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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娃娃女侠-第16部分

小说: 娃娃女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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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陆逵道:“娃儿呢?”

“大约才刚起身,这事跟她有关?”

“嗯。”应之声后却又不答话,陆逵看了看四周后突然问道:“你和娃儿还好吧?”

应铁衣抬起头。“怎么了?”

“我听到些闲话,”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昨天就想问你,但娃儿在,我不好开口。”

撇撇嘴,应铁衣半垂着膀道:“你听到什么了?”

“你大约也猜得出吧?你们俩在一块,多少会引起些卫道人士的不满。”

“话是针对我,还是针对娃儿?”应铁衣语气淡漠地说。

“你。”陆逵唇有些扭曲。“说你乱了伦常,不知羞耻,还背信忘义——”

应铁衣微扬起唇,他端起茶轻噪一口。“随他们说去。”

“早猜到你不会在意,可娃儿——”

“他们若敢在我面前说娃儿一句闲话,那么就准备拿命来赔。”他淡淡地说。

“没人有胆在你面前说闲话的,”陆逵的手轻敲着桌面。“可话说不准会传进娃儿耳里。”

应铁衣突然开口:“过去,我很害怕她与我在一起会受人指点,我怕她受不住——”

陆逵静静听着。

“是我小看了她。”他低声笑道:“那丫头说,又没做错事怕人家说什么?”

陆逵也笑了。“看来你们家那丫头也不是简单人物。”

应铁衣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表情,”看着他那带着满足与疼惜的笑,陆逵开口道:“由此可见娃儿在你心中的地位。”

“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应铁衣深思着。“重要到我的生命如果没有她,就好像变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了,到那时,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差别?”

“那么你应该可以了解——”他冲口而出。

“了解什么?”应铁衣疑惑地看向他。

“了解、了解……”他支吾了两声,最后避开他的视线道:“了解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不惜牺牲一切的感觉。”

应铁衣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清晨微风徐徐,两个男人站在亭里各陷入自己思绪之中,晚到的裘娃儿见着这番景象,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一大早就在发呆?”

蓦然惊醒,应铁衣看见站在亭前的她巧笑倩兮的模样,笑意就先浮上了嘴角,习惯地抬手敲敲她的额,他轻责道:“现在还是一大早吗?”

“对我来说是嘛。”娃儿吐了吐舌后,绕到陆逵身边问:“陆叔叔,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陆逵看着她脸上如春阳似的笑,心头一紧,再看向那笑望着裘娃儿的应铁衣,他禁不住在心里问自己,真的要为了一个女子舍弃这有着过命交情的朋友?

“陆叔叔?”裘娃儿偏头看他。

陆逵应了声,再看两人一眼,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我有孙峻的消息了。”

他终究是说了出口。

“孙峻真的会出现在这儿吗?”挤在人群中,裘娃儿十分辛苦地开口道。

“我得到的消息是这么说的。”陆逵抬头张望着。

“娃儿,”应铁衣不放心地握住她的手。“跟紧,别走去了。”

“人家又不是小娃娃。”嘴里才刚这么说,一波人潮差点把她冲走,吓得她连忙抓住应铁衣的大手。

用空着的那只手拍拍胸口,她吐了口气。“还好——”

一抬头便看到应铁衣笑睨着她的眼,她脸一红,对他吐吐舌扮个鬼脸后,便又'奇+书+网'转开头去,应铁衣望着她那染着粉晕的脸颊,不怎知的,就好想将唇偎上——

轻咳了咳,将游移的心思抓回,应铁衣别开视线。“今天是什么日子,街上人怎会这么多?”他问走在前头的陆逵。

“是金花娘娘诞辰。”避开一个直往他怀里撞来的小童,陆逵答道:“大概整个荆城的人都在这儿了吧,加上由外外来的商贩,每年这时候荆城总是挤满了人,听说去年还有人被挤死。”

“这我相信。”硬是从人缝中穿过,娃儿困难地道。

“孙峻怎会挑这时间出现在这?”低头护着裘娃儿,应铁衣头也不抬地问。

“这——”

正寻思着该如何解释,娃儿突然低叫出声:“蝶姐姐!”

“怎么了?”应铁衣垂首询问。

“我看到她了,在那!”裘娃儿临起脚尖朝前指着。“她是来看热闹的吗?”

应铁衣抬头朝前看去,那人的模样应是姜蝶无误,她还挽着个人,可偏罩着灰色连帽披风,让人瞧不清面貌。

“那人是谁呢?”裘娃儿哺哺道:“是蝶姐姐的心上人吗?”

是那个已经订了亲,所以没办法和蝶姐姐在一起的人吗?

愈想愈是好奇,裘娃儿一再探头朝她望去,姜蝶似乎也瞧见她了,只见她抬手对她招了招,还对身旁的神秘人说了些什么。

“蝶姐姐!”裘娃儿伸长了身子,一手搁在嘴边喊。

“娃儿,你在做什么?”应铁衣皱着眉道。

“我……我想见见他。”裘娃儿心虚地说。

“哪个他?男的还是女的?”他微挑起眉。

“呃……”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我很好奇嘛,蝶姐姐这样的美人儿爱上的会是什么样的人?我好想看看——”

“别胡闹,”应铁衣低声道:“你把孙峻的事给忘了吗?”

裘娃儿咬了咬唇正要开口,站在前头的陆逵说话了:“不碍事的,小小一个孙峻难道还能从我们手中溜走吗?就让她去吧。”

“不成。”应铁衣摇了摇头。“这儿人太多,让她一个人去,出了事就麻烦了。”

裘娃儿似乎也打消了念头,就在这当口,原来远在那一头的姜蝶像耐不住性子,挽着那人朝这挤来,陆逵一看,整个人突地绷紧。“她过来了。”

“蝶姐姐!”好不容易近得可以见到彼此,裘娃儿高兴道:“我不知道你也要来这儿呢。”

姜蝶擦擦濡湿的鬓角,微喘地说:“我来给金花娘娘上香,再说今天这么热闹,说不定我爹爹他们也会来。”

“你爹爹他们?”裘娃儿惊讶道:“蝶姐姐,你还想回那戏班子去吗?”

“不然我还能上哪儿去?”姜蝶黯然道:“我在绿庄也打扰得够久的了,总不能一辈子都赖在那,你和应爷总有一天也会离开的,不是吗?”

“蝶姐姐,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她冲动地开口。

应铁衣握着裘娃儿的手反对的一紧,娃儿忙回头央求地看他。“蝶姐姐一个独身女子待在这儿太危险了,我没办法放心哪。”

“娃儿,没关系的,”姜蝶颊略红了红。“我也不是一个人。”

“那么他真是——”裘娃儿看向那低着头,看来有些虚弱的神秘男子。

“唉,”姜蝶点了点头,那挽着他的手扣得死紧。“我们快成亲了,娃儿和应爷也快了吧?”

娃儿低着头,悄悄由睫下偷觑着应铁衣,见他眉目含笑的模样,她忙转开眼。“还得、还得问过奶奶呢。”她声如蚊蚋地说。

话一说出口,那灰衣男人不知怎的一震,引得娃儿好奇地看向他。

“怎么了?不舒服吗?”姜蝶一脸担心地侧身问身旁男子,恰好挡住娃儿的视线。

那人摇摇头。

姜蝶搀扶着他,不好意思地转头对娃儿道:“这儿人太多了,说话不方便,我们回庄里再说好吗?”

娃儿点点头,张口欲言,偏人潮一冲,那男人被挤得差点跌倒,娃儿本能地伸手去扶,就在这瞬间,娃儿感觉手中被塞进了什么东西,耳边也传来匆促而低哑的男声:“快走!”

“怎么——”她本能道。

下一刻,人潮冲的娃儿跌进应铁衣怀中,待她站直身,抬头张望时,姜蝶与灰袍男子已被挤远了。

“怎么了?”应铁衣低头在她耳边问。

被护在应铁衣怀里,裘娃儿勉强抬起手。“那人给了我一样东西……”

手一张,一个细致的翠玉耳环便躺在她掌中。

“这是——”她惊讶地张大眼,抽出手来捻起耳环。

雕花绿玉珠里悬着颗小小红玉,这东西不是江家和孙家定亲的凭证吗?记得那时已经让孙伯伯带回去了呀。

回头望进应铁衣眼里,两人视线交会,心里突然同时闪过答案。“是孙峻!”

“孙峻?孙峻在哪?”站在前头的陆逵急忙回头。

“是他吗?”没时间和陆逵解释,娃儿拉着应铁衣的衣服道:“可他怎会和蝶姐姐在一起?”

应铁衣眉头紧皱,脑中将所有的事细想一遍,孙峻、锡魔老人、姜蝶、陆逵——

慢慢扬起睫,他看向这个毕生的好友。“我不该将这事托给你的,是吧?”

“铁衣,你听我说——”陆逵身子一僵,神色焦急地走向他。

“他们吵起来了。”一直望着远方的姜蝶和灰袍男子的裘娃儿,本能地朝前走了一步。

一切都在眨眼间发生。

与姜蝶争吵的灰袍男子,突然地转身朝这大喊:“江姑娘!你还不走?”

娃儿错愕地眨了眨眼。“江——?”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姜蝶已经一指点翻了灰袍男子,跟着嘴里发出尖啸:“蝎子门者听令,依计划行事,不得有误!”

转瞬间,方才还挤满整条街的人,突然退得于干净净。

同时,陆逵闪进了应铁衣与裘娃儿之间,左手制住他要穴,右手一把薄刀抵住他的腰,避开他的眼,陆逵哑声道:“原谅我……”

脑里才意识到着了人家的道,他那至亲的朋友已经点住他的要穴,应铁衣双眼急扫向裘娃儿,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先护住她。“娃儿!还不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一改从前弱不经风的样,姜蝶话一出、身影一闪,转眼便已将裘娃儿擒在掌中。

“阿叔!”被人以掌扣住颈项,裘娃儿却像毫无所觉似的朝应铁衣伸出手。

“陆叔叔,你放开他!”她焦急地喊。

“好一对有情人。”姜蝶冷冷一笑。“你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还有时间想到他?”

“蝶姐姐,你到底想做什么?”被扣着颈子,娃儿勉强偏过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吗?”姜蝶的声音极冷。“我绝不准我爱的人不爱我,我也不准他心里念着别人,我接近你们,原是想看看他家里给他订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竟是你这个小娃娃。”

“你在说什么?”娃儿听得一头雾水。

“我本不想杀你,”她语气略略回升了一点温度。“你虽然天真,但天真的有趣,如果他能将心思转到我身上,我不会杀你的。”

“蝶姐姐——”

“别怨我,要怨,就去怨你的阿叔、怨他的父母,还有怨那个宁死不改心意的孙峻!”她嘴里恨道,手中的银针也在同时刺向娃儿的颈子。

“蝶姐姐,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误会。

来不及把话说完,裘娃儿已昏死在姜蝶怀中。

将娃儿交给一旁的下属,她那双冷极艳极的眸子转向应铁衣。“晨雩谷主,咱们可以算是初见吧?”

“蝎子门的蝶衣圣女,你真这么想替蝎子门招来灭门之祸?”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弱势,应铁衣整个人宛如昂立在雪地中,放出冷冷寒气。

这时若还猜不出她的身份,他应铁衣也就太蠢了。

不自觉地一颤,姜蝶掩饰地低笑。“四奇中的蝎子与晨雩若能率先分出个高下,也是件美事。”

“分出高下?”应铁衣吃吃低笑,可眸中不见一丝笑意。“你问过陆逵没有?我若真的动手,手中可曾留下活口?”

“是我这几年来太过心慈,武林中人似乎已忘了应铁衣那血剑的封号……”他半自语地喃道。

而让他心慈的始作俑者,正昏迷在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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