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回忆深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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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安。
她在悲伤的梦境里醒来,很多次都是那个梦,那个男人决然的转身:“再见,安夏。”每次,她都在呢喃中醒来,满是悲伤和泪水。她无法接受那人的离去,她明明,还没有享受到和他在一起的幸福,她不甘心。不甘心。
骆晨曲,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很多次,她想要那么大声的和她说话,可是,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不敢,说她懦弱也罢。
在曾经那么美好的回忆里,那少年,始终是微笑着的。
他的悲伤也许和那场事故有关,可是,她胆怯的不敢问出声音来。
不远处,白色的身影呆呆站立着,看着那个缩小的白点,眼睛酸涩而难受,可是,这有什么办法?
有什么办法,可以再让自己变成原来的骆晨曲?
没有。答案是血淋淋的现实。
他必须要这样做,必须要学会狠心。
***
十二月的夜晚是寒冷刺骨的,骆晨曲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眼里浮现的是林安夏哭泣的背影和卑微的低头。
他突然好难过,好难过,心里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怎么也落不下来。
“骆先生,骆先生。”
门外的佣人着急的敲门,骆晨曲起身:“怎么了?”
“所有房间的钥匙都在你这里吗?小夏,小夏的房间打不开了,她还在里面。”
骆晨曲马上拿了钥匙出去,一堆佣人着急站在门口,见到自己出来,马上带着他去找林安夏的房间,房门紧锁,怎么也打不开:
“我,我本来是想找她聊天的,房门怎么也打不开。里面也没有声音。”
“让开。”
不理会那女人的唠唠叨叨,骆晨曲快速的找出钥匙,颤抖着打开房门,林安夏,林安夏你别吓我。
房门打开,偌大的房间空空如也,没有人?这么晚了,怎么可能没在房里?
“林安夏!”叫了两声,没有任何反应,骆晨曲想起了什么,打开浴室的门
果然……那女人□着泡在浴缸里,满室的玫瑰香味。
她歪着脑袋,靠在浴缸的边缘,好像睡着了一般,可是……骆晨曲突然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马上去房间拿了毛巾:
“出去。”
对着身后的一群佣人说道,佣人们在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三秒钟之内马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浴缸里全是花瓣,骆晨曲捞起林安夏,朝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毛巾,也不管那些粘在皮肤上的花瓣,抱到大床上,就着浴巾胡乱的擦了几下,将她塞进被子里:
“林安夏。”
“林安夏。”
“安夏。”
他拍打着她的脸,她的脸色很不好,大概,又是贫血症引起的,过了一会儿,林安夏终于醒来,看着面前着急的男人:“晨曲。”
她突然哭出声,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紧紧将他抱住,骆晨曲被她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被她勾着脖子弯下身去,就这样半拱着身子倒在床上:
“不要离开我,你记得我的对不对?”林安夏紧紧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这地方温暖如初,静谧而充满浓浓的依赖感。
骆晨曲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她这么抱着,直到很久以后,林安夏抬起头来,用红红的眼睛看着她,她没穿衣服,就这样毫无掩饰的半裸着,锁骨分明,整个人充满无法抵抗的诱惑力,骆晨曲要走,却被林安夏一个用力拉倒在床上,他压在她身上,隔着厚厚的被子,两人四目相对,林安夏抬起头,轻轻吻上她的唇:“晨曲,你记得我的,记得我的对不对。”她轻声说完,脸上红红的像只熟透的小虾:“晨曲,我是喜欢你的,回来吧,晨曲。”她说着,勾上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耳语。
她感觉到面前男人心跳的位置和混乱的气息,狠心凑上身去,狠狠吻住她的唇,她极力的想要探索,不得章法的在他唇边舔舐,骆晨曲终于忍不住,身下的人,是他深爱的女人,此时,这女人那么主动,不就是要来个美人计吗?可即使知道她的计谋,他还是甘愿深陷进去。
他什么也没说,紧紧抱着她,将她推倒在床上:“安夏。”他终于叫了她的名字,灼热的回应她的亲吻,熟悉而又怀念的感觉,林安夏红了眼眶,伸出手搂住她的腰,这样美好的亲吻,她以为她再也遇不到。
许久,他放开她的唇,往下探索而去,吻上她的脖颈,那只戒指的轮廓印在唇上,她睁开眼,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紧闭双眼的林安夏。她和他的第一次是在酒后,他没有记忆,现在,他是清醒的,可是,却被这样胆怯而又害羞的反应冲晕了脑子,低下头继续亲吻她的肌肤,一寸一缕,他要将她深深的刻在记忆里。
“嗯……”
吻到她胸前的两抹红晕,林安夏低低的叫了一声,依旧紧闭双眼:
“睁开眼。”骆晨曲在她耳边呢喃,过了一会儿,她犹豫着睁开一只眼,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正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她。
“晨曲。”
她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放在她腰上的手不安分的绕道前面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健康的肤色毫无保留的□出来,骆晨曲继续俯下身去亲吻她,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背上不安分的游走,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摸她身下的花蕾,林安夏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骆晨曲朝前挪了一步,左腿搭在床沿上,有什么感觉一闪而过,骆晨曲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睁开眼看着林安夏,林安夏也睁开眼,等着骆晨曲的反应,可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突然起身,将衣服的扣子扣起来:“林安夏,你失败了。”
他冷脸说完,拉开门走出去,林安夏起身,看着关起来的房门,冷风借着刚才开门的时间段逃窜进来,林安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倒下去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骆晨曲,你到底怎么了?
***
回到房间,骆晨曲狠狠的关上房门,倒在床上,头脑在一瞬间冷静下来,他喘着粗气,狠狠的将自己埋进被窝里,房间很暖,壁炉一直在燃烧着。
林安夏,离开我吧,离开我吧。
他那么希望她离开,那么希望他依旧可以平静的过以后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那女人,总有办法让她寝食难安,心跳加速。
林安夏,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你,不了解现在的你。
走吧,林安夏。
那一夜,林安夏彻夜未眠。辗转反侧至天明。
骆晨曲一整天都没出门,房门被反锁着,他拒绝接见任何人,没说理由。没有吃任何东西。
着急的佣人们已经打了木槿的电话,林安夏则是心乱如麻的站在门口,骆晨曲这是在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的不是应该是她吗?林安夏越来越搞不懂他的脾气。她站在门口敲门:
“骆晨曲,我错了,你开门吧?”
“骆晨曲,你丫到底怎么了?”
“晨曲,开门吧。”
软硬兼施全部用上,骆晨曲的房间毫无动静,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又无能为力。
林安夏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了看周围的地势,问旁边的佣人:“王姐,家里有梯子吗?”
十分钟以后,林安夏已经颤颤巍巍的趴在梯子上,楼下是一群惊慌失措的佣人:
“小夏,小心点啊。”
“慢点,站稳了。”
大冷天的,林安夏脱了碍事的大衣,穿着白毛衣向上爬去,虽然二楼并不高,可是不停歪来歪去的梯子还是让她头冒冷汗。
骆晨曲的房间是封闭式的,阳台上的窗子紧闭,要想爬进去还真的不容易,好不容易爬到顶端,林安夏终于扶稳窗子的一角:
“骆晨曲,开窗!”
她敲着窗子,看着屋里的情景,并没有见到骆晨曲的影子,通往阳台的门被紧紧锁了起来,林安夏又使劲的敲着窗子:
“骆晨曲,开窗啊,我是安夏。”
过了一会儿,骆晨曲终于出现在阳台门口,看到林安夏,他快步走上前去打开窗子:
“你干什么?!!”他紧张的看着她,却见她扬起嘴角看着他:
“晨曲,昨天是我的不对,你开门吧?该吃午饭了。”
看到那张不生气,不伤心的脸,骆晨曲反而更加愤怒了:“林安夏,下去,马上下去。”
“你不开门我就不下去!”林安夏不满的挑挑眉:“我也有小孩子脾气,你自己看着办,不开门,我就站在这里一直看着你。”
“林安夏!”
林安夏不出声,果真趴在窗沿上看着他,一动不动,还不满的撅撅嘴。
“你们在干什么?”
楼下突然响起木槿的声音,林安夏低下头去,一个站立不稳,险些从梯子上摔下去,身子摇晃了两下,终于又扶住窗沿,一双有力的双手突然握住她的手:
“进来!”
骆晨曲冷眼看着她,伸手用力拉了她一把,林安夏身子向前使力,终于被骆晨曲半抱着爬进去,还没落地,林安夏就双腿死死的盘住骆晨曲的腰,死死勾着他的脖子:
“我头疼。”她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她无法睁开眼睛,她怕自己会流泪,又一次,他的回应超出她的预想。他是爱自己的,是爱她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
“下来。”骆晨曲看着像只猴子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林安夏。
林安夏不说话,继续闭着眼睛。
“林安夏。”
林安夏索性装死。
骆晨曲无语的挑挑眉毛,林安夏孩子气的一面也只有在苏莎莎面前才会显现出来,突然给她一招,他差点招架不住。
骆晨曲索性也不管了,就这么站着,看她能保持这样子多久,果然,没一会儿,林安夏就耐不住了,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冷漠的脸:
“晨曲。”
骆晨曲不说话了,林安夏愣了愣,跳下来,打开阳台的门走进房间,坐到沙发上,屋里的壁炉依然很旺,很暖。
“你到底怎么了?晨曲。”
骆晨曲缓缓走进屋,走到摇椅上坐下:“安夏,走吧。”
他叫她安夏,毫无掩饰,他不在假装失忆了?林安夏直起身子:
“为什么?”
“我们分手吧。走吧,林安夏。”
林安夏愣在沙发上,看着面色冰冷的骆晨曲,那一刻,林安夏觉得空气里的温度降下去了很多。她沉默着,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不同意,你给我理由,给我理由,给到我满意为止!你以为我还是傻姑娘,我才不会轻易点头,轻易离开。”
“我讨厌你。”骆晨曲转身看着她,他坐在椅子上,眼神在壁炉的火光里变得明明灭灭:“林安夏,我讨厌你。”
林安夏愣了许久,最后低下头去:“晨曲……”
她只是轻轻呢喃着他的名字,什么也没说,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屋子里变得极其安静,林安夏哑着声音轻声说:
“晨曲……我走,我走吧。”
她说我走吧,走吧……
走到他看不到的地方,走到他不知道的地方。走到可以忘记他的地方。
然后,她就真的起身,打开房间的门跑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刚好撞上木槿,林安夏抹抹脸颊两边的泪水:
“对不起……”
这是对晨曲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木槿站在原地,他穿着很厚的毛衣,看着林安夏红红的眼眶:
“放弃了?今天第二天。”
“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