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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回首的相思-第3部分

小说: 回首的相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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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宝贝大小姐看外星人似的看着纸上那道数学习题,久到娟细的眉儿都快打结了。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为难小媳妇的恶婆婆,顿时满怀歉疚与罪恶。

那好吧,她降低标准就随便写个联立方程式让她解,意思有到就好。

然后,同样的情况发生了,她大小姐依然只会像座活雕像般,一脸茫然地看着满纸的XY发呆!

不妙的感觉愈升愈高,她不断降低标准谈佳吟咏也不断地拿受虐的委屈小脸与她相对。

她怀疑这丫头连“同位角”之类的名词都搞不清楚,更别提要她去解什么“。。”、“。。”那一连串拉拉杂杂、比老太婆裹脚布更臭更长的证明题了。

老天!她真的有国中程度吗?要她说,她会把她扔回国小重读!

至于英文,那就更别提了,谈佳吟只要二十六个英文字母背得全,就够她痛哭流涕,谢主隆恩了——噢,不!她怀疑她的宝贝学生恐怕连英文字母有几个都还没搞清楚!

思及此,韩紫筑更是泄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冲动地扭下谈佳吟的头,丢到地上踩个稀巴烂!

最后,她决定由XY的平面座标开始教起,反正再烂也莫过于此,老娘豁出去了,就不信她有本事烂到要她由加减乘除、鸡兔同笼开始讲起。

要真如此,她姑娘也不玩了,直接一头撞死给她看!

遇到谈佳吟,她总算深切地明白什么叫“气死验无伤”!幸好她够坚强,要不,与其让人给气到五脏六腑来个乾坤大挪移,她倒不如拿把刀自行往脖子一抹,死得还比较壮烈。

才刚想着,一包泛着微香的面纸递到她眼前。

“我叫你把这条穿过XY座标的直线方程式给写出来,你拿面纸给我做什么?!”她咬着牙迸出话来。

“我、我是看韩姐好像一副很想哭的样子……”谈佳吟怯怯地嗫嗫道。

“你既然反应这么好,为什么不把这样的心思入在解题上?那么我保证这堆该死的数学没一题难得到你!”放弃压抑,她直接用吼的,惊天动地之势,吼到谈佳吟脑袋发昏,耳膜生疼,却没那个胆子去找棉花来塞耳朵。

“少装那副可怜相,这题方程式写不出来,本姑娘和你耗到地老天荒!”

谈佳吟缩了缩肩膀:“别……别那么凶嘛,我一紧张就……就……”

她的表情好恐怖,阴森森的,像童话故事里的坏个巫婆。在这种情形下,谈佳吟的头哪点得下去?说不准明天就会有一颗灌了巴拉松的毒苹果出现在她面前。

“要轻松是吗?好啊!你这回期末考要是能及格,看是要我跳清凉脱衣秀、辣妹钢管舞,或者是扮老菜子彩衣娱亲都行!够轻松了吧?”

“真、真的吗?”谈佳吟实在无法想象平日青面獠牙,吼起来一副想将她撕了生吞入腹的女暴君,大跳煽情艳舞的模样。

“保证童叟无欺!”

“那、那……”

“那什么?嘴里含卤蛋哪?看是要吐掉还是吞进去,三十秒内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是说如果我真的考及格,有邀请来宾观赏的权利吗?”鼓起勇气,谈佳吟全无停顿,一口气说完,早死早超生了!

“可以!你要真的考及格,本姑娘牺牲色相跳给你看!”免得她每次看那个位数的考卷,感伤到豆腐成箱成打的买都还不够她撞。

“那……好吧,我会努力的。”说完,谈佳吟聚精会神,绞尽脑汁很努力地将那堆数学公式往小得可怜的脑袋中塞。

好不容易挨过了今天的进度,早已离原先预定的上课时间超出了一个小时。

月余下来,她每上完课,就活像被十辆战车辗过,深身虚脱,以阵亡之姿瘫倒在床上,今天也不例外。

照惯例,谈佳吟很体贴地奉上一杯刚榨好的桔子汁给她润喉,否则依她足以震垮屋顶的轰人威力,不“烧声”才怪。

“请问,凌虐完我亲爱的妹妹了吗?”谈绍宇随意敲了两下没关的门,斜倚在房门口。

韩紫筑丢了记“杀无赦”的怒目凶光充当回答。

“不喜欢?好,那“荼毒”、“摧残”、“蹂躏”你觉得如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何?”他很大方地让她自己作选择。

韩紫筑甩都不甩他,径自喝她的桔子汁。

偏偏谈绍宇什么都识,就是不识相,偏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一下敲敲墙壁,一下检查玻璃:“嗯,不错,还很牢固,改天得打个电话给建设公司,嘉许他们建的屋子经得起高分贝冲击。”

韩紫筑突然觉得这声音相当刺耳:“佳吟,如果你还懂得什么叫师恩浩荡,就替我把某个碍眼的家伙轰出去。”

“可是……”谈佳吟好为难。

“吟吟,如果你懂得什么叫手足情深,就替我告诉某个女人,并不是人人都禁得起魔音穿脑的残害。”谈绍宇犀利地回敬过去。

当足夹心饼干的谈佳吟,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又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

“谁要和那女人(家伙)打情骂俏!”两道高低音异口同声地合奏出共鸣之音,听来竟是不可思议的和谐。

两人一愣,同时“哼”地一声别开脸去。

“恶心的骚包男!”

“刻薄的抢钱女!”

“喂!”韩紫筑坐起身,“我哪儿刻薄了?”

“我又哪儿恶心了?”

“你东勾西勾,美眉也勾,阿婆也勾,桃花眼勾魂勾到不怕眼抽筋,招蜂引蝶,毫无节操,怎么不干脆去当牛郎算了?这还不叫恶心?”

“你东抢西抢,朋友也报,外人也抢,铁沙掌抢钱抢到不怕手软,远近驰名,六亲不认,怎么不干脆去当土匪算了?这还不叫刻薄?”谈绍宇不甘示弱。

“我这叫精打细算,勤俭持家,挥霍浪荡的败家子怎么会懂!”

“我这叫风度翩翩,魅力无穷,乏人问津的小处女怎么会懂!”

“我是不是处女关你什么事!”

“我败不败家又关你什么事!”

“你——你拾人牙慧,胜之不武。”她吼到口渴,用力喝了口桔子汁。

“我这叫有理行遍天下,胜得众望所归。”他顺手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很自然地大大喝了一口补充水分备战。

“这么滥交,当心“铁杵磨成绣花针”,早晚得AIDS!”她说得又毒又辣。

“好过心灵空虚,“自扫蓬门无人临”,早晚成心理变态!”他回答得又快又绝。

尽管已经很习惯了,这一来一往仍是教谈佳吟听傻了眼。

他们会不会讨论得太……“深入”了点?很有“颜色”的暗谕,听得她这个局外人面红耳赤,那两个当事人却还面不改色,深然不觉地一人一口来回抢喝同一杯果汁,然后坚持斗出个胜负来。

气氛很火爆,但是火爆中却自有一股亲呢暧昧流窜其中。

“下流!你抽四维少八德。”

“泼妇!你遗三从忘四德!”

“你又不是我老公,三从四德轮不到你来教。”

“你又几时嫁我了?四维八德要你捞过界?”

“嫁你?哈,谢了,我没地藏王菩萨的精神!”谁想做那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呆瓜!

“娶你?哈,你以为——”他蓦地止了口。

“说啊,怎么不说了?”

谈绍宇抿紧了唇,不发一语。

“喂,哑啦?”韩紫筑推推他,很意外他居然会先认输。

谈绍宇哼了一声,抢过玻璃杯,一口喝光剩余的桔子汁。

“知道反省就好,就表示你还有救。”虽然不明白从不示弱的他为何甘心让步,但是难得占了上风,她还是显得很得意。

“闭嘴,惟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她闷声道。

“你才闭嘴,没风度的沙猪男!”

谈佳吟抿着小嘴偷笑。这韩姐真是不解风情,她难道看不出大哥在和她打情骂俏吗?

大哥从不做拿石头咂自己脚的事,所以提到娶她时,表情才会这么怪异。而她这韩姐平日看起来精明得要死,怎么就完全感觉不到大哥的心意呢?

深知他们再这么斗下去,肯定又没完没了,她赶紧出面调停:“哥,时候不早了耶,你——”

“听到没,泼妇!时候不早了,别赖着不走。”

“你——”韩紫筑忿忿抓起背包,丢下一句,“你以为你这里是金屋、银屋啊?!谁想赖着不走?”

“就算是金屋,藏的也是汉武帝的阿娇皇后,凭你?”尾音上扬,就算不明说,光听那由鼻腔哼气、极度不屑的口吻,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

韩紫筑懒得理会他,一路走下楼来,见他阴魂不散地尾随其后,她不爽地吼道:“你还想怎样啦?”

“送你回去啊!”他说得理所当然,由车库里牵出一台炫毙了的拉风机车。

这下可轮到韩紫筑跩了:“谁要让你送了!”

“啊?”他瞪大眼,“你怎么不早说!”

都送了一个多月,现在才说不要他送?

他一副感情遭受到严重欺骗的模样。

扁扁嘴,他闷闷地埋头又要把车给牵回去——

“喂!”还当真说不送就不送了?

韩紫筑磨着牙,考虑着该不该一脚往他尾椎踹下去。

“再给你考虑三十秒哦,真的不要吗?”在她将心动付诸行动以前,他冷不防又回过头来。

“算你狠!”韩紫筑心不甘情不愿地认栽,免得这行事难以常理预料的混蛋家伙,真放她一个人走夜路。

“闷骚女。”他愉快地仰头大笑。

这也是他欣赏她的原因之一——等等、等等!别误会,他说的可不是闷骚这一项,而是她相当懂得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绝不是为了面子问题而去做意气用事的蠢事。

啥?说她没骨气?

噢,不、不、不,他可不这么认为,认清自己几两重,量力而为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谈绍宇脱下身上的外套,往她的方向丢去,正好罩上她的脸。

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

韩紫筑闷声咕哝,也不打算跟随他客气,抓下头上的外套穿上。

很矛盾吧?明明是针锋相对的两人,却又极自然地接受了共享的亲密——不过,这一点他们死都不会承认啦!

宁静的黑夜中,他们享受着乘风奔驰的畅意,谁都没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车速缓了下来。

韩紫筑拨顺被风吹乱的俏丽短发,见他在路旁停下。

“乖乖在这里等着,别乱跑。”交代完,人已跑掉了。

“喂——搞什么呀!”她喃喃自语。

没多久,他回来了,手中多了包咸酥鸡。

“喏,饿死鬼!”

“咦?”韩紫筑眨眨眼,看着手中多出来的纸袋,又看了看他。他怎么知道她最喜欢吃这一家的咸酥鸡?

“你呀,别省钱省成那个样子,真以为自己是超人啊?一块面包就想打发晚餐。”谈绍宇瞪了她一眼,口吻相当的无可奈何。

咦?他知道啦?

韩紫筑咬了口又香又酥的肉块,愣愣地看着他。

“你下次再这个样子,我就强迫你到我家搭伙,伙食费就由你的家教费中扣。”

“喂喂喂!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她哇哇大叫地抗议,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说到钱就好像要她的命一样。

他以为他是谁呀?未免管太多了吧!

不过看在这包咸酥鸡的份上……算了,谁教她吃人嘴软。

没错,他的嘴是无庸置疑的超毒超贱,但却没什么恶意,总在极细微的地方,展现出他的体贴。

说句良心话,虽然他老是一副死德行,但却抹煞不了对她的关怀,这也是她能忍到现在,都还没将他剁成肉泥喂狗的原因。

当然啦,如果他能改善那张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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