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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难言之隐-第30部分

小说: 难言之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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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简单。
  她潜伏特来区有段日子了;目前杜别手下做事;颇有地位。金三角很混乱;人们生活很困苦;禾蓝一个人靠着表面营生实很难过;宋善宁隔一段日子就会接济她一下。
  她们之间,也不需要分彼此。
  宋善宁来一次,禾蓝可以轻松很多。她常年走外边,见多识广,会做各地风俗小菜,动作也很麻利。
  桌上上满了菜,禾蓝才门口等到谢明珂。
  虽然之前已经见过他,她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这个少年,就像当年白潜一样,十七八岁年纪,清瘦修长身形,一双漂亮地过分眼睛。不过,他脸上不像白潜一样对她微笑,神色很清冷,薄唇抿着,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谢明珂,听着像个女孩名字。”宋善宁取笑他。
  禾蓝忙一推她,“别口没遮拦。”
  宋善宁不以为意,沙发里换了个姿势架起腿。
  谢明珂脸色没什么变化,对她们微微点了点头,一个人进了房间。
  他一进去,禾蓝就揪住宋善宁耳朵,“都让你收敛点了,怎么还这么说话?”
  宋善宁连忙告饶,“我不是故意,有异性没人性……哎呀,疼啊,我知道错了,不敢了!”
  禾蓝这才放开手。
  宋善宁追她身边,殷勤地帮她准备碗筷,“尝尝我做东西,味道肯定比你好,兄弟们都这么夸我。”
  “不害臊。”禾蓝捏着她鼻子笑。
  宋善宁打开她手,退了几步,“我活得比你自!”她几步跳上了窗子,单手撑着窗口,纵身跃了下去。禾蓝跑到窗口喊她,宋善宁拍着膝盖地上仰头对她笑,一边挥手一边跑远了。
  “真像只猴子。”禾蓝笑,心里却渐渐被一种异样情绪填满。
  她说得没错,她一直活得很累,哪里比得上宋善宁那么逍遥?可是,她甘之如饴。有些事情,如果有生之年没法完成,她会抱憾终身。
  宋善宁也是出身高门,家里三代都是从政大员,不过到了她这辈,家道中落,她就一个人南下,找了自己路。
  这个小镇上这种低矮平房,房间是相通,禾蓝和谢明珂房间,中间只隔着一块蓝色断面布帘,用老式吊钩方法串起来。
  禾蓝敲了敲铁床栏,里面应了声,才拿着盘饺子端进去。
  他窗前编织一只竹蜻蜓,已经编了三分之一,白皙修长手指傍晚霞光里被染上一层淡淡绯红,像古典暖色印片,被打磨过似,美丽地有些不真实。他抬头望她时候,脸上很平静,只是眼中微有诧异。
  他们之前见过几次,打过几次招呼,他态度不算热络,也不算冷淡。禾蓝摸不清他想法,想了想,说,“这是刚才那个姐姐做,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要试试?”
  她端着盘子手举半空,谢明珂静静地看着她,蜷曲睫毛扑动了一下,接过筷子夹了一只,送进嘴里。他吃得很文雅,一只吃完,也花了点时间。禾蓝道,“再吃一点吧,你这个年纪,要多吃一点。”
  他看上去真很瘦,如果忽略掉身体特征,只看脸话,真像一个文静漂亮女孩子。不知道谢叔叔当年为什么给他取这么个名字,其实宋善宁说没错,一听就像女孩子。
  禾蓝百思不得其解。
  谢明珂又吃了几只,实吃不下了,对她道了谢,回头继续编织手里竹蜻蜓。
  两人还不是很熟,禾蓝也不好勉强他,只能等熟了以后再慢慢劝说。
  这个夜晚,他们只隔着一块布帘睡着,禾蓝辗转反侧,莫名地想起当年收养白潜时情境。白潜至少会对她笑,就算心里不屑,也会笑几下,谢明珂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感觉,淡漠疏离,很难接近。
  之后,她像照顾白潜一样照顾他,他也没什么不满,和她话多了一点,两人关系虽然算不上亲密,也算融洽。
  小麦田被强征事情传到她耳里,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禾蓝算准了时间,才赶到山谷里。
  种植地已经乱成了一团,杜枫带来人开着几辆越野车堵谷口,操着家伙,不顾三七二十一就铲掉了谷物。地里一片狼藉,叶片和麦穗压倒泥里,被脚印踩得不成样子。虽然早有预料,禾蓝还是很震惊。
  老妇人拿着念珠,竹楼下捻着,旁边几个佣农也规劝,嚷了会儿,气氛却越来越紧张,后竟然扭打一起。
  混乱中,禾蓝被人推了一下,磕泥地里,正好撞上块石头,膝盖和手肘都破了。
  一声枪响,杜枫保持着朝天空开枪姿势,用泰语大声嚷了几句,几个和士兵对峙农民都被抓了起来。
  禾蓝从地上爬起来,正要上前,一辆越野车急促地冲进了山谷,碾过了一地狼藉。车门打开,穿着军绿色军装青年从上面一跃而下,几步到了杜枫面前,拔出枪对准了他脑门,“让他们把枪放下。”
  杜枫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只是强装镇定,“你吃错药了?”
  “我比你清醒。”杜别掀起一边嘴角,很难得对他笑了笑。
  他威慑下,杜枫只好让人收了枪,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老妇人上来和他见礼,对他说了些话,杜别微笑着听她说完,回头掺了禾蓝,“没事吧?”
  禾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想把手抽出来。
  杜别比她表现地自然,执意要带她回基地找医生。禾蓝想着小麦地事情,踯躅再三,还是没有拒绝。
  越野车小路间颠簸,穿越了峡谷,进入了茂密丛林。
  车里车外被葱绿色荫蔽覆盖了,静谧地只有车轮碾过泥地声音。禾蓝心却静不下来,不经意地转过头。
  杜别大步跨坐位上,高瘦俊挺年轻人,常年游走军阀斗争腥风血雨里,眉眼却还是俊秀深远,不笑时候,给人感觉有些文静。
  他背后似乎长了眼睛,回头就看着她,“你一直看我?”
  禾蓝被他轻笑声弄得不好意思。
  杜别侧头望了一下窗外景致,大约判断了一下路程,“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就到营地了,你再忍一下。”
  “没关系,不算什么大伤。”
  杜别拉过她手,用指尖按了一下淤青地方,禾蓝痛得“嘶”了声。
  他放开她,眼底都带着笑意,“就知道你是口是心非。禾蓝,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不过小丫头长大了,变漂亮了,变苗条了。”
  禾蓝强忍着干笑了几声,笑容就险些维持不下去了。如果他不是已经回了头,恐怕她会被戳穿。
  小时候,他们确是很好朋友,也算青梅竹马。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事情怎么可能还一样?杜洋当年背弃她父母,选择做一个毒枭金三角雄霸一方时候,他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了。
  杜别能茫茫人海里一眼认出她,禾蓝却对他别有用心,她于心有愧。但是,父母仇,她是一定要报。她不会迁怒到他身上,却再也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他。
  杜洋,是她必杀名单上头号人物。
  禾蓝看着他清秀从容侧脸,心里十分复杂。
  到了基地,已经是晚上6点了。杜别带她走进去,沿途没有一个人敢拦。绕过外围了望台和军事基地,里面是高低起伏一些民居和竹楼。四周变得分外宁静,耳中传来潺潺溪水声,仿佛儿时听过风铃,勾起埋记忆深处点滴,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里面风光很好,绿色掩映,流水潺潺,高大橡树遮住了上面毒辣日头。溪水边,一些只围着纱笼年轻女孩浣衣戏水,唱着不知意味歌谣。
  声音空谷里回荡,袅袅不散,如同天籁。
  后面树荫加密集,地上只有些许阳光透过叶片光斑,温度比外面低很多。没有毒辣日头,整个人都舒坦不少。
  杜别给她带着路,不过一会儿进入了一个竹制长廊,高高伫立水畔之上,水中还有蓝色睡莲绽放,色彩随着花瓣渐变,迷乱了她眼睛。
  “喜欢吗?那是埃及国花。”杜别回头来道。
  “是很好看。”禾蓝笑了笑,“不过,颜色太过绚丽,看多了眼睛会累。”
  “我也是这么认为,比起蓝睡莲,我喜欢清雅花,芬芳长久。”
  禾蓝避开他目光,没有应他。
  杜别只是微笑。
  虽然常年过着刀口舔血日子,杜别却喜欢安静,他下榻竹楼也密林深处水畔一侧,和其余竹楼隔绝。坐下来时,只能听到耳中清风拂动和鸟雀蝉鸣微弱声响。
  这地方人生活困苦,土地贫瘠,所以不但缺少粮食,连医药也是很稀缺。杜别给她用,放外面算是普通药,这里已经算是好。
  他低头帮她包扎地很专注,禾蓝记起小时候事情。她那时性子很野,和人打架挂彩后,他也是这么帮她处理。
  这方面,杜别是个很细心人。
  窗外微凉风,吹不散她脸上微微燥热。
  杜别知道她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相处,就捎人给她带来了食物,三四碟小菜,一碗冬阴汤,一盆糯米饭,碟子里放着大片荷叶。
  禾蓝用竹制勺子包进了一点糯米,嘴里嚼了几口,默默吃着。
  这地方口味还是比较重,多海鲜入汤,她有些吃不惯,平时也不不吃这些传统菜。杜别给她舀一勺子汤,“不腥,尝尝吧。”
  勺子都送到了她嘴巴,禾蓝也不好拂他面子,只是不好让他喂食,自己接过了勺子。
  杜别看着她,就觉得桌上食物都没了胃口。
  周围安静地听不到别声音,这时,外面有人笑了声,大阔步进来,“杜别,我找到货……”
  她声音进门之后就停止了。
  沉默了一下,秦若拂了一下白色泰纱裙,露出里面宽松长裤和牛皮马靴,荷叶随边和垂着坠饰一片伶仃声响。
  “这位是……”她笑看禾蓝,纤秀眉毛微微扬起。
  禾蓝起来,和她见了礼,“我是禾蓝。”
  “她是我好朋友。”杜别她前面说。
  秦若“哦”了一声,目光禾蓝身上多流连了一会儿。


☆、37、

  “我还没有吃饭;可以顺便蹭一点吗8?”她这么说;人已经坐下来;拿过一张荷叶包了点糯米,旁边白水里洗净了手,直接用指尖捻着一点慢慢吃起来。
  ——她吃法分明和自己不同。
  禾蓝看了一眼;秦若抬头对她笑了一下;“禾蓝小姐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儿人都喜欢这么吃,糯米香味会浓郁。”
  禾蓝笑着点点头。
  有个穿迷彩服战士从外面进来;把杜别叫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女人;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秦若目光停留她包扎过手臂上;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杜别这人;虽然生活这样环境里,却很有同情心,平时看到些受了伤小动物也会带进来,我那时就会说他几句。我们这儿药材不多,他还总是这样挥霍。”
  禾蓝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意思,仍然微笑,“秦小姐和杜别很熟吗?”
  “我母亲是他母亲姐姐,我们生活一起很多年了,你说我会不了解他?”
  “母亲?”禾蓝皱眉想了会儿,忽然道,“是指秦婉怡女士吗?我记得杜别说过,她和大公子母亲秦婉馨秦夫人是姐妹,他得管她叫大姨呢。”
  “你!”秦若手掐了竹藤桌面上,怒气隐忍着没有爆发,冷冷地笑了三声,“你这样女人我见得多了,比外面那些女奴高贵不到哪儿去,都是想借着他攀高枝。”
  “对对对。”禾蓝抿嘴,“不过,小时候我和杜别刚认识时,他好像没向我提过你。”
  秦若什么话也听不下去了,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禾蓝浅浅笑意像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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