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勾引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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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这是你期望的,不是吗,那么我便成全你!
十一
韩筱依照例每周五去莫濯南的办公室,补习数学,只是莫濯南对她谦和疏远到韩筱依不能忍受的地步了,心里的落寞也越来越不能忽视。
往日那些让她心虚不安的暧昧仿佛只是曾经的梦,莫濯南再也不揉她的发顶,不牵她的手,连两人一同出去过马路,莫濯南虽然仍然走在她的前面,为她挡住过往的车辆,却找不到那种被保护的感动了。
经过莫濯南这个名师几个月的补习,韩筱依的数学简直进步到了可以称之为神奇的地步。
韩筱依的成绩原本就不差,其他几门功课都可以算得上是优秀,偏偏数学每每都要拉她的后腿,这次月考,数学居然拿了130的高分,也许对其他人来说并不算高,可对韩筱依来说是个奇迹。
连数学老太太千年不变皱巴巴的冷脸也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对着她轻言细语道:“你看看,数学考好了,名次不就上去了嘛!”
又是星期五,韩筱依忍不住要和莫濯南分享这令人兴奋的消息,她兴致勃勃地给莫濯南看那那鲜红的130,莫濯南却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说“恭喜!”唇是勾着的,语气也轻柔和缓,韩筱依却觉得冰冷,眼前的男人离自己那样远。
莫濯南给她讲课的时候,韩筱依忍不住走神,看着他薄而性感的唇开开合合,修长的指尖握着课本的书皮。
“今天我们就讲到这里!”莫濯南合上课本,韩筱依“恩”了一声,愣了几秒,才惊讶地站起来,抓着他的衣摆问:“怎么了,不讲了吗?”
莫濯南忍不住捏她的小脸,自己辛辛苦苦讲了半天,小东西到底听进去多少,“我们去吃饭,为你的进步!”
韩筱依揉揉被莫濯南捏痛的脸颊,欢欢喜喜地应了,那个莫濯南又回来了。
韩筱依跟在莫濯南身后,看他修长有力的手掌垂在身侧,在自己眼前来来回回地晃着。
韩筱依伸出自己的手掌,跃跃欲试地接近那双大掌,又在快要接触到时飞快地逃开,韩筱依觉得自己在玩一个人的游戏,独自品味接近它的喜悦,以及那种忐忑不安。
当韩筱依第三次伸出手掌,又准备缩回去的时候,莫濯南终于忍不住抓住了她的小手,绵软滑腻的感觉,叫他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在莫濯南眼中,韩筱依只是一个孩子,若即若离的游戏,静待结果的过程,没有人比他更能沉下心,所以她没有任何获胜的机会。
转眼到了情人节,母亲说要出去约会,韩筱依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却涩涩的难受,看到莫濯南那辆银灰色的汽车慢慢地从拐角出现,最后停在楼下,韩筱依就紧紧地握着拳头,力气大到指甲几乎要嵌进自己的肉里去。
今天大概是个特别的日子吧,莫濯南穿得很正式,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穿西装,而是穿了一件烟灰色的鸡心领羊毛衫,里面的白衬衫,翻出领子,配合他修长俊逸的身材,少了一分威严,多了一分清朗。
他把手里的一大捧玫瑰交到韩妍希手中,而后帮她拉开车门,韩筱依站在阳台上,看到莫濯南抬头往上看,慌乱躲在墙后,眼睛酸涩得难受,却流不出泪来,她知道自己在嫉妒,可是用什么立场呢?莫濯南从未对她表达过什么!
韩筱依一直静静站在阳台上,对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良久,才回过神来,寒风吹在身上,她不由地打个寒颤,手脚凉得几乎要结成冰。
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韩筱依,你像个傻瓜一样地站在这里干什么?谁会在意,谁会?泪终于还是流下来了,冰冷得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韩筱依转身回房间,空调的温度调到最高,又用棉被紧紧地裹住自己,却仍觉得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后半夜的时候,韩筱依因为腹痛,冷汗涔涔地醒来,看床头的闹钟已经一点钟了,母亲今天大概是不会回来了吧!
原以为只要稍稍忍耐便会过去的腹痛,却越来越加剧,韩筱依挣扎着爬起来,去摸抽屉里止痛药,却摸到空空如也的抽屉,这才想起止痛药那时候已经都被莫濯南扔进垃圾桶了。
她站起来,想去客厅给母亲打个电话,却根本站不住,几乎是扶着墙壁慢慢爬过去的,每隔一段就会有一阵剧痛传来,她死死地靠着墙壁,摁住肚子,等缓和些,又继续往前挪,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抓到了客厅的电话,韩筱依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手里抓着听筒,视线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上面的数字,韩筱依居然还有心思想幸好房子不大,要是那种大别墅,她恐怕爬到天亮也到不了客厅,费了好大劲才拨了那串数字。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冰冷而机械的女声,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把韩筱依的希望打得支离破碎,她又颤抖着指尖去拨莫濯南的电话,得到的却仍是这样无情的答复。
听筒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电话无力地发出嘟嘟地低鸣,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刺耳。
韩筱依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痛得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地想,我是不是要死了,母亲会不会心痛,会不会哭,还有莫濯南,他会为自己伤心吗?
心底有哀伤绝望,更多的是不甘和埋怨,埋怨他们抛下自己。
韩筱依绝望地闭着眼,幻想那一张张因为她的离去而痛哭的脸庞,珍珠也会伤心的吧!想到霍珍珠,韩筱依忽然有了希望,是的,还有珍珠。
霍珍珠正在床上与周公奋战,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铃声,她低低地咒骂了一句,“他妈的,哪个王八蛋半夜扰人清梦啊!”翻个身,掩住耳朵继续睡。
无奈电话一直响,霍珍珠终于扛不住,从床上唰地跳起来,骂骂咧咧地去客厅接电话,不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自己就先噼噼啪啪地骂了一通,“哪个王八蛋,你最好有急事,不然我拨了你的皮。”
等了半天,都没人讲话,霍珍珠火大地准备摔电话,却听到一声微弱的“珍珠!”在半夜里接到这种诡异的电话,霍珍珠几乎要跳起来。
“珍珠,救救我,我快死了!”霍珍珠这才听出来是韩筱依的声音,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喂了好几身,却再没人说话。
筱依出了什么事?霍珍珠利索地跑回房间换衣服,她要去看看韩筱依,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电话,把她的心都吊起来了。
“珍珠,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霍珍珠的母亲袁柔珍才刚睡下不久就被她吵醒,揉着眼睛倚在门口问道,有些语气不善。
霍珍珠张了张嘴,最后冒出一句“不用你管!”就摔上门跑了出去。
十二
一开门,韩筱依就倒在珍珠身上,一脸的苍白虚弱,霍珍珠被她这个样子吓坏了,手忙脚乱地送她去医院。
韩筱依被送进病房做检查,霍珍珠手足无措地在门外乱转,一头撞到了开门出来的医生。
“病人的家属在哪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被她撞歪了眼镜,霍珍珠连忙应道,“我是我是,韩筱依她怎么样?”
一脸沉稳的中年医生扶好眼镜,看了霍珍珠一眼,道:“病人得的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续,我们需要病人的家长签手术风险免责书,你最好马上联系病人的家长。”
病房里,韩筱依紧紧地走着眉,霍珍珠拍着她的脸颊,轻声问她:“你妈妈的手机号码是什么,我要打电话给她。”
韩筱依却忽然哭起来,无意识的流泪,低喃着:“妈妈,莫濯南为什么抛下我,好难受,好痛,快救救我!”
韩筱依的声音太轻,霍珍珠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柔声道:“告诉我你妈妈的号码,我要打电话给她。”
韩筱依却越哭越伤心,仰起头,抓着霍珍珠的衣领,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下,一条湿湿的泪痕,喃喃地似乎在说些什么,珍珠却只模模糊糊地听到“莫濯南,抛下”几个词语。
韩筱依哭得低沉安静,并不撕心裂肺,霍珍珠却感受到了其中浓烈的不安和委屈,看她哭得哽咽得停不住,仰着头打着恶心,几乎连气都不顺了,霍珍珠轻拍她的脸颊,好容易让她安定下来,不敢再问了。
“暂时联系不到她的家长,我签字,你们赶快给她做手术吧!”看韩筱依那个难受的模样,霍珍珠心都揪起来了。
“不好意思,你还未成年吧!还是尽快联系她的家长吧,这个病拖不得!”
霍珍珠几乎想跳起来,揪着那个人的脖子大骂,最后还是克制住了,想了半晌,掏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妈,我朋友病了,得做手术,需要家长签字,暂时联系不到她妈妈,你能不能帮忙签一下。”如果韩筱依不是那么难受的话,霍珍珠真的不愿意求她。
出乎意料的,电话那头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霍珍珠说了医院名称后就回病房陪着韩筱依,她的手好冰,霍珍珠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
看着韩筱依虚弱的样子,霍珍珠有一种错觉,她似乎要离开了。
好在母亲来的及时,签了字,韩筱依被送进手术室,霍珍珠在门口等着,看着“手术进行中”几个刺目的红字,抱紧了自己的双臂,觉得那样无助,韩筱依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啊,比自己此时要无助千倍万倍吧!
有人拍她的肩膀,霍珍珠抬头看到了母亲的脸,有隐隐的担忧。
也不知道手术进行了多久,韩筱依被推出来的时候总算不再哭泣,眉心还是紧紧地皱着。
“筱依怎么样?”韩筱依侧躺着,听到母亲焦急的声音传来,还有莫濯南沉稳的音调,他在安慰母亲:“依依没事的,你别担心。”
她的眼睛似乎又酸涩了。
然后有一个人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韩筱依知道是母亲,她闭着眼装睡,不愿意面对母亲,她心里仍然对母亲有埋怨,昨天那样的惊惶,在她小小的心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曾经一度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掉。
吧嗒吧嗒有温热的液体滴到她手臂上,顺着冰冷的肌肤往下滑,“筱依,是妈妈不好!”母亲在哭,她觉得愧疚了吗?
韩筱依想睁开眼睛,但还是忍住了,她又听到莫濯南的声音,“依依还没醒,你昨晚也没休息好,先回去睡会吧!我在这陪着。”
母亲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一阵嗒嗒的脚步声后,病房里又安静了,他们都走了吗?这个世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别装了,人走了。”韩筱依听到莫濯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笑意。
睁开眼就看到莫濯南那张放大的俊颜,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脸的,“你干什么?”韩筱依慌乱地往后退,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心底终归还是有些埋怨莫濯南的,却不料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她咧着嘴,一阵阵的嘶气。
莫濯南抓过韩筱依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有些心疼地问:“疼不疼?”柔和的目光,几乎能滴出水来。
韩筱依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拿眼瞪他,“你关心吗?”却被莫濯南狠狠抓住,有些警告地捏了捏的手心,“不许说这些话刺我,永远都不许,记住了吗?”
韩筱依被他严肃得几乎有些阴暗的表情镇住了,愣愣的点了点头,她仿佛看到莫濯南眼里有隐隐的惊惶,他在害怕什么?
“小东西,你在吃醋吗?”莫濯南隐去了阴冷的表情,又勾起唇角,挂上了有些戏谑的笑容,似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