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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香色女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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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接到报案,昨晚该公寓怀疑曾被小偷入屋偷窃,今天早上大厦管理员巡视的时候,看到虚掩进里面察看,发现黄芝芝女士的尸体,是水果刀刺中心脏致死。”
  蒋昕余四周围的景物天旋地转起来。黄芝芝死了?竟然还死在那套公寓里?
  警方先在怀疑是她杀死她。她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地步。
  “请问蒋昕天先生在吗?”
  “他出了事,在医院。”蒋昕余低头说。
  两个男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接着说:“那么,麻烦蒋小姐跟我们去公安局协助一下工作。
  蒋昕余跟警察到了公安局,他们让她坐下,然后继续问:“请问,蒋昕天先生发生了什么意外?”
  “他瓦斯中毒,现在昏迷不醒。”
  “麻烦你说清楚一点可以吗?”
  “前天晚上黄芝芝来过大宅,是她困着蒋昕天在厨房里,故意泄露瓦斯气。”
  “你们那天晚上是否有争执?”
  “有。”
  “争执的原因是?”
  “蒋昕天要与她离婚,她不肯,想跟我们同归于尽。”
  “他们夫妻离婚,与你何关?”
  蒋昕余沉默,她不敢吱声,她已经说了很多,但是叔侄通奸这种事又怎么能说得出口。她咽了一口唾液,请求一杯热茶。
  警察倒给她,见她不肯老实回答,接着换了个婉转的问题:“听说你从小跟蒋昕天住在一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跨度是多少?”
  “自我高二的时候,有八年了,其中一段时间我在大学寄宿过。”
  “后来又为什么离开那里?据说蒋先生一直非常溺爱你。”
  “他要结婚,我不便与他们同住。”
  “那么为什么蒋昕天在结婚后还要为你购置一幢公寓?据调查,蒋昕天名下的所有物业和财产的都归你所有,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蒋昕余大睁眼睛:“我,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叔叔,居然——
  “好,那么我说我的,物业管理员说你和蒋昕天先生经常亲密出入,而且常常是一到公寓就是彻夜不回,你和蒋昕天先生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警察咄咄逼人。
  蒋昕余知道她已毫无退路,点头默认。另一名警察不停写下她的口供。
  “前天晚上七时到九时的时段你在做什么?”
  “我们发生争执,我从厨房救出叔叔后,黄芝芝突然发狂捏着我得脖子,然后不知怎样的我意识模糊便昏了过去,醒来后我发觉自己没事,便马上送叔叔到医院。”
  “可有人证?”
  “有,当时的医生都是人证。”
  “我们刚刚已经查过,你送蒋昕天到医院的时候是晚上9时25分左右,但是我们鉴定出黄芝芝的死亡时间实在7时到9时之间,也就是你说的发生争执的时候!”
  “那时我昏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你没有人证。”
  “你试昏倒去找人证看看?”
  “蒋昕余小姐,伶牙俐齿在法律面前是没有用的。”
  “反正我当时昏迷了,事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的意思是,黄芝芝用手扼住你脖子想杀你,却又突然无缘停手,反而自己在叔侄偷情的公寓死掉?”
  蒋昕余无法说话,她能说什么?
  “我们从黄芝芝的弟弟连赫口中得知,黄芝芝患有精神病,她会情绪失控,蒋昕余小姐你也是知道的,你又何必杀她?”警察旁敲侧击。
  呵呵,连赫。
  “我说了我没杀人。”
  蒋昕余知道自己已堕入无底深潭,无法脱身,要她说什么?谁可以证明她无罪?此刻叔叔还在医院,她的心乱糟糟的极度烦乱。
  盘问完后,警察先放蒋昕余自行回家,但要保证协助调查。
  刚出门口她碰见了谁?是连赫,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原来警方已经与连赫有所接触,他们肯定说过些什么吧,蒋昕余有点气愤,连赫会怎么看她?
  一阵辛酸,以前她喜欢求助于他,现在她是杀他姐姐的嫌疑人,多么可笑?

  被击溃的恋人

  蒋昕余和连赫并没交谈,各自回家。
  警察原来找已找上徐浩尧和蒋昕夕问话,蒋昕夕倒是对这件事出奇地冷静,她自医院搬回大宅,说是为了让两姐妹有个照应。
  徐浩尧替蒋昕余聘下了律师。
  蒋昕夕说:“现在至要紧是找到人证帮你洗脱嫌疑。”
  蒋昕余默不作声,她一想到还在医院的叔叔,心里就烦的不行。
  “连赫他怎么说?”徐浩尧问。
  “我不知道。”
  “你试试和他联系吧,让他多说好话,你不是那种人。”蒋昕夕说。
  蒋昕余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手机响起,她直觉是连赫。
  “连赫。”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多天来的眼泪像缺堤般涌出来。
  “刚刚在公安局不方便谈话,对不起。 ”连赫低声说。
  “是,我懂。”
  “你请了律师没有?”
  “嗯。”蒋昕余哽咽。
  “别哭,我马上过来找你。”
  蒋昕余含泪挂电话,坐着等他。
  徐浩尧和蒋昕夕两个人低头,面色凝重。
  蒋昕余见到连赫,什么都顾不上就与他拥抱,然后俩人走到大宅外花园坐下来平心静气地交谈。
  “叔叔在医院还在昏迷。”
  “我知道。”
  “是黄芝芝做的。”
  连赫非常沮丧“我知道,但她已经死了。”
  是的,她既是个已死之人。
  蒋昕余说:“连赫,是我?”
  连赫一震然后回复平静说:“不,不会是你。”
  “其实你心底里不是这样想的吧。”
  “小余,你要我如何是好,那是对我有恩,从小抚育我的亲生姐姐!”〃
  “是的,我不过是与你有过露水姻缘的蒋昕余。”
  “你别偏激,他们会查清楚的——”
  蒋昕余霍地站起来,“现在全部证据都不利我,全世界人都认为我杀了黄芝芝,怎么查?明明是黄芝芝想杀我,她已经弄得叔叔在医院昏迷不醒,为什么从来没人去关心这个?”
  “她患有精神病。”连赫重复。
  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唯有闭口不语。
  连赫望了望她,说道“小余,她是我的姐姐,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你应该体谅——”
  我瞪眼冷笑:“终于说出来了吧,呵呵,你这话和警察如出一彻,凶手是我,凶手就是我!?”
  徐浩尧闻声赶出来推开连赫,敌视着他, “连先生,”他发话,“请你不要再刺激她,你不相信,但还是有我保护她!”
  蒋昕余痛哭。
  连赫说:“小余,小余,你听我说——”他似有内疚地喊着。
  蒋昕余早已死心,失声说:“连你都以为我是杀人凶手,连你都以为我是!但我说了我不是我不是!”蒋昕余跺地摇头大哭。
  蒋昕夕过来抱住她。她将头伏在昕夕的胸上,悲伤地哭着。她用力抚着妹妹的背脊,像是哄一个受惊吓的婴儿,带她回到内屋里。连赫木然地站着。
  蒋昕余哭了很久很久才停下来。
  “连赫呢?”她问。
  “你还问他做什么,他都不信你!”徐浩尧气愤。
  蒋昕夕瞪他一眼后,他闭上了嘴巴。
  “他还在花园里。”蒋昕夕说。
  “姐姐,我没有干过。”
  “小余,黄芝芝死了,你有没有觉得开心?”
  “没有,怎么会。她也是个女人,穷极一生不过是为了博得一个男人的欢心,她死了只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更加可悲。”
  “你没有想过杀她?”徐浩尧上前问。
  “有时生气的时候会闪过一两个念头,但是大家生为女人,都是一样难做人,我何必杀她?”
  蒋昕夕瞪了徐一眼,他低垂着头不作声。
  “小余,我信你,不会是你做的。”蒋昕夕说。
  “姐姐,可是别人不信我,一切都不利于我!”
  那是的确,蒋昕余脱身的机会微之又微。
  蒋昕夕忍不住哭泣起来。
  “姐,别哭,对孩子不好。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世人早已认定我是坏人,其他一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也不过如是,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只担心叔叔!”蒋昕余倔强说。
  徐浩尧说:“别闹意气。”
  她别转面孔。她说这话不过是故意讽刺刚刚进来的连赫。
  连赫听到话后,又转身返回露台。
  “连先生。”蒋昕余心如死灰口气疏离地唤他。
  他转过头来,面色灰败。
  “没想到吧,你爱上了一个魔鬼。”蒋昕余摊摊手苦笑,说得快要连自己都不信自己是清白的了。
  连赫用手掩面不说话。
  徐浩尧忍不住说:“连先生你还是回去吧,我们都需要休息。”
  连赫伟岸的身躯象是有点摇摆地走了出门。
  蒋昕余心疼地想叫住他,蒋昕夕却一把将她拉住说:“他不信你,这次我不帮他。在这种节骨眼上他失去了作为你爱人的资格。”
  蒋昕余叹道:“他一直拼搏,只有黄芝芝一个真正的亲人,现在他非常寂寞。”
  “你会是他的好知己。”蒋昕夕暗暗说。
  是的,她承认,蒋昕余深深叹口气,可能只是知己而不是伴侣,以前她误解他,现在即使警方判定她无罪,她和连赫始终有了这么一次的考验,所有的信任已经宣告溃败,以后就永远是一堵不可逾越的厚墙,彼此已经不可能回头。
  经过一日的折腾,晚饭时候三人都食不下咽,因为太累,蒋昕余不用吃安眠药,早早就上床睡着了。又做了那个靠不了岸的噩梦。
  背脊上一股冷汗是她猛然醒来,她听到房门外有人悄悄私语。
  “……对不起,难为你了。”徐浩尧的声音。
  蒋昕夕不停饮泣。
  这个就是血浓于水,姐姐为着她,实在地担心。蒋昕余蒙头抽泣,这下所有人都象是活在了阴影下,一世都不知怎么摆脱。
  这个噩梦什么时候会过去呢?
  叔叔,以前伤心难过的时候,他都会在她身边,万事都有他挡着,但是现在他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想到这,蒋昕余呜呜地又不停流下泪水,不敢大声哭出声音来。
  她爱的,爱她的,一个个渐渐离她而去,她的身心都是凉飕飕地,悬在半空。
  第二天一早便听到门铃尖锐急促地响起来。
  警察?!
  三个人都心惊肉跳。
  蒋昕夕开门,又是那两个便衣警察,其中一个上前说:“蒋昕夕小姐,那么麻烦你现在跟我们到公安局一趟吧。”

  真相大白

  警察传了蒋昕夕过去问话。说是姐姐自己自首,承认了谋杀黄芝芝。徐浩尧陪着过去。
  蒋昕余坐立不安,这事肯定另有内情,姐姐有什么理由杀黄芝芝,她向来心地善良不会算计,这是怎么都不能说得过去的。
  门铃又响起,最近她对铃声真是过分敏感,打开门,是张明。
  她松了口气说:“是你。”张明能帮她什么?显然是没有的,不外乎是安慰她两句,她现在不想再有人打扰,一个个当这里门庭若市的,好不热闹的世人。
  张明自动走了进屋子里,四处张望,似有话说。
  蒋昕余一看就知道他另有新闻,这个私家侦探断然不会没酬劳就无端端登门造访。
  “请坐。”蒋昕余说。
  “我想单独和你说话。”张明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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