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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半分咖啡半分茶-第32部分

小说: 半分咖啡半分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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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缕夕阳的光影消失在地平线尽头,他们彼此身上笼照着波光明灭反射的寒气,子律觉出她突然踮高脚尖,攀住他的肩贴到耳边。

软糯糯的话,她的嘴唇微微有些抖,声音也小得几乎听不清,可那几个还是说出来了,听得他心坎里什么东西揉乱了一样,不上不下,堵住了,又细细流淌开来。

“我……爱你……”

最普通凡俗的表达,舒也找不出别的字眼代替。说完她有些不自在,不敢动,就缩在他肩头,细白的一排牙齿把嘴唇咬出了小小的凹陷,使那里失去了红润的颜色。

五年前,子律还清清楚楚记得第一次在一起,结束之后,她也是这样挂在他肩上,茫然的,迷糊的,微醺的,又不无伤感的问他:为什么,你爱……那句话她没说出来就哭了,带着伤了自尊心的委屈和失意,但很快又受住了眼泪,扳起一张无波的脸孔。

欲念是邪恶纵容而出的,他当时给不出答案,就记得一滴滴眼泪滚在赤裸的肩头,像是被烫到一样让他也跟着疼。她眼里写明了厌弃和憎恶,而如今,已经变成全然的动容感慨Qī。shū。ωǎng。,剩下的,无非是羞涩。

五年里,第一次听到她主动示爱,他的心情很难形容,有些百感交集。完全不是个三十多岁成熟男人处理问题的反应,子律竟然有些拘谨,表现得还不如个十来岁头糟恋爱的少年,冲口而出“我也是”,然后又在大脑里酝酿,才认认真真回馈了她的表白:“我也爱你,特爱,比特爱还爱。”

这已经是他浪漫的极限了,说完就有些烦乱,觉得还不过瘾,冲到意念里的第一件就是想肆意吻她。

拉起她的手往来时的路上走,只是步子快了很多。

“干吗?”

“回去。”他表情古怪,放开她的手,抓了抓头发,又把她的手抓紧一起放到风衣口袋里,“回去,好吗?”

舒迈着小碎步跟在他左右,扑面而来的风带着瑟瑟寒意,可又有种无形而生的温暖。

一路上谁也不再说话,只是偶尔他突然在转角街口停下来,让她喘口气。街边的路灯一盏盏间隔的亮起来,鞋尖上染着一天的灰尘,清脆的脚踏踩在鹅卵石路面。

每一步都好像走了很久,就好像一句表白,整整等了五年。

回饭店,进门他把她按在墙上,脱了身上的风衣,突然跪在她身前,沿着身前柔软的曲线无声祈求。

子律的高兴,并不只是笑,也不仅仅满足一两次缠绵的亲吻,他想要的从来很多,舒是知道的。

身上本来还不妥,被他如此的举动感染了,手就垂在他颈上,抚摸着硬硬的发根,感觉他抵在腹部的脸孔带着弥散开的煽然热气。被拉着坐在地毯上,表白几十分钟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不顾一切顶开她的唇舌,尽情纠缠。

关于孩子的事,刚刚已经到嘴边了,因为他的热情又被堵了回去,如今再想提,已经错过了时机。

情景也容不得她多考虑,理智在这样的时刻,早就蒸发殆尽,不能支配自己。

五年相伴的生活,舒没见过子律如此动情,他不粗鲁,反而谨慎到不太像他,手藏在她格子裙摆下,操纵着她的喜乐悲伤,推着她渐渐在情欲里迷乱失去了方向。

他们还是出门时的装扮,还是展会上相携的情侣,他依然带着自信和坚决,只是都施展在她身上。

贴在门上,好像漂浮在空气里,望着面前笼着阴影的面孔,听着耳边沉重的呼吸和他说的:我也爱,也爱。

靴子踢到什么,倒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被他高高举起来,重重落下去,好像用每一个动作解释表达几个字说不清的内容。

他尽量顾念她病后的身体,可她说过爱他之后,他就难以克制,总想让时间就停滞不前,永远留在这样的时刻里。

反反复复的要,她累了他就托着她,躺倒了他又把她抱回来。各种各样的体位,姿态,好像他们从来没做过,这只是错过的第一夜。

五年前,在画室的一角,他完成人体素描后扔开笔,在她酒醉还虚弱时,强行带她到镜子面前,抵住她的身子,在她懂得反抗之前,强要了她。

她的眼泪就留在镜面上,即使悲伤的记忆砸碎了,也还是留在那儿。

如今那段他留给她的记忆终于被抹去了,那道伤痕也彻底痊愈了。

抱她到窗前,透过拉开的窗帘一起望着布拉迪斯拉法的美丽夜景,缓缓流过的多瑙河带着深沉的蓝色消失在视线尽头,好像也带走了所有的悲伤,不快,误解,只剩下最纯粹的男女与情爱。

他吻着她的耳垂,卑微的求她。

舒接受了,其实她从来没有真正拒绝过他,她知道自己也拒绝不了,以为她早就动心了。想快乐,无非放弃自己心里固守的坚持,承认爱他,好好爱他。放任也好,不去想过去或以后,趁着他们正相爱。

隐忍勾动的欲念在一瞬间爆发至极致,他们难以克制自持。她贴在玻璃窗上,被他的手臂隔开,温热的泪水混着彼此的汗,流进肩头的毛衣里,听他痛苦畅快的声音。

结婚,我们结婚!

靠着他支撑自己,疼痛从尖锐变得细微,渐渐察觉不出,被快感掩盖。他无所不在,而窗外的景色,蒙上一层浓浓的雾气,不久就看不清了。

黎明时,被疲惫彻底征服的情侣躲在饭店角落安眠休憩,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几秒钟以后,子律终于翻身醒过来,从舒身上退开,摸到电话接了起来。

半小时后,他简单梳洗,出门去城堡参加展览方举行的临时会议。

出发前,子律特别到卧室里跟舒吻别。那时候她睡得还很沉,笼着眉,眉线里的那条细疤都能看得出来,他心疼得在她唇上辗转吻了很久才起身离开。

关门声,之后是很久的静谧,在疼痛里挣扎了一阵,舒有短暂的清醒,睁开眼望着窗边花瓶里的干枝,床头柜上有一小团阴影。

身下一股湿热,之后是解脱般的松弛疲倦,她乏力的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觉得有些异样,盖在腹部的手慢慢划出被子,还举不到眼前,便倏然顺着床沿垂了下去。

屋子里再没有丝毫声音,子律忘在床头柜上的手表,静静的陪着时间一点点流淌。

白咖啡(上)————沦落

会议是由斯洛伐克主办方搞的,形式有点像早餐会,虽然只是上午,但是有不少艺术圈的人参加。

地点就设在平台上,视线可极目远眺缓缓流淌的多瑙河。与其他发达的西欧国家不同,东欧这些小国,即使首都也带着古城舒缓自得的从容气质,反衬参展的现代艺术品,更给人一种超现实的犀利感。

斯洛伐克文化部官员讲话之后是简单的茶会,大家都是一手咖啡一手茶点,四五个一堆随便聊天。

因为其间碰到熟面孔,子律由朋友引荐,和几个参展的香港新加坡设计师聊了一会儿。心里老惦记着留在饭店的舒,他不想久留,不巧使馆文化处的参赞加入进来,只好应景的又谈了些国内艺术圈的见闻。

画展和大型雕塑展都在东线的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展区,子律所在的展区过了布拉格这样的文化大都会,就变成以陈设很难归类的先锋艺术品为主。CD唱盘设计的家具,巨大的行为艺术鸟笼,在城堡走廊里转了一圈,觉得看下去的意兴阑珊,想放下酒杯率先离席,刚才经过吸烟区,无意听见里面几个人用中文聊天,说到了社区的名字。

子律慢下来,听了两句又加快脚步,刚走过去,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宗政?”

回过头,两三秒才认出孟晓荷,子律一时觉得很意外,她已经主动上前打招呼。本来想礼貌的握下手,可看她手里又是烟又是咖啡,子律打消了客套的念头。以往在公社遇到两次,谈得还算投机,可自从拒绝了她把工作室迁进公社,见面了也很少再说话,偶尔还会在社区的一些活动上碰到,面子上也都让对方过得去,算是半个生人。

“这么巧,你来参展?”

“对。”

“你……朋友呢?”对陌生人,他向来惜字如金,孟晓荷掐了烟,没想到那女人没有跟在旁边。

在机场时见过他们私下里相处的方式,老让她觉得有点不甘心,好像心里被什么激起潜藏的好胜心。

孟晓荷觉不出舒有几分好,只要每次见到她,就会冷眼在心里品评两句,他选择的女人不过如此而已。时间长了,没把他们的事放心上,可每次一遇到,她又老好奇想知道关于他们的事。

“还有事,先走了。”子律根本不作答,直接告辞离开。剩下孟晓荷自己一个人不无尴尬的站在吸烟区门口。

又回去准备点上烟,下意识瞄了眼他走远的方向,孟晓荷佯装没怎么在意,可身后的朋友们还是上前打趣了几句。

“他谁啊?看上了?!”

“没!一个区的,本来想去他那边开制琴室,没谈成。他身边有人了,也在我们区,挺不起眼一个人。”

“那还怕什么,抢过来就行了!挺帅的!”朋友们哄笑,反而是孟晓荷不笑了,嘴角嗤的呲出两个音,靠在墙边打亮了火机,把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大口。

烟雾吐向窗外,慢慢散在清新潮湿的空气里,很快就淡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瞬间的过程畅快淋漓,很快就过去了,没什么好回味的。以前她经历的看过的感情也大都是这样,这个圈子换伴儿比换衣服还勤,也是总所周知的。可直到遇到他们俩,看到他们手牵手一起走进画展大厅,那种视觉的冲击,孟晓荷老是忘不了,觉得以前自己的日子缺少了什么,过得不得劲。

社区里有人说他们儿戏罢了,可她一打听,人家都一起五年了,最初的羡慕,慢慢就变成了一种嫉妒。在医院妇产科遇到她看门诊,嫉妒更上了一个层次,总是看着舒就觉得心里不平,为什么她就幸福了,独霸了那样一个男人,现在还有孩子了。

弹弹烟灰,收回注意力重新投入到朋友们的谈话,孟晓荷尽量让自己忽略与他偶遇带来的冲击。这次来国外,她本没打算刻意遇到,结果反而遇到了,他又是很冷漠的样子。他比想象的还不容易上手,如果实在不行,她也只好放弃改换目标,不过目前,她的注意力还在他身上,这样的相遇以后,她相信下一次也不会很远。

到展厅和展会主席告别,再走回街上的时候,正是一天最暖接近正午的时分。子律独自在街边走,心里不听盘算着回饭店以后的事。

昨天弄得有点激烈,她好像见红了,说自责,又有种畅快淋漓灵肉合一的满足感。他是在这方面看得很重的男人,工作以外,最好的放松休息就是性。以往总觉得他排斥自己,不尽情投入,不懂得好好享受,都是他强迫来的。昨天听到她表白后,说的做的都是他盼了四五年的,一时自己都激动的很难把持。

本来有好多事想教她,可见她在身下娇弱无力的样子,他又回到那种凌驾她之上的强大快感里,有些恣意妄为。子律经过路边药店停下来,觉得该进去买点东西,出来手里纸袋不知装了什么,他一脸的笑。

天气很好,没搭车,他继续沿着古城街道循着记忆的方向往饭店走。经过面包店买了块她喜欢的提拉米苏蛋糕,又在拐角花店拿了束新摘的雏菊。

进了饭店,三两步跨上台阶,也没坐电梯,大跨步往楼上跑,子律心里惦记着一会儿带她去哪。停在门口,很着急开门,一门心思都是到她枕边给个早安吻,再把昨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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