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有主,我来松土(高干)-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朵:“……”
“明天能不能开始上班?”稍稍温柔的语气。
“明天?”唐朵瞪大了眼睛,她可是记得这个没什么礼貌的家伙那天很是瞧她不起的。
“薪酬一堂课三百。”不胜骄傲的调调。
“好。”一堂课三百,不答应心会疼死的。“你家在哪里?”唐朵忽而心情大好。
“不能来我家,安维朗不容置喙地果断拒绝,开什么玩笑,如果被家人知道他在补习写作文,牙齿会笑掉了。“就在T大自习室好了。”
“没有问题。”唐朵偷偷开心,这倒是省的她来回折腾了。
“明天下午两点,我在德雅408教室等你。”
唐朵还来不及讲话,对方已经很不客气地挂断了。
————————————————————————
不过薪酬虽然是很多的,但孩子也是的确难教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下一句居然会是直挂云帆济沧海,这种水平的,胆敢指望他写出什么众人艳羡的好文。天天打扮这么帅有什么用啊,有收拾自己的时间倒不如多装修装修脑袋啊。
可是安维朗却始终觉得很委屈又憋屈,这么多句诗随便串两句读起来都比原诗更押韵啊。
好在唐朵很有耐心,恼过之后又不断告诫自己,如果所有的学生都是好的都是乖的那我看教师这个职业大可以消失了。忽然想起自己读高中那会,一个教数学的老师总也不好好在课堂上讲课,把重点知识全都放在课后他自己办的补课班了,虽然学校早就三令五申地明令禁止这种无良行为,但是总有人对律法条文置若罔闻。
其实也不用刻意去看那些阳光照耀不到的角落,她自己呢,那天安维朗跟她说一堂课三百块的时候,不也一样激动得什么似的。学生学不好,多半是没有得到因材施教的机会,所以,她要对他认真起来。
“我们先谈一谈。”唐朵做了一个深呼吸,坐在安维朗的对面,唐朵盯着他开始装严肃。
安维朗配合地凑过来,两只胳膊拄在桌子上,卖萌似地笑,“好的姐姐。”
无力瞪他一眼,只当他是哑巴。“从今天开始,你要每两天完成一篇作文,随便你写什么,每四天我会从两篇中挑出一篇相对好的传到网上,让广大的网友给你犀利点评。”
安维朗以为自己的幻听了,这跟网上经常求高手P图的二货有什么区别。“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咱们就愉快地一拍两散好了。”唐朵也学着他的样子扮潇洒,两只胳膊肘拄在桌在上,跟安维朗大眼瞪小眼。
再怎么说也还是单纯的高中生,此刻安维朗的内心感到十万分火冒三丈。愉快地一拍两散?她这是在赤*裸*裸地嫌弃他啊,她居然是那种恨不得立即马上迅速将他脱手的热切表情,他都没嫌弃她不漂亮不高挑不时尚,她竟敢毫不掩饰地摆出这种嚣张态度。
“你不用继续做梦了,”安维朗靠回椅背上,“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姐姐,你如果在这个时候选择抛弃我,我一定会将你们的黑心机构告到倒闭为止。”他安维朗怎么会是这样好恐吓的。“另外,要是两个月内我的作文水平没有任何提高,我就把你照片连同个人信息全都发布到网上去,题目就写大龄剩女,饥渴征婚。”
“所以你是同意我的授课方式了?”唐朵丝毫不怯懦,晶亮的眼眸故意挑衅地看着安维朗。
“所以你是赞成我的完美提议了?”安维朗也同样毫不示弱,环着双臂,刻意摆出一副傲慢的高调欠扁姿态。
“成交!”唐朵回答的响亮又干脆。
“成交!”安维朗也迅速果断跟风。
——————————————————————
也会在校园里偶然遇到挽着费岂昂一脸幸福的蓝莉,只是在他们还未看见她之前,唐朵便会转身走掉,唐朵不知道费岂昂到底有多少红颜,但是她很清楚,蓝莉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可是她自己呢,肖驰,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主动跟她联络过了。QQ上没有留言,MSN上没有消息,邮箱里躺着几封过气的邮件,手机屏幕,更是好久没有闪烁过他的名字。唐朵忽然有些小气结,忙,再忙,难道几分钟的时间也舍不得给她吗?
自肖驰去了英国,唐朵就习惯了熬夜,因为时差的关系,她总幻想在午夜的某个时刻,肖驰的头像会突然变成彩色的,会在她的QQ里欢快地闪动起来,她担心错过每一次可能跟他碰面的机会,她怕他想念她时却寻不到她的踪影,于是唐朵就学着熬夜,到最后成了习惯。
只是,那些个她怕她以为她担心,一次都没有发生过。是不是在肖驰心里,她变得不重要了?
这个念头刚刚萌发,唐朵的心就宛若刀割。拼命甩头,在心底一遍一遍警告自己,唐朵,你怎么可以这么不争气,肖驰是去学习又不是去度假,你得更努力才成,乖乖等他回来。
☆、4【chapter 4。】
接到电话,唐朵只觉心都要碎了。赶去医院的时候,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簌簌直流。
怎么会喝到胃出血呢,莉莉一向肠胃不好的。唐朵握着蓝莉的手,医生说刚刚强喂了镇定的药,这会睡了。
除了自责后悔,唐朵再没有其他的感受。她早就该阻止的啊,应该不顾一切地阻止她跟费岂昂在一起,怎么就会一时退缩了。早该想到费岂昂不会待她长久的,那些花心人最终浪子回头的故事,她怎么还会天真的信以为真呢。
只是睡着了,梦里喊的却也是那人的名字,清晰的,急切的,仿佛要抓住什么。唐朵的眼泪一滴一滴落着,在洁白的棉被上晕开一片。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莉莉在这里受苦,那人却不知在何处快活,这样想着,唐朵越发在心底愤愤不平起来。
翻出蓝莉的手机,只翻了已拨电话,就如她预想的那般,一整排都是莉莉打给费岂昂的,看了眼通话时间,四十几秒的,五十秒的,全然意味着对方从未接通过。
唐朵拿着自己的手机匆匆输了费岂昂的号码,替蓝莉掖了掖被角,便快步走出病房拨通了电话。
却是顺利地通了。
也不等对方开口,她便着急地说着,“莉莉病了,现在在医院里。”
几秒钟后,透过冰凉的机器传来,“嗯。”
本就没抱任何期望的,可还是忍不住鄙夷地问了句,“你不来吗?”
那头的声音,自是慵懒低沉的,“该清楚好聚好散的。”
————————————————————
蓝莉清醒以后,仍是不断地拨那串号码,倒背如流的,一边听着中英文交替的女声一边流泪。唐朵抱着她,却也止不住她瑟瑟发抖。大概是真的动心了,那种感受,她似乎也在感同身受。
可是就这样算了么,一句混帐的好聚好散就算了么。
周折打听了好久,终于让她探到了费岂昂上课的教室。唐朵也是清楚的,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每日准点守时呢,上不上课根本都是个问题。于是唐朵没课的时候就一直去金融系堵人,成效也是有的,有两回她刚刚赶到,就看见费岂昂的敞篷里坐满了人正绝尘而去,后面还跟着几辆,想必是各家少爷聚齐了一同出去厮混。
后来唐朵学聪明了,她不去教室逮人,就留在他车子旁守株待兔。
还真的成功了。
那日又是成群结队的,她立在他的车旁看各家少爷上了自己的车,他远远按了一下钥匙,车子乖巧地叫唤两声。待他走近看到恭候许久的唐朵时,不禁皱了皱眉。
自唐朵知道有费岂昂这个人的时候,便察觉到这个差劲的人从来都是惜字如金的,甚至连主动开口都不能。“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跟我去见莉莉一面,哪怕分开,有些话也需要当面讲出来的,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他倒是来了兴致,将钥匙丢进座椅里,斜倚着车门,一语不发地看她。
这种始料未及的反应令唐朵稍稍错乱,打听费岂昂的时候,唐朵被人嫌弃的够呛。这学校居然还会有人不知道费少。T市唯一一位女市长的公子啊,爷爷老子都是京城的要员。他在这里,连校长也是要巴结的。
听倒是听的胆战心惊,但转念一想,怎样呢,官宦人家的子弟就能不吃饭不睡觉不喘气么,杀个人放把火难道就可以逍遥法外了?没这种道理。
“如果不喜欢为何当初要去招惹呢,众星拱月地被芳心围着,就那么能满足你的虚荣心么?”唐朵看着他,多少也理解了蓝莉迷恋他的原因。
“怎么了?”见他许久不上车子,左彦下车走了过来。瞥了一眼与费岂昂交谈的唐朵,清汤挂面的,不是他们这圈里的菜。
费岂昂摇摇头,“这就走。”
一听他这样讲,唐朵可急了。
豁出去地拉开车门钻进去,还迅速为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左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搞不清这女的究竟是哪里跑出来的奇葩。
“你们先去。”回身跟左彦交代一句,费岂昂开门上车,油门到底,迅速没了踪影。
“那女的谁啊?”伊雪儿冷着声道。
左彦瞅她一眼,自言自语似的,“我也想知道。”
————————————————————————
唐朵不确定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但是费岂昂真的跟她到医院来了。回想路上这段冗长的时间,他仍是不发一语的,她也丝毫不敢开口了,两人就这样静默着,连个音乐声也没有。唐朵简直压抑的想跳车。
到了医院,唐朵将费岂昂带到病房门口,接着便逃到外面去了。费岂昂自是觉得好笑,连他的车都敢强坐呢,这会倒是胆小了。
唐朵在外面踢着石子数时间,怎么还不出来呢,会不会讲些不中听的话呢……正耷拉着脑袋纠结不已,那种特有的跑车启动轰鸣声骤然响起。
慌忙抬起头来,却看见费岂昂正坐在车里系安全带。
“抱歉,这么鲁莽的拖你来。”匆匆跑过去,然后抓着窗沿急急问道,莉莉怎么样了,还很激动吗,有没有哭?”
“有。”他扶着方向盘侧着身子看她,跟他分手之后不哭的,似乎还没有降生呢。
她垂着眼叹气,直到他似乎有些不耐地短促按了一下喇叭。
“总之你愿意来,还是要谢谢你的。”一面说着,一面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递到他面前。“这个是你买的吧,我现在替莉莉把它还给你。”拿出那个精致的绒缎盒子,小心打开,里面静静躲着一枚小巧剔透的小熊胸针。
他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留着吧。”
唐朵的掌心微微收紧。
他的不耐似乎多了些,右手已经做出转方向盘的动作。唐朵快速地将袋子丢进车内,刚好砸在他腿上。
“它对你来说,只是打赏莉莉的礼物而已。可是对我而言,是我最好姐妹的心。”顿了顿,唐朵忽然觉得自己很是莫名其妙,于是又自语着,“算了,跟你有什么好讲的呢,又没真正爱过谁……”
费岂昂眯着眼,看她一步一踢石子地埋头向前走着,腿上的袋子提起看了看,然后随手丢进后座,再回头时,她已不见了踪影。
——————————————————————
费岂昂那日到底说了些什么,唐朵一无所知。倒是第二天蓝莉坚持出了院。
可是宿舍那里,蓝莉似乎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