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舍不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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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了。”玫姐看着美轮美奂的绣工赞叹不已,“安安,你真是了不起。”
“真是困了。”安安伸了个懒腰,腰酸背痛之余眼睛又涩又痛。
“你这丫头,饭都没吃啊?”玫姐看着桌上一碗面已经全部涨干了。
“我忘了。”安安这才觉得胃里空空如也。
“我再帮你下!”玫姐道。
“不要了,我回去随便弄点东西吃好了。”明天还有太多事情要做,所以一定要早点回去休息。
走出“玥帛坊”,雨下得越发大了。马路上几乎没有人烟。安安撑着伞站在公交站牌前拦车。但是这么深的夜,这种没有酒吧的街道很难看到出租车。她饿得发昏,脚仿佛踩在软绵绵的云端。
突然一个黑影向她靠近,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小姐!多少钱一个晚上。”那人身材矮小,两只眼睛更是色迷迷的像一只老鼠。一双手已经向安安抓过来。
“啊!”安安急忙逃开,那人却抓住了她的衣服用力一拉,她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那人虽然矮小,酒后的蛮力却大得吓人。他一把抓住安安的手腕,身体将她顶到站台的新闻牌上。“多少钱,你说!老子又不是出不起!”说着手中一使力将安安襟前的衣服扯开,两颗扣子跌落到地上。他看见安安洁白如玉的颈项立刻眼闪异光。
安安的脑子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胸口就像有一个炸弹爆开一般,她拼尽全力挣扎。身上完全被雨点打湿,寒意使她四肢冰冷。举起手中的手袋用力向那个人头上砸去,那人吃痛,退了一步。安安拔腿就跑,听见后面还有踉跄的脚步追上来,她不敢回头一直跑,跑到大马路上。
她靠在马路旁喘粗气,眼泪不自禁的落下,身体抖得像飓风中的小树。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安安的脑子好想有几千堆火在灼烧,痛得她直冒冷汗。
打开家门,玄关的黄色射灯亮着。而乔生正站在客厅里,颀长的身影在冷冷的微光里显得格外孤寂。
“你回来啦?”她一出声便被自己颤抖而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而乔生锋锐的目光正冷冷的射向她的脖子,那目光仿佛一把尖利的刺刀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她触电般的将领口拉起来。
“易安安!把这里当旅馆了吧?”乔生平静的说,安安听来字字都带着嘲讽。
“我!……”安安的眼眶立刻红了,委屈涌上心头。她咬着唇拼命忍住眼泪。
“你知道这个小区总共就十几户人家。我岑乔生也自忖名声不错,不希望别人以为我家住了个放荡的女人。”他走近她,鄙夷的俯视,那眼底寒冰般的光簇仿佛要将她的心绞碎。
她的喉咙像是被石头卡住一般,窒闷地无法出声,只能无望的望着他。眼泪却沿着眼角滑落下来。
乔生向后退了一步,再也不看她,冷冷的说:“你的私生活我无意过问,但只要你住在这儿,就请尊重我。”他离她那么远,好像她就是一个瘟疫,一个毒瘤。
“还有,一个女人在外名声很重要。”他说着,嘴角泛起一个轻蔑的冷笑,“如果你自甘堕落,那么请趁早搬走。”说完转过身不再理她。
安安捂着嘴,转身想跑回自己的房间。脚下一软摔倒在地,她用力站起来,踉跄的跑上楼。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像在捶打她,每一次呼吸都深深扯痛她的神经……
乔生慢慢的在沙发上坐下,眉头缓缓的蹙起。好像听见自己沉沉的叹息声。刚刚听见她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心竟然会痛。想去扶她,最后却还是忍住了。
在美国呆的这一周,他竟然天天都想起安安。想她轻柔的笑意,羞怯却又倔强的眼神,她柔软的短发。想念那段天天回家看到热饭热菜的日子,只要安安在旁边,不说话都有暖暖的气流荡漾。内心平静而安谧,漾漾的,仿佛是一种快乐。
回到公司,忙得不可开交。却在食堂偶然听见员工议论安安,说她拒绝了alex的追求。原因是她已经有了亲密的男友。于是整个下午他都无法集中心思,这是这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
下了班推掉了几个应酬,急切的回家。一直不见安安回来,想打电话,却始终没有那么做。
想她或许在和男友约会,但是到了十一点他忍不住还是打了。但她的电话是关机,再往后是十二点。
他有些耐不住,下这么大的雨,担心她是不是会出意外。
他开着车去附近的马路上找了几圈,心情郁闷难当。她回来的时候,正好他也刚回来。
当他看见她面色苍白衣冠不整,那纤瘦却美好的身姿在被雨淋湿的白衬衣下若隐若现,胸口的衣服竟然是敞开的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他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怒火不可抑制。他真的恨不得将她活剥了,撕裂了。
他将拳头握得很紧,指节格格作响。刚刚看见她眼里布满血丝,身体颤抖得犹如秋风中孱弱的小草,他的心竟然灼痛起来。他无法分析,安安是何时进驻到他的心,层层叠叠的剖开早已冰封的心,当他想要逃脱的时候竟然已经毫无办法。
他倒在沙发上,胃部又开始微微的绞痛。从中午开始他就没有吃过东西。屋子外头依然阴雨连连,他眉头紧紧的蹙起。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的很忙。对不起各位读者朋友了,一有时间我就更新。哈!
故人
整夜都是混乱的噩梦,安安在凌晨醒转的时候已经是一身冷汗。她走到窗前,东方有微微的白光,黎明即将到来。但她的心却沉在很深的夜里,仿佛永远也走不出去。
这里真是所谓的高尚小区,四周浓密的树荫。晨光里,烟雾缭绕仿若仙境。昨晚竟然梦见罗振锋了,他冰冷的面孔无情的眼神有来到她面前。而她拼命却又徒劳拉着他的手求他不要离开,再抬头时,那张脸又变成了岑乔生。他的眼神轻蔑而锋利,像看一个陌生人般的看着她。她只感到自己在下坠,不停的下坠……冷汗淋漓。
昨晚的遭遇令她恐惧,但是乔生对她说的话字字句句仿佛利刃剜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呆呆注视着外面阒静里的微明。
突然,一辆车从自家的车库里开出去。她认出是乔生黑色的迈巴赫,他竟也这么早就走了。
经过昨晚,她突然从绝望的疼痛中醒来。自己只是一个卑微而渺小的人,过去的种种就算自己试图忘记还是如同一个污点般存在在她的人生当中。
为什么乔生误会她的时候她无法出声,过去是那么的不堪过——堕胎、遭人背弃……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可以当作不存在吗?
如果乔生知道……唇尖开始有苦涩的味道。她用手指将脸颊的泪水擦干,却无法停止心痛。就算乔生知道,他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在他心里她只是一个他一时心软收留的莫名其妙的女人。随便给她一口饭吃,她就应当感激涕零。想到这里,她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身体慢慢的松弛下来。
今天有集团高层会议,grace请了病假。Paul叫安安跟着去做会议记录。昨晚到现在安安就吃了半个面包,头昏昏沉沉,实在无法集中思想。
会议是乔生主持的,安安隐在paul身后,看见容光焕发的乔生突然有种很陌生的感觉。她下意识的又向角落隐了隐,希望他不会注意到自己。但她的眼神却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他举手投足沉稳而干练,做出重大决定是的杀伐决断让人心折。
“ann?”
“啊?”安安抬头,见paul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而全场都望向自己,包括乔生锐利的眼神。
安安心底一片冰冷,用征询的眼神看着paul。
“我是问你,第一季度我们部门在lp会所办过几场活动?”paul眉头微蹙,脸上有责备的意思。
“喔!”安安急急的翻阅资料。
“paul,你这个部下也来了有两个月了吧?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翻资料吗?”HR的jenifer冰冷而讥嘲的声音响起。
安安的手心湿漉漉的都是冷汗,手指微微发颤。那资料竟然带错了,带的是部门的会议记录。Paul嘱咐带的数据都没有带。
Paul咳嗽了一下,“今天grace不在,安安本来就不负责这个的。不清楚也情有可原。Ann?找到了吗?”
安安抬头,正好碰见乔生冰冷而不耐的表情。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对不起,资料我忘带了。我这就去拿!”她站起来,急急的跑向门边。脚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下去。膝盖着地,痛得她倒抽了口凉气。她感到那一双双眼睛正看着自己,恨不得地面立刻裂开一条缝她可以跳进去。
最后会议是怎么结束的,她也不清楚。只觉得浑身都被冷汗淋湿了。
“ann,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病了?”paul会后问她。见她一瘸一拐的,扶了她一把。
“没有。”安安挤出一个微笑。
“笑得比哭还难看。还疼吗?我让他们陪你去医院看看?”paul问。
安安心中感动,有这样体恤属下的上司也真是难得。
“paul!”低沉的声音响起。
安安浑身一振,猛然将自己的手臂从paul的搀扶中挣脱了出来。无措的凝视着地上米色木纹的大理石砖。
“Kelvin,待会一起吃饭?”paul问。
“不了,下午ML的老头子来了,还要开会。”
安安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混杂着烟草的味道,有微微的眩晕。却一直不敢抬头。直到他的脚步渐渐走远。
“ann?吃饭去?”paul说。
“好的。”安安抬头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
下班时玫姐来电话,让安安去皇庭酒店将客人易太太的旗袍送去。安安本想推脱,她的膝盖摔伤后就越来越痛。走路很不方便,但是玫姐家人好像进了医院,她也没办法只能去送。
天又下起雨来,四处暗暗的,有轰轰的雷鸣。马路上混乱一片,安安根本拦不到车,撑着一把小小的雨伞,衣服湿了一大片。眼看就要六点,她心急如焚。玫姐的电话不停的催促,她只能在路上边走边拦车。半个钟头后终于拦到一辆车,但是她那双平跟皮鞋已经湿透了,脚心一股寒意直凉到四肢百骸,生生的打了个哆嗦。
皇庭位于本市市中心,是超五星酒店。在它五十层的高楼顶是一个旋转室内观景台,也是一个巨大的宴会厅。今晚的慈善酒会就在那里举行。
安安来到堂皇的大厅时,已经晚上七点。她跑着碎步直奔玫姐说的5033号房,完全无心欣赏这里豪华的装修了。右腿的膝盖却越来越疼,疼到后来有种麻木的感觉。她半走半跳的走到大堂乘坐电梯。
这是本市最长的观光电梯,在上升的瞬间,城市的点点星火慢慢到了脚下。安安仿佛到了银河,微微的有些眩惑。电梯的速度很快,转眼已经到了50楼。
门口有西装革履的男子为她带路。到得5033号房的门口,他先为她通报,然后让她进去。这个房间装修豪华,客厅出奇的大。一个女子背对安安站着。她身形窈窕,梳了一个松松的髻子。髻子上夹了一个蝴蝶形的钻石发夹,熠熠闪光。
已经是春天,房间里的暖气却开得很大。那女子缓缓转身好熟悉的一张脸:乌黑修长的眉毛,双眸如水,细细的瓜子脸,五官如画,说不出的精致。眼睛旁边有细细的纹路,大约四十许人。安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女子眼神也很奇怪的打量安安,突然问道:“小姐贵姓?”
“我姓易。”说出来后也觉得巧,正好和面前这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