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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一路疼,一路爱-第51部分

小说: 一路疼,一路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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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先生。”她又叫了一声。
  他显然是听到了,但并没有动,好一会儿才把脸从屏幕上移开,说:“你准备好了?”
  “我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吧。”
  唐一路起身,后退着坐到床边,眼睛没有离开屏幕半刻。秦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一本书安静地读着。
  稍后,有人敲门。秦清深吸一口气,放下书走到门边。
  唐一霆站在门外看了看失魂状态的唐一路,他低下头,听到秦清在他耳边轻声说:“他从刚才就一直这样。”
  “没事的。”唐一霆说,“他是太久没见到那个女人了。不过很快,他就会忘记她的。”
  不忘也得忘。
  “麻烦你了。”唐一霆对秦清笑笑。
  “不麻烦,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事尽管说。”
  “我想……”秦清的目光闪烁不定,“我想单独和你说一件事。”
  “单独?”
  “是。”
  她从后把门轻轻关上,鼓起勇气,看着唐一霆说:“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唐一霆没想到秦清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简单的考虑过后,他说:“没有特殊的事,他们一般不会上二楼来,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
  秦清一再提醒自己镇定,她望了望走廊尽头,那里有一处拐角,角落的墙壁实则是一面作为装饰的落地窗,窗前刚好可以站两个人。而楼梯在走廊的另一头。
  “我们去那里好吗?”秦清指着拐角说。
  唐一霆看了看,同意了。他们一同走过去。
  透过落地窗,远处的景色一览无余。柔柔的阳光落在波流暗涌的河中,反射出些微跳跃着的光华,如她此刻的心。
  “什么话这么难说出口?”唐一霆问。他们已经待了快有五分钟。
  “我想告诉你……”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想起唐一路之前对她说的:“你只要看着他的眼睛,什么都不想,眼睛、鼻子、耳朵,通通都不要了,就只留下一张嘴和一颗心,自然而然地,你就能说出那些最难表达的话。”说到这里,他眨了眨眼睛。“特别是情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唐一霆耐着性子问。
  “我可以叫你一霆吗?”秦清问。
  虽然觉得有些无理,唐一霆还是点头了。
  “一霆,”秦清深深地看着他如星的双眸说,“我喜欢你。从你出现在入学典礼那一刻,我就喜欢你了。”
  微微的怔愣,唐一霆想起四年前德克萨斯大学入学典礼上的情形。作为三代华人移民的代表,他为一群青涩的中国留学生讲解美国种种先进的科技。当时他并没有对任何一个学生留下印象。真正注意到秦清,是去年,他从内州回来以后,第一眼便觉得,这女孩和那人有几分神似。
  如果说着这句话的是那个人,他该高兴得不知所措吧。但是现在,他只能对她说:“我很抱歉。”
  目光瞬间暗淡,秦清勉强微笑着:“我猜到会是这个答案。”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
  “说了才没有遗憾哪。”
  “你们女人的想法真奇怪。”
  “那一霆……”秦清改口道,“唐先生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向来是不管看上什么,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手,绝对不会给她拒绝我的机会。”
  “可是这样也太霸道了。”
  “我有个朋友对我说:性格决定命运。但我发现真正决定命运的,是手段。”
  窗外的矢车菊依旧开得灿烂。秦清撇开内心失落的情绪,不断地找话题和唐一霆闲聊。直到一个守卫匆匆跑上来被唐一霆斥责:“没有我的吩咐这里不能上来你不知道吗?”
  “唐……唐先生,唐先生逃走了!”守卫语气急促。
  “你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了吧。”唐一霆冷哼。
  “是真的!”守卫拿出一枚银色的十字架。
  缓缓地站直身体,唐一霆看着守卫手里的东西,想到什么,猛然看了秦清一眼,随即推开守卫向唐一路的房间走去。
  只有放映机传出的些微声响,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疾奔到楼下,找遍客厅和院子最后来到停车房,几个被打伤的守卫斜靠在墙上,车少了一辆,而剩下的都被利器戳穿了轮胎。
  “他怎么可能走到这里?你们是饭桶吗,拦不住他吗?”唐一霆一把揪住守卫的衣领。
  “对不起,唐先生,你们实在太像了,我、我们没认出来。”
  “饭桶!”他把他扔到地上,转头对墙边的几个守卫说:“我花那么大的价钱请来的就是你们这样的饭桶?三个人连一个病人都拦不住!一群只会吃饭的猪!”
  被这样辱骂着,其中一个脾气稍硬的守卫冷笑了一声说:“你真确定他只是一个病人?”
  没功夫把时间浪费在几个没用的守卫身上,唐一霆边吩咐人去找辆车来,边往前厅走。
  一到前厅就遇上了黎祥,不等他说话,黎祥抢先道:“我没截住他。”
  “那你看到他往什么方向去了?”唐一霆问。
  “我追他到飞机场,看到他上了去新墨西哥州的飞机。”
  “新墨西哥?他怎么知道白可在那里。”对这个问题没有过多追究,唐一霆立刻给热拉尔在新墨西哥州的家里打电话。电话响了十几声都没有人听。他吼道:“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伯纳德先生已经好几天没和我们联系了。”黎祥说,“我猜他临时改变了路线。”
  唐一霆愤怒地把话筒摔在地上。“去给我雇一架私人飞机!”他叫着走出去。
  黎祥默默看着他走远,手伸进西服的暗兜里,摸了摸里面的枪。他用这把枪指着唐一路时,唐一路已经逃到机场附近的公路上。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的枪法可是你身为军官的爷爷教的。”黎祥掏出枪说。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唐一路面不改色:“黎叔,你想杀我?”
  “你是一切问题的根源。”黎祥拉开保险。
  “如果非杀我不可,能不能先等一等,等我见到她……”
  “如果你死了,所有的诅咒都不存在,一霆会把负罪感转换成对我的仇恨,这对他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而且,你们再也不必为了女人而争执。”黎祥说着,一步步向唐一路靠近。
  “听上去确实不错。”唐一路不躲不避,“那么算我求你,让我再见她一面,了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愿望。”

  每天都有奇迹(三)

  天亮以后,或许是阳光让她觉得安全,居然小小打了个盹。醒来时,看到一个满脸泡沫男人站在不远处,对着桌台上的镜子挂胡子。她疑惑地看着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谁。
  热拉尔从镜子里看到白可呆愣的目光,转过头说了句:“浴室的灯光太暗,我怕刮坏我的脸。”
  随着无数短须夹杂在泡沫中被从下巴上剔除,一张光洁的脸逐渐显现,镜子里的热拉尔和之前粗犷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去评论他的美丑,白可只觉这一幕就像中国神话的里《画皮》。热拉尔撕去友善的大学老师的面皮,变为一个专横野蛮的强盗。
  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残留的泡沫,热拉尔搓了搓平滑的下巴,满意地转过身问白可:“如何,是不是英俊多了。”
  白可没打算回答,径直走进浴室洗漱。
  “喂,你太伤我自尊了。”她刷牙的时候,热拉尔走到浴室门边,整个人把屋外的光给遮住。他说:“你不觉得我很像一个明星吗?在非洲的时候,我可是迷倒一大片女人。”
  吐掉口中的泡沫,白可说:“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我有个外号,叫‘黄金马龙·白兰度’。”热拉尔做个马龙·白兰度的招牌动作,一手揣进裤子口袋里,一手随意垂下,身体微微倾斜。除了皮肤是小麦色的,大致一看,他和马龙·白兰度确实有几份相像。
  “这个外号是你帮自己起的吧。”白可说。
  “这个……嘿嘿,是的。”热拉尔笑着承认。
  这一刻轻松的气氛让白可几乎要忘记站在面前的,是无理阻挠她去路的疯子。他就像春季的大平原,前一刻还是日头高照,下一秒便疾风骤雨。
  这个疯子直到他们开车上路始终保持了笑脸,不停说着有趣的笑话。有一些让白可忍不住笑出来。可笑过之后,是更深重的空虚。不经意间,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缝在领口的纽扣上的话,忽然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人生不过如此,一出喜剧。”
  说着这句话的,是热拉尔。他拉过她的衣领细看几秒后松开,双手猛的在方向盘上一拍,骂道:“这话说的真他妈对。”
  刚刚还笑话不断的人,立时就阴沉起脸色。
  车速陡然加快,白可不得不扶着车门稳住身体。原本沿66号公路直线行进的车忽然偏离道路向左拐去。在草地上行驶一阵又开上另一条公路。车速这才缓下来。
  看了一段时间平淡的景色,白可略微泛起困倦,正打着呵欠,一排排精致的建筑由远及近从他们身旁退后。路边,站在绿意盎然的院子里的,不仅仅是雕花的门廊,还有身穿黑色长裙戴着银质项链的盎格鲁少女。
  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热拉尔这种人会来的地方。她以为他会带她去幽深险恶的大山或是长着怪树的荒野。
  没有惊讶多久,她对他的认知又恢复到从前,因为即便在这么充满诗情画意的城市,让他选择停下的,依旧不是什么好地方。
  在一片被葱郁树木遮挡住阳光的墓地前,热拉尔久久驻足。像是终于把这片死寂的地方看够了,他攥住白可的手腕大步而入。
  他目不斜视地穿梭过无数座相似的石碑,停在一座精心装置的木头十字架前。
  从他身后望过去,白可看到墓碑上贴着一张女孩子的照片。很漂亮的女孩,看着非常年轻。不知她和热拉尔是什么关系。
  “艾丽卡,我……”
  恣意妄为惯了的热拉尔,在这个女孩面前,不,是在这个女孩的墓碑面前,竟有些局促。他总感觉手上少了点什么,一拍脑袋想起,他刚刚太匆忙,连花都忘记买。
  四下转了转,他冲到旁边一座墓碑前,抓起别人放在地上的花,又环顾一圈,走向另一座墓碑,拎起地上的装满水玻璃花瓶,扔掉里面难看的野花,装进自己刚刚抢来的那一把。
  理了理凌乱的花枝,他捧着自己的杰作,庄重地放到女孩的墓碑前。
  白可意识到,他这是特地来上坟的。按照中国的习俗,上坟是件很讲究的事。她调头跑回车里,把他们准备路上吃的食物都拿了出来,又跑回去,把它们一一摆放在地上。
  热拉尔看到她拿这么多东西,吃了一惊,他太专注于面前的墓碑,竟没有留意到她。
  “你刚刚跑走了?”他问。
  “是啊,我去车上拿东西。”白可说着,在墓碑前跪下,双手合十拜了拜。
  “你在干嘛?”热拉尔问。
  “我在祈愿,请过世的人保佑我们。”
  “她才不会保佑我。”
  “为什么,难道她不是你的亲人吗?”
  热拉尔半跪到碑前,伸出手擦拭着照片上的灰尘说:“她是我妹妹,过世时只有十二岁。”
  “这么年轻就……”
  在白可身边坐下来,热拉尔慢慢地说起了往事:“一眨眼都十年了,十年前,我父母生意失败,两个人约好一起吞安眠药自杀。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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