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姑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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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死?
当意识回到脑里,还未睁开跟,梅茹君就察觉到这个事实。
为什么她连求死都办不到?失去了亲人,她独留在人世又有何意义?
“小女娃儿好像醒了。”突然,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让她只得睁开眼,面对现实。
“真的醒了!好不容易。”男孩来到床前,弯身与她对视。”感觉如何?”
“你……”自己粗哑的声音让梅茹君一愣。
“别紧张,你昏迷了一个多月,刚醒来声音难免这样,过些日子就会恢复了。”男人的声音又道。
梅茹君偏过头,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坐在窗边,一身白衣的男子。
“是你们救了我?”她轻声地问。
“顺手罢了。”男人冷淡的说。
梅茹君无言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声谢谢,毕竟……她并不想活啊!
“凌儿,这里就交给你了。”男人突然起身,下一瞬间便纵身飞出窗外,消失踪影。
“是,师父。”男孩对着空气恭敬的道。
梅茹君惊愕的看着突然消失的身影,“他……不见了!”
看着她惊愕的模样,男孩觉得有点好笑。
“师父武功高强,他并不是平空消失,只是速度快,引起你的错觉罢了。”
“武功……”梅茹君呢喃。
“我叫上官凌,我师父姓白,白尘居。你呢?”
“梅茹君。”梅茹君望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
“你介意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倒在雪地里吗?还有你身上的血迹,是|奇+_+书*_*网|发生了什么事?”
梅茹君一震,脑海中闪过那一幕幕仿佛人间地狱的惨况。
“啊“抱住头,她悲凄的狂喊,一声又一声,直到被人点了穴,昏了过去。
“师父……”上官凌惊愕的望向又突然现身的师父。
“麻烦!”白尘居低喃。
'嗄?”上官凌疑惑的看着他。
“我说,你救回了一个大麻烦。”白尘居望着昏迷的梅茹君,眼底有着深刻的怜悯,这是一个将被恨意所支配的灵魂,这股恨火,将会焚毁所有接近她的人,除非那个人的心外表有着钢铁包覆,能不畏伤害,亦能以温暖包容……
※※※
“请收我为徒!”梅茹君跪在白尘居面前,坚定的望着他。
白尘居望着她,“你想从我身上学什么?救人的医术?或者是杀人的武功?”
“杀人的武功!”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白尘居摇了摇头,对她眼底一日比一日炽烈的恨火感到忧心。
“我不再收徒弟了。”
“师父……”上官凌不忍的开口,白尘居一抬手,制止他说话。
“为什么?!”梅茹君质问道。
“不为什么。”白尘居淡应,起身步出屋外。
上官凌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梅茹君,跟在师父后面离去。
梅茹君瞪着湿冷的地板良久,起身跟了出去。
“请你一定要收我为徒,我一定要学武,求求你!”追在他们师徒身后,她在风中大喊。
“为何执意学武?”白尘居停下脚步,背对着她问。
“因为我要报仇!”
“为什么要报仇?活着不就好了,何须执意如此?”
“自那日被你们救回人世之后,我的人生就只为报仇而活。”
“报了仇之后呢?”白尘居转过身来,悲悯的望着她。
梅茹君一愣,报了仇之后……
她从没想过报了仇之后的事,因为光是想要报仇就已是如此遥不可及的事,她怎会去想到报了仇之后的事呢?就像在沙漠中迷途的旅人,能不能找到水源都是问题,哪还会去想找到水源之后的事呢?
见她一脸茫然,白尘居不忍的一叹。
“你才十三、四岁吧!报了仇之后想必还有一大段时光要过,不是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梅茹君摇着头,痛苦的喊。
白尘居默默的望着她,良久才说出决定。
“我不能收你为徒,不过你可以拜凌儿为师。”
“师父?!”上官凌讶异的喊。
“他?!他不过是个……”梅茹君也觉得错愕,他不过是个男孩,年龄看来与她相差不多。
“他从出生就开始学武了。”白尘居淡然的一笑,说的并非诳语。”凌儿,难道你对自己的武功没信心吗?”
“不是,只是徒儿不知道该如何教人。”上官凌一脸苦恼。
“我如何教你,你就怎么教她。”
“是。”
“等等,我……”梅茹君仍无法接受。
“依他的武功修为成为你的师父是绰绰有余的。”白尘居打断她。”如果你能学成他一半的武功,我保证,你想报仇已经游
刃有余了。而且,这也是你目前唯一的路,要不要,随你。
梅茹君犹豫的望着眼前这一对师徒,她知道他说的没错,这是她惟一的路,她无从选择。
“好,我拜你为师!”第2章
六年后
长安城,南宫府里。
“千令人呢?这两天为什么都没见到他?”南宫夫人端坐在大厅,颇有威严的询问管家。
“夫人,少爷和东方公子、西门公子、北堂公子出游去了。”
“又出门了?这孩子也真是的,'利先商行'的事不先帮我解决清楚,倒是跑得不见人影了!”
“是啊!夫人,那'利先商行'的老板不甘生意被咱们抢过,扬言要让我们好看,您说这事该怎么办?”福管家忧心忡忡地问。
“所以我才要找千令那孩子呀!”南宫夫人叹气。
“找少爷?可事情不是都您在处理吗?少爷他不过是……”福管家没敢继续说下去,只不过他未说出口的话,每个人都知道,少爷不过是个只知玩乐的公子哥儿罢了,枉费夫人含辛茹苦的将他抚养长大,他却不懂得报答亲恩!唉
“我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千令的,不过你们都错了,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千令在做,他只是不想公开掌权,我能体会那孩子的心意,因为如果由他掌权,那我定会整日无所事事,会老想着我那个无缘的女儿,然后就会老得快,死得快,懂吗,管家。”
“原来是这样呀!”福管家有点惊讶,原来他家少爷想这么多,一想到那可怜的小小姐……福管家的眼睛红了。”不知道小小姐如今人在何处……”
南宫夫人眼神黯然,长长的一叹,随即振作起来,吩咐道:“看来这事儿还是得等千令回来再作打算,吩咐下去,各商家小心点儿防范,免得'利先'那些人暗地里动什么手脚。”
“知道了,夫人。”
“还有,赶快派人去把千令找回!”
若说长安城近日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无非就是风靡全长安城的四方公子了。
一年多前,四方公子兴致一来,起了个赌局,四人当中谁最晚成亲,就有权利要求其他三人无条件为他办一件事。结果,赌局一开始,西门彦廷惨遭北堂颛顼算计,迎娶了一位试婚新娘,宣布阵亡;事隔一年多,东方休阎竟也成了亲。没想到相隔不到一个月,北堂颛顼在东方、西门两人有意的算计下,风尘仆仆的赶到四川,娶了一位寡妇娘子进门。
至此,四方公子的赌局已经有了结果。
只不过南宫千令竟然在前往四川的半途与他们分道扬镳之后,自此失去了消息,相约之日已过,依然不见踪影。
将负伤的北堂颛顼送入洞房,两对夫妻喝完喜酒之后,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程。
“东方,你想这南宫到底跑到哪儿去了?”西门彦廷沉吟,眼底有扶邪恶的光芒闪过。
“呵,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在哪家青楼妓院风流快活喽!”东方休阎说得肯定。
正对,只不过那家伙一窝这么多日,咱们已经来回两趟,他竟然还不见踪影,你不觉得挺值得探讨吗?
东方休阎微微一笑,邪恶的笑容与西门彦廷眼中的光芒相辉映。
“你们急着回长安吗?”东方休阁开口问。
“不急,时间还很多。”西门彦廷露出一丝笑容。
“那……”
两人有默契的对望一眼,决定了。
“有何不可?”
因此,除了有伤在身的北堂颛顼之外,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闲来无事,便带着爱妻,展开悠闲惬意的寻人之旅。
与东方休阎一行人分道扬镳之后,南宫千令先行来到略阳。
入了城,连跑了几家客栈之后,他觉得纳闷得紧,为何城里的客栈都客满了?
正当他跨出第五间客栈,思索着接下来是该继续找客栈,或者是干脆快马追上和东方他们会合时,客栈里头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名身材壮硕的妇人怒气冲冲的拽着一名瘦小的中年男子的耳朵往客栈外拖,嘴里还不停地怒声责骂。
那男子涨红着脸,一来因众人的围观而觉得羞耻,另外也不停地向娘子讨饶。只见,那名妇人将男子架上等在客栈外的马车,吩咐车夫上路后,马车便离去了。
“这位客倌,你的运气不错,咱们客栈空出一间房啦!”店小二看完热闹,发现南宫千令还站在外头,连忙招呼。
“小二哥是说刚刚的……”比了比马车离去的方向,南宫千令的意思很明显。
“是啊!就是那位爷儿空出来的房。”店小二笑道。殷勤的为他擦了张桌椅,招呼他坐下,并端上一壶热茶。
“怎么回事?这城里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否则为何每家客栈都容满了呢?”南宫千令好奇的询问。
“公子不知道吗?小的还以为你也是为了咱们略阳县一年一度的大事前来的呢!”店小二讶异的说。
“我只是路过,不知贵县一年一度的大事是什么?”
“呵呵,公子你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咱们这大事,便是与春风楼的花魁芙蓉姑娘一夜春宵的竞标大会哪!时间就在明晚戌时。方才被娘子拽回去的爷儿,也是想来参与竞标的,只可惜,他是招赘的,娘子是个夜叉,身材又比他壮硕,还是个醋桶,没门儿。”
“为什么是一年一度?”南宫千令有些疑惑,他是曾见识过有些青楼为当家的花魁玩这花样,借以吸引恩客上门,不过通常都只用在开苞的时候,可这春风楼为何是一年一度呢?难不成这芙蓉姑娘一年只卖一次身?
“咱们芙蓉姑娘一年只卖身一次,一次一夜春宵,向隅者,只好明年手气阔一点了。”
没想到还真让他给猜中了!
这倒新鲜了,没听过花娘是这么做法的,要嘛就卖,不要嘛就当个清官儿,这一年只卖一次……呵呵,八成是吊人胃口,而能够吊得这么成功,这芙蓉姑娘值得他去瞧上一瞧。
“不知道这芙蓉姑娘今年多大年纪了?”南宫千令状似随口闲聊般地问。
“今年刚好二十有一,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喔!”店小二极力推荐。
二十一,那就更该去瞧一瞧了!
“没想到我南宫竟如此凑巧恭逢盛会,还是小二哥说的贴切,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南宫千令低笑。”就不知道这芙蓉姑娘比不比得上长安城明月楼的月惜姑娘和百花楼的艳儿姑娘,以及寻春阁的兰儿姑娘了。”这三位花魁,正是他藏在长安城金屋里的娇,巧得很,年龄也一样都是二十一。
“公子,咱们芙蓉姑娘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否则如何吸引众人一掷千金,你说是吧?”
南宫千令笑着,没有反驳,也没必要反驳,反正看了就知道了。
“小二哥,这春风楼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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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一身风尘,还以清爽干净的面目,看看时辰尚早,南宫千令安步当车的逛街去了。
街上英俊挺拔的男人不少,尤其正逢此等盛会,放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