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到底-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语。
“嘉菲,叶太太很挂念你。明天我带你回去跟叶先生道个歉吧。”
“好你个方礼信,你开始嫌我是累赘了是吧?我还偏不走,我就赖在你家了!”
礼信审问犯人时可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拿嘉菲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没有那一晚,他和嘉菲是八辈子都打不上杆的人。他无奈于造化弄人,心中却隐隐地感谢上天,让他在阴错阳差下与嘉菲有了交集。
游乐园里,礼信拿起玩具枪,瞄准了正在快速旋转的公仔们,一枪一个准。说是神枪手一点也不过分。“哇!哇!”人群发出了热烈的赞叹声和喝彩声。嘉菲对他崇拜的不得了,看到女孩们的艳羡眼光,心中更是得意,抓住他的衣角,像只苍蝇一样紧紧地粘着礼信。
“先生,像你枪法这么准的,我开店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都是你的战利品。”
礼信微笑着说:“其实以我的职业,玩这个有点投机取巧。老板,我一开始就是为了这只加菲猫而来,我就要这只好了。”
嘉菲在他的凝视下,欢喜地接过毛绒绒的加菲猫。从小到大,她收到的礼物不计其数,钻石,名表,豪车都不少见。但是没有一次,像这只不值钱的玩具,可以让自己这么开心。她吻着加菲猫,小小声地说了句自己也听不大清楚的“谢谢”。
“原来嘉菲也会说谢谢啊。”礼信正欲摸着她的头嘉许她,想起了她的告诫,只好作罢。嘉菲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头上,说自己又不会少根头发,让他尽管摸。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很喜欢这种被礼信疼爱的感觉。
她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抱着加菲猫,像只麻雀一样,快乐地在各个小摊上转悠。礼信突然让她停下来,说是嘴角沾了东西,弯下腰用袖口细细地帮她擦拭掉。嘉菲呆呆地看着他瞳孔里的自己,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花灯下那昏黄的光线,勾画出他眉宇间的一缕微笑,如同在一幅朦胧的水墨画上,抹上了一层温暖人心的亮光。嘉菲端详着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不禁脱口而出:“你长的挺漫画的。”
“是说我长的很好笑吗?”这时,礼信收到双胞胎班主任的短信,问他何时方便,要来家访。他伸出食指,一个键一个键地按着,花了老半天才打出七个字——下周二晚我有空。他见嘉菲愕然的神情,不好意思地抓饶着头发,说道:“这些高科技的产品好像和我气场不合。我打字速度是蜗牛,你别笑我。”
嘉菲摆明要糗他,笑得花枝乱颤。“哟,这里有一个长得很漫画的老古董。拍卖拍卖!一毛钱起价!老古董,别走,等我啊!”
回去的路上,嘉菲喊脚疼,坐在草地上,说什么都不肯再走。礼信走到她面前,蹲下去,背起了她。
“好舒服好暖和。礼信,你的枪法那么好,为什么甘愿做个小民警?”
礼信回忆着在警局被打压的辛酸往事,淡然道:“七岁那年,我就立志要当一名警察。我从小就爱看侦探小说,喜欢推理,所以想当一名刑警。本来我在治安大队实习满一年,就会调往刑侦大队。可是我没想到,我一直以为惩恶扬善的律法在当权者和有钱人面前一文不值。我这人也是一根筋到底,像得罪嘉菲你一样,得罪了好多上流人士,领导自然很不喜欢我。前几天,我又提交了调动申请书。结果我的顶头上司因为我刚得罪过你,当场把申请书撕了。”
嘉菲觉得是自己连累了礼信,声泪俱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
礼信放下她,轻轻地擦拭掉她滚烫的眼泪。他俯下身,双手放在她肩膀上,让嘉菲看着他的眼睛,柔声劝慰道:“嘉菲,过去的事就算了。但你答应我,以后不要任意妄为,说话做事之前先想一想。其实语言的分量很重,那次你离开警局时说你很不满意,我们全队就因为你这句话做了一个礼拜的检讨。”
方礼信真是一个神奇的人。不管他说什么,嘉菲都觉得怎么这么有道理。就算他说太阳绕着地球转,她也会相信的。该不会因为已经成了他的女人,所以才对他言听计从吧。呸呸呸,什么女人不女人的,那只是上天给她开的一场玩笑。要是点头的话,以后就会被他压制住,怎么可能爬上他的头顶来折腾他。嘉菲在心里捣鼓了很久,决定要不屑一顾,不理睬他的说教。本小姐可是谁,岂能被你吃的死死的。可当她看到礼信那双似乎能融化一切冰冷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了点头,自己也不知怎么的,笑了出来。
“我困了,想睡觉。”她又爬到礼信的背上,搂紧了他的脖子,说,“加菲猫可是世上最重的猫。我有没有把你压扁了?”
礼信满心欢喜地摇了摇头,想要说些好玩的故事给嘉菲听,那只随时随地都可以睡着的加菲猫已经打起了呼噜。到家后,礼信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嘉菲像只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礼信看到她那副模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三天后,嘉菲带着痊愈的萌子,要到外面溜达时,一辆宝马车停在了门口。
“妈,你怎么又来了?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嘉菲对汪颖三天两头来看望她的做法感到无奈。“还有,我说过我不要叶家的东西,你统统拿回去。”
汪颖坐在庭院的摇椅上,看着嘉菲耐心地浇花,又时不时逗萌子玩,觉得她那个刁蛮的女儿好像变了。
“这狗长的真不好看。下回妈妈带条贵宾犬来陪陪你。”
嘉菲摸了摸萌子柔软的身体,感慨着说:“有些东西看起来不好看,内在可好了。人也一样。”她意有所指。
汪颖神色凝然地说道:“你一个女孩子,住在陌生男人家,已经够吃亏了。嘉菲,千万别让方先生占你便宜。”
嘉菲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脸刷的红了,赶紧说没这回事,让她别瞎操心。
“嘉菲,你跟妈妈说老实话,你真的和方先生那个了吗?”
“妈,没有的事,你别再问了!”嘉菲的脸一阵发烫,蹲在地上假装在拔草。
“没有最好。要不然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妈,礼信他不是牛粪!”
汪颖见女儿已经生气了,赶紧转移话题,说给她物色了金星企业的孙子,季大状的儿子,留洋归来,学识渊博,让嘉菲傍晚去相亲。
母命难违,反正是走个过场。嘉菲翘着二郎腿,嚼着口香糖,可当她看到对面坐下的那个人时,差点把口香糖吞了下去。因为那个人就是禽兽医生季东泽!
作者有话要说:
☆、嘉菲心动记(2)
“叶小姐,我终于知道你爸爸是谁了。”季东泽颇为绅士地叫来服务员,让他请叶小姐点菜。“萌子好了吗?”
“能吃能喝,挺好的。”嘉菲点了满桌的菜,放开肠胃,一扫而光。
季东泽扶了扶眼镜,连连感叹她胃口真好。嘉菲吞下一颗肉丸子后,说:“我性格超差的,你也见识过了。还坐没坐相,吃没吃相。总而言之,糟糕透了。你没听过我的传言吗?我这人——”
季东泽打断她的话,单刀直入,问道:“叶小姐,我跟方先生挺熟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同居的关系。所以,你赶紧回去对你父母说不满意我,明白吗?”
季东泽露出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笑容,看着嘉菲,又问:“为什么?我还挺满意你的。我这人有个癖好,喜欢胃口好的女人。我以前相亲的那些千金小姐,个个都矫揉造作,不像叶小姐这么落落大方。还有,我这人很开放,不介意你滥交的传闻,也不介意你和方先生同居。抢过来就好。以我的条件,赢过方先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嘉菲再次傻眼了。“我不喜欢你。我警告你,别来烦我。”她匆匆离开,回到礼信家,正好遇到了双胞胎的班主任胡灵。胡灵是个极其负责的老师,一有空就来家访。礼信热情地招呼着她,询问着小闲和悠悠的课堂表现以及学业成绩。他走不开身,让嘉菲帮忙把茶水端过来。嘉菲瞪着那谈笑风生的两人,尤其是那位频频向礼信抛媚眼的胡老师,重重地把杯子放到她面前,溅起来的水花弄湿了胡灵的裙子。
“嘉菲,你去楼上!”礼信忙不迭道歉,关切地询问胡灵有没有被烫伤。胡灵撩起裙角,不经意间露出细腻白皙的大腿,笑着说没事。她回敬了嘉菲一眼,笑容更加和蔼可亲,用她足以让男人酥掉的娃娃音嗲嗲地说:“方先生,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
嘉菲抢在礼信面前,翻着白眼,傲慢地不得了:“笑话!本小姐是何等的尊贵美貌,他给我提鞋还不配!”
胡灵放心地舒了一口气。礼信解释说嘉菲只是暂住在他家的房客,脾气有点不好,让她多担待。“对了,我听悠悠说,下个月小学有文艺汇演,悠悠她很喜欢唱歌。胡老师,你看能不能让她也上去露个脸?”
胡灵整理了下衣服,温柔地把一缕发丝挽到耳后,甜甜的笑声说不出的饶人心扉:“班上组了个合唱团,我让悠悠领唱。孩子们都很积极地练习。方先生——”
“叫我礼信好了。”
胡灵低着头,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拖长了尾音,嗲嗲地叫了声“礼信”。嘉菲胃里一阵翻滚,差点把还没消化完的饭菜吐了出来。
胡灵微微端坐,说双胞胎的作文写得不是很好,如果礼信不介意的话,以后每周末都过来给他们免费辅导。礼信自然感恩戴德,连连点头,只是苦了双胞胎,他们哭丧着脸不停摇头,用眼神向嘉菲求救。
嘉菲挺身而出,脑袋瓜想了很多冠冕堂皇的话,可是说出口却变成这样:“喂,你这只狐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接近方礼信。他那副德行那副衰样你也巴望,你是缺男人还是怎么呢?你瞧瞧他,破房子破车破工作,还带了两个拖油瓶,除了皮囊不错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拎得出手?你不会想住进这贫民窟吧?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地盘,你休想来!”
“我——”胡灵哽咽着说不下去,双眸里盈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让弱不禁风的她显得更加楚楚可怜。礼信脸色非常难看,沉着脸让嘉菲向胡老师道歉。嘉菲倔强地哼了一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明摆着要把事情闹大。
“你非要每天给我闯个祸吗?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住的这么委屈,就回自己尊贵的家去。我这破庙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礼信打开门,要嘉菲离开。
嘉菲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过,慌了神,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衣袖,让他别赶自己走。礼信推开她,再次要她离开。
“好哇,连你也这样!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对我好的!我走我走,死在大街上也不关你的事!”嘉菲呜呜地哭着,跑掉了。
她来到小白蛋糕店,不想已经关门了。她的那位死党正满心欢喜地讨好穿越来的王爷,就怕哪里服侍的不周到,王爷住的不舒服,又给穿回去。嘉菲也记不得她住在哪里,满腹委屈无人可倾诉,在大街上晃荡了好久,又回到了礼信的家。她哪有脸敢进去,只好在屋外徘徊着。
礼信送胡灵回到公寓,又因为一些事耽误了下,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路灯下,有个人蜷着身子,蹲在墙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