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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会吃才会赢-第77部分

小说: 会吃才会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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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二少爷被罗扇的尖叫惊醒,一睁眼就对上了一颗蛇头,冰凉的蛇信在他的脸上轻轻扫过,顿时令人遍体生寒僵如石雕。白二少爷没有动,直管盯着这蛇看,罗扇就在几步之外,急得冷汗都下来了,动也不敢动,怕惊了那蛇对白二少爷发起攻击,可又不能这么干看着,秋天的蛇是要大量捕食猎物好贮存冬眠的能量的,若不想法子把蛇弄走,只怕它就要——
  那蛇已不容罗扇多想,前半截身子忽地高高昂起,一颗头对准了白二少爷的咽喉,那是典型的要发动攻击的礀势啊!罗扇忍不住又是一声尖叫,条件反射地冲上前去一把就薅住了那蛇的脖子,紧接着就觉得手背上一疼,情急之下也顾不上细究,一边不断地尖叫着一边脱手就将那蛇甩向了对面的墙壁,那蛇啪嗒一声摔在地上,扭曲了几□子又重新昂起头来,罗扇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却是牢牢站在床前不肯躲闪,她若让出床来,白二少爷必死无疑!
  眼见着那蛇冰冷无声地向着这边滑行过来,罗扇头皮一麻,心中一凉,厌恶、排斥与恐惧瞬间达到了顶点,抄起旁边的椅子就冲着近在咫尺的蛇头砸了下去,电光石火间瞅见那蛇正被砸中头部,便愈发不敢停手,只管抡着椅子一下一下又一下地不停地砸着,因骇怕而不断涌出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毛骨悚然的击打声充斥了双耳,使得罗扇此刻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只是不停地抡着椅子砸下又举起,就这样机械般地动作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累得再也举不起胳膊,这才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呜呜地失声哭起来。
  好半晌才慢慢恢复了听觉,是白二少爷急又沉地叫她:“小扇儿!没事了!小扇儿!”
  没事了……没事了……罗扇用袖子抹了把眼泪向着身前看去,见那椅子早散了架,碎得七零八落,一条被砸得稀烂的蛇尸扭曲着团在那里,直令人一阵反胃作呕。
  罗扇转头看向身后,白二少爷探了大半个身子在床外正凝眉望着她,连忙跪着蹭过去扶他——她腿还软着,此刻根本没力气站起来,白二少爷却先一把拽过她的手看了看,见那雪白的小手背上豁然有两排血淋淋的蛇牙印!
  “我……我要死了……”罗扇看着那两排血洞头就是一晕,“爷……怎么办……怎么办……”白二少爷见她吓得不轻,才要开口安慰,听她又道,“以后没法子给您做新鲜东西吃了……您身上伤成这样,又不能下床,我若死了谁来照顾您……您吃什么熬过去呢……呜呜……要不……要不您吃了我罢……我就死在您身边儿,虽然好多天没洗澡,但……但也总比没东西吃强些……您每顿省着些吃,或许能撑到有人来……”
  白二少爷看着罗扇哭得眼肿鼻子红的小脸儿,过了好半晌才淡淡开口:“那是无毒蛇。”
  “……呜……啊?”罗扇泪眼迷离地望着白二少爷。
  “锦蛇都无毒,”白二少爷躺回枕上,“自个儿去洗洗伤口,把你采来的鱼腥草、野菊、马齿苋和蒲公英各十二钱煎药,再去附近找找有没有鬼针草,大凡山谷、荒野、路边都有,把它洗净捣烂敷在伤口上,一日两换,去罢。”
  罗扇呜咽着去了,白二少爷偏脸看了看地上那滩烂蛇尸,想起方才那丫头竟就当真不管不顾地冲上来蘀他把蛇徒手抓了下去,尤其……尤其是在她还当这蛇是毒蛇的情形下,明明已吓破了胆,却还守在他的床前寸步不离,明明被咬到了手,第一反应却是过来扶他,明明……明明以为自己要死了,还啰里啰嗦地嘱咐他怎么撑下去……
  明明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片子,怎么,怎么就无法让人把她当成小孩子来看待呢?
  罗大姑娘处理了伤口、熬上草药,回过头来处理那滩烂蛇,恶狠狠地拎着蛇尾巴去了河边,剖腹取胆放血清肠,最后一刀砍去脑袋,杀气腾腾地回到木屋,砧板上乒乒乓乓地一阵剁,最后向白二少爷宣布:“午饭咱们炖蛇肉吃!吃哪儿补哪儿!”
  白二少爷挑了挑眉:只听说过吃蛇肉壮阳来着,咱俩谁都不用补罢?
  罗扇把蛇肉炖上后就开始满屋子找洞——今早走之前她明明把门窗都关好了的,这蛇究竟是从哪儿进来的?不多时果然在床底下的墙角发现了个大臂粗的洞口,连忙去河边找来鹅卵石把洞填上,还糊了几层泥。
  仔细检查了屋子所有的角落,确定没有其它洞后罗扇这才放下心来,喝了药就去烹制蛇肉,只做了半条,剩下半条挂起来风干,过一阵儿想吃的时候再做来吃。
  “以后你莫要往谷深处去了,”白二少爷吃了口罗扇喂过来的蛇羹,细滑鲜美,“此处既有虫蛇,难保不会有什么能伤人的野兽出没,这几样附近能寻到的野菜就已足够吃了。”
  罗扇点头,不禁有些后怕今儿上午那趟深谷之行,而且她也确实不敢再走远了,万一她不在的时候小白同志出点儿什么事,那她这辈子就都要在愧疚中度过了。
  午觉醒来,外面太阳很好,罗扇把窗扇打开,让阳光暖暖地晒进来,然后就搬了木屋里原有的一个树墩儿充当马扎,坐在太阳地儿里继续编藤制的格架,白二少爷喝着罗扇用松子、榛子、山核桃磨成粉冲泡的松子茶,晒着太阳静躺。一晃一个下午就在这样静静暖暖的时光里流逝,丝毫不觉得无聊和难熬,反而歇得很是充分。
  吃罢了晚饭,消上一会儿的食,然后烧水喝药擦身泡脚,罗扇给白二少爷掖好被角,就又到了睡觉的时候,这时才想起那把屋里唯一的椅子已经光荣地与蛇同归于尽了,只好坐到树墩儿上去预备靠着墙睡,就听见白二少爷淡淡地和她道:“到床上来睡罢,夜里冷。”
  ……床震床震床震床震床震床震……罗扇觉得浑身一阵燥热,矮马蛇肉好像起效了!


☆、75 冬夜记事

  李纨便问:“你笑什么?”宝钗道:“我笑的是众姐妹都有了行业,还只是这样愁穷。”众人道:“我们那里有什么行业?”宝钗道:“我瞧见《笑林广记》上载一首诗,说是:‘弄瓦前年庆五朝,今年弄瓦又承招。弄来弄去无非瓦,令正原来是瓦窑!’如今各位都开了一座窑,怕不是行业?”李纨道:“稀罕你生了一个拳大的男孩子,就来骂人!”湘云道:“他的行业更贵重呢,竟是个古董玉器客。”李纹笑道:“你可不做了个细花金银匠吗?”李绮也笑道:“到底要让甄家窑行里热闹,一弄就弄成了三个!”甄氏道:“姨妈,你叫婶娘取笑了,怎么舀我来点景玩儿,何苦来呢?”众人一路笑一路说,早已到了上房。王夫人站起身来问道:“你们游园游得这么乐吗?”
  众人坐下便把园中商量的话回明了,请太太示下。王夫人道:“这是很好的事,也不用你们各人操心。我虽然穷,这点子小费还做得起东。这供给呢,在公账里开销了。九个学生,我竟每年送九十两薄脩罢。”岫烟赌咒立誓,不要束脩。王夫人道:“你这样执意,倒不便奉屈了。”岫烟也只得应允。王夫人说:“如今已是九月将尽,竟是十月小阳开馆。初二日是上好的日子,又是奎宿,又是成日。大家带了孩子,初一取齐,初二早晨就好拜先生了。”众人各各喜欢,次日都回家去蘀女儿收拾铺盖箱笼。
  到了十月初一,饭后果然都到齐了。上房里挤得满满的,一个个如花似玉,落雁沉鱼,比那五色的罂粟花儿还要鲜明好看呢。正在碌乱的聚谈,只听得房外一片响声。不知什么缘故,下回说明。
  第七回燕语莺声创兴家塾红香鸀艳齐起闺名
  话说众女孩儿各各跟着母亲,在王夫人房里说话,只听得老妈们嚷道:“小钰怎么闹到这个样,怎得下来呢?”宝钗连忙出来一看,只见小钰高高站在墙头瓦上,还在那里麻雀儿似的乱跳。宝钗只喊了一声“不好了,还了得!”王夫人忙赶出来,看见便问:“这样二丈多高的墙,怎么的上去了?”老妈们回说:“他身子又轻,力气又大,先在地下跳了几跳,就跳
  上墙去了。”王夫人道:“快叫家人们舀梯子来,抱他下来才好呢。”小钰道:“不用梯子。”只听见扑的一声,便跳下来。王夫人就问他:“怎么这样胡闹起来?”他回道:“我看见各位姐姐妹妹都是天仙一个样,集了这一大群,实在乐得很,不知不觉的雀跃起来。”宝钗恨得很,就接连打了他几个脑搭儿,拉了他回到自己房去。李纨笑着道:“小钰这叫做‘乐极生悲’了。”王夫人也就笑起来,依然同进房坐了一回。大家吃了晚饭,就在上房后轩安歇。
  到了次早,各人梳洗打扮已完,王夫人带领着往大观园来。
  半路碰见李纨、宝钗、岫烟、甄氏,也都带了孩子们来。李纨道:“怡红院的正厅宽敞明亮,就摆了椅桌在那里读书。里面的房间也多,现今分在四处安了床帐,作为卧房。又派个老妈在下房伺候着,太太去瞧瞧。”王夫人点点头,到了怡红院各处看了一回,回到前厅,铺下红毯。
  先是王夫人拜托一番,再是史湘云、李家三姐妹、薛家两姐妹又拜托一番,甄氏也跟在后面行礼。然后叫了众姐妹,先叙一叙齿:邢岫烟的女儿名唤碧霞,四岁了,是辛丑年正月十八日生的,最长;宝琴的女儿碧箫,也是四岁,七月初七生的,为次;小钰和湘云的女儿都是三岁,年月日时皆同,只小钰先了几刻,就算第三;林姑娘第四;以下都只有二岁,李纹的女儿是癸卯正月初三生的,李绮的女儿是二月縀二生的,排了第五、第六。优昙三姐妹本晚了一辈,又都是二月十五花朝日生的,算来最小,便站在下一层毯上。一齐拜了先生,各就书案坐下。
  王夫人便问岫烟道:“四书是他们念过的了,也都会解说。
  如今叫他们念那一经好?”岫烟道:“《易》理深微,怕他们不很懂;《尚书》字句聱牙,且帝王的道统治法,与女孩子们不甚相关;《春秋》三传专讲的会盟杀伐,也不与闺阁相关;《诗经》化起房中,恰与他们相宜,只是郑、卫诗篇不好讲些,只好依了小序讲解罢;《礼记》最好,《曲礼》、《内则》诸篇尤为合宜得很。”李纨道:“依我想来,竟叫两个四岁的读《易》,两个三岁的读《礼》,三个最小的读《诗》。讲一经时,大家打伙儿同听何如?”王夫人道:“很好,就是这么罢。”
  小钰道:“我最爱的是行兵征伐,我单读《春秋》罢。”碧箫道:“我也爱这个,就和你同习《春秋》。”优昙道:“《书经》既是讲帝王治法,最有大关系的了,为什么倒不读呢?我习《书经》。”曼殊道:“我也这么想,就跟了姐姐同习罢。”宝钗点点头,向着王夫人合岫烟道:“各从其志也使得,只是五经并讲,难为先生辛苦些。”岫烟道:“这倒不妨,只要每经少讲几页,是一个样的。”王夫人便道:“蘀他们上首书,写幅字应应好日,便到那边喝酒去。我们暂时失陪,别在这里妨工。”说罢,就同李纨诸人走了。岫烟送到门口,回来给各人上了生书。大家咿咿唔唔读将起来,真是娇婉清脆,好听得很。小钰侧着耳听一回,又东瞧西瞧瞧一回,又嘻嘻笑一回,像似傻了的一般。岫烟喝道:“小钰,你为什么不读?”小钰说道:“我听出神了,活像许多黄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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