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在你的目光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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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教导。
休息时,允笙问她:“你还在准备考银行吗?”
“今年是来不及了,因为我休息很长一段时间。”盼盼不起劲的说:“商科念了五年,其实我并不真的喜欢。”
“何必勉强自己呢?”
“爸爸很疼我,我不想教他失望。”盼盼笑出一个低声而柔软的笑。“有一次我异想天开,梦见自己凭空得到一笔遗产,钱多得不必再为往后的生活苦恼,既不愁衣食,我便可以全心做我爱做的。但梦只是梦,我出生在小康家庭,没学会锦衣玉食,也就缺乏野心,没有赚大钱的头脑。”
“其实大企业家未发迹之前,也是从小钱赚起,需要一点机运使钱滚钱,像雪球一般愈滚愈大,再加上野心和不服输的精神,才创造出一个财团。”
“这些好像离我很远,我想像不出来其中的复杂。”
“哈,就好像我弄不懂为什么一块碎布到你手中就会脱胎成玩偶。”
“这叫隔行如隔山,对吧!”
第三天,允笙带高尔夫球具来,教她挥捍的基础姿势。
第四天,自高尔夫球场归途中,允笙告诉她:“明天我必须巡视中部的分公司,有空再来看你。”
“好。”盼盼在心里说,却说不出口。
她愈来愈不懂自己了,因何轻易接受了他的出现,使他介入她的生命,就像鲜花需要氧气一般自然。她自问从不随便,以前和雨晨的感情也是一步接一步踏稳着走,后来发现雨晨全是虚情假意,伤心中一步一步往回走,直退回到不爱他的起点,受的伤害不致太大,反而被何玉姬软禁的几天使她噩梦连连,最近才好了。
然而允笙却一下子攻城掠地,撤了她的防卫,使她居然以他的陪伴为喜,还暗恼他究竟是纯度假或另有目的?
盼盼对自己说:不要自作多情哪!一个男人再没尊严,也不可能被拒绝两次之后,还会向同一名女子求爱,他只不过来玩玩“捞点本回去”,我尽地上之谊是回报卓家的销爱。要命,偏偏心理明白卓允笙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书念不下去,闲来没事,数数允笙的缺点:第一,傲慢自大──这是一开始即有的印象,但自别花莲再次重逢后,凭良心说,他只是有自信而已。第二,做风强硬──这除了突显他做事有担当之外,很难从鸡蛋里挑骨硕。第三,不重视情──他不将罗婉心视作母亲,不当玉树是弟弟,却又肯为罗婉心将玉树找回来,只怕也是嘴硬心软。第四,最讨厌的,爱看她脸红──思及此,伸指摸摸红唇,盼盼又红了脸。
不想了吧!不想了吧!一切顺其自然。
欲拒相思,相思既来,偏无处躲去。
熬过一日,允笙该来却没来,盼盼心一沉:被我猜中了,他只是来游玩散心,玩够了便回去了。
咬咬下唇,盼盼也不恼,双方的家世实在差太多,初识雨晨时不明白,以致爱心空付流水,这次她明明白白看清两人之间的差距,倒要安慰自己尚及悬崖勒马。
待要收拾相思意,隔天,他倒来了。
“你来做什么?”盼盼一见他就跳脚。“你回去就回去,为什么又来?我不喜欢这样,你别戏耍我!”
“盼盼!”激动的搓着一双手,允笙痴笑着说:“你已经明白我的心意,是不是?”欢欣鼓舞的一把抱起她团团转。“这一天总算给我等着了,你这狠心的小鬼,没良心的小东西,终于也打开你的心了。”
欢欣鼓舞中宛如飞上九重天,快乐得不像是真的,彼此间靠得那样近,听得到两人的心跳,耳鬓厮磨,两心相悦。
“别转了,停下,拜托,我头晕了。”
“好吧!”允笙将她放在椅上,自己贴她而坐,右臂伸长去环住她肩,霸道的将她圈在怀里。
“你可真会得寸进尺哦!”盼盼暗示。
“有吗?”允笙动也不动一下。
“你的手好长好笑哦!”盼盼死瞪着他。
“是啊!希望你满意。”
面对这样厚脸皮的人,还真拿他没辙。
“说你爱我。”允笙把手指插进她的头发,低头磨着她的小鼻子。
“不行,我们差太多。”盼盼克制着说。
“年龄吗?”
“不是,生活背景、习惯,还有许多许多,你知道的。”
“盼盼,你听我说。一开始我并不了解你,因为我拒绝去了解,直到我爱上你,我才认真地、迫切地想知道你的一切,于是,我逐渐了解你的过去、你的理想、你对人生的态度,当然,还包括你的性情。你可以同样的在我身上试试看。没有两个人是完全相似的,谁不是在彼此适应?”
“但我还是很怕有钱人。”
“你不该怕有钱人,该怕的是没有良心的男人。”
她仰起脸,允笙顺势将唇凑向她的唇,开始轻柔的吻她,感觉出她的反应,心头狂喜,愈发恣意。盼盼被吻得无力,也无意抗拒。
“我无法长久待在彰化,你能到台北来吗?要不然我尽量抽时间来回跑。”
盼盼决定这次倒着来。
“你先辛苦一阵子吧!等我父母接受了你,我再去才有借口。”
“你学聪明了,我好喜欢。”允笙宠溺的说。
※※※
开春后的一日。允笙接到直拨进他办公室的电话。
“你猜猜,我是那个?”盼盼故意压低了声音说。
允笙险些喷笑,娇语婉转,如何wωw奇Qìsuu書còm网听不出来?这般娇脆柔软但不显嗲气的悦耳甜音,梦里亦不曾或忘。何况,这支电话号码就仅有少数人知晓。他故作沉吟不决。
“是谁呀?真要猜不着了。”
“猜猜嘛!”盼盼好脾气的说。
“猜中了有奖赏吗?”
“嗯!做饭与你吃。若猜不中,怎么罚自己讲。”
“买个钻戒定你做老婆。”允笙促狭说道。
“嗄!你尽会捡便宜。”盼盼的口吻中尽是不服。
“那我猜啰!美诗吗?”
“不对!”
“爱珍?”
“不对!”
“青菱?紫薇?”
“更不对了。”
“娟娟?小屏?意婷?”允笙一口气说出好几个名字。
“过分!”盼盼半恼半笑。“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赶快从实招来!”
允笙哈哈大笑。
“不装了?盼盼。其实一开始我就听出是你。”
“你刚才说的那些人都是谁?”
“我亲戚的女儿啊!”允笙笑得非常开朗。
“算你老实。”盼盼一笑,又说:“喜欢我去见你吗?”
允笙直挺身。“你人在那里?”
周沐蕾正送公文进来,听他欢悦的说:“你已到台北了?小坏蛋!怎不早说?我去接你!”
“不了,你来回跑既辛苦又费时间,我自己坐车去。原本想你公司忙的话,我先去舅舅家,我有钥匙。”
“不,你先来这里,我要见你。”
“好。不会有层层关卡吧?”
“放心,我知会一下,你直接上来。”
允笙依依不舍收了线,以内线电话通知接待处小姐:“等一下有位金盼盼小姐到,请她坐专用电梯上来。”
周沐蕾一时想不起谁是金盼盼,笑问:“看副总这样高兴,女朋友要来吗?”心里却希望不是,毕竟以往不曾有自称是他女友的女人直闯上十二楼,他不许女友妨碍到他的工作。
“是啊!”允笙一下戳破她的希望泡泡。“她总算肯来台北,我也松了一口气。她待在老家,我不时担心有别的男人追求她。”
周沐蕾心有铅块压着,却笑开颜:“可想而知她一定很美。”
“她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最动人的;再大得几岁,不知是怎样的风情。”允笙说时眯起眼睛笑。“她有一股吸引人的迷人气质,我们全家人都被她收服了,连我那脾气古怪的小弟,在她面前也不敢搞怪。”
“真的啊?”
允笙想起年节那几天,玉树硬跟了他去,说要见“未来的大嫂”,允笙一向和他不算亲近,新年心情好也不加婉拒,但事先说好不许妨碍约会,识相一点。谁知盼盼一点不介意,干脆也带了两个弟弟同游。玉树素来个性和博先、峰声兄弟俩就找不出相同点,彼此你睇我、我睇你,无话可说,气氛沉闷,却为一件小事吵起来。
“她做惯大姊姊,管起弟弟有模有样,也不见她怒容相向或大声吆喝,轻声细语间就摆平了三个小鬼头。”
周沐蕾装出一种很高兴的态度来:“很快大伙儿有喜酒喝了吧!”
允笙却点到为止,只是笑,把双眼睛移到公事上。
周沐蕾回到自己桌前,耐气等待,要睁大悟空处借得的火眼金睛,看清何方女妖幻化莲身,迷去了允笙的三魂七魄。
盼盼自专用电梯出来,偌大一层楼,也分不清该左转还是右转,不好意思大剌剌的问说要见允笙,问了人,先找到孙法恭,孙法恭少不得取笑:“我今天面子真大,你特地跑来探我?!”
“来看您是名正言顺,就怕您生气我打扰您工作。”
“总有你说。”孙法恭目注外甥女。“见你眉梢带喜,杏眼含春,女大不中留啰!”取笑得够了,才亲自带路。
“这阵子公司忙吗?”盼盼问。
孙法恭从她嘴张开就望进她喉咙里了,笑说:“你安心,工作时间可以调配,他一定抽得出空陪你。”
“舅舅!”
“嗯?难道你不是想问这个吗?”
盼盼索性大方。“是啊!男人应该爱情与面包并重。这里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家百货公司都大,可想而知你们的工作量一定很吓人。”
“盼盼,你有这层认知,将来真的嫁给他,也才会幸福。”孙法恭欣慰的说。
他外甥女果然出名的巧,他想也不用为这桩亲事担心了。
堂堂投资顾问和决策大事的公司要角,要见副总,只需敲门即可,周沐蕾只有疑惑地看着盼盼,有那么一股熟悉。
允笙亲自来开门,喜动颜色:“盼盼!算算你也该到了,接待处的人也通知了我,就你慢手慢脚,害我左等右等,以为你改变主意了。”其辞若有憾焉,其实乃深喜之。
孙法恭好笑。“她不好意思大声嚷嚷要见你,美其名找舅舅,拐了个弯儿。”
盼盼跺脚。“舅舅!你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好,我走。”向允笙点个头,回去上班了。
允笙也不顾员工个个抬头,揽了盼盼进去,关上门。
“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深情的眼神将盼盼从头打量到脚,一寸也没放过。素雅的白色羊毛衫搭配枣红呢长裙,胸前一片半月形陶坠的复古项炼,耳上挂着两颗小星星。粉面莹洁,眉不扫而黛,唇不抹自朱,允笙愈瞧愈爱,却瞧得盼盼低了头,晕生双颊。
他款款而言:“你依然没进步,很容易脸红。不过我就爱看你脸红的样子,特别媚,特别好看……”把唇压了下去。
过了一会,盼盼推开他。
“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她红着脸,怪难为情的。
“有谁敢不敲门就进来?”
“那我下次来就试一试,瞧你有没有踰矩。”
“好吧!我们就规规矩矩的聊天。”允笙招呼她坐下。“你今天便要赶回家吗?”他注意到她一身轻便。
“我住两天,星期一才走。”
“行李呢?”
“在楼下接待处,托他们保管。”盼盼一方面极潇洒,一方面又极靦腆。“拎个行李袋来找你,外面的人怕不以为我要和你私奔了。”
“这主意我喜欢。”他的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
盼盼捶他一下。“你想啦!”
允笙捉住她手,抚揉、亲吻,继而整个儿握在掌中。“这么软绵绵的一双手,婴儿相似,只适宜穿金戴玉,不适合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