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高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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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很高。纪宁虽然知道自己不丑,但也清楚她跟俞芳菲之间差着不是一个等级。
他根本看不上自己,如果冒冒然去抢的话,不过就是白惹笑话。这次的报道纯属意外,如果不是俞芳菲自己沉不住气的话,她根本不会被气到。因为她很快就会发现,自己跟郑楚滨根本没什么,从前没什么,往后也不会有什么。
想到这里,她很平静地回答钟怡:“不会,我不是傻瓜。”
“你这么想就对了。虽然我也觉得大老板人不错,可为了这种事情勾引他没必要。再说他也不傻,万一知道你利用他,转过头来对付你可就不好办了。”
郑楚滨要对付一个人,手段可比俞芳菲高明多了。纪宁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拿他当猴耍,他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纪宁想起了那把枪。他那天问自己害不害怕,其实她是怕的。不是害怕枪,而是害怕拿枪的那个人。郑楚滨虽然是为了救她,可当他对别人拔枪相向时,他周身散发的凛冽气势还是令人胆寒。纪宁甚至觉得,他从前应该杀过人。不是酒店里的那种女人,而是真正在战场上取人性命的那种杀戮。
和平年代,遇到一个杀过人的男人不容易。他说他是在部队服役的时候学的开枪,纪宁却很想问他除了演习外有没有参加过实战。可她没敢问,郑楚滨当时看着一脸从容的表情,可越是这样的人翻起脸来越令人心惊。
钟怡还沉浸在刚才的混乱中。她捡起一本杂志拍了拍上面的玻璃屑,若有所思道:“宁姐,你这几天出门最好小心一点。我看俞芳菲那架势可能不会轻易放过你。她财大气粗,万一找个人来对付你可怎么办。不用做别的,就是在你脸上划一刀也够你受的了。”
脸是女人最大的本钱,轻易毁不得。
纪宁心想我还没告诉你前几天发生的事儿呢,你要是知道了估计更得怀疑俞芳菲了。她有些疲累地摆摆手:“我知道,我最近都在酒店里待着吧,哪儿也不去了。你也小心点,我真怕她发起疯来会伤到你。”
钟怡一下子就乐了,菜刀虽然被放回去了,她还是学着刚才的样儿装腔作势:“怕什么,我是什么人。你没见俞芳菲刚才那张脸,一看到菜刀吓得跟什么似的。跟我打她可亏了。我不靠脸吃饭,毁了就毁了。她可不一样,她那白嫩的脸上要是来上这么一刀,保准明天所有的厂商都会跟她解约,从此没人找她拍戏,她损失可大了。”
纪宁无奈地冲她笑笑:“还是小心点为妙,你也是女孩子,脸也很重要。更何况她要出手未必自己来,找人也是一样的。她要找个壮男来,你就算耍双刀也没用。”
纪宁说得不错,俞芳菲确实打算找帮手。她在纪宁那里没讨着什么好,回到自己的套房里后就开始摔东西。经纪人小孟双手抱胸倚在门边,一脸无奈地望着她,心里默念阿弥陀佛,盘算着这些砸碎的东西要赔多少钱。
唐宁是出了名的贵,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比他们平常用的差,甚至要更好。小孟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对奢侈品很敏感,一眼就能看出那东西的价值。所以当他看到俞芳菲拿起一个粉青瓷瓶准备砸下去的时候,赶紧出手制止了她:“你疯了,这是真品,值几十万呢,说砸就砸啊。”
俞芳菲完全气糊涂了,举着那个瓶子不肯放,还嘴硬道:“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赔就是了,几十万我没有吗?”
“你有几个几十万。你知道你现在的开销有多大?你赚得多可你花得更多。上次在琴园打碎了那一堆东西,郑楚滨把账单送过来了。六百多万的账单你准备怎么办?”
俞芳菲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高举的双手一下子软了下来。她喃喃自语道:“他居然让我赔?明明是那个**打碎的!”
“你不推人家能打碎吗?算了算了,我看郑楚滨也没真让你赔的意思,不过吓唬吓唬你罢了。可你也得悠着点,再砸坏点什么大的,难保那六百万不会真的让你赔。我说你这么大气性干什么,你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这个节骨眼上就消停点儿吧。”
“你也说了,我下个月就要订婚了。这种关键的时刻出了那种报道,我还怎么见人。一会儿见了记者你让我说什么好?”俞芳菲越想越生气,把瓶子往小孟怀里一塞,一屁股坐沙发里哭了起来。
“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也是这个圈子的老人了,应付几个小记者不过是小菜一碟。一张破照片罢了,那女的本来就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她出现在酒店里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订婚,这几天安分一点,一切等订婚仪式结束再说。啊?”
美人哭起来还是漂亮的。俞芳菲抹了把眼泪,恨恨道:“我早跟你说过了,让你解决掉那个**,你偏偏不肯。要是早给她点教训,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嚣张。”
小孟把瓷瓶放了回去,看都不看俞芳菲:“要不怎么说漂亮无脑呢。你这个脑子里面装的大概都是浆糊吧。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公司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把你捧到现在的位置。你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要把自己都毁了吗?我觉得那女人别的不论,有一句话是说对了。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能把她怎么样,打她一顿还是划花她的脸?不管你怎么做,只要她受了一点伤,回头往记者那里一说,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他说到这里又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就有点难听了:“你别忘了郑楚滨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安安分分的都未必抓得住他的心,要是再惹出点事情来,我看婚也不必订了,直接取消就可以了。”
小孟带了俞芳菲多年,她和郑楚滨的那点子交易他全知道。娱乐圈里这种事情不算什么,你每天看着各种女明星高调嫁人,内里的心酸和龌龊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有些女的看着风光,丈夫一抬出来就是几亿身家什么的。其实嫁过去了才知道,那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还得自己接戏贴补家用。
这个行当,本来就没有人前看得那么风光。外甜内苦,混久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28质问
纪宁接到父亲的电话,要她赶紧回去一趟。
当时她正忙得晕头转向。郑楚滨和俞芳菲要在唐宁办订婚宴的消息一确定,整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就忙开了。餐饮部自然是首当其冲,定菜单、采购食材,还要不厌其烦一遍遍核对宾客名单和人数。
客房部其实也不闲。很多人从外省市赶来参加订婚典礼,自然不会舍近求远,直接就在唐宁住下了。这几天客房部的工作量激增,纪宁被经理使唤得团团转,连去看姐姐的时间都没有。
钟怡曾经找机会跟她酸溜溜地抱怨过:“宁姐,你说人跟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那个俞芳菲,发起疯来跟个泼妇似的,偏偏这么多男人奉她为女神,电影一部接一部演就算了,现在还嫁了个这么好的男人。咱们大老板真是想不开,良家妇女不要,偏偏找了个戏子。”
纪宁虽然讨厌俞芳菲,但也并不喜欢钟怡把女演员称呼为“戏子”。这个叫法太具有侮辱性,有点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意味。她听了之后笑了笑,手里的活一点儿也没停。
钟怡挨挨挤挤地凑过来,笑得有点尴尬:“宁姐,之前我说的话你别介意。我知道你跟大老板没什么,我不会去乱说的。”
“报纸都登出来了,也不差你这一句两句了。不过为了你自己,还是别说的好。万一董事长不爱听,拿你来开刀就麻烦了。”
钟怡吐了吐舌头:“他不像那样的人,看着挺亲切的。”
纪宁还是第一次在唐宁的员工嘴里听到有人用“亲切”二字来形容郑楚滨。通常别人一看到他,先会对他的容貌有一番评价,无非就是英俊、潇洒或是迷人之类的。然后很多人会被他严肃的神情吓住,觉得他是个难以亲近的人。
这符合大多数人对身居高位的有钱人的定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钟怡这个评价算是相当正面了,连纪宁听了都觉得名不副实。
但她实在太忙了,每天睁开眼睛就想着工作的事情,没功夫去细想订婚这件事情。那天偶尔路过宴会大厅,她忍不住朝里张望了一下,看着满室的金碧辉煌,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儿。她觉得自己这种状态非常不好,如果仅仅是嫉恨俞芳菲有个好归宿倒也罢了。可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感觉为的是另一个人。
这让她很不高兴,只能强迫自己暂时遗忘这件事情,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事业中去。
接到电话那一天她难得休息。去了趟表店把那只价值五千块的旧表给买了回来。这五千块是她跟父亲借的,上个月的工资她没拿去还房贷,全砸在那只表上了。正好那个人要订婚了,这就算是送他的礼物吧。
纪宁拿着那只表有些怔愣,然后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她匆匆告别了钟表店的老师傅,搭地铁回了家。
进门的时候纪宁觉得有些恍惚,眼前的场景不久前似乎出现过。父亲正坐在餐桌边喝酒,喝的还是上次郑楚滨带来的那两瓶茅台。桌上随便摆了几个小菜,看上去都没怎么动过。郑楚滨就坐在旁边陪着他喝,脸上带着少见的温和。明明是个晚辈,可在纪宁看来却觉得他像个长辈,正在看着一个晚辈喝酒耍闷子。
纪宁一下子就郁闷了。父亲看起来已经喝了好几杯了,脸色微微泛红,看到自己进门还激动地冲她挥挥手。要不是他天性严谨矜持,纪宁真觉得他会冲自己来一声“hi”。
郑楚滨显然也看到了她,礼貌地冲她点了点头。纪宁真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们两人凑在一起多么和谐的画面,有点儿子陪老子喝酒的感觉,自己黑着脸往那儿一站,多破坏气氛啊。
可她还是很不给面子地去破坏了。纪宁走到桌边,拿过父亲手里的酒杯,皱起了眉头:“您怎么又喝上了。上次喝了后睡到第二天中午,耽误上课不说,还头疼了一整天。这么快您就全给忘啦?”
纪教授被人夺了酒杯有点不高兴,冲郑楚滨一挥手:“小郑,替我抢回来。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老爸的酒杯也敢抢。”他又去给郑楚滨倒酒,“来来来,你也喝点儿,别光看我喝。我说你这酒真不错,喝了一杯想喝第二杯。我上次喝完后这两天老想着这味儿,一个人喝又没意思,就得有人陪着才得劲儿。”
“您要是喜欢,回头我再带几瓶来。今天您叫得突然,我没来得及备酒。”郑楚滨一面说,一面顺手从纪宁手里夺过杯子,浅笑着送回了纪教授手上。纪宁突然觉得,他对自己的亲爹真是客气,瞧他那一脸谄媚的笑意,太阳简直打从西边出来了。他对自己可从没这么笑过!
“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纪宁的口气就有些不太友善。
“我让他来的,你这没规矩的,爸爸请来的朋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爸爸请来的朋友?那我是不是还得叫他一声叔叔啊?”
郑楚滨满头黑线,默默将头转向一边。平常时候他并不在意被人叫老,但纪宁不行,他们虽然差了八岁,但还是得算一辈儿。
纪教授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什么叔叔,叫哥哥还差不多。我看小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也就差个两三岁吧。”
纪宁直播白眼:“爸,他都三十好几了,叫他声叔叔不冤枉。”
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