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遇上你(出书版手打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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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照顾到她的心情,侦探的语气十分委婉:“……还要继续吗?”
她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轻声微笑:“你以为我在难过?”
“……”
“继续跟吧,或许还要好几年呢。”她淡淡的说。
她一直和文城最出色的离婚律师保持联系,而对方也建议她,如果不介意财产方面的分割,最不济,也可以用夫妻分居、感情破裂的理由申请离婚。她忍耐了四年,策划了四年,至少已经有了信心,能在法庭上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忽然对收集的证据、律师保证的话语失去了信心……
她不是不知道萧致远的手段的,她靠在了门上,背脊贴着冰凉厚实的木门,听到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声,勉强镇定:“就算乐乐不是我的孩子,可是萧致远,四年假夫妻,你没觉得厌烦么?从此以后,我们各过各的,不用再冷战、吵架,不好么?”
桑子矜的声音冰凉,就像此刻她的眼神,一点点的在熄灭他心底的那团温热微着的火焰……他沉默看着她,她此刻的紧张、惧怕以及决绝,他都尽收在眼底。
这四年的夫妻,只换回她这样一句话,他忽然觉得绝望,仿佛有什么东西真的失去。
像是手中掬了一把沙,握得越紧……消失的越快。
四年前他差点失去她,最后是用乐乐胁迫她,她才答应和自己结婚。
现在呢?
工作时如山的压力、强敌环饲的险恶,父亲和兄长一再的防备、榨取自己,他也未失去过冷静。
在遇到桑子矜之前,他做很多事,是为了在父兄之前争一口气,又或者是为了与生俱来的那份骄傲。后来……他的生命里遇到她,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找到了意义。他要让自己更强,更好,她才能更有安全感……但是命运总是弄人。就像现在,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的侧脸这样苍白,却又柔和,无端令他想起来了泡沫,仿佛伸手用力一揉,就会在指尖消逝。很多时候,他只是期冀她一笑,春暖花开。可她只是蹙着眉,吝啬那一点点小小的欢愉情绪。
萧致远知道自己的理智已经涣散开了,他的手臂撑在她颈侧,一字一句:“四年了,桑子矜,我是真的傻……忍着你,宠着你,连丈夫的权利都没有行使过一次。”
他的呼吸已经变得炽热,落在她的的肌肤上,子矜看着他渐渐□迷惘的双眸,瑟缩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他的酒气依旧喷在他的颈侧,忽然伸手用力将她带入自己怀里:“你说呢?”
子矜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力量同横抱自己的男人相比,实在太过微不足道了。不论她如何挣扎、撕咬、叫喊,他轻而易举的将她制服,抱进卧房,又扔在了床。
或许对他来说,自己的挣扎不过是像乐乐闹脾气一样可笑。子矜缩在床角,看他脱去外衣,露出精悍结实的上身,一探身就抓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拖了回来。
子矜自下往上,看着他冷酷的表情,难以克制的颤抖起来:“萧致远……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他微微顿了动作,唇角轻轻牵扯来,从容不迫的俯身,压在她的身上:“子矜,我等了你四年,我以为四年的时间,你或许就不那么恨我了……”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略略有些自嘲,“原来你本就打算要恨我一辈子……”
他压住她的双手,亲吻凌乱的落在她的脸颊、唇间、颈侧,微醺的酒气中满是□。子矜梗着脖子,一侧头,拼命咬住了他的肩胛。
或许是吃痛,他的动作停下一秒,身体都变得僵直。可就在子矜以为他会放弃的时候,他却笑了:“你还是省些力气吧。”他撑起上半身,气息有些粗重,却定定的看着她,语气温柔:“我问你最后一遍,你还要离婚么?”
子矜倔强的看着他,一侧脸狠狠咬住了他的虎口。
萧致远在她身上,不怒反笑:“还这么倔,是我喜欢的姑娘。”
他另一只手卡在她的脸颊上,稍稍用力,便迫得她张开嘴,他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虎口的地方一道深深的牙印,微微渗透着血丝,
萧致远低头看了一瞬,微凉的手指放在她衬衣领口,用力撕扯了下去,一字一句:“桑子矜,除非你死……否则,你不要再打离婚的主意。”
嗤啦一声。
铺天盖地的绝望,如同浪潮般席卷,将自己淹没……
萧致远,她的“丈夫”……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而他居高临下,目光掠过她的身体,几乎掠夺般开始亲吻。
作者有话要说:
《当我遇上你》终于出版了,这是正文的最后一次更新啦,谢谢一直等待的妹子们(还有提早两个月在淘宝上预订的,真的谢谢你们)。
后文还有十多万字,是HE,过俩天我还会贴番外,大家记得去看(是相对独立的小故事)。
当当上的版本有独家赠送新书试阅,地址如下:
最后还是多谢大家,O(∩_∩
☆、
夏日的夜晚。
房间里并未开灯,她的肌肤微凉,而他的却是滚烫。
初初触到的时候,有一种极淡的香味,让他觉得熟悉……就如那一晚,轻暖的橘香,独属桑子矜的味道。
她呜呜地在哭,最开始因为挣扎而满头大汗。而他进入她的身体之后,许是因为疼痛,她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
萧致远停下所有动作,一只手拨开她凌乱濡湿的头发,不知不觉的,语气轻柔起来:“别哭,乖,不会很痛。”
“你……滚开!”子矜侧过头,像是小动物一般,止不住的抽泣,“萧致远,你……滚!”
他强忍着,依旧耐心的哄着她:“子矜,放松一点。”
她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没力气咬他,只是伸手,想要用力的将他推下去。
他握住她的手腕,去亲吻她的唇角,将她的呜咽吞噬在自己口中。
这一晚这样漫长。
在子矜哭得几乎要晕过的时候,萧致远的酒劲终于渐渐的醒了。凉风在窗外淡淡卷进来,他□的脊背上一层薄汗,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伸手掰过她的肩胛轻柔去吻她的脸颊。
子矜像是死了一样,任由他抱着,一动不动。
他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只是紧紧闭着,仿佛是个自闭的孩子,只是不肯睁开眼睛。
“子矜……”他叫她名字,“子矜……”
她不说话。
他便用力抱紧她,喃喃的说:“对不起……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子矜,我爱——”
他最后一个字还未吐出来,她倏然睁开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他:“萧致远,过去我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这一晚……就当是还你。”
他怔怔的看着她,眼神渐趋冰凉。
她直直坐起来,露出光滑柔美的脊背,却不看他,只是俯身拾起床边的衣服,草草披在身上,快步进了浴室。
眉月自西边渐渐挪移至夜空中央,周边撒下一圈凌乱却明璨的星子,夜色柔和。
萧致远随手找了身衣服穿上,就坐在卧房的沙发上等着。
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她却还没出来。
他将手里的烟摁在烟缸里,走到门边敲了敲:“桑子矜。”
水流声仿佛更急了,却没有任何回答。
萧致远的心脏忽然间沉了沉,他不由用力拍了拍门:“桑子矜!”
依旧没有回答。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用力一脚踢在门上,生生的将门撞开了。
和打足了冷气的卧室相比,浴室里的温度近乎蒸腾,他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道人影,正在浴缸里边一动不动。
他几步就冲过去,湿淋淋的将她从浴缸里抱起来。
伸手触到她肌肤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黏腻的感觉,依稀还有血腥的气味……他定睛,看见浴缸里那层水中泛着淡淡的粉色,他下意识的去抓她的手腕。
纤细,完好。
萧致远松一口气,顾不上其他,用浴巾将她裹起来,抱回卧室。
卧室的灯大亮着,子矜靠在他怀里,并未挣扎,只是冷冷的笑:“你以为我自杀么?”
他皱眉不语,看见她几乎全身上下肌肤通红,全都是磨擦出的血痕,大腿、后背更是惨不忍睹。他将她放回床上,怒气溢满:“你疯了!”
子矜仿佛没有听见,她披着浴巾站起来,浑身上下的肌肤火辣辣的疼。
刚才在浴室,她一遍遍的擦拭自己的身体,到了最后,明明感受到沙砾擦过般的疼痛,她却觉得停不下来。这个身体仿佛不是自己,她只觉得脏,仿佛要把这层皮肤揭下来才甘心。
而现在,萧致远在身边,她却仿佛被抽离开了,可以冷静的面对已发生的这一切……
他在担心自己会自杀吗?
不,不会。
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呢。
子矜在衣橱里找了家居服穿上,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走出了房间。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记得拿了钥匙和钱包。
身后他的声音焦灼:“你去哪里?”
她没有回答,径直按了电梯键。
电梯门打开,子矜迈进去一步,萧致远已经追了出来,拽住她手臂:“你去哪里?”
她不看他:“买点东西。”
“买什么?”他浓黑的眉皱在一起。
她不答,只微微仰起头看她,眼神冷刺如同匕首,只说了三个字:“避,孕,药。”
萧致远一愣之间,她已经关上电梯的门,红色的数字正快速的往下跳。
他反应过来,疯了一样去摁另一台电梯的开门键。深夜,电梯上来的速度极快,短短半分钟不到,他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她桑子矜永远都知道……什么样的话才能最深的刺伤自己。
她可以一眨不眨的搓破自己的肌肤,可以面无表情的在他面前提起“避孕药”,她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的,让他知道她对自己,是如何的……不齿和践踏!
萧致远冲下一楼,走廊上却没有人。他有些慌乱的四顾,过了片刻,才想起小区的对面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于是一头冲进了夜色中。
这个盛夏的夜很静。街道上甚至没什么人,只有红绿灯在马路的另一头,单调地变幻出不同的颜色。
萧致远快步穿过马路,推门进药店。
声响惊动了昏昏欲睡的店员,她揉了揉眼睛问:“要买什么?”
“刚才有没有人来买药?”萧致远比了比自己的肩膀,“这么高的女孩子。”
“没有啊……”店员怔了怔,“买什么药?”
那她去了哪里?萧致远站在原地,听到店员说,“再过两个街口还有家药店呢,你去那边问问。”
萧致远出门,漆黑的街道上依旧没有人影。
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冷寂得像是荒野上的孤魂野鬼,其实这一带他并不算熟,转了几个弯,才远远看到了那家药店,绿色的标牌在漆黑的夜里莹莹泛着光亮。
他的脚步忽然顿住了,那个单薄的人影刚刚推门出来,就站在药店的门口,就着手里那瓶水,仰头吞下了药。
那股凉意很快的从胃里升腾起来,又渐渐的灼烧,直至怒气焚烧。
他大步走到桑子矜面前,用力握住她的手腕,语气森冷:“你吞了什么?”
子矜的手里还拿着刚刚开封的药盒,长发凌乱,脸色苍白。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