来,我知道有条路可以从这里出去!”
四十七等人跟着雅各布朝大厅另一头地一个出口跑去。在黑袍死亡者的呵斥命令下,在大厅里干活儿的僵尸们全都改变目标,朝他们围拢过来——可惜,跟电影里演地一样,这帮活死人既没速度也没脑子,除了靠一张皱巴巴刻着数字的烂脸和从缝起来的嘴巴里往外渗的脓液吓人之外完全不能构成威胁。
他们离开一团乱的大厅进入走廊。四十七跟在最后,顺手把大铁门“咣”地一声带上。一条马上就要抓到他肩膀的僵尸手臂像剪刀里的薄布一样被夹断,落到地上后还在微微地抽搐。门上的链“喀啦喀啦”转了几圈后自动锁死,而僵尸那对混浊的乳白色眼睛也只能隔着铁丝窗怒视铁皮人的背影,用身体徒劳的撞门,嘴里发出“咝咝”的尖叫声。
雅各布沿着昏暗的走廊小步快跑,长长的走道两边有很多紧闭的门。天花板上满布着阴森的装饰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