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无南北-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嘴巴是漏斗么?喝得满嘴都是。”
莫北北顿觉胸口猛地涌上一股气,用手背狠擦嘴巴,声音大得像惊雷:“那你是狗吗?!乱舔人?!”
眼前那人的眉心在一瞬间轻轻蹙了一下,随即又好脾气地笑开了去。简皓南站起身,手轻轻一提就将莫北北拉起来搂进怀里,低柔的声音飘在她耳边:“北北,你这是起床气,还是大清早的我就让你置气啊?”
莫北北用力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气急败坏地嚷:“放开放开!你这个骗子!”
“我几时骗了你?”
“……”莫北北一时也说不出来,只能抬头用眼神去杀他,哪知他还是一副若无其事好好先生的样子,笑容极具安抚力。
“哦,我知道了……”简皓南轻叹一声,低沉却清晰的声音游在她耳边:“你还在气我昨晚没回来是不是?是我错了,以后无论多晚我都回来,风雨无阻。”
老天嗳,真真是稀奇了,简皓南也会认错?
怔怔地看了他一会莫北北才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说:“还不止!都怪你昨晚上让我一个人回来,害我差点被一醉鬼非礼!”
“非礼你?那这位仁兄还真是醉得不轻。”
莫北北这时脑子格外清醒,立马就听出了他话里讥诮的意思。话音一落她就拿手肘去顶他肚子,结果偷袭不成功,手腕反而被他一把擒住。简皓南的唇又落下来,这回莫北北被结结实实地非礼了一下,直至她快要喘不过气。
过了好一会简皓南终于松了她,弯着指节在她脸上刮了刮,又像不经意地划过她发红的嘴唇,笑得谦谦君子:“看,现在脸色红润多了,刚才可太灰白了。”
莫北北只觉脸上烧灼,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憋得。她无语地转身就走到鞋柜边换鞋出门,简皓南这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把轻薄的话自然而然地说出口,轻松自如地像在谈论什么艺术一样,比厚脸皮她是比不过他。
一路上莫北北还撇着脸撅着嘴,简皓南时不时地掐她腰一下揪她耳朵一下,莫北北一开始冷漠化处理,最后实在受不住了,转回头猛捶了他几拳。
简皓南立马“咝咝”地抽了几口冷气,一边用眼角斜她说:“莫北北,你怎么才一晚上就变女大力士了呀,嗯?”
莫北北再捶。
“诶,危险啊。”简皓南笑了笑:“别气了,晚上我下厨给你请罪成不成?”
莫北北双手叉在胸前:“老娘没空!”
简皓南回了一下头:“真的假的?”
莫北北语气沉下来,这回倒是说真的:“晚上杂志社说要去聚餐,然后去打保龄球。”
“保龄球?”简皓南哼笑一声:“你们这单位承袭九十年代传统呢?”
“是啊,您大人物都玩斯洛克啥的。”莫北北嗤声:“自然是看不上。”
简皓南将车靠边停在莫北北往日下车的地点,眉开眼笑地说:“其实不是的,我主要是担心你这协调性……万一扭了腰伤了腿的,我挺心疼不是?”
莫北北狠狠地白他,甩手就下了车。结果她往前走了好几大步才突然发现包忘在车上没拿,她赶紧回头,一转身却发现简皓南还坐在车里笑眯眯地望着她,好整以暇,悠然自得。
她的牙顿时都要被自己咬碎。
祸害!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大家想的狗血,那还要再过一段时间……( ˇ?ˇ )
30
30、第三十章 。。。
当晚杂志社的保龄球之夜,承简皓南吉言,莫北北果真光荣负伤。虽然她对这项娱乐并不精通,但好歹姿势也算标准,甚至用的都是最轻的球,但仍然没逃过受伤的厄运。
只因为她正要投球的时候,同事杨姐走过来说了一句话。
“北北,你那报导写的不错,跟我们合作那律师事务所说挺满意的,那几个合伙人还说明儿请我们和主编吃饭。”
莫北北手上的球顿时就飞出球道撞在隔板上,最后灰溜溜地从边沟里滚了进去。
同时她也闪了腰。
杨凌大愕,连忙上来托她的胳膊:“怎么了怎么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莫北北苦着一张脸,也不知是疼得还是郁闷得,用手扶着腰说:“没事没事,那个……工作是我的职责范围内的事,吃饭就不用了吧,您和主编去就行了。”
杨凌说:“说什么呢!说到底还是我们跟着你沾光,报导毕竟是你写的,你肯定得去。你是不是明晚有事?那我们可以换时间。”
莫北北挣扎了一阵,还是说:“……不用换了,我没什么事……”
说来真是有些讽刺。自从上次跟纪宇旸不欢而别,莫北北是再没跟他事务所有什么联系。各种找材料的事情,她也尽量绕着纪宇旸走。即使如此,每回她打开文档,还是觉得脑袋里像被一个大石块堵了一样,憋了半天面前还是一纸空白。后来莫北北在家里烦得都要掀桌子,简皓南看见了,用一种让她匪夷所思的神情看了她半天。就在她的暴躁要进一步升级的时候,简皓南突然在电脑前坐下来,看了看那叠资料和要求,慢慢研究起来。
莫北北在他身后一瞬怔忡,简皓南背对着她说:“别在这呆着了,去看会电视吧。”
然后莫北北不知中了什么魔,果真听话地叼着个苹果去客厅,过了好一段时间,简皓南从房间里出来,一声不响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莫北北连忙跑到自己电脑前一看,好家伙,他写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莫北北面上不说,心里还是稍稍惊讶了下,仿佛这简皓南是受过专业训练。她把一些词语句式稍稍一改,改得像自己的笔法,这篇报导就这么结了。后来通过正常工作程序上交,莫北北也再没和纪宇旸有什么来往。
事后莫北北还特殷切地谢谢简皓南,谁知他又用那种让她匪夷所思的表情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没事人一样撇过脸去,淡淡地说:“千万别误会,我是为了我自己,看你暴跳如雷的我也烦。”
这下怎么办,莫北北在旁边座位上慢腾腾地坐下来,一边捶着腰一边想,报导可以找简皓南当枪手,但总不能让他代替自己去那个鸿门宴吧?
莫北北回家以后,当简皓南看到她那一手挺腰的怪异姿势,立刻完全没有风度地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您这几个月了?是男是女?”
“几你个头!”莫北北现在完全没有战斗力,呲牙裂嘴地在表面上逞凶:“都是你乌鸦嘴!”
简皓南笑归笑,最后还是拿了热毛巾给她敷上,再用清凉油给她轻轻按。莫北北趴着,把脸埋在交叠的双臂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他。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简皓南最近好得出奇,也不总埋汰她了,甚至有时候她无理取闹,简皓南也只是笑一笑便算。也不知是他心胸越来越宽阔了呢,还是背着她做错了什么事,心里内疚想要补偿。
人的思维果然十分开阔,莫北北几分钟内已经想了许多种可能。
“你的眼神忒奇怪了。”也不知怎么,明明简皓南头也没抬,却蓦地悠悠然来了那么一句。
莫北北嗤了一声:“你又知道奇怪了,你头顶上长眼睛了么?”
简皓南头也不抬,眉目淡然:“亲爱的,有一种东西叫余光。”
莫北北再度嗤声,简皓南这回抬眼看了看她,突然说:“自然风光,还是人文古城?”
“啊……哦。”过了几秒莫北北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蜜月旅游的事,说:“为什么只有这两种?”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没有。”莫北北也不是喜欢到处跑的人,对祖国的名山大川了解甚少,更没想过要出国门。
简皓南舒了口气:“明天我叫人找点资料,晚上我们讨论一下,早点定了,再晚就要过年了。”
莫北北应了一声,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提前打招呼说:“明天我可能晚一点啊,我要……跟老朋友聚餐。”她倒不是心虚,不敢告诉简皓南要跟纪宇旸他们事务所的人吃饭,只是这话要说出来了免不了一番解释澄清表决心,其实没有必要,她也实在是懒得。
简皓南平静地道:“哟,这可连着几天了啊,我发现你最近应酬不少。”
“哪儿比你多?”莫北北说:“你好意思么,怎么不说你三天两头的就丢我一个人在家,现在是只许自己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简皓南笑了一下,微微弯起的眼里意味不明:“嗯,我听出来了,这话里是深深的抱怨。”
“神经!”莫北北白他一眼,把脸整个扭到另一边:“少来倒打一耙!”
然而第二天莫北北还是有些莫名地慌乱,右眼皮一直在不停地跳。她晚上又没睡好,应该是因为床不够硬,一翻身腰还是有些疼。现在她坐在桌子前,一直在打哈欠,眼角耷拉着,眼皮也几乎撑不开。
她让自己不要刻意地去想今晚的事,可还总被揪住心神,心脏也跳得厉害。后来她昏昏欲睡,趁着中午一会儿的休息时间,趴在桌子上刚想小憩一会,居然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周晓琦说:“北北,我在你们对面的咖啡厅。”
莫北北在这头错愕了一瞬,反应了好几秒才说:“……好,我现在过去。”
她挂掉电话以后马上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听周晓琦的语气,平和随意。莫北北心里隐隐生出几分愧意,因为纪宇旸的关系,她这做妹妹的真是不对,周晓琦都回来好一段日子了,她也没主动问候过。
莫北北赶赴到杂志社对面的那家咖啡厅,在门口她就看到周晓琦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冬日暖阳透过窗投进来,或许是因为光太亮,周晓琦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看来竟有些苍白,今天她没怎么过多修饰,只穿一件高领黑毛衣,但整个人气质还是在那里,长黑卷发搭在肩上,举手投足,莫北北觉得她也不比电视上那些明星差多少。
“你今天怎么那么闲?”莫北北在她对面坐下来,近看才发现周晓琦化了淡妆,但是没擦眼影唇彩,这才显得不是很有气色。
周晓琦原本看着窗外,听到这话慢慢地回过头来,温润地笑了一笑,说:“嗯,喝点什么?咖啡?”
莫北北刚要摆手说不用,周晓琦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哦!对了,上次听说你戒了吧。”
莫北北点头“唔”了一声。
然后画面有几秒的冷场。
“上次怎么突然走了呢?”周晓琦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放下,桀然一笑。
莫北北没想到她还会提起那次的事,毕竟过去有一段日子了,她支吾了两声,想些借口敷衍过去:“我也忘了,好像是突然有事吧。”
“哦……”周晓琦呵呵地笑了两声,又不说话了。
莫北北觉得这样静谧的气氛说不上惬意,甚至有些诡秘,让她很不习惯。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她们姐妹俩这样单独而安静地处在一个空间里的机会并不多,她开始全身上下地不舒服,像有小虫顺着她的脊椎骨往上爬。莫北北看周晓琦仍在自顾自的喝咖啡,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闲然自得,相比起来,自己真可算是手足无措。
“北北。”周晓琦突然转回脸来,笑意柔和得像四月春光:“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简皓南离婚?”
莫北北的头脑嗡地一下空白,像是耳边出现了幻听,让她怎么也不能理解。
见她不答,周晓琦笑得愈发温柔,“嗯?”
时间一秒秒过去,莫北北的表情慢慢变得像一张破碎的面具,她突然发现周晓琦那笑里竟藏着十足的凌寒,让她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好像是一具赤^裸裸的尸体。她心底仿佛有个盒子在慢慢一点点地掀开,所有恐惧和怯意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