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疯暴-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这会所地挺宽,站一站,总是问题不大的。”温温润润的声音,一方洁白的手帕,伸到我面前。
我抬着脑袋,透过挡着光的保安,看见灯光下漂亮精致的小脸蛋。明明表情很冷漠,举着洁白小手帕的手,却异常坚定。
漂亮小脸蛋只稍稍瞥了保安一眼,身上的束缚,立刻松开了,保安毕恭毕敬地喊:“小叶先生。”
“叶玺!你少管闲事,故意跟我过不去!”鼻血女尖叫得更凶:“你以为这儿还是英国的大学由你说了算?你要装绅士也该先下游泳池里救人!”
某人侧着头,看一眼水里扑腾的,回答得特理所当然:“不想理。”
我继续瞪大眼。
“喂!你走不走?”某人特不耐烦,冲着我,抖了抖手里依然拽着的小手帕。
金色的光芒,随着某人抖手帕的动作,瞬间从身体里四散开来。耀眼得我不得不一把夺过小手帕,低下头拼命擤鼻涕。
小步子跟着某人的耀眼金光,走得义无反顾。
一走,就是许多年。
直到小叶先生变成了叶先生。
有多久,没有梦到了?那样耀眼的金光,洁白的小手帕。
睁开眼,漂亮精致的小脸蛋,近在咫尺。
“夏小花!哭什么!”漂亮的小脸蛋哼了一声,伸出手,蹭我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惨叫着,躲开了。手脚并用往床边爬。
为什么!为什么会醒得比叶玺晚!从来没有过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腰被一把圈住了:“夏小花!闭嘴!我头疼!”
哦!头疼!对!对!
我立刻厚脸皮地回过身:“叶玺!那啥!咱俩昨晚那是,酒后乱X!乱X啊!!”强调得特认真。
“你放心,我压根没当……”
声音被一只漂亮的手掌捂了个结结实实。力道不轻。
“夏小花!谁跟你酒后乱X!”叶玺脸绷得已经不能看了。
“你喝酒了么?”语气特冷。
“唔唔唔!”拼命摇头。
“所以,意思是,你根本,不在乎?”
“唔唔唔!”拼命点头。
“夏小花!”叶玺咬牙切齿,一把挥开我。
我二话不说爬起来往床下跳。
刚落地,又被抓住了。
叶玺用了力,从新把我扔回床上。
“夏小花!我在乎!”眯着眼,瞪着我。
语气太过肯定,肯定得忍了一晚上,终于仍是泪目了。
“叶玺!你到底,想怎样?”面条泪冲出眼眶,再也不受控制。
叶玺明显地愣住了,却没有放开我。
“你丫愣什么?”我狠狠地瞪叶玺,面条得更厉害了。
“老娘都答应离婚了,协议书都签了,都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爱你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想要我,我给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都说了不用你负责,都说了我不在乎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你丫凭什么发愣!你自己昨晚喝多了说胡话,我都没愣呢!你现在酒醒了没?你宿醉吧你!你现在冲着我说什么你知道么?你丫凭什么发愣!老娘都没愣呢!”拼老命地面条泪。
叶玺终于松开了我,仍然愣。只是伸着手,给我擦面条泪。
“夏小花,别哭了。你这样,我心疼。”语气特温柔。温柔得从来没有听见过。
我手一抖,挣扎着拼命地摸床头柜。
“你丫胡说!你心疼什么?叶玺!你闭嘴!你明明不爱我,明明不爱!不许,不许这样……”
后头的话,又说不完。
哽咽得太厉害,连被重新堵住了唇,都没有挣扎。
手终于拉开床头柜,摸了半天,摸到了。
叶玺热热的气息,就喷在唇间:“夏小花,我其实,是……”
“啪!”好大的一声电流。
我举着电挂过无数公车女色狼的电击棒,从叶玺身下挣扎着,终于爬了出来。
幸好,电击棒一直还在。
叶玺姿势怪异地趴在床上,再次被我伸着脚丫,踩在小脸蛋上:“喂!叶玺!”
没反应了。
我伸手一挥面条泪,飞快地穿好衣裳,华丽丽地泪奔了。
其实,其实是,答案,再也没有勇气听完。
51婚姻是什么? 。。。
“喂!牛郎!你会记得自己喝醉了说了啥么?”我穿着牛郎的高中破运动服,顶着鸡窝头,托着下巴望着天花板。
牛郎围着围裙,一边往火锅底里倒肉丸子,一边随口答:“记得吧。我记不得自己忘记过啥啊。”
我翻着大白眼:“那是你记不得了,才会以为自己没忘记。”
伸出根筷子捅肉丸子,被牛郎一掌拍开了:“小花,你都蹲这别墅里一星期了,门都没出过。你是打算在这儿一辈子自生自灭了?”
我用力吸口水:“喂,肉丸子到底要煮多久?”
“小花,你少来这套。要不是前几天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你,我可也还不知道你跑回来呢。你这空着手的衣服都不多一件,手机也弄没了,跟逃难似的,搞什么?”牛郎用力瞪我身上的破运动服,小眼神特邪恶。
我不自在地拽了拽:“借来穿穿,小气啥。反正你又不会再穿。”
牛郎撇过头,又开始往锅里倒豆腐皮:“你穿这德行,让我想起件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我嘿嘿地笑得特淫 荡:“哟。想起当年鱼肉人可乐了?”就可乐爱穿破运动服。
牛郎愣了愣,突然沉默了,没再出声。
我也跟着沉默了,安安静静地吃火锅。
吃完了,我坐在凳子上晃着腿磕牙。牛郎收拾碗筷收拾了一半,突然说:“小花,你该不会,始乱终弃了小明星吧?”
我手里的牙签差点戳进喉咙根。赶紧拔出来,特正经八百:“牛郎!你好邪恶啊!”
牛郎瞪我一眼:“你没看电视?晨斯推了两部本来谈好的片约,要回新加坡了。”
我张大嘴。前不久丫娘炮还特雄心壮志地发誓两年攻陷国内市场呢。
牛郎收回了小眼神:“看你反应,应该是跟你无关了。小花,你跑回来,躲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饭都得叫外卖,到底是为了躲什么?”
我吞了口口水,终于承认:“躲叶玺呢。”
这一次,换成牛郎张大了嘴。
我用力地挠脑袋:“我也不知道,反正,丫叶玺被我电挂一次以后,突然就毛病了。老没事跟我面前晃悠,喝多了还说胡话。还,还勾引我来着。”
“电挂?”牛郎嘴张得都能吞拳头。
我没好气:“总而言之,我要不躲,你觉得我长得像是经得起叶玺那小脸蛋勾引的脸么?”
“……”牛郎再次沉默。低着头,收拾完了,甩开围裙。
“小花,我回去了。这几天赶课题年底总结,就不来了。31号你生日,我来陪你过。”
我立刻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跑门口拉开门:“去吧去吧,别挂心哈。31号你要没空也别折腾了,反正我好多年也没过过生日。”
“小花,就算不过生日,也一起跨年吧。”牛郎走到门口,回头望我一眼。
“行,行,你爱咋折腾咋折腾。”我瞎哼哼,把牛郎一把推出去,关上门。
跑回房间浴室里,在一堆皱得不像样的衣服里翻啊翻,翻出那张依然折得整齐的支票。
手机被叶玺一挥,直接瘫痪在宾馆辅路上。号码丢了个干净,用力想,却记不得。
最终只能放弃,把支票装进信封里,填了宾馆地址,拿固话打给快递喊上门收件。
电话刚放下,那头革命老歌的门铃就响了。
啧啧!这效率!
我屁颠屁颠地拉开门,一只运动鞋兜头砸在我脑门上:“TMD!夏小花!”
可乐冲进来,两根面条泪特亮堂。
一把掐住我脖子:“TMD!夏小花!我掐死你!你个祸害!”
“呀!可乐!好久不见你丫一点没变还当家暴妇女呢!”我摘下脑门上的运动鞋,冲可乐打招呼。
可乐掐我脖子的手真用了力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混蛋!要不是正好跟踪刘朗,5555555555555,我还找不着你呢!”
我被掐得拼命咳嗽,挣扎着好不容易蹦出一句:“你丫爱跟踪人的毛病还没改呢?”
可乐一掌拍在我胸口:“夏小花!我被炒鱿鱼了!”
“啊?”我终于得到解脱,继续挣扎着爬起来:“你始乱终弃那新来的国际知名造型师?”
“放P!”可乐举着剩余一只运动鞋再次扑上来:“1…8号统统都被炒鱿鱼了!都是因为你!我们找不着你!叶玺把我们统统都炒鱿鱼了!”
我瞪大眼:“找我?”
“找你!”可乐没好气,趁着我发愣,又给了我脑门两下:“叶玺不知道哪来的消息,愣说你还在城内。车站和出城的路都派了兵守着。兵唉!兵是这么用的么!夏小花你个祸害!我举报你!”
可乐说着就摸手机。
我赶紧一把按住:“你丫要是敢举报我,我上牛郎那举报你跟踪!”
可乐一抹面条泪,一边哼哼一边衡量局势。
我厚着脸皮瞎巴结:“可乐,咱这不是好朋友么。反正你都已经被炒鱿鱼了,举报也晚了不是?”
可乐瞪着眼望着天花板开始认真考虑问题。
想了半天,看着我:“夏小花,你给人叶玺下毒了?得不到毒死了一了百了?”
我拼命摇头澄清:“没有的事。我就只不过是把叶玺鱼肉了而已。”
可乐狐疑地望着我,一点不相信:“鱼肉而已。人叶玺用得着高调成这样非找着你不可?”
我特诚恳地仰着脑袋瓜:“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鱼肉而已。”
“哦!”可乐半信半疑:“话说,你也真缺德!要躲倒是好好躲撒!这么随便跑别墅里一蹲算什么?害的我们一群人想破了脑袋找了无数地方,愣是没想到你躲得这么随便。”
我不屑地哼哼,自己傻X非怨别人。
“你哼什么!”可乐一掌拍过来,打掉我的瞎哼哼:“也是!就你那点脑水,能躲得多高明。就叶玺傻X想不到。”
啧啧!这罪名推干净的。
可乐看了我半天,突然跳了起来,嚷得特大声:“啊!啊啊啊!夏小花!叶玺!叶玺该不会,在追求你!”
我被口水呛得差点噎死。
可乐越发肯定:“夏小花!叶玺他在追你唉!”
我气得一把拽起可乐就朝门外头扔:“胡说!滚你丫的!”
可乐扒拉在门边上:“喂!夏小花!叶玺真的在追你!”
我从脚上脱下一只木拖鞋要往可乐脑门上抡,突然顿住了。
“喂!你失了业没事干,屁颠屁颠跟踪人牛郎来着?”
可乐立刻松了门边的手,转过身:“那啥!我回去了!夏小花!再见!”
我一把拽住可乐领子:“喂!31号我生日呢!你来给我过生日啊!”
“哦!哦!”可乐瞎答应,挣扎着要走。
“别来太早!顺便陪老娘跨年!记得带礼物!”
“哦!哦!”
我放开了可乐,可乐头也不回,刚窜出去几步,又被我一把拽住了。
“夏小花!你有完没完!”
“借我10块!”我摊着手,小眼神看见站门边上张着嘴正准备按门铃的快递员。
瞎凑合离异夫妻的结果是,在新的一年即将开始的前一小时,自个终于华丽丽地成为了真真正正意义上的孤寡老人。
假装借尿遁用烂了的招数,提着大包礼物眼神发直的可乐和一脸尴尬低着脑袋的牛郎压根没有察觉。
所以,连最后能呆的地方,也没有了。
所以,还能去哪?在就快要又老了一岁的时候,在就快要迎接新的一年的日子。
我在核心商圈里瞎晃荡。
时间太晚,名店都已经关门。
我穿着牛郎过大的旧运动服,抱着一串糖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