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牛顿加农炮 >

第47部分

牛顿加农炮-第47部分

小说: 牛顿加农炮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计划何时开始?”艾德丽安问。
“我想,就在明晚。等尼古拉斯来了,让他来见我。你必须等……”
“我知道该怎么办,”她说。
回到房间后,她取出仪器放到克雷茜面前。“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必须知道怎么用它。”她解释说。
“它看起来不像个武器,”克雷茜评说道。
这是个半透明的水晶方盒,上面插着一枚钥匙。盒子内几个齿轮依稀可见,还有一根银线圈向外探出几寸长。线圈附近是个半球状的凹陷,大小足够容纳放置在旁边的小银珠。这个银珠直径大约一寸。
“确切地说,这不是武器。它只会中和所谓的生命灵药的作用。”
“所谓的?”
艾德丽安点点头。“考虑到灵药对身体和灵魂的所有作用,我推测出了一种混和配方。想想它都做了什么:它治好了国王的坏疽和痛风;恢复了他的视力;保护他不被能量放射烧成灰烬。”
“会不会是它增强了人体本身的自愈功能?”
“根据我的猜测,这些结果并不是灵药的直接作用,因为它只包含两种成分:水和少量哲人水银悬浮液。”
克雷茜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恐怕我看不出这个配方的效力何在。”
“哲人水银与以太高度共鸣,是物理波动和以太波动的转换媒介。也是以太收报机的关键环节,可以把笔的运动转换成以太波动,也可以转换回来。”
克雷茜点点头。“那么如果一个人摄入了哲人水银?”
艾德丽安抬起手说:“我本以为它会通过循环系统,但事实是它会留在人体内。至少对马丁来说是这样的。结果就是,那些喝了药水的人变得好像以太收报机的谐振装置。”
“你是说……你的意思是说……”
“国王是被别处的某个人治好的,他的身体也是被某个人或者某个东西操纵着。”
“你知道是谁在充当国王眼睛,是谁在聆听他夜里的呢喃,又是谁在他将死之时为他注入活力了吗?”
“不。对我来说这真是不可思议。”
“我的仪器会找出与国王共鸣的谐波,并且干扰它。”
“这就可以切断控制他的力量?”
 “是的。等他和那力量分离后,就可以用普通方法……”艾德丽安顿了顿,觉得喉咙发紧,不愿说出最后这几个字。
“我来下手,”克雷茜允诺道,“我不会让你的双手沾上血污。”
艾德丽安凄声大笑。“我的手从来就不干净,维罗尼卡。国王只是我撰写的这部死亡小说的尾声。我可能已经谋杀了一百万灵魂。”
“有意去做才叫谋杀,”克雷茜驳斥道。
艾德丽安跌坐在椅子里。“如果我无意间致使一个人死去,你承认我多少有些责任吗?”
克雷茜耸耸肩。
“让我们胡乱说说吧,”艾德丽安继续道,“假设地狱对这种误杀的量刑标准是冷血杀手的千分之一。一百万件误杀也就相当于一千桩谋杀了——这还不算我在树林里杀死的那两个火枪手。”
克雷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用数学手段提升罪恶感的人。我想你致敬,你是罪责女王。”
“我接受这个头衔,”艾德丽安轻声说。如果这项计算正确,那她就已经是个血债累累的杀手了,为什么一想到要杀死国王还会觉得难受呢?
因为无论路易到底有多邪恶残暴,他都深爱着她,信任着她。克雷茜说“谋杀”该用蓄意来定义,这话对不对呢?
如果此话当真,那么法迪奥和国王就是罪孽至深的人,因为是他们谋划了这场难以想象的大屠杀。
凡尔赛一天比一天美丽,路易心想。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凡尔赛宫已经变成他想象中的模样,成为了太阳的宫殿。再过两天,太阳的火焰战车就会来到,它会把他的名号送上高天。他会继续统治一百年,世上无人能够将他忘记。
而且天使说他会有个新继承人,一个真正的子嗣。这孩子就像奇迹,他会成为未来法国全境之主。
上帝还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击败宿敌马尔伯勒。再过两天,马尔伯勒就会知道谁才是法国国王,会就此绝望。
路易一面想着,一面走进寂寥无人的镜厅。他很快就要在此地,也是在全世界面前再度成为一个丈夫,所有人都会认同他的孩子。
他面色绯红,热情激荡在胸中。他的肌肤开始渴求艾德丽安的怀抱,他的心仰慕着艾德丽安的微笑。但他还是自己的主宰。路易走向她的房间,但没有加快步伐。他绕道战争厅,走进阿波罗厅——他骑在马背上的雕像就放在这里。当他漫步走过火星厅、水星厅和金星厅时,心中的激情渐渐高涨。最终路易来到艾德丽安等候的大理石阶梯间前。
“日安,亲爱的,”他说着走进房间,摆着姿势以便将线条完美的小腿和优雅亲切的风度表现到淋漓尽致。
“陛下,”艾德丽安答道。
“这将是你最后一次做我的情妇,日后你就是我的王后了。”
艾德丽安露出灿烂夺目的微笑,比他过去所有的爱人都要令人目眩神怡——但又有点像她们所有人的融合。他温柔地笑着开始为她脱衣服。
这不是真的,国王解开她的胸衣时,艾德丽安心中暗想。今晚她更加绝望地祈祷着,试图将这境遇归于虚幻。她觉得和尼古拉斯做爱洁净了自己的身体,所以路易又会重新将它玷污。她试图用惯常的麻木包裹自己,试着在脑子里回顾整个计划,但思绪就是不能集中。光滑的床单,国王手指的碰触和他那呛人的香水,都让艾德丽安畏缩。她记得第一次同国王行房时的畏惧和恐怖,如今这种感觉又卷土重来,而且比过去更甚。
他让我恶心。我恨他。他该死。艾德丽安需要愤怒、憎恶和痛苦,但她却找不到这些感觉。路易伏上来时,她开始哭泣。
路易僵住了。无神的双眸在灯光下注视着她的眼睛,搜寻着它看不到的东西。他的面容如此苍老,如此憔悴,迷醉退去后,困惑的表情取而代之。艾德丽安生平第一次发现路易是个又老又病的男人,和她一样也是个牺牲品。
不。他把一百万人推下深渊。
是他吗?
“艾德丽安?你在哭吗?”
她的神智突然找到了一个焦点。
“艾德丽安,求你了,”国王恳求道。
她啜泣着,身体在哀伤下扭曲,但头脑却转得飞快。数字和符号的图案以完整的形态闯入她的脑海。
“还有时间,”她喘息着说。
“时间?时间?”
“陛下,它能够被阻止。我可以阻止它。”
路易站起身,一脸迷惑。
“一百万人啊,陛下。我就像曼特农一样了解您。请好好想想。她不会容许您这么做。这是您无法背负的罪孽啊,尽管您以为自己可以抗下。”
“谁告诉你的?”他缓缓问道,“是那个蠢货法迪奥说的吗?”
“不。不……”
“你猜的?”路易突然吼道。他使劲抓住艾德丽安的双臂,恐惧一下子在她心中升起。他的力量可不像个八十二岁的老人;手指如同一根根钢钩。
“谁背叛了我?”
“陛下,”她呻吟着探手抚向路易的面颊,“听我说。”
国王闭上双眼,过了一会儿才以通情达理地语气说道:“它可以拯救法国,艾德丽安。我只在乎这些。”
“它会毁了法国,陛下。这颗彗星比别人告诉你的要强大得多……”
路易哼了一声,再度抓紧她的胳膊。“我再说一次,你不要再妄自猜测了!你怎么敢说这些话!”
路易扭着她的手臂,几乎要把它扯脱。艾德丽安尖叫起来。路易张大了嘴,脸上满是惊讶与沮丧的表情;一滴泪珠涌出他的眼眶。“小姐,请原谅我,”他低声说道。
艾德丽安还没来得及答话,一条红色的舌头就从国王胸口出现,向前一探,随即又消失不见。路易喉间发出嘎嘎的声音,双臂猛地一挥,把她松开。艾德丽安惊叫着跌坐在大理石地板上。
国王试图再次把她抓住,但克雷茜就站在他身后,持剑在手,又一次将他洞穿。
“上帝诅咒你的灵魂,”她赌咒道。
“别碰我!”国王喘息着,血沫从喉咙里冒出。“以上帝慈爱之名,别靠近我!我是国王!卫兵!”
“艾德丽安!”克雷茜喊道,“你的仪器!”
但艾德丽安浑身瘫软。鲜血到处都是,染进她的头发,溅上她的胸脯。
“小姐!”路易哀求着再次向她伸出双手,“告诉他们我是国王!”
克雷茜一剑砍在路易的后颈,但长剑却应声而断。
“艾德丽安!”克雷茜大声喊道。一个黑天使出现在房间里,用它的羽翼裹住国王。窗户突然爆炸,一股烟云夹带着跃动的火球窜了进来。古斯塔夫斯站在火云之中,雪花石般的面容上挂着邪恶的表情,双手各握一把电浆枪。

法师
本用手指扣着地面,希望挖个坑钻进地底下去。他似乎听到更多的枪声,同时感觉右脸完全木了。
他摇摇晃晃地抬起目光。罗伯特离他有十尺左右,背靠着墙壁,持剑在手,似乎正盯着他看。那两个布雷斯韦尔的手下,有一个趴在地上,呼吸急促起伏不定,喉咙里喷着血沫。另一个人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一柄厚实的短剑。他哆哆嗦嗦地举着剑,指向一个本从没见过的男人。
那人大概二十岁上下。有凹口的下巴向前突着,面色冷峻讥诮。他眉头紧锁,两片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忍住疼痛。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甚至是疯狂的智慧。本以前见过这双眼睛,见过这皱起的眉头。此人身穿大红外衣和马甲;鲜血染上了白色衬衫和三角领巾。他死死盯着斯特灵,一手捂住受伤的肩膀,勉强站立不倒。
“别动,本,”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本回头看去。
布雷斯韦尔背靠着墙,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按在胸口,鲜血从指间渗出。他的铁手中握着一把枪,枪口离本的鼻子不到一尺之遥,机头大开。布雷斯韦尔疼得眼皮颤动,但始终没有完全闭上。
“现在如何?”本平静地问道。
“现在?现在?”布雷斯韦尔气喘连连。他皱着眉头,似乎这是世界上最复杂的问题。
“关上门,”斯特灵命令道。
“谁敢靠近大门,就得尝尝我手里的剑,”罗伯特喝道。
斯特灵一脸迷惑。他的手枪指向红衣陌生人。此人尽管受了伤,而且手无寸铁,但总让人觉得很有威胁。
本发现布雷斯韦尔的魔宠已经消失了。他还想知道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受的伤。伤口很大,不可能是罗伯特的手枪打出来的。
“关上门,纪尧姆,”斯特灵重复道。纪尧姆显然是布雷斯韦尔手下的名字,他迟疑地看着罗伯特的剑尖。
“不,”纪尧姆说,“我不干。你有枪,你来对付他。”
斯特灵突然用枪托打在那个红衣男子的脸上。那人惊叫一声,脑袋撞在墙上,鲜血从鼻子里涌出。
“你到底是谁?”斯特灵高声喝问,口气中透出点歇斯底里。本怀疑斯特灵潜意识中已经和他一样,明白了这个人究竟是谁。
“关上门,不然我就杀了本杰明,”布雷斯韦尔含混不清地说着,鲜血不断从他嘴里流出。
“本,”罗伯特说,“他的枪是空的。”
布雷斯韦尔眼眉一挑,他和本同时看到了空空荡荡的火药盘。布雷斯韦尔咒骂一声,用枪管砸在本脸上。这下疼得钻心,如同爆竹炸裂一般。本重重一拳打在布雷斯韦尔脸上。他不断挥拳,布雷斯韦尔来回扭动,举起双臂格档。本倒在他身上,两人用小臂和手肘相互捶打,试图攻击对方。布雷斯韦尔受了伤,让他去死吧。本的手疼得厉害,但就算十个指头都捶断了,他也不在乎。眼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