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只做不爱-第1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可遇看着他,想起第一次酒醉在瞰园里醒来,想到油艇上他将自己扔给那些男人,想到她手攥着韩少琛送的链子被他强暴,想到她自己逃跑,被他抓时那些屈辱的对待。
她恨,恨得浑身的血液冰冷凝固。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因为用力而颤抖。
可是妈妈生病时,他也曾经握着自己的手,替她安排好一切。丁瑞要掐死自己时,他也紧张过,那种抱着她用力的心跳声,似乎还敲击着耳膜。
他曾经牵着自己的手,说我们一起逃吧。自己被绑架的时候,他也曾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过自己。她犹记得那个温暖的怀抱,压低着声音对自己说,找机会让她逃掉,不用管自己。
她没有忘记,那时候他的背上还抵着一把枪,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他也曾经孩子气地将枕在她的腿上,轻吻着她的肚皮说:“宝贝儿,爹地爱你!”
她咬着唇,没有办法再想下去,因为发现恨,原来也很难。
“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她抱着脑袋崩溃地喊。
正因为无法完全做到恨,所以更不知道怎么面对。
“我放过你,你又何曾放过我?”他攥着她的胳膊,这声音透着些许无力。
如果可以,他真想对她狠一次。如同对待曾经的那些女人一样,将她扔得远远的,远离自己的视线,永远不会想起。
偏偏的他的手就粘在她的胳膊上,不想放开,永远不想,只想拥她入怀,直接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再也不会分开。
事实上他已经那么做了,将她紧紧地拥进自己的怀里,感觉这一刻的真实。但是乔可遇却反应激烈,用力地挣脱。
“不要,不要!”她推搡,她捶打,抗拒着他的靠近,每一根神经都在散发着排斥的讯息。
皇甫曜的脸色阴郁,将她强压在床上。
她疯了似的拳打脚踢,脚踹在他的肩上。皇甫曜也怒了,痛恨盖过了理智,伸出手掌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
乔可遇反而不动了,她抬目看着覆在自己上方的,皇甫曜的容颜,那样的眼神恨不得撕了自己。这才是他,是真正的皇甫曜。
但是她迎上他的眸子是无惧的,在送姐姐走时,她就已经决定,一定要挣脱这个男人。
“皇甫曜,你有本事就真的掐死我。”她真的在不怕死的激怒他。
皇甫曜死死地瞪地着她,死死地瞪着,手一点点地收紧。他也是真恨不得杀死她,只有她死了,自己的心才不会这么痛,自己才不会这么失控。
“大少,你做什么呢?乔小姐还怀着孩子呢!”兰嫂惊骇地叫,着急地扑过来。
旧楼里的隔音很差,兰嫂在厨房里听到争吵,本来只是不放心的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了皇甫曜掐住乔可遇的这一幕。
皇甫曜闻言,手猛然顿住,然后慢慢松开了她。
乔可遇被掐得差点窒息,呼吸猛然顺畅,反而被呛得趴在床上一阵咳嗽。
“大少,乔小姐你们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多少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啊。”兰嫂站在那里劝,已经忘了尊卑。
这两个人都太疯狂,作孽奥!
皇甫曜看着乔可遇因为咳嗽抖动的双肩,面色仍然冷峻,眸色幽深,让人看不出情绪。半晌才将目光移开,抬步便外走。
乔可遇咳得鼻涕眼泪全淌出来,最后将脸埋在床单里,不久抽泣声从里面传出来。
她这样闹是在逼他,也是在逼自己。
皇甫曜又何尝不懂……
她的母亲过世,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情。这样的结果,他这几天并不是没有想过,毕竟他们之间如果单用感情维糸实在薄弱,因为她的心从不在自己身上。
尽管这点他并不想承认,但他更不习惯自欺欺人。可是就算这样,他仍然不愿意放手,更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
任何理由,都不行!
兰嫂去洗手间拧了条毛巾给乔可遇,里面哭泣才渐渐弱下来。等到她又拿着毛巾出来,迎头看到皇甫曜伫立在那里的身影。
乔家的客厅很小,只有几平米,又挤满了茶几、沙发等陈旧的家具,他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更显得突兀,与这里那般格格不入,看上去有些寂寥。
“大少?”兰嫂迟疑地唤着他。
皇甫曜回神,微侧了侧头说:“好好照顾她。”便抬步走向门口,推开门,关上。
过堂的风凌厉地吹过来,室里室外已经是两个世界。
站在楼下,望着二楼的阳台,心里想如果暂时不见面,也许会好一点儿好吧?
这样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也许就会平稳下来,不如再拖一拖。
那天之后,皇甫曜倒是真的没有来,也许偶尔“路过”也只是在楼下抽会儿烟,然后驱车离去。
兰嫂已经完全住在了乔家,忙里忙外的照顾乔可遇,方婶偶尔来窜门子,并不了解情况,再加上兰嫂有意误导,只以为乔可遇与皇甫曜闹别扭。
乔妈妈不在了,她作为长辈总想劝几句。见乔可遇不说话,自己也不太了解情况,也就慢慢地不提。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皇甫曜没有再出现,她知道兰嫂一直都有偷偷向他报备自己的情况,只当不知。
皇甫曜知道乔可遇不怎么出门,脸上的笑容也不多,但是心态还算平和。不想吵架,更不想看到她决绝的眼神,所以他就一直这样拖着。
“乔小姐,方婶叫我去买菜。早饭做好搁桌上了,你趁热吃。”
冬天的早晨,总是没有人愿意早起。何况乔可遇的身子已经显形,人也变得懒惰起来,这近一周几乎天天10点左右才起床,兰嫂已经习惯了。
“好。”她含糊地应了一声,蒙头继续睡。
照顾她这些日子,兰嫂已经慢慢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宠溺地摇了摇头,已经换装完毕,提着菜篮子便出去了。
防盗门关上的声音响过很久,乔可遇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房子虽然老旧,供暖设施还算齐全,所以并不太冷。她披了件羽绒外套出去,在家里转了一圈确定没人,才折回卧室里。
拉开衣柜找了妈妈一件较宽松的羽绒服,颜色是枣红的,不但色调暗,而且显老。然后返回自己房里换了衣服,才将这件羽绒服套上,带着人造绒毛的帽子将头发全塞进去,脸上又带了防寒的口罩,将脸完全遮住。
因为衣服宽松并看不出身形,这身打扮与外面那些大妈也没有什么区别。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身份证,护照和存款、卡和手机统统塞进包里。
看了看表,知道兰嫂不会这么快回来。在客厅里又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深吸了口气,推门离开。
也许是好久不出门了,下了楼,迎面而来的先让她打了寒颤。四周看了看,心里有些紧张,就连肚子里的宝宝都捣乱,在她的肚子里踢了一下。
乔可遇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这几天胎动越来越明显。如果这是离开皇甫曜唯一的方法,她现在只能这样尝试。
低着头,匆匆穿过社区,路边正好转过停了辆出租车,她打开车门坐进去。
“去哪?”司机正在数钱,看到生意上门,直接将零钱塞进外套兜里。
“天环客运站。”她摘下口罩说。
她上车时那司机只是草草扫了她一眼,以为是个大妈,听到声音年轻,不由侧目看了她一眼。发现居然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由眸色诧异。
“麻烦你快点,我赶时间。”乔可遇蹙眉。她知道她的打扮在司机眼里怪异,但没有必要解释。
“好,好。”那司机回神,发动引擎,车子窜出去。
心里却犯嘀咕,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年轻的女孩子喜欢扮老。
一路不算急驰,车子开得还算平稳,很快到了天环客运站。乔可遇付了钱下车,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过来的几辆车子都载满了人,想买站票都难。
风越来越凛冽地刮着她的脸,即便戴着口罩,都能感觉到微微的疼。她是最畏寒的,肚子里的宝宝动得更厉害。她担心接下来的客车里也都满员,看看表,这个时间兰嫂应该已经回家发现自己不见了。
不得已只好进了站,售票口的人不算多,但待车大厅里却挤满了人。她排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售票口。
“麻烦给我一张去阳城的票。”她说着从钱包内掏出一张纸币送过去。
那头很快将票连同零钱递回来,窗口冰凉的金属碰着她的指尖,她的手有点发僵,拿着票欲走,腕子却猛然被人抓住。
那是一只男性的手掌,手指白皙而修长,指甲修剪的整齐圆润,几乎可以称之为完美,堪比艺术品。但是只有她知道,他的力道有多大。
心在一瞬间收紧,侧目,果然映入皇甫曜妖孽的五官。
“要去哪?”他问,脸上的没有带笑容,也不严肃。但是那双眸子里,却隐含着压抑的狂潮。
乔可遇眸中惊异,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找到自己。不,也许是跟着自己来的,不然不可能会这么快。
“到底买不买?别耽误我们时间。”后面传来抱怨。
“麻烦你们让一让,不要挡住后面的乘客。”售票口的人站起来,提醒着两人。
皇甫曜抓着她腕子的手收紧,硬拽着她离开。
乔可遇被他拖着走了两步:“皇甫曜,你先放开我,你把我抓痛了。”她喊着,用力拂开他抓着自己的手。
皇甫曜果然顿住脚,回过头来,目光冷冷地盯着她看。那眸子如同冰柱,冻得她不敢直视。
“跟我走。”他继续抓着她,往门外扯。
“皇甫曜,皇甫曜——”乔可遇脚下趔趄,被他一路拖出大厅。
车子就停在大厅门口,乔可遇顾及肚子里的孩子,被他强行塞进副驾驶座里,锁车门的提示音随即响起,断了乔可遇的出路。
“你这样有意思吗?”她问。
皇甫曜侧过头看她,问:“你今天打算去哪?”早知道她不会甘心,但是没想到她真的会付诸行动。他以为,最起码要等生下孩子之后。
“去找个没有你的地方,过着以前那种平淡的日子。”尽管上、下班辛苦,但不会有争吵,不会有痛苦,不用面对他。
最主要的,她不想再见到与妈妈死有关的任何人,包括他。不对,尤其是他。
“没有我的地方。”皇甫曜出神地望着窗外重复,然后看着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意。
妖孽的五官因这抹笑而点亮,如同大雪初霁般的耀眼,却是悲凉的。
他千方百计地将她锁在自己身边,用尽的所有手段,赔尽了所有疼惜。而她的愿望,仅仅是找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多么可笑!
“乔可遇,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她妈妈的死,真的是自己的错吗?
乔可遇却不看他,只盯着窗外,表情绝决。
☆、105 保证永远不离开
“乔可遇,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她妈妈的死,真的是自己的错吗?
乔可遇却不看他,只盯着窗外,表情绝决。
皇甫曜看了她半晌忽然发笑,她心里早已认定,早已给他判了罪,所以才会不接受他。自己真是傻,居然还问!
这般想着已经发动引擎,拍挡换位,银灰色的柯尼赛格如离弦的箭飞窜出去。
乔可遇被晃了一下,她的手快速抓住车门企图稳住自己,急叫:“皇甫曜,你别这样。”
但是皇甫曜却没有回答,车窗外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