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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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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坏学生个个蔫头耷脑地捧着打印好的悔过书,和尚念经般地“嗡嗡”念着,只有江宁,他依然站得笔直挺拔,带着那股坏坏的傲慢气,朗声读着那篇悔过书。
  
  彼时,清晨的阳光透过主席台上附近的大叶梧桐,格外柔和地洒在他身上,在他优美的声音里,所有人都忘了,他念的是一篇讨伐自己的檄文。连以沫都生出一种错觉,觉得又回到过去听他上语文课的旧时光。
  
  那场大会散了后,被记住的不是以沫和高中组那位绩优生代表,而是险些被开除的差生代表辜江宁。
  
  *
  
  上初中以前,女孩子们几乎都统一喜欢那些学习成绩好、教养好、看着有点小腼腆的男生,但是上了初中之后,这类男生就被女孩子们冠以“书呆子”之名打入冷宫,她们开始迷恋那些坏坏的冷酷男。
  
  如果该坏男长得帅,又有一两项“书呆子”们不懂的特长傍身的话,那简直足以秒杀八成以上女生。所以,符合上述所有条件的江宁很快就成了女寝室熄灯后的热议人物。据说喜欢江宁的女生很多很复杂,不但有本校全年级段的女孩,还经常很多外校的女孩、小太妹慕名在一中门口围堵,想看看他的风采。
  
  有关江宁的谣传很多,传到后来,他几乎被神化了。
  
  所以,当民间消息传出学校建校五十周年晚会上,辜江宁会代表他们班表演街舞秀时,全一中八成的女生都沸腾了。
  
  消息闭塞的以沫是在拿到节目单后,才知道江宁会有独舞表演,而且不巧的是,以沫他们班的群舞,就在江宁的节目后面。
  
  以沫他们班的文艺委员江橙看到节目单后,不禁抱怨说:“怎么这么倒霉,偏偏排在他后头?他一演完,很多人就不看节目了,剩下那些人,估计也没心思看咱们的舞了!”
  
  以沫他们班作为天字第一号班,很受校方重视,所以班上的学生都有一种非常极端的集体荣誉感,无论什么方面,都想做全校第一。
  
  他们对这次文艺晚会非常重视,花班费请了一个舞蹈老师,编排了一支云南竹竿舞,全班女生一起上,意欲从声势、气势上压倒别的班。
  
  可是上天这次好像偏不眷顾她们,竟抽到了这样一支乌龙签。
  
        
第七章(4)
  文艺晚会那天,以沫在后台见到了江宁。
  
  彼时,以沫她们二十个女生都穿上了统一的舞蹈服,化好了舞台妆,拿着道具在后台候场。大家正说话间,就见江宁在一群男男女女的簇拥下走进了后台。
  
  他戴着顶耐克帽子,穿着件宽大的T恤,脖子上挂着根银链,站在人群中间,很有些鹤立鸡群。以沫飞快地扫了他一眼,他脸上化了妆,不是以沫她们这种黑眼圈、大红脸的乡土妆容,他的妆容很自然,看着真有些明星范儿。不过这样透着社会气的江宁,让以沫接受不了,所以当他从她面前走过时,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她相信顶着这样一脸浓墨重彩,就算是她爸爸来了,也未必能很快从人群中认出她来。
  
  以沫班上的女孩充满敌意地看着他往前台走去,等到他人走过了,却又一窝蜂地跟上去,站在幕后,想看看他的风采。
  
  以沫犹豫了一下,也凑上前,站在人群后面。
  
  说实在的,以沫从小看他跳舞,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完全可以想象会是什么场面。
  
  劲歌热舞一起,台下果然跟疯了似的,叫的、吹口哨的,骤然而起的热浪似乎要把大礼堂的屋顶掀起来。底下的女老师们纷纷摇头,眼睛却一点也没从热舞中的江宁身上挪开。
  
  热舞中的江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翻转腾挪地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等到一曲跳完,他微喘着气谢了幕,谢幕时,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斜向了以沫她们那边。
  
  主持人报完幕后,以沫她们匆匆地上了台。
  
  结果如江橙所想,台下不断有观众在走,这群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女孩顿时乱了阵脚,跳得大失水准。不过好在她们的阵仗做得大,外行看着也算热闹。
  
  回到后台时,她们发现江宁居然还在后台化妆间里,大咧咧地跷着二郎腿和先前那几个人聊天。
  江橙白了他一眼,快步朝外间的更衣室走去。
  
  以沫她们都恹恹地跟着她鱼贯往外走。
  
  就在以沫快要挤出门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宁以沫!”
  
  声音很响,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以沫迟疑着回头,就见江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走到她面前,有些戏谑地缓缓说:“怎么?想装不认识我?”
  
  以沫还没来得及答,一个烫着卷发,颇有几分像电影明星舒淇的妖娆女孩走了上来,伸手挽住江宁的胳膊,拿眼睛瞅以沫,问:“这是?”
  
  “我……妹。”
  
  “你妹妹可真多。”那个卷发女孩不满地说,眼睛又瞟向以沫,见她化成那样,土里土气的,眼神里颇有点看不上她。
  
  见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以沫只好朝他点了个头:“江宁哥。”
  
  “等会儿我几个哥们儿请吃饭,你也一起去吧。晚上一起回去。”江宁笑笑说。
  
  以沫看了看他身后那群“哥们儿”,又看了眼门口朝他们这边张望的许荔,摇头道:“不了,我卸妆还要很久。”
  
  “我等你。”江宁的语气坚定。
  
  “可是……真的要很久。我还是不去了。”
  
  “今天是我生日,这么巧碰见,让你去凑凑热闹都不肯吗?”江宁蹙起眉,“难不成当了优等生,就要和我们这样的人划清界限?”
  
  以沫觉得再说什么,就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只好说:“那等我一下。”
  
  说罢,她错开身子,默然走进更衣室。
  
  更衣室里,其余女生都看着她不说话,气氛很诡异。以沫不声不响地换好校服,洗掉脸上的油彩,用力揩干净脸后,放下盘成发髻的长发。怕江宁他们久等,她只简单跟许荔交代了两句就出了门。
  
  江宁见了她,不自觉地笑了。
  
  先前那个女孩起初没认出她,见她朝他们走来,才反应过来,瞳孔骤然缩了。
  
  眼前的女孩褪去重彩后,清纯静美得像一支出水芙蕖,清瘦的身体裹在大一号的旧校服里,别有一点怯不胜衣柔弱感。
  
  她撇了下嘴巴,箍着江宁的手就更紧了。
  
  *
  *
  
  那是以沫第一次和那么多社会青年吃饭,江宁的那些哥们儿年纪都不大,可都透着一股邪气。席间,那群人吆五喝六,觥筹交错,不停地朝江宁敬酒,起哄让先前那个女孩子亲他。那个女孩也不推拒,示威似的勾住江宁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以沫静静坐在江宁身边,埋头吃着眼前的东西。她见江宁来者不拒地喝着那些酒,眉蹙得越发紧了。江宁劝了好几次,让她吃菜,见她不动,索性一再选了好菜往她碗里堆。
  
  散席后,江宁的一个哥们儿亲自开车送他们两到了军区大院门口。
  
  在那个年代,十□岁的少年拥有自己的车可真是件稀罕事儿,以沫不禁瞟了那个开车少年一眼,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客套地笑了笑。
  
  等车走远,本来醉意熏熏的江宁忽然站直了身子,脸上的醉态一下子没了。
  
  他见以沫一脸诧异,解释道:“刚才是装的,像吗?”
  
  以沫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了?今天一晚上都没见你有个笑脸。”江宁追上她,问。
  
  以沫停下脚步,犹豫了几下,还是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和那些人玩?”
  
  “原来是为这个!”江宁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和谁玩?和考第一名那些书呆子?他们能帮我赚钱,能带我见世面吗?以沫,实话告诉你,什么知识改变命运,都是骗人的。以后的社会,是用人脉和出身说话的。”
  
  以沫完全听不懂他的话,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抿唇快步往前走。
  
  江宁叫了她几声,见她不应,快步走到她面前挡住她:“你怎么也不能理解我?刚才那个开车的小子,以前就是东城胡同帮他爸爸卖羊肉片的,现在,他们家一年都赚五六十万了,我们这些大院子弟呢?除了点人脉关系,有什么?”
  
  “可是学生就应该好好读书,想那么多赚钱的事情干什么?”以沫义正词严地说。
  
  江宁有些动怒了:“因为有钱就不用让人欺负,因为有钱就可以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以沫胸口大力起伏了几下,也怒道:“你强词夺理!你那叫堕落!”
  
  既然道不同,那自然不相为谋,她错开他,快步朝家那边走去。
  
  江宁望着她快速远去的背影,颓丧地低下头,姿态寥落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在黢黑的夜里,幽幽地说:“因为有钱,就可以让我妈别去跟那些有钱人混了。”
  
        
第八章(1)
  自那天和江宁闹崩后,以沫便再没和他打过交道了。
  
  一中和大院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如果想要不遇见什么人,那就真的不会再遇见了。
  
  许荔起初对以沫认识江宁这件事情很好奇,连番问了她好几次,都被以沫三言两语对付过去了。许荔她见挖不出什么八卦,之后也没见过他们有什么交集,也就慢慢淡忘了。
  
  以沫初二那年,一中换了位新校长,这位新校长格外重视升学率,刚上任就做了一系列能够提高一中升学率的举措,其中之一就是要求初中部也开始晚自习。
  
  这一举措把住得远的学生弄得叫苦不迭,被迫住校。所幸一中有直达军区大院附近的公交,以沫才得以免了住读之苦。
  
  那几年社会风气不是很好,时常有社会青年斗殴、抢劫学生的新闻见诸报端,宁志伟很不放心以沫,坚持要在下晚自习后接以沫。
  
  之前,宁志伟为了给女儿创造更好的物质条件,一直做最苦最累的汽车兵,主动驾驶任务最重的车辆,深入最危险的路段指挥,数度立功获奖,但是日复一日的劳累损坏了他的身体。以沫进初一后,宁志伟便得了肺病,常年咳嗽。辜振捷劝慰了他好几次,才让他勉强答应做了比较轻松的仓库保管员。但是这一年多来,他的身体不但没有好转,反倒越见衰弱,不到四十的人苍老憔悴得不能看。
  
  以沫心疼他,哪里肯让他接,故作云淡风轻状说,报纸上的事情都是危言耸听,再说,国家这么严厉打击犯罪事件,风气比以前已经好多了,更何况学校门口有公家直达大院附近,哪些坏人敢在军区附近滋事?
  
  一番劝说后,见宁志伟态度有所松动,以沫又耍了几招擒拿手说:“真要有人抢到你女儿身上了,指不定谁倒霉呢!”
  宁志伟这才放下心来,不再坚持。
  
  不料,以沫的大话刚放出去没多久,就在军区大院附近“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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