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有主,我来松土(高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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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忽然,就好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那天……你见没见到什么出乎意料的人?”蓝莉试探地问着,隐约觉得那日费岂昂疾驰而去是为了唐朵,可后来亲耳听见沈青舟给费岂昂打了电话,却又并不像的。
“超人没来。”还有心思开玩笑的,唐朵垂下头,想到这里,一阵心寒。若不是那位东方面孔的外国人帮忙,那个孩子一定就陨落了。也不知道后来他怎么样了,回想起他匆匆跑向房间的片段,忽然意识到,他自己定是也有极重要的事要做,不然,那样危急的情况,断不可能折回房间的。
“居然还有心情跟我说笑!”蓝莉幽幽叹了口气,听唐朵这样讲,便是没有见到费岂昂了,所以那日,他忽然的离去,也并不是因为担心唐朵。还以为,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唐朵跟费岂昂还是有机会的,连她这个没有上位成功的配角都放下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样的心结是不能解开的,可眼下,看不到一丝希望的。“不说了,导演喊我对台词,你也快点把工作做完,我收工以后去找你。”
“好。”轻轻应了一声,唐朵将电话放下,只觉这间屋子里,怎么看都是不顺眼的。电脑碰也不想碰一下的,那些没日没夜赶稿子的日子,就只能分分秒秒地瞪着电脑,以至于对这种冰冰冷冷的机器产生了莫名的恐惧。电视的台从头至尾遥控了两遍,一个喜欢的节目也没有,不是参赛的选手在哭,就是机械的观众在笑,越发千篇一律了。
索性套了件厚外套出门去消磨。
因为盛乡阁才出了事,所以T市的酒店现在都是万分警醒的,逐层巡视的安保人员数量倍增,丝毫不敢懈怠的。唐朵看着眼下的场景,无论如何都有一种事后诸葛的无力感。
出了酒店,瞬间通体舒畅的。她穿了一件暗红格子的牛角扣厚呢大衣,实在因为懒得梳理头发,索性直接戴了一顶棉帽,这种遮丑的懒人做法,从高中开始便欲罢不能了。
也并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因为这些年一直都在不停地走,没用的东西便是从来都不肯买的,所以逛街这件事,她真的是十分没有心得。不知不觉已走到了公园入口,去过的城市,独独对公园熟悉了得,格外喜欢那里的宁幽环境,也曾暗自好笑,这些年来,活的越来越像个老人了。
虽是冬季,但阳光甚好,洒在皑皑积雪上面,闪着金色的光晕。有许多悠然的老人家正在抵着背脊撞粗壮的树干,一下一下,节奏井然有序的。这种民间的治疗方式,她虽没有尝试过,只看着也觉得有趣。沿着石子小径一路向前走着,三四个孩童在小径上来回嬉笑穿梭,唐朵噙着笑,伸手扶住一个险些摔倒的孩子,站稳以后,立刻又成了脱缰的小野马了。
咔——
有相机的快门声清晰传来。
唐朵抬眼望去,左前方偎在树旁的一名男子正举着相机,对着她咔嚓咔嚓。
“喂,”唐朵气愤地伸手指着那名男子,双目圆睁。“再拍我报警了!”
听她这样喊道,那位男子立即放下了相机,迈开长腿朝唐朵稳步走来。
迎着光,唐朵下意识眯起眼睛,就只见刚刚那位举着相机偷拍自己的男子格外眼熟。待看清楚他的脸面时,唐朵睁大眼睛,一脸喜色。“是你?”难以置信地伸手指着他。
终于站定在唐朵面前,那位男子显然也是如梦初醒的样子,盯着她猛瞧,嘴里一连惊呼了两次my god。随即又操起不甚流利的蹩脚汉语,“你的宝宝怎么样?”
唐朵努力辨认着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你的宝宝怎么样。听上去好像腻的暴暴怎么羊。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的,一字一顿地清晰说着,“宝宝很好,很健康!”
他很容易就听懂了,开心地点点头,然后扬扬手中的相机,一脸抱歉的模样,“我是照相的。”
这一句我是找翔的让唐朵琢磨了半天,好一会不见她明白,那个帅气的男人急的什么似的,将相机举在空中,无比认真地看着唐朵,“找翔,找翔的!”
唐朵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总算弄懂了他的意思,“Is photo ur work ”
“U can speak English !”他惊喜地瞪着唐朵,不住地点头,随即又反复蘑菇了两遍my god。
唐朵笑笑,原来他是个摄影师。但是说英语这种事实在连火车站卖泡面的老太太都能对付几句的。
接着那个男人开心不已地问唐朵,“我叫Marco,你的名字是什么?”
略略想了想,唐朵轻轻说着,“Memo。”
Marco皱皱眉,似乎在奇怪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唐朵笑着跟他摆摆手,告诉他自己要走了。
匆忙委婉地跟唐朵要手机号码,开朗归开朗,这种见面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分钟的就跟女孩子要电话号码的事,他还没有做过。对于唐朵来说,给陌生人留联络方式的事同样是史无前例的,但常常某个契机,某个小细节便会看透一个人的本质,就因为他那日帮助自己破门救了宝宝,单凭这一点,唐朵便笃定地坚信,他是心灵剔透的好人。
拿出随身的便利信笺,唐朵给他写了一串数字,并告诉Marco,自己不经常在T市,在其他城市的时候,便不会接任何人的电话。Marco一脸赞同地表示理解,还跟唐朵说,自己也不经常在中国,在其他国家的时候,也常常不接任何人的电话。
唐朵微微仰头朝着天空做了一个崩溃的表情,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英国文学课的老师就告诉他们,跟外国人讲话一定要直来直去的,他们全都是一根筋,不然的话那些老外理解的意思跟你要表达的根本就不是相同的。
“发生什么事?”Marco也跟着抬头望了望天空。
唐朵摇摇头,耸肩道,“nothing。”
对她来说,一离开这里,电话俨然就成了看时间用的机器,她在乎的几个人,都在T市,也都清楚这些年来唐朵的习惯,所以都是在网上给她留言,极少用手机跟她联络的。翻来翻去,手机里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倒背如流的号码而已。
“我会打给你。”Marco认真地看着她,挺拔的身子遮去了唐朵眼前的一大片阳光。
“好。”她笑笑,也只是淡淡地应承下来罢了,他打不打给她是一回事,她会不会接,又是另外一回事的。
都是成年人的,那些充满好感的眼神,她能够辨认的清楚。这些年来,也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是不是该试着接纳另一个人了,是不是不该这样一条路走到黑,越发遥远不见尽头了。可是每每真的邂逅了某一个人,却又从心底的抗拒。
就好像,不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行的。
像是中了毒,解药,也只有费岂昂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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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不小心。”沈青舟皱着眉,心疼地咬着嘴唇看费岂昂左臂的伤口,那样长的一道口子,又是极深的模样,隐隐见得到骨头了。
“没事。”他用牙齿咬着纱布的一端,右手娴熟地一圈圈将伤口包裹起来,若不是他换药的时候被忽然进来的她撞见,这件事,沈青舟不可能知道的。
“怎么会没事,”她只看着都觉触目惊心的,眼底微微泛起潮湿,却又拼命地忍着。“车子都没事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呢,干脆不要再开了。”
费岂昂跟她说,这伤口是路上发生了小车祸造成的,那日从盛乡阁现场离开以后,只沿路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医院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回了家,换药的事便始终都是亲力亲为的。
忽然无预兆地用右手环住了沈青舟,轻轻浅浅地嗅着沈青舟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心底一阵落寞。
不同的。
她身上的,始终都是阳光照耀过的清新味道。
“怎么了?”沈青舟的手指轻轻穿梭在费岂昂的发丝里,竟对他没来由的亲密举动莫名感到一阵心慌。
也不见他开口,就只紧紧地揽着沈青舟的腰,靠在她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对不住各位%》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