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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你可不可以不爱我-第62部分

小说: 你可不可以不爱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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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凌力讳莫如深地说。接着他抬手看了看表,快十二点了,“我们先去吃点儿东西吧。”
  莫桐点了点头。
  两人在学校附近随便找了家小餐馆吃过午饭后凌力带着她到一家小店买了两瓶酒和两条烟。
  “我们是要去看谁吗?”
  “嗯。”凌力面无表情地回答。
  他们沿着那条靠河的小路原路返回,从小店里取回了自行车。才没骑两步天突然就变了,刚才还精神抖擞的太阳不知怎么地就收起了笑容,露出了晚…娘脸。轰隆隆的春雷滚滚而来,其中还交织着树杈状的闪电,紧接着下起了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很有分量。
  “怎么办?要下大雨了,真倒霉。”莫桐喊。
  凌力看了一眼路边的桥墩,那边有几棵粗大的梧桐树,四月正是梧桐花开得最灿烂的时节。“我们去那边躲会儿雨吧。”
  “好。”
  两人匆忙下车,跑到了桥墩下。两人的头发都淋湿了,水湿哒哒地往下滴。
  四月的天,春寒还未褪尽,艳阳高照的时候,还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而这会儿,莫桐只感到寒意袭人,她忍不住抱紧了双臂。凌力脱下灰色风衣披在她单薄的身上。她一直就瘦,也许是小时候营养不良的缘故,至今还是瘦得可怜。
  “不用,真的不用,你自己也冷。”莫桐立即推让。凌力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
  “没事,我在美国的时候还冬泳过,这点冷不怕。”
  “冬泳?”莫桐扭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那该有多冷啊。我最讨厌冬天了,冻得晚上都睡不着。小时候的冬天都是奶奶把我的脚夹在两条腿中间睡,很暖和,很舒服。读大学的时候,宿舍在这头,卫生间在那头,晚上起来上厕所都要酝酿好久的勇气,不到憋不住,死活都不肯起来。起来了,就像冲锋陷阵一样,一口气跑到卫生间,然后又飞奔回宿舍,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忍一忍,忍一忍就会过去的。每次都这样。冬天的晚上都不怎么敢喝水,再渴也忍着,就为了晚上不用起来上厕所。到后来,凡是遇到什么困难,头脑中总会冒出一个念头,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的身子裹在他宽大的风衣里显得小得可怜,两只袖子空荡荡地甩,多出一大截。他凝视着她,雨水从她发梢滴到脸上,她说话时神采飞扬,他喉结处不自觉地滚了滚,克制着想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莫桐走到桥墩边上,捋起袖子,用手接从桥墩上滴下来的水,嘴里轻轻哼起了一支曲子。
  电闪雷鸣,白天瞬间变成了黑夜。马路上本没有什么人,此刻更是空荡荡的,突然一声惊雷,莫桐吓得把脖子缩进了衣领里,飞快捂住了耳朵。
  远处有嘀嘀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道光顽强地刺穿了厚重的黑。
  刺耳的车声、刺眼的光、刺目的鲜血、那恐怖的一幕突然又如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
  莫桐呆呆地望着前方的大路,突然转身对他说,“这一幕好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快了,快了,女主要恢复记忆了 今天会双更 求评论 求收藏


☆、76忆起(二)

  凌力身子剧烈地一抖;竭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问,“是吗?”
  “嗯。”莫桐若有所思地说,“我中学毕业那年出过车祸。好像也是在下雨天。”
  凌力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里,“那你还记不记得是怎么出车祸的?”
  莫桐想了想说,“不知道;只知道是被车撞了。”
  凌力的心一沉。
  “快看;雨停了;”莫桐突然喊道;凌力抬头一看;雨真的已经停了。“你不是还要去拜访谁吗?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吧。”
  “好。”他答。
  两人重新骑车上路,大约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一个小村入口。莫桐之前没来过这个村子,一路好奇地张望。
  到了;就要到了,一栋三层高的小洋楼跃入了眼帘,二楼的阳台上挂满了衣服,有大人的,有小孩的。凌力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重,他回头瞥了莫桐一眼,一颗心几欲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突然刹住了脚步。
  他真要这么残忍吗?就这样让她和那个人突然正面相对。他感到双腿微微发软,原来连他自己都没有足够的勇气。要不再等等,明天吧。他静默了片刻,还是调转了车头。
  “怎么了?”莫桐好奇地问。
  “好像走错了地方。”
  “哦,那不去了吗?”
  “嗯。改天吧。”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酒店。”
  一番兜兜转转,这时候差不多下午四点了,他们往回走的时候看到有人在路边烧钱纸。莫桐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今天是几号?”
  凌力看了眼手表,说,“四号。”
  她喃喃道,“没想到今天是清明节。” 她转而低声恳求,“待会儿回去的路上,我想去给我奶奶上下坟,行吗?我好多年没有回来了。”
  凌力点点头,说,“好。”
  路上,他们在一家小店前停下了,进去买了些钱纸。
  莫桐奶奶的坟建在她家一处菜地里,她只在车祸出院后去过一次。多年没有人打理,如今恐怕早已是杂草丛生。他们把车停靠在路边,沿着田间小路走,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路很滑,走起来步步惊心。
  春天,夜来得早,明明才到傍晚,却已是暮色四合,早有炊烟袅袅升起。
  走了十来分钟,他们来到田间地头一棵大树下。这棵树应该很老了,她小的时候它就在,十年过去了,如今膀大腰圆,枝繁叶茂,她合臂恐怕都抱不住。他们停下来歇口气。莫桐指着前方对凌力说,“快到了。”
  凌力突然一个激灵,摸了摸口袋说,“完了,我今天忘了带打火机。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再去小店里买。”
  莫桐点点头说好。
  凌力走后她朝前面那片地走去。她小时候记不住自家的田地和菜园,她就记数,记在本子上。这样才不会弄错。但现在已经隔了太久,她记不太清哪块地是她家的了。
  她绕过一片小树林,一边小心翼翼地关照脚下,一边费力地寻找大致方位,突然呆住了。
  她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前蹲着一个男人,正在烧钱纸。那身影就算是在模糊的夜色中依然让她觉得惊人地熟悉。她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那背影,他默默跪在坟前,一闪一闪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她一定在哪里见过他,一定是,否则她的心此刻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感到痛,痛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火光变弱,最后成了零星碎点,那人站了起来,转过身来,那张清俊的脸便如电脑绘图般一点一点进入了她的视线。她听到了轰隆隆的雷声在头顶炸开,闪着寒光的闪电如枝杈状在空中生长。她混沌的大脑像被一把利锯残忍地锉开了。往事,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这辈子再不想记起的往事,一幕一幕,飞快地在她眼前争先恐后地跳动。她的心停止了跳动,呼吸堵在了喉咙里,她控制不住浑身发抖,赶紧背过身去,飞快地往回朝地头那棵大树走去。待到她走到树下,她哆哆嗦嗦地扶住树干,闭紧了双眼。
  他从她身后走过,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渐渐走远。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她才慢慢张大嘴,用手使劲地捂住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往下落。她想哭,却发不出声。
  。。。。。。
  “这次作文写得最好的还是莫桐,一篇作文写完了半个本子,”他站在讲台上,扬起手里的练习本给大家看,“可以算得上是个小小作家。”他边说边赞许地望着她,“下面就让莫桐同学来给大家念念。”
  ……
  她抱着一大摞作业本,轻叩房门,里面传来他的声音,“进来。”推开门,她看到他侧身坐在办公桌前,地上放着一盆热水,他正在洗脚,她把作业本放在桌上,转身准备离去,却被他叫住了,“过来。”她顺从地走到他跟前。他用手宠溺地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说,“我上次去你家家访,跟你奶奶说了你的情况,我说你就像我们班的小公主一样呢。”
  她羞怯地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
  “莫奶奶,我知道你们家情况很困难。但莫桐成绩很好,再不能让她出去干活耽误学习了。你不必担心莫桐的学费和生活费问题,她的学费我来出,这些钱你先拿着,”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钱,往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塞。
  “你的心意我领了,真是好人啊。但你的钱我不能要。”老人不停推辞,但始终推辞不过,最终还是接了,她不停用手抹泪。她站在房间里,偷偷地看,心如刀割。
  ……
  她想起了那个炎热的夏夜,那一夜成了她毕生的噩梦。他把床铺让给她,自己睡在地板上,小小的旅馆房间如同蒸笼,电风扇开到最大档,吹出来的风还是热的,一波一波的热浪,吹得她浑身发烫。学校只给报销一个房间的费用,每次老师带学生来县城考试,不管几个人,都是挤在一个房间里。
  她背向里侧躺在床上,瘦小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好像房间哪个角落藏着一条巨蟒,随时都会向她袭来。她紧闭双眼,不停滴催促自己,快睡,快睡。慢慢地,强迫的精神催眠起了作用,她的眼皮开始发重;慢慢地,她听不到窗外不时响过的车声。
  不知什么时候,她感到一个滚烫的身体压了上来,一双手笨拙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那双手湿热、烫得灼人,“莫桐,莫桐,”他低沉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里,急促的呼吸喷在她颈窝,“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如当头挨了一棒,她猛地惊醒了,等到她明白正在发生什么,那只手已经伸到了她身下。她睡意全无,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而电风扇吹过来的热浪助长了火势,使得那热血燃烧得更热烈,更猖獗……那条蛇真的来了,在她将睡未睡,似梦非梦的边缘,它怀着歹毒的目的,贪婪地吐着信子,一寸一寸朝她扭来,而她全然不知,等到她醒悟过来时,它已经紧紧缠在她身上,捆绑得她动惮不得。她不敢睁眼,双手紧紧攥着床单。他发烧般滚烫的唇落在她额头上、鼻尖上、最后停在她嘴上……她浑身抖得像筛糠,她本可以推开他的,她本可以叫喊,但她没有,她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像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弄。她紧闭的双眼里是同桌少年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她仿佛又听到教室后门外那一声声哀号,还有围堵的人群发出的尖叫,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但每一鞭下去,每一声哀号传来,她的后背都会不由自主地剧烈一颤,一下又一下,没有人看到,没有人知道。
  他关心她,爱护她,夸赞她,帮助她,他是她敬重的班主任,语文老师,他像父亲一样地照顾她,她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在她幼年时也抛弃了她,在他身边她感受到了如山父爱。只是她忘记了,他其实很年轻,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他其实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班里的女生都这么说。
  那尖锐的刺痛突然袭来时,她咬紧牙关没有叫,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她并不怪他,她是喜欢他的,但她对他的爱是敬仰。只是她没有想到他要她用身体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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