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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牛顿加农炮-第5部分

小说: 牛顿加农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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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也这么想,但他怯生生地一挥手,打消了这个念头。“总之,”他说,“印刷这个行当很适合我,至少暂时如此。我估计在波士顿找不到更好的营生了。”
“哦,对,在波士顿,”约翰赞同道。他们心意相通地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渴望见识地平线以外世界。詹姆斯常常提起伦敦,他在那里做了几年学徒。有时本敢断言,他的兄长这么做只是为了戳他的痛处。他知道本无法体面的解除他们之间的协定,二十一岁之前,本都要受这份契约束缚。
“嘿,我们快到了,”本说,“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干。”
詹姆斯绝望地一摊手,说道:“我老妈常说,我注定要毁在坏朋友手里。”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尼古拉斯?布恩的书店。本和约翰踢踢塔塔走到门前,四下张望一番,努力不显出偷偷摸摸的样子。本走上台阶,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一个十九岁上下的年轻人闪了出来,他戴着眼睛,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红发,白色衬衣沾了些油墨污渍,蓝色短裤上也一样。
“哦,是小富兰克林和柯林斯,”此人说道,他声音很轻,但显然很高兴见到他们,“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我们为共济会集会而来,汤姆,”本开玩笑说,“你以为还能有什么事啊?”
“哦,”汤姆说,“我希望你们知道口令。”
本握起双手,举至胸前,神情肃穆,好像在发誓似的低声吟咏:“Ostium aperite, blockheado magno。 ”
“嗨!”汤姆生气地回答,“我不擅长拉丁文,但……”
“意思是说‘开门,高尚的朋友’,”本译道。
“我可不信blockheado在拉丁文里是朋友的意思,”汤姆说,“但我会帮你这个忙。”
“感激不禁,汤姆。”
汤姆和善地点点头。“这边来。我说过,估计一两本书消失几天,布恩先生也不会想念它们的。”
两个小男孩跟着他穿过铺子。在书架上找了一会儿后,本一脸无辜地转头对汤姆说:“是不是有艘船刚从英格兰来,不到两天前?”
“说的没错。我今天下午正在替新货拆包。”
“不知道我们能否看看那些书。”
汤姆的表情突然紧张起来。“新书?我不知道,本。这里肯定有些书足以满足你的幻想了。”
“我希望找些更有科学味道的书,”本解释道。
“科学,”汤姆又开始在书架上浏览。
“容我猜测一下,那些盒子里可能会有这种书,”本天真无邪地说。
汤姆眉头一皱。“但如果你想借一本新书,那必须明天一大早就拿回来。”
“真是绝妙的提议,”本说,“感谢您的理解,珀金斯先生。”
汤姆一脸迷茫,也许在试图理解借出一本新书怎么突然成他的主意。他走到货箱旁,将那些精美的新书一本本拿了出来。奇……書∧網本就站在一边,完全掩饰不住急躁的心情。
“就是这本!”汤姆拿出一本特别厚重的大部头时,本大声叫道。
“艾萨克?牛顿爵士的《数学原理》?我还以为你已经读过了。”
“这是增补本,”本解释道,“加入了新的炼金术论文。”
汤姆盯着这本红皮巨著,依旧犹豫不决。“这可不好办,本。”
“我跟你说了吗,”本问道,“我给你带了一件礼物。”
“真的?”汤姆脸色一亮。本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纸片。
“我就知道你会给我带点什么,”他高声叫道,“是《伦敦水星报》!”
“抱歉,只有第一页,”本说,“但你现在看到的这些消息,才刊出一天时间。”
“一天,从英格兰到这里,”汤姆惊讶地打开纸片,“你哥哥詹姆斯能想出这个点子,可真是天才。”
“他哥哥是头号大笨蛋,”约翰咒骂道,“用以太收报机把报纸从伦敦传过来,是本的主意,不是詹姆斯。”
“约翰……”本开口道。
“要不是本说服了他,詹姆斯连这台机器都不会买。”
“这太夸张了,约翰。”
“真的?是你的主意?”汤姆问道。
“得了,汤姆,别再提了。”
“但这真是你的主意?”
本吐了口气,一撇嘴,露出嘲弄的笑容。“就算是吧。”
约翰哼了一声。“就算是吧。”
“哦,”汤姆说,“我过去常怀疑这些科学新玩意,能否找到实际用途,但以太收报机改变了我的看法。在一瞬间内将文字传过大西洋……”
本举起他借来的书,说道:“这就是我要读牛顿的原因。”
“你猜得可真准,本,”他们走向皇后街时,约翰说道。
“不用猜,约翰,”本洋洋得意地说,“我刚巧知道,本镇一位知名人士曾在给尼古拉斯?布恩的信中暗示,这本书肯定大受欢迎,卖得飞快。”
“你是怎么看到这封信的?”约翰问道。
本顽皮地笑了笑。“是我写的,”他说。
当本发现他哥哥的店铺门户大开时,知道自己麻烦大了。敞开的大门可能意味着詹姆斯回来早了。
“你在这儿,”詹姆斯走进铺子,高声怒吼。
“我……”本转过身,刚想开口,就看到了詹姆斯脸上的表情。他把想好的回话吞下肚子,将书放在旁边的长椅上。 
“我本以为你应该在整理活字,”詹姆斯继续说道,声音放低了些。
“我正要开始干呢,”本说,“我只是出去走走。”
“那还用说。但下午这种时候,你想走到哪儿去呢?也许是去海边看那些漂亮的大船吧?”
“今天没有,”本回答道。
“我知道了。嗯,你看,我能理解那波涛的诱惑,弟弟。但别忘了你已经在父亲和上帝的见证下,签了那份契约。”
“我没忘,”本说。但这句话显得软弱无力,被钢铁印刷机的轰鸣所压抑。本几乎每天都想撕毁契约。
“很好,”詹姆斯说。他重重瘫坐在一张橡木椅中,用被油墨染黑的手指捋着红褐色的乱发。
“我有时很粗暴,弟弟。我不是有意的。父亲教会了我们好的东西,但也有坏的,而且他把你托付给了我。我相信这些你都明白。”
本垂下目光,把抗辩吞进肚子里。
“我这就去整理活字,”他低语道。
“待着。我让你整理的时候你再去,”詹姆斯双手相握,继续说,“老爹养了十七个孩子,本杰明。十七个。现在他应该放下点担子了,更不用说如今他的生意有多惨淡。我不会容许你带着满肚子抱怨跑回去找他的。”
“你什么时候变成模范孝子了!”本听到自己未加思索地嘲讽道,“你做梦都没想过和父亲争论,对吗?你看不起他激动的样子。那天晚上,当他提起对新式科学加农炮的担忧时,你都把‘胆小如鼠’这个词啐到他脸上了。我完全相信您的内心,就像艾萨克一样谦逊有礼!”
“本!”
“你只是不想让父亲知道你是怎么打我的!”
“老爹可从不是个吝啬棍子的人,”詹姆斯吼道,“但我知道他宠坏了一个孩子。”
本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你总是这么说,”他叫道。
“省省你那些文绉绉的词儿吧,”詹姆斯疲惫地说,“你过去是他最钟爱的孩子,永远都是。我们都心知肚明,大家觉得无所谓。但他们没收你做学徒,我收了。所以你给我安心干活,别管老爹的事。不论他怎么说,这九年你是我的人。而且以上帝的名义,九年过后,你会成为一个正派人,一个优秀的印刷匠。”
本紧咬牙关,憋住了另一句反驳。因为詹姆斯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等待借口。他今天已经被打过一顿了。
“无论如何,”詹姆斯继续说,“我希望你刚才过得愉快,因为你将付出今晚作为代价。我很期待《水星报》的下一部分通过以太收报机发过来。但必须有人留下来把它排出来。所以无论你拿来准备读的是什么书,都大可以把它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了,”詹姆斯撇了下嘴,继续说,“老爹对你偷书的习惯怎么看?”他曲着手指,比了比本放在那儿的《数学原理》。
“这不是偷……”本愤怒地说。
“哦,不是?你是个印刷工,本,或者说正在学着做个印刷工。我们印刷工怎么挣钱?”
“卖我们印的东西,”本回答说。
“要卖多少我们印的东西?”詹姆斯继续问道。
“印多少卖多少,希望如此,”本回道。
“完全正确。如果我的学徒把每份报纸、海报都借出一份在镇上传播,我们还能卖多少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不是偷,因为我会把书还回去。”
“你能把这些文字,和你从中学到的东西也还回去吗?”
“但我买不起这些书,”本抱怨道,“要不是我读的这些书,要不是我学到的这些科学知识,你就没有这份准备要干的好买卖……”他看到詹姆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忙止住话头。詹姆斯的袖子往上卷着,胳膊上的肌肉绷得老高。本闭上眼睛,等着挨打。拳头并没有落下来,但詹姆斯始终站在他身前,本都能闻到他呼吸中带着的啤酒酸味。
“睁开眼睛,小弟弟,”詹姆斯命令道。
本照办了,他发现詹姆斯正低头盯着他,脸上带着一种奇怪表情,和他想象中的暴怒有所不同。
“你干吗总要惹我?你为何非要逞口舌之快?”
是你总把争吵引到父亲身上,本想道,你才是惹事的人。但他说出口的却是,“我不知道”。只因为驳倒你实在太容易了。
“你很走运,发现了以太收报机的用途,本。我承认这点,但只要花点时间,我也会看出这种可能性。我有太多事需要犯愁,不像你有那么多时间空想。但你记住,要付帐的人是我。如果我们不刊印发行,可付不起这些帐单。我们的计划已经得到证明。在波士顿,我们将是第一个在《水星报》出版当天就开始发买的铺子,但其他人很快就会模仿。我们必须做好准备,提供更多的商品。”
“你想说什么?”
詹姆斯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准备好把你那孩子气的傲慢放到一边,和我正正经经讨论买卖了吗?”
傲慢的是你才对,本想道。
“是的,先生,”本努力在自己的声音里添上点热心的感觉。
“很好。坐下,本。”
“我决定了两件事,”詹姆斯说,“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第一件,我要你多写几篇那种小调叙事诗。那个黑胡子大逃亡为我们赚了几先令,大家都很喜欢。”
“除了父亲,”本小心翼翼地回答。
这句话说对了地方。詹姆斯摇摇头说:“咱老爹是个了不起的人——而且所有孩子里,没有比我更爱他的——但他生长在一个不同的年代。记得我从伦敦回来,劝他放弃蜡烛生意吗?我在那儿当学徒的时候,蜡烛匠们已经纷纷破产了。”
本还记得他见到无炎灯的那晚,向父亲提出的建议;但现在没必要提这件事。说到底,詹姆斯是对的。他们的父亲不相信这种新式炼金灯会流行开来,执意要继续做蜡烛。但后来科顿?马瑟 亲自为这种科技灯背书,如今镇上的大路已经被这种灯光照亮。新市政厅里连一根蜡烛都没有。波士顿曾遭受过几次损失惨重的火灾,很多人都把这种灯当作神赐福音。
“更多的叙事诗,好的,”本和顺地说。
“你也没必要那么兴奋,”詹姆斯干巴巴地说,本这才意识到他哥哥其实是想让他高兴,允许他做一些感兴趣的事——当然他还希望这些事同时也能获取利润。
尽管本完全没有这个心情,但他还是努力显得高兴一点。“是的,”他说,“也许我能写一首关于艾萨克?牛顿爵士的诗歌。”
詹姆斯屈尊俯就地笑了笑。“那得有多枯燥啊。我倒想起了马尔伯勒——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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