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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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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陶明非一掌拍向大门,无奈已经完全开启,摄像机黑压压的扑面而来。
    “唐小姐摘得大赛桂冠有何感想?有没有特别要感谢的人?
    “冯总裁和危小姐是不是好事将近?你会不会担任婚礼伴娘呢?
    “唐意浓,你是不是和冯总暗生情愫,我们拍到你驾车狂奔,泪流不止的画面,请问是不是和冯总有关?”
    一个男声洪亮,“唐小姐你父母车祸去世之后,是否一直就被冯总包养!?”
    势如破竹的新生豪门,俊朗不凡的年轻总裁,貌美如花的天才少女。俩人身上数不完的爆点深受媒体垂涎。
    周嫣拼命挡在唐意浓身前,闪光灯弄亮了半边天。陶明非佩服这些记者问出如此没节操的问题。情急之下拨通危安电话,手机没拿稳,被近身的一个小记者推了出去。
    身后的周嫣也挨了不少碰撞,陶明非气急败坏,“没长眼啊!别挤她!”
    唐意浓一个趔趄直直摔在地上,尾脊骨撞的生疼,这些记者真厉害啊,几个问题囊括了她这一生痛苦敏感的所有。
    就在陶明非准备动手揍一个是一个时,危安推开记者群,利利索索的杀了进来,一身正装西服还没来得及换,他很快脱掉外套,长腿阔步一把盖住唐意浓的脸,单膝跪地将她稳当抱起。
    乘着众人呆愣几秒的空隙,危安夺人就走。待记者反应过来一片哗然,匆匆抓拍一闪而过的背影。
    驱车前往易和社。唐意浓瘫软的靠着车座,“开下窗户,让我过过风。”
    外套还拽在她手上,唐意浓突然把头埋进去呜呜咽咽的哭出了声。危安手一抖,小心翼翼的捞过她枕着自己肩膀,“你选了这条路,就要做好这样的准备。”
    他耐心的哄,“外人凭空猜测难免不知真相,有的人以此为生,必然夸张无实。你若选择爱而不得的人,那么练就强大的内心是今后的必修课,也许只有他能伤你的心,但全世界多的是人要来挖你的心。我帮你一次是一次……”
    危安停顿,唐意浓泪着双眼抬起了头。他突然笑道,“但一定碰到一次帮一次。”
    易和社顶楼办公室风光无限好,L市的夜景尽收眼底。唐意浓在梨木摇椅上发呆,等危安换好衣服出来,她已经沉沉睡去。
    一晚月光仿佛都集中在了女孩身上,危安弯了弯嘴角,把落地窗的薄纱窗帘拉上,回到办公桌前处理起公务。
    唐意浓醒来时一室都是阳光,她感觉像是在做梦,但尖锐的铃声和屏幕上闪烁的“沈盼菲”三字让她知道,丫的噩梦来袭!
    刚准备接听又提示有新来电,“冯迟”二字看的她太阳穴胀痛。
    唐意浓手一软,拒绝后者,接听了沈盼菲。




☆、6第六章

    第六章
    出乎意料的竟然是她的妈妈陈雅琴,听了几个字,唐意浓心里冒冷汗,连走路都哆嗦不稳。顾不上与危安道别,打车直往市医院去。
    在医院走廊撞上沈御致,多日不见清瘦不少。唐意浓被他按住肩膀,“你是要闹哪样?”低低哑哑的训斥,手上的力气快要把她捏碎。
    “你放手!你们全家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一哭二闹三上吊?”唐意浓冷冷笑道,“你妹妹负责苦肉计,你就负责苦情戏,三十岁的人了,你也玩的够入戏!”
    沈御致气的青筋都蹦出来了,他这么温文内敛的人,少有如此失控的时候。唐意浓故意碰他的肩,还没到病房,就听到里面陈雅琪低低呜咽的哭声。
    唐意浓敲门进去,陈雅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病床上的沈盼菲右手缠着白纱布,左手打着点滴,一见到她,“哇”的大哭出声,“你为什么处处要与我作对?我就喜欢这一个男人你也要跟我抢!”
    沈盼菲激动的双手捶床,哭的歇斯底里,“我哥哥要我把你当姐姐,你却从来不把我当妹妹。你太狠心了,唐意浓你太狠心了!”
    陈雅琴哭着抱住女儿,沈诚按住她乱动的手,医生很快过来,强行注射一支镇静剂才慢慢昏睡过去。
    沈御致在她身后站了很久,漠然开口,“你满意了吗?”
    “可恨又可怜。”唐意浓直视他的眼睛,“兴师问罪也请弄清真相,别跟低龄儿童一样看到什么就信什么。”她讥笑,“你的智商是被沈盼菲吃了吗?”
    沈御致完全溃败,伤透心的眼神看的唐意浓突感心酸,她别过头也哽咽了,“你信八卦也不肯信我。”
    “够了!”陈雅琴痛心女儿,走过来指着唐意浓的鼻子哭骂,“你好歹也叫我一声姨,拆自家人的台,算什么?”
    唐意浓一听这话就笑的合不拢嘴,“这话您还是先问问自己,就算我有那份心思,也不过是照葫芦画瓢,过之不及呢!”
    不想再看她一眼,唐意浓转身就走,沈御致急着去追却被她吼住,“混蛋别跟着我!”
    这头的周嫣也急坏了,被冯迟训的提心吊胆,怪她不把意浓出走的事情汇报。这时,彻夜未归的人风风火火走进来,鞋子和包摔的噼里啪啦,往沙发上一坐,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冯迟不悦,“昨晚去哪了?”
    “去死。”唐意浓负气,“没死成。”
    “夜不归宿还这种态度,你知不知道自己错了?”冯迟压着薄薄怒意走近说,“危安什么人你跟他走?你是不怕死还是去找死!”
    “有个这样的哥哥,妹妹也好不到哪儿去。”唐意浓嗤笑,“她投怀送抱,你不也欣然接受吗?别对我说教,咱俩一个德行!”
    “唐意浓!”冯迟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拽起,“我这几年的用心栽培就换来这个?冯家众星捧月的大小姐,你脾气是不是发错地方了?”
    “呵,现在发现了?后悔了?告诉你,晚了!”唐意浓高高扬起下巴,“冯迟你最大的错,就是让我对你有感情。”
    四周静的只剩呼吸声。
    冯迟喉头动了动,艰难开口,“户口本上,你与户主的关系是兄妹。意浓,你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你要是执迷不悟,所有的前途无量都会毁在‘**’这两个字上,你如何面对死去的父母?”
    “不要说了!”唐意浓猛的捂住耳朵跑出家门。周嫣想追被冯迟叫住,“狠心话你们不敢跟她说,我来做这个坏人。”
    “其实意浓小姐变成这样,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周嫣说了句公道话,“你把她宠的无法无天,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当年我也提醒过你,你不听。”
    当局者迷啊,老话可没说错。
    和危安商议完公事,陶明非全身放松,刚想提议去喝一杯,周嫣如约而至的电话看的他心头一喜。
    “又是她,她是离家出走习惯了吗?嫣儿,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因为她有事才想起给我打电话?”
    对方一句“我就不!”声音大的连危安都听见了,他绕过桌子长手一捞,“电话给我。”
    “唐意浓这个大小姐也真够折腾的,闹失踪还上瘾了,我就不明白我的嫣儿为何如此宠她,真是个小妖精。”陶明非心生不悦,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的危安冷言讽刺,“若不是她,你以为周嫣还会记得有你这号人存在?”
    陶明非气到内伤,什么时候老板也开始助纣为虐了?!
    危安找着人的时候,年轻少女懒洋洋的趴在酒吧台子上,右手食指青白如葱,划拉着盛满红酒的高脚杯,从下往上,手指停滞于杯口。她突然笑了,仰头喝尽后拿起一根烟,生涩的划着火柴,香烟抿在嘴里,呛的她泪流不止。
    危安冲上去把烟丢在地上碾碎,满腔怒意,“唐意浓你在干什么!”
    她喝多了酒,好半天才把人看实在,眯着眼嘟了嘟嘴,“怎么又是你啊?”
    “你还认得人,看来喝的不够多。”
    唐意浓仰头乐呵,“怎么不认得,你是危安。危险的危,安全的安。你家里好奇怪,这么矛盾的名字一点也不好。”隔着衣服戳他的胸,硬邦的肌肉上下浮动,唐意浓半醉的模样格外妩媚,戳着戳着她就哭了,一把抱住危安的腰,“你是危安,你不是他,为什么每一次惹我伤心的人,从不来找我哄我!”
    危安的心一下就软了。轻轻拍着她的背,“因为他每次来找你的时候,你都已经先被我找到了。唐意浓,他只是晚了一点。”
    “这种谎话我已经自欺欺人好多年了。”唐意浓把他环的更紧,低低咽咽的哭诉,“我年轻漂亮哪里不好?他宁愿闹绯闻和别人进出酒店,也不看我一眼。”
    危安不擅长细腻的安慰,抚摸她头发的动作却是越来越温柔,“不是你不够好,是他不够好。”
    唐意浓似懂非懂,泪着双眼迷迷糊糊,危安带她找了间酒店休息,进门的时候她被厚重的地毯绊倒在地,膝盖擦掉一块皮,疼的她清醒不少。
    危安扶她坐上沙发,“我去帮你买药,你乖乖坐着。”
    唐意浓靠着发呆一动不动。
    退出房门后危安就把电话打给了冯迟。
    他很快就赶了过来,提着一大袋药水冲冲撞撞的下车,危安在门外听见唐意浓委屈的哭声,看到她死死拽紧冯迟的手不肯松。
    “出来喝酒。”不管那头的陶明非嗷嗷放抗,危安很快掐断电话。以前陶明非说过一句话,爱,就是纵容和溺爱以及无底线的妥协。
    明知是错,还帮她将错就错。不经思考,不问智商,只是本能。
    简而言之:助纣为虐。
    把唐意浓带回冯宅好不容易哄她睡着,冯迟出了一身薄汗。周嫣在书房等候多时,见他进来赶忙站起。
    “危安是怎么一回事?”
    “学校和易和社走动的多,必要的学术交流和参观实习少不了,意浓是院校的尖子生,这些接触就难免了。”周嫣如实相告,“危安又是……危欢的哥哥,小姐对他的印象就更深了。”
    “危安是什么角色你清楚,头条八卦没少上,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意浓年纪小不明是非,可是周嫣,难道连你也不知轻重吗?”冯迟的语气加深,“以后能力范围外的事情,跟我汇报。”
    周嫣站的笔直,双手交叠身前,扶了扶眼镜说,“小姐每次反常都跟先生您有关,我个人认为,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并不是让您亲力亲为。”
    给一巴掌再给颗糖,治标不治本。
    冯迟沉默半晌,深色衬衫与这夜色仿佛融为一体,他走到窗边沉沉思忖,揉着眉心尽显疲惫,“你说得对,是我造成了她的畸形感情,从我答应她父母会好好栽培意浓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有责任,把最好的物质条件安于她的生活里。以致造成了错觉,让她误解。”
    周嫣没敢说,真的只是责任吗?
    在冯宅这么多年,冯迟对唐意浓有求必应、予给予求,她一步步往里深陷,他的笑容不也是,情真意切、不问明天吗?
    周嫣是个极有原则和立场的人,做事一丝不苟规规矩矩,所以才深得冯迟欣赏,掌管冯宅的管理大权。可她也是个细腻敏感的女人,日久生情永远比一见钟情来的稳妥。
    有时候啊,感情是蜜糖也是砒霜。周嫣明明白白,冯迟不是无感,只是不敢。
    “对了先生,沈家也出了事,沈小姐前几天割腕自杀。”
    冯迟皱眉。
    “她看到意浓小姐和危社长登上报纸,也许是误会了。”
    冯迟轻轻抬手,周嫣会意不再多说。
    “沈盼菲太娇蛮,意浓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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