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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路疼,一路爱-第8部分

小说: 一路疼,一路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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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酒杯,把满脸通红的她拉过来,环着她的腰靠在化妆台上腻着嗓音说:“要么这样吧,你让我多睡几次,每次我都给你十美元怎么样?”
  她洗完澡后残留的肥皂香味幽幽浮动在他鼻尖。她低垂着头,露出雪白的颈子和一缕兴许是穿衣服时无意中被压在领子里的头发,发稍碰触到的应该是她锁骨下微微的隆起吧。借着淡淡的酒意,他越发对她不规矩。他的皮裤明显发紧。
  白可推不开他,反而被他往腿间压去,惊觉他身体的异样变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动,尽量低头。幸好,突如其来的一声提醒拯救了她。
  迟到的沙克冲进来,在唐一路身后的镜台化妆,从他的角度,只看到唐一路半弓着身子坐在镜台上,他喊了一声:“路,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接着他见到唐一路上身晃了一下,一个女人从他身体里跳出来。他猛地一惊,那女人竟像是原本就跟唐一路一体的,只是因为他的叫声,被吓得从唐一路身上剥离。他随即纳闷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再抬头时那女人已经匆匆离开了,他很遗憾没看清她的样子。
  上场的时候,他瞥到唐一路单薄的衣服下的一大块突起,笑着说:“你今天挺兴奋的啊。”
  唐一路懒懒地把手指插进耳旁的头发里。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能轻易就挑起他的□。可惜她骗了他,可惜她不是妓女。
  带着被一个偷渡的女人挑起的兴奋,他轻松跳着二十分钟的热场演出。
  白可给客人送去酒水,不时从攒动的人头中看他。如果现在还有什么能够留住她的,就只剩下对这个人的迷恋了吧。或许,她可以为了他再多留一段时间。但她也明白,不可能是一辈子。因为,她有一个秘密,因为这秘密,她配不上他。事实上,她配不上很多人。
  此刻,她脸上落寞的表情被吧台旁的莉莉丝尽收眼底。她手中的酒一口都没有动过。一个妆容艳丽的女人在她身旁的高脚椅上坐下,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说:“你看中的樱桃被别人吃了?”
  莉莉丝收回充满攻击性的目光,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说:“我养肥的羊居然被半路经过的野狼给吃了,真他妈扫兴。”
  女人发出怪异的笑声说:“我以为只有男人有处女情节,没想到你们蕾丝也有。”
  莉莉丝耸耸肩:“这只是我个人的特殊爱好。不过,既然被人用过,我留着她也没用了。”
  女人正想继续问,门边忽然出现一阵骚动,几个穿着深蓝制服的人拨开人群直奔员工休息室。女人明了,叹了口气说:“你做事真是不留情面。”
  骚动只一会儿就平息了,人们继续观赏着台上精彩的演出。站在高处的唐一路看到移民局醒目的深蓝制服,动作慢了一拍。他立刻重新跟上。这一曲的时间好像特别长,他一演完,立刻冲到台下,边穿衣服边用目光四处搜寻白可的身影。

  也许是爱(二)

  他正在拉着毛衣的前襟,一个灰色的人影在眼前一闪而过。他奔出去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臂把她拽进化妆间。
  “怎么了?”白可端着酒瓶子问。
  他接过她手里的碟子扔到旁边的柜子上,说:“你快走,移民局的人来了。”
  她往身后看了一眼,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在烟雾缭绕的场子里四处查看。她转过身,一点没有要逃走的意思,笑着问:“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他愣住,随即向后退了一步说:“奇了怪了,你走不走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拿起碟子重放到她手中,走到镜台前把卸妆油倒在海绵上轻轻在脸上涂抹,若无其事地卸妆。镜子里只反射出她衣服灰色的一角,那一角固执地停留在他的余光中。
  他希望她留下来吗?也许是的。那一瞬间,他希望她留下来。想起昨夜,她微湿的嘴唇,她带着甜味的嘴角,她耳垂上一颗小小的黑痣。柔软得近乎无骨的四肢,股间的缝隙里藏着女人最幽深的秘密吸引他去深入、去探索,让自己埋入她的温暖。
  想到这里,他低下头,取出一张纸巾擦拭油腻的面颊。再抬头时,镜子里只剩下自己。猛地转过身,门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立刻冲出去,流光乱舞中,她正从容不迫地端着杯碟给客人送酒,而移民局的人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她留下来!
  他镇定下略微激动的情绪,穿过人群走到她身后,拉住她的手,她的指尖滑腻,像是被淋上了酒汁。他拉着她,沉着地从移民局警员的面前经过,离出口越来越近,脚步也越来越快。就在他们即将踏出门外的一刻,移民局的人终于发现了他们,快步跟上来。
  一踩上地面,他就发足狂奔。手心残留的酒汁和汗水让他总担心拉不住她,不时回头看一眼。她对上他担忧的目光,有些茫然无措,身后传来警察的叫嚷声,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他拉进一个偏僻的巷子。
  “进去!”他推开一扇门,低声命令。她顺着他的指向,走进巷子里一栋老楼狭窄黑暗的楼道。他在她身后把门关上,楼道里立刻伸手不见五指。
  他像是很熟悉这里的路,拉着她左拐右绕,轻松穿过黑暗。眼前出现一扇老旧的玻璃门,月光自窗口洒下,他松开她的手,在门锁上轻轻一挑,然后推开门对她说:“出来吧。”
  她依言走出,门外是一个树影朦胧的广场,中央有一座很大的花坛,在夜空下,看不清颜色。
  “这是哪里?”她问。
  他没有回答,径自往前走。绕过花坛,经过广场,他的黑影在月光下被拉长,风衣的领子立着像是长了两只角。她暗笑,默默跟上。寂静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他为她推开一扇又一扇门,似乎也在一步一步靠近他的心。他想看见她,想留住她,想和她□,就是这样。他想他不需要太多理由劝服自己不要对一个偷渡来的小丫头动心。这丫头已经成年,她有选择的自由。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扬着头,眼睛里充满对陌生环境的好奇,不停向来时的那扇门张望。
  她怀疑他会什么奇特的法术,带着她走过长长的时空隧道,打开一扇普通的却暗藏玄机的门,来到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国度。
  然而他的一句话打破了她的幻想,他说:“这里是市立公园,你从来没有晚上来过吗?”
  “没有。”她不可置信地说。除了租住的地下室和俱乐部,她很少去其他地方,特别是晚上。她缺乏足够的安全感。
  晚上的公园里只有流浪的动物出没,猫、狗、人。风可以无拘无束地吹,树影可以无拘无束的摇曳,整片草地都是你的。她走进树的阴影里,忽又从阴影的另一头窜出,笑着,大自然的安宁静谧带给她极大的愉悦。
  “走吧。”他说,把自娱自乐的她从树丛里拉出。看着她在身侧不安分地走两步停一步,他竟有种想放纵她幼稚的行为的欲望。他抬头看看天空,满天星斗。已经过了多久了,他终于有机会在回家的路上悠闲地数数星光。
  他们在远离公路边的小镇上停下,面前是仅够两辆车同时通过的小道,道旁是一排排常见的颜色明亮的欧式楼房。有前院和花园,富裕点的人家说不定还有游泳池。她肚子饿的时候也曾经偷过他们种在院子里的樱桃。
  他带她在一栋公寓楼前停下,拿出钥匙打开铁门,从左边的小门庭里进去,走过环形阶梯,在第五十阶停下。这栋楼的建筑很奇怪,不像中国的筒子楼,上了楼梯是楼道,然后才是一间间屋子。这里的房门就在阶梯旁,连过度的平台的都没有,当然也没有黑乎乎的楼道,站在门前就可以一眼望到楼顶,整栋楼很明亮。
  钥匙在锁孔里一声轻轻的撞击声,他蹲下来捡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信件。她在身后望进去,屋子里的光线微弱,隐约看到不大的客厅,里面堆满了东西。
  他站起身,走进屋子把灯打开。她立刻傻了眼,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亮晶晶的,像有东西在发光。仔细一看,都是镶着金银边角的小饰物、皮带、酒杯,连家具都是复古的宫廷式样的欧洲货。在画满白色雏菊的朱红色壁纸的映衬下,鬼魅中透着优雅。她怀疑自己来到了森林女巫的小窝。
  他坐到沙发上拆信封,见她还站着,说:“东西不要乱碰。”
  她哦了一声,拍拍身上的尘土坐到他身边。沙发柔软,灯光也不刺眼,这是个非常温暖的地方。
  “账单、账单、账单……”他边说边不耐烦地把手里的信件扔到一旁。
  她认真地看着他的动作,待他处理完信件无意中瞥到她这里时,说:“你的衣服……”她指指他的前襟。
  他低头,发现自己居然把衣服穿反了,难怪一直觉得领口紧。低咒一声,他走到客厅另一头,拉开遮住整面墙的布帘子。她原本以为黑色布帘后面是一面镜子,没想到会是他的卧室。卧室里的装潢跟客厅浑然一体。他走近卧室又拉开一道帘子。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客厅里的障碍物,走到拉开的帘子边。乍一看,那是他的衣橱,里面一片黑色,走近了才发现,那都是他的衣服,黑色的衣服,各种料子各种式样的,塞了满满一橱。
  他像在俱乐部里一样,大大方方地当着她的面换衣服。他把自己脱得只剩下内裤,从衣橱里拿出一件黑色丝质睡袍穿上,转过身,看到她在笑,笑得没心没肺。
  “笑个屁啊。”他对她翻个白眼,换上拖鞋。
  她努力压抑住笑声说:“我觉得,你很像一种动物。”
  “什么动物。”他问。
  “乌鸦。”她说完,又捂住嘴低笑两声。
  “乌鸦?我和乌鸦有很多共同点吗?”他看看自己一身黑色,除了这个,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相似的地方。
  她在他身前的椅子上坐下,撑着下巴说:“你喜欢黑色,乌鸦也是黑的。你很孤傲,乌鸦也是。他很神秘,乌鸦也是。你很爱干净,乌鸦也是。还有最相似的一点就是,你和乌鸦一样,都喜欢收集亮晶晶的东西。”
  他凝视着她像苹果一样可口的脸,笑着说:“在中国的文化里,乌鸦是不吉利的鸟吧,你不怕我给你带来不幸吗?”
  过了很久,她才重新笑出来。听到他问题后,心中蔓延开来的细微疼痛的枝蔓,已经把触角伸到她的眼眶,痒痒的,她揉着眼睛说:“自从妈妈死了以后,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幸’了。”
  注意到她眼角的湿润,他沉默。他当然明白失去母亲对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他真的明白,那种悲伤从失去的那一刻起就被记录在血液里。让他感同身受的痛苦使他冰冷坚硬的心起了一丝怜悯,可惜,他已经不习惯于直接表达他的关怀。
  “你不知道什么叫‘性’吗?我想,我可以帮你。”
  他的拇指轻柔地按着她的眼尾,在她茫然的目光中,凑近她的唇瓣,细细捻转。
  他和她躺在沙发上,他用身体覆盖住她的。她已经是不着寸缕,他仍旧穿着浴袍。带子被解开,宽大的浴袍盖住他全身,也遮住身下人的一半躯体。在黑色的覆盖下,随着他的动作,她健康白皙的身子若隐若现。
  “我喜欢你的嘴,颜色很好,”他舔着她的嘴角说,“男人往往通过女人嘴唇的颜色来判断她的神秘器官是否可爱,特别是我,对颜色很挑剔,我不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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