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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怪你过分美丽-第36部分

小说: 怪你过分美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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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阿姨在公司里做清洁工好几年了,莫向晚从不曾听说与阮仙琼有什么交往,却在这样困难时刻,施予这么微薄又珍贵的援手。莫向晚太震动了,一时竟不能言语。

反倒冯阿姨解释起来:“刚来公司做的时候,我老公正要做一个手术,是阮阿姨借了钱给我。阮阿姨说‘人生没有什么坎子过不去’,我只希望阮阿姨能过了这道坎子。”

莫向晚只有默然许久。

出了阮家,她径直去了一次他们小区里的保姆介绍所,物色了好几个保姆,但都是不太定性的人,一听说东家家里有个智障儿子,都打了退堂鼓。

末了莫向晚接到管弦的电话,管弦问:“你们会不会设一个帐号?我想打两万块钱进去。”

莫向晚说:“我代他们母子谢你的燃眉之急。”

“于正不准备管?”

“我还没有和于总通过电话,晚些时候再汇报,现在张彬大概正和他说着。”

“你知不知道仙琼阿姨的存款有多少?”

“她一直以儿子为重,我想丁丁的生活费她应该是攒了的,只是没有想到她会遭遇这样的不幸。”

“但是丁丁没有人带了。”

“我想明天找一个合适的养老院,跟人家谈谈情况。”

管弦说:“这条路子可以试试。旦夕祸福,人倒霉的时候只有更倒霉,仙琼阿姨这一辈子太气弱,什么都不争,不争事业不争老公,最后落得孤儿弱母,惨淡收场。”

这天气候不好,莫向晚心情早就由浓转黯,听得管弦说这样的话,意外刺耳,聊赖地应付一句:“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吧!”以此结束对话。

天也跟着黯淡,无端端起了风,瑟瑟地透着冷。秋夏转换,太过无常。

莫向晚回到新村里,在楼房下静定地站了片刻,风吹到她的身上,她方觉秋天真的来了,竟是冷到她无法抵御。

她提了一提精神才上了楼,没什么气力掏钥匙开门,想想莫非应该在家里,就摁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莫北,他穿着那件同莫非一样的T恤,挽起了袖子,好像才干完活儿的样子。他说:“时间正好,可以吃饭了。”

他背着客厅里的灯光,好似背负了一身阳光,莫向晚竟能感到他身上的暖意,忽然很想靠近。但这须克制,她弯腰脱鞋佯装。偏今天穿的是跑鞋,鞋带系一个死紧,她解了几次都解不开,干脆蹲下来解,解开以后再猛地站起来,速度太快以致头晕目眩。

她太习惯这种感觉,每当工作太过忙碌,抑或是学习用功过度,她会有短暂的心情抑郁,之后会因短暂缺氧导致晕眩。体检时候,医生说这是压力过度。她笑笑,自己意志力强,能在晕眩时自我调整,总能度过。

莫向晚就要习惯吸气,但是有一双手抱牢了她,让她借到了力,还扶她进了门坐到沙发上。

莫北自自然然揉按她的太阳穴,手势很好,力道适度。温暖自那里透入,莫向晚本来拒绝,却怎么都拒绝不了,几乎开始贪恋这一刻。

眼前的黑暗一轮轮被驱散,她渐渐清醒,他就坐在她的身边,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怎会如此?莫向晚伸手要推开他。

莫北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她疲惫不堪,走路踉跄,愁眉不展,让他想为她做更多。这是不自觉的,他不愿放开自己的手。

她的手要格开他的手,反被他握住,惊得莫向晚回头瞪他。

莫北看她这惊急模样,却是坦然微笑,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放开手,说:“莫非妈妈,你去洗个手就可以吃饭了。”

又叫一声“非非”,莫非自他的小房间里“踏踏”跑出来,雀跃地帮助莫北端饭碗。只是孩子放好饭碗,凑到洗手的莫向晚身边小声问了一句:“妈妈,你们刚才是不是在香嘴巴?”

莫向晚抬头擦手,镜子里的自己没有骗自己,她分明红了面孔,只好对住儿子凶:“你又瞎三话四什么东西?”

第 57 章

吃罢晚饭,莫北自觉想要去洗碗。他来到他们母子家中,总能寻出许多事情去做,做的太多,都要莫向晚过意不去。她是真不好意思了,就阻止他的动作:“还是我来洗。”

莫北没有勉强,放下了手,看她收拾碗碟。莫向晚也是做惯家务的,手脚麻利不落于他,端盘子洗锅子颇有技巧。

莫北靠在厨房间的一角,看这位女士弯腰洗刷。他站立的角度很好,看过去的风景也很好,于是不想离开,只愿此刻静谧下,容他悄悄欣赏。

但水声刷刷,不算寂静,总是在喧闹世界。莫向晚的心静不下来,知道他就站在身后,只要这样一想,她就会芒刺在背,背脊稍微僵硬。

莫北看到了,察觉了,不露声色,先开口说:“今晚早点睡。”

莫向晚“嗯”了一声,他审慎地又问:“我可以把非非带过去跟我住几天吗?”

莫向晚小心回头看他,别有谨慎生。

莫北已习惯应付,他说:“你放心,我做饭做家务都没有问题,照顾小朋友洗澡吃饭更加没有问题。我从小学念到大学,数学没有考到年级十名以外,还可以帮非非补习拿一个华罗庚金杯赛冠军。所以检查他的作业更加没有问题。”

他这又叫什么话?莫向晚想,这个男人跟他的儿子一样擅长打蛇随着棍子上,看她有几分颜色松动,马上就要三分颜色上大红。

莫北诚恳商议:“我只是带他住两晚,你不是下个礼拜要考《合同法》吗?正好有空当复习。”

这倒是在点子上,他竟然知道她最近要考试,还知道考的是《合同法》。用的心思真不少,莫向晚不傻,一点即透,红晕也透到面孔上。

让莫非同他住几天,在他这么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下,她倒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但反射性就会虚弱地摆事实讲:“你晚上睡的也很晚的。”

莫北说:“我最近在看美国的大盘,看的脑子都快搭住了,这种金融风暴我管不了,我就管管小朋友好了。”还问一句多余的:“莫非妈妈,你觉得哪能?”

他想的是,她也习惯自己的皮实了。早习惯晚习惯,都是要习惯的。他就干脆无赖了。

这种话这种神态,让莫向晚真的很想骂他一句“脑子搭住了”。可他接过她洗好的碗,捞来干的抹布,一只只擦拭干净,放到饭碗该在的地方。

这么一个态度,她再要拒绝,就是不讲情面。

莫向晚便把莫非叫到跟前,问:“你晚上跟——去403睡好不好啊?”

莫非看一看莫北,莫北摸摸他的头,他就响亮说:“好的呀!妈妈你晚上自己要好好复习哦!”

莫向晚终于知道父子会连心,不知道莫非到底说了多少她的事情给莫北听,让这位先生把她的底摸的清清楚楚。

但孩子是真的企盼,她最最不愿意的就是逆孩子的纯善小心愿,也便同意了,到房间里给莫非准备睡衣睡裤,毯子枕头,又把牙刷牙膏拿好。一件一件嘱咐莫北注意事项。

莫北再细心也是一个“忽然爸爸”,缺席儿童成长的八年,许多细节不清楚,她需要一一交代。

莫北听的很认真,一一答应了,又讲一句:“谢谢你。”他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两个人就像旗手交接一样。

当她把最后一桩注意事项说完,莫北说:“这些年,你真的太辛苦了。”

莫向晚是即刻说道:“不不,日常生活而已,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可是他笑着望住她,不管她的执拗,无视她的辩驳,想要安抚的她的不安。

他是能理解她的,而莫向晚竟然能清楚他的理解,慢慢就能心平气和。两人又絮絮说了一阵话,都是关于莫非。

一阵又无话说,莫向晚忽想起早先的一个念头,只是当时说不太合适,但在两人的交流中,不自觉就漏了出来。

她把冯阿姨的家中拆迁房的事情讲了一遍,问莫北:“有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莫北说:“如果要重新划割拆迁费,争取到遗产,最好还是去法院上诉,申请重审。”

“他们人微言轻,动迁组那边都搞不定,自家亲戚又在威胁。”

莫北从她的书桌上拿起她的手机,输一个手机号码进去,说:“礼拜四是区长接待日,我正好有空,你叫他们给我电话,我可以陪着一起去一趟区政府。”

莫向晚喜出望外:“这样最好不过了。”她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才说:“我打你一个电话。”

莫北却是笑:“我已经有你的号码了。”

她都差一点忘记了,但一时手快已将号拨了出去,却是莫非颠颠地拿着莫北的手机跑过来递到莫北手里。莫北摁掉手机,直瞅着她笑。

莫非因为从没远离过母亲身边,临别生了些留恋的意思,拉拉莫向晚的手,说:“妈妈,你跟我们一起过去睡好不啦?”

饶莫向晚再稳重,也片刻火烧脸颊,又斥孩子:“你自己管好自己,别东想西想,麻烦人家叔叔。”

莫非纠正她:“是爸爸。”

她就皱皱眉头,无可奈何,只是看到莫北抿嘴,要笑不笑,这般便宜就被讨了过去,她不免觉得他们父子讨嫌。收拾好东西,赶紧赶着他们快快离去。

第 58 章

莫非不解,到了莫北房中才问莫北:“妈妈干嘛生气啊?”

莫北答:“因为非非走了。”

莫非竖起食指,一板一眼讲:“我要跟妈妈商量,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她要习惯我已经长大了。”被莫北撸乱头发。

这么一个小人,同莫北的亲近中,他开始是好奇,间中是迷惑,后来便是想要全心全意对待了。他的身上流了一半他的血,是经由他延续的生命。

这一重感觉先是震撼了他,而后和缓变作细水,他是自水上行舟的船夫,要载好他想载的人。

莫北给莫非洗了澡,事实上最近一阵莫非天天在他这里洗澡,因为莫向晚那边的卫生间盥洗设备老化,热水器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出水微弱,莫非洗澡都是用盆接了热水,再兑凉水。他说只要妈妈在家里,都是妈妈放的洗澡水。

莫北当即领了他到自己房里洗澡,然后再找人修过他们家的热水器,都提议要更换。这要求有些逾越,莫向晚总有她的雷池,不允许他再踏前。莫北暂且不提。

莫非快快乐乐洗了澡,出来还在嚷:“爸爸,以后可以叫妈妈来这边洗哇?”

莫北正开着电脑看资料,这句话一出来就让他顿时思想不在资料上。毫无防备地,身体会有一点点难受,还有一点点热。

他第一次接触到异性最深处的体温,是在莫向晚身上。那以后,他逐渐在遗忘,直到同她再次相逢。

这并不是非常好的回忆,但是零星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闪回,重新组装,焕然一新。那再也不是草草,而是莫向晚。

因为他,使她年轻的身体受孕,生下这样一个孩子。他们便有了斩不断的干系。

莫北装模作样把莫非的作业拿出来检查,孩子做的非常好,没有什么瑕疵。他就催着莫非睡觉,可是莫非不愿意睡,开了电视看《网球王子》。

在这么个稍稍吵闹的环境里,莫北勉强克制自己,继续手头的工作。只不过过一阵就会抬抬头,看莫非。莫非也在看他,用眼角瞟一眼,又一眼。

莫北问他:“怎么了?”

莫非坐在床沿荡一荡脚,问:“爸爸,你会和妈妈结婚哇?”

莫北没答,给孩子一个疑问的表情。

莫非撮着手。

孩子在紧张,但是依旧朗朗地说:“爸爸,我很想你当我爸爸的。你可以跟我妈妈结婚哇?”

莫北坐到他身边揽住他,说:“只要你妈妈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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