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1-217-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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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王饶命!王饶命!王饶命……”
奉茶侍女美丽的面庞霎时失了血色,透出死亡的骇恐。慌不迭地匍匐在地,头一记记地重重磕下,口里叠声求饶。
赞布卓顿对侍女惊骇颤抖的求饶声恍若未闻,慢条斯理地批阅完最後一份折子。然後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拍击了一下手掌。
门帘再动,两个英武剽悍,一身血腥煞气的侍卫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领命:“王,请下令。”
“将这侍女砍手,拔舌,喂獒。”低沈浑厚的声音是风轻云淡的冷硬淡漠,仿佛最後吐出的只是三个无关紧要的词语。
“是,王。”
“不不,王饶命,求王饶命,求王饶命……”犯错的侍女浑身颤抖,不断地嘶声哀号,一次比一次凶猛地磕头,前额瞬间一片红紫,美丽的双眸中尽是绝望的恐惧。
赞布卓顿慵懒地靠向垫了虎皮的宽大椅背,右手在雪豹的头顶慢慢摩挲,好似充满了宠溺。唇角勾出一个清浅的弧度,像来自万年不化的雪山峰顶,冷得刺骨;又如高原苍穹中飘游的白云,捉摸不定。凌厉深刻的五官不因这点点弧度变得柔软,反而透出一股森冷的腥厉。
领下命令的两个侍卫毫无踌躇,一个迅速蹲步上前,单膝跪压上犯错侍女的背脊,有力的大手捉住她的双腕并按在地毯上,使其动弹不得。另一个则拔出後臀的短刀,寒光闪过,随著一声凄厉痛绝的惨叫,一双娇美的手腕被锋利的刀锋悍然斩断。殷红的鲜血如泉般从断腕处喷涌而出,浸透了大片地毯,浓烈的血腥味儿在房间中急速扩散。
捉手的侍卫顺势拾起一双断腕,看也不看地抛到了卧在赞布卓顿左前侧的银猊面前,紧接著一手捏住侍女两腮,粗暴地迫使其大张嘴巴。拿刀侍卫伸手拉出侍女的舌头,短刀贴著舌根一划,一条红润的舌头便又被割断扔了出去。
银猊张开大口,不偏不倚将那条舌头接个正著。大嘴咯!两声,小小的一条舌头已被吞嚼入腹。它舔舔嘴,三角吊眼中满是没有餍足的意犹未尽。颇为无奈地低下头,叼住一截断腕聊胜於无地哢嚓哢嚓地大嚼起来。
赞布卓顿瞥了眼鲜血狂涌,已经痛晕过去的侍女,对两个侍卫淡淡下令道:“拖出去给獒犬们加餐。”
“是,王。”两名侍卫一人提著侍女的一条断腕手臂,像拖拽尸体一般将她拖了出去,地毯上留下一条濡湿的暗色痕迹。而他们所拖走的,也的确是一具即将活著葬送獒腹的“尸体”。
鞭打、杖毙、剜目、拔舌、割鼻,削耳、断腕、砍脚、挑筋、剔骨、火烙、喂獒……种类繁多的酷刑在近一个月中不断上演,只要随侍在禽兽王身边,几乎天天都能看到一场血腥,几乎时时都在恐惧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了自己。这样的生活也难怪没什麽人羡慕嫉妒愤恨,也难怪会博得人们怜悯的眼神。
罗朱又一次死死咬住了下唇,才抑制住自己惊惧骇恐的尖叫,只是身体仍然控制不住地瑟缩颤抖起来。
☆、(14鲜币)第五十八章 地狱生活(二)
目睹一切的格桑卓玛亦是颤抖不已,面色铁青惨白,一颗颗冷汗从额际顺颊流下。明亮的长眼黯淡无神,惊恐和骇怕在眸中翻腾肆虐,仿佛莅临大海的暴风狂雨。她紧紧靠在罗朱身边,喉头突地一阵痉挛,一股恶心从胃中泛起,张嘴便要呕吐。
罗朱眼明手快地拿起袍角塞住她的嘴,将她的头紧紧抱在怀里,及时而有效地隔断了她的视线。
“不准吐。”吐了会没命的。暗哑的声音似有若无,揽人的双臂越收越紧。她的视线没有落在格桑卓玛身上,也没有落在禽兽王身上,而是落在了正欢快嚼著女人手腕的银猊嘴上。
相对野兽锋利坚硬的牙齿来说,少女的手腕显得是那般柔软脆嫩。银猊像嚼蚕豆似的,咯!咯!地咬断一根根手指,咬碎一节节指骨,将一段完整的纤手磨成骨肉相间的血泥。森白的利齿上印染了殷红的鲜血,细微的齿缝间扯挂著几丝皮肉筋脉,滴落的涎液由透明变成淡淡的猩红。蓝色的三角吊眼里褪去惯常的深邃阴冷,充斥著很少在她面前展现的嗜血兴奋与贪婪狠残。
近一个月前,银猊略用劲咬含了她右肩一口,借著禽兽王的手舔了些她的血。在那一刻,她意识到不管银猊有多妖孽的智慧,不管它对她这个宠物有多欢喜,都不能堙灭掉它反复无常的野兽凶残本性。此後数天,她面对银猊一直都警惕著,小心著。也不知是不是满意她的听话顺从,在後来的日夜相处中,银猊与那禽兽王一样再没伤过她,且对她多有维护。
它每天都会用湿热微腥的粗砺舌头舔她的脸,每晚都会用一身厚密的毛发温暖她的身体。时常用头磨蹭她的身体表示亲昵,用脚爪拨弄她,逗引她和它一块儿玩耍。它会给她留下食盆中最好的一块儿犛牛肉,会纡尊降贵地驮著她在王宫中穿行。还会将她的手和脚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磨动。所使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让她觉得痛,只会带给她一种痒酥酥的舒适滋味。
它从不制止其它獒犬大发凶性地攻击撕咬宫侍和宫奴,却也从不参与,通常是站在外围冷冷地看著,竖尖了耳朵聆听,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渐渐的,她的心防、她的警惕又放了下去,并在无意识中给予了银猊一个类似於家人兼朋友的身份,甚至在暗地里一厢情愿地认为银猊对她也有同样的感情。可是现在,残忍的真实将所有的虚幻美好砸得支离破碎。她自以为的家人兼朋友本质上是一头凶性未除的野兽,是头要咬人,要吃人的野兽。她从未得到过它的忠诚和认可,它永不背叛的是它早已认定的主人禽兽王。而她,永远是獒犬养在嘴边的一只随时可拆吃入腹的宠物。
赞布卓顿回眸便看见那个有趣的女奴正一眨不眨地瞪著吃得欢实的银猊。
她将另一个獒奴的头紧紧搂在怀中,纤细的身体微微战栗著。白嫩细滑的小脸一片惨然,上齿用力咬进苍白的下唇,一双黑多白少的明澈大眼里倒映的全是银猊啃嚼人手的身影。脸上的神情与其说是强烈的恐惧畏缩,不如说是天塌地陷的绝望悲戚,好像有某种供她依赖的美好感情突地裂成粉碎,让她不敢承受,也无法承受。难道这个獒奴竟对银猊抱持了非比寻常的情感?思忖到这儿,他不由来了几分兴致。
他知道银猊十分喜爱它所选定的獒奴,很多时候,它甚至违背了凶残冷戾,高傲狠绝的头獒本性,降低姿态地去讨好它的獒奴。为了这个獒奴,它喝令一干獒犬匍匐,与他的宠物雪豹相处得更加和谐融洽,完全不像奔跃山岭的威凛王者,也不像统帅数千军獒的悍猛首领。当初也正因为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他才会突然起了将这个獒奴养在眼前的念头。如今看来,这情形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往後侧身,他摸著下巴,略带好奇地问向罗朱:“猪猡,看银猊吃人手很有趣麽?”他没兴趣去探究一个卑贱獒奴的本名,遂一直从善如流地叫著烈曾经提到过的奴名。
突兀的问询让沈浸在自我世界中的罗朱悚然一惊,僵直的眼睛眨了眨,大脑一时间仍旧处在空白状态,反射神经却控制著眼睛回视过去。
黑润的瞳眸里是茫然的绝望,茫然的恐惧,眼前的獒奴活像一只被父母遗弃在荒漠中的受伤小鹿。看得他冷硬无感的心微微一动,涌出股想要狠狠撕碎凌虐的强烈渴欲。
“银猊吃人手很有趣麽?竟然专注得连眼睛都没眨动一下。”赞布卓顿按捺下心头的渴欲,手臂斜撑在椅榻的扶手上,以手托腮,唇线分明的暗红色的嘴唇微微撩掀,鹰眸微眯,凌厉冷酷中浸染森严邪魅,“我今日心情不错,索性大发慈悲,将站在门帘边的侍女也赏给银猊吃,让你一次看个够,怎样?”
“王饶命。”静立在门帘边的两个侍女乍然闻听噩耗,霎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匍匐跪地,口中大呼饶命。
惊慌失措,充盈了漫天恐惧的求饶声犹如晴天霹雳将浑浑噩噩的罗朱彻底震醒。她的脸色转瞬更加惨白,急忙放开格桑卓玛,压著她的脑袋“碰”地一声重重磕在地毯上。
“王,奴不……不敢沐浴您的恩慈,求……求王……”
砰──砰──砰──
她趴伏在地上,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对赞布卓顿使劲磕头。依照近一个月的接触了解,她深知自己如果把回绝的话说完,也意味著命不久矣。禽兽王最讨厌的就是有东西违逆他的意志。不管是有生命的,还是没生命的;不管是高等智慧的人,还是低等智慧的兽,谁要是阻碍了他,违逆了他,下场绝对惨不忍睹。
“嗷──”银猊听到声音,抬头看看正猛磕头的罗朱,侧头思索片刻,又转头看向赞布卓顿,摇尾低嗥。闷雷声有些长,含著一丝撒娇的意味。
赞布卓顿低低笑起来:“猪猡,住了吧,银猊不喜欢听到这种磕头声。”
罗朱的动作倏地停止,身体一动也不敢动,额头紧紧贴在地毯上,汗水溪水般静静流淌。此刻,她万分感谢满头垂落地毯的细长辫子,给予了她一个狭窄的喘气空间。
然而不等她多喘一口,顶上头皮骤然一紧,接著便是一阵剧痛,她被迫仰起了头。
锐利的威严鹰眸在她脸上慢慢巡视,虽带著些些玩味,却冷漠得毫无感情:“今晚,你陪银猊进我的寝宫休憩。”
话音落下的刹那间,罗朱浑身都尖叫起来,刚本能地张出“不”字的半个口音,强悍的理智呼地占据上风,牙齿重重回落,狠心地咬进了下唇。稍顿,她哆嗦著艰难地迸出一个虚弱的“是”字。
“记住,只你一个陪银猊进寝宫,别多带了雪豹的食物。”赞布卓顿意有所指地冷瞥昏倒在地上的格桑卓玛,唇角轻勾,“你刚才憋坏了她,按人磕头时又用力过猛,让她幸运地昏了过去,少磕不少头。如果不是念在你磕肿了脑袋,这胆敢在王面前晕厥的不敬獒奴早就被分尸了。”顿了顿,抓扯罗朱发辫的手指往上收提,等看到她露出痛苦的神色後,才又淡淡道,“你是银猊选定的獒奴,要对它温顺听话,懂得伺候讨好。”手指松开缠绕指间的发辫,任由那颗小巧的头颅重重磕在地毯上,冷漠地撂下最後一句,“记住,失去了伺候资格的獒奴也就没必要活著了。”
呵呵,他想看看,这个叫猪猡的獒奴在亲眼目睹了银猊吃人一幕後,是若无其事地继续保持以往的亲昵,还是骇恐惊惧地戒备逃避?银猊对她容忍的底线又在什麽地方?最终会不会兽性突发地将她一口咬死?啧啧,真是令人期待啊。
“是……王。”罗朱匍匐贴跪,应诺声轻得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15鲜币)第五十九章 地狱生活(三)
罗朱将昏迷的格桑卓玛安置在獒房的背风处,仔细为她盖上一张破旧的毛毡,再在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干草保暖。
毛毡是阿兰尼玛和曲珍梅朵将宫侍们不要的破毛毡偷偷收集起来,然後用针线缝补连缀成的。很大,能将两个人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她们两人统共缝缀了两张,留下一张,送了自己和格桑卓玛一张。当时,接受她们心意的是格桑卓玛,她淡淡地撇开眼在另一边陪银猊玩耍。
阿兰尼玛和曲珍梅朵既然不听规劝地一门心思选择复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