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回忆深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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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苏莎莎还特别好奇的问她;“你不怕他?”
“他都被我灌醉了,怕什么?”
“好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你不知道长相越纯的人越危险吗?”
“有吗?”林安夏那时很无辜的眨眨眼。现在想想,的确是这样的。
骆晨曲一步一步的,陪自己过了三年了啊。从十九岁到二十三岁,算算,自己和骆晨曲应该是认识三年还要多了的。
“在想什么?”骆晨曲的声音从乱遭遭的声音里响起。
“我们认识多久了?”林安夏脱口而出。
“三年又五个月零八天。”
骆晨曲记得很清楚。说完,看到林安夏用感动的目光看着她,骆晨曲捏捏她的鼻子:“傻,你才傻,纠结这种问题做什么?”
“厄……”
骆晨曲的手机在这是响了起来,骆晨曲说了声抱歉,起身走进洗手间接电话,过了一会儿,骆晨曲的头从洗手间伸出来:
“安夏……安夏,过来接电话。”
“找,找我的?”林安夏指指自己。
骆晨曲肯定的点点头,林安夏满脸狐疑的走过去,进了洗手间,骆晨曲将门关了起来,嘈杂的声音马上就被隔离起来,果然,高档的地方就是不一样,有**的洗手间,隔音还超级好。
“谁找我?”林安夏看着骆晨曲。
“你接就是。”
林安夏接过电话:“你好。”
“你好,小夏吗?”
里面是一个陌生的女声,很甜美的感觉。
“嗯,是啊,请问你是……”
“我是晨曲的妈妈,你好,小夏。”
幸福的彼端
骆晨曲的妈妈!!
林安夏眼睛瞪的老大,看着骆晨曲,那家伙正靠在洗手台上,一脸坏笑的看着林安夏突然从脸红到脖子的表情,犹如一只熟透的小虾,尴尬而害羞的样子可爱极了。
“哦,伯母,伯母好……”
“小夏,生日快乐,晨曲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呢。”
“是,是啊……谢谢伯母。”林安夏的舌头仿佛打结了一样,脸上的灼热一阵一阵的传来,正在思考着这么把手机拿给骆晨曲。
林安夏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端听不到林安夏的声音,便问道:“小夏啊,晨曲经常跟我提起你呢。”
“是,是吗?”
骆妈妈似乎是听出林安夏话里的紧张,找话题问道:“小夏,今天你们在哪里玩啊?”
“在,在唱歌呢。”
“哦,热不热闹啊?”
“热闹。”
接下来就是单调的一问一答句式,骆妈妈问了些什么,林安夏完全记不得了,只是呆呆的说“是啊”,“谢谢”,“嗯”。最后,骆妈妈说:“你把电话拿给晨曲吧,我跟他说几句。”于是林安夏马不停蹄的将电话拿给骆晨曲。
骆晨曲接过去:
“妈。”
“那是当然的啊,你不是在电视上见过了吗?”
听到这里,原本忐忑的心又突然浮起来,林安夏在想,啊,死定了,自己的视频被骆妈妈看到了啊,真是丢人啊~~
“嗯,我知道了。”
“嗯,好,拜拜。”
骆晨曲终于挂了电话,林安夏缓过气来:“骆晨曲!”林安夏暴怒:“你,你下次能不能先让我有点准备??”
“准备什么?”骆晨曲扬起嘴角:“就是想看看你手足无措的样子嘛,真是可爱啊。”
“可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林安夏急了:“刚刚肯定丢脸死了!”
“我妈妈不会介意的。”
“可你好歹给我点准备嘛,对了,你妈妈会不会讨厌我啊?”
“怎么可能,我妈才不是那种人。”骆晨曲示意她安心:“安夏,我妈妈说她想见见你本人呢。”
“啊,这怎么行?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老大!”门外传来小光的声音:“老大,你点的歌到了。”骆晨曲不在说话,打开门走出去,林安夏紧跟其后:
“哟,进去那么久,干嘛呢?”
眼看一屋子人想借此起轰。骆晨曲连忙打住,拿起话筒,屏幕上是叶紫的《夜幕少年》,骆晨曲看了林安夏一眼,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轻声吟唱:
看月色寂寞,灯火交错,行人越走越寂寞。
短发的少年回眸,和月色下了赌注。
月光月光,为我织一件霓裳,遮我忧伤容颜。
月光月光,许我一世欢颜,令我忘却尘伤。
看街景萧索,人影蹉跎。路灯越照越孤独。
短发的少年回眸,和时间下了赌注。
时光时光,许我一世地老天荒,勇敢牵起她的手。
时光时光,许我一个完美容颜,等她到沧海桑田。
看回忆斑驳,剪影变成流光,时间将一切碾作尘埃,我在时间的尽头,你在月光的那头,
时光将一切碾做浮光,浮光美丽轻扬,渐渐隐入尘世,落下一地忧伤。
亲爱的你,在何方?
一曲哀悼的音乐,唱到最后那句,你在何方,骆晨曲深情款款的朝林安夏看了一眼,四目相对,林安夏被他的目光看的很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后来骆晨曲就没唱过歌,一直坐在林安夏旁边,其间林安夏在起哄中也露了一手,只不过唱到半路跑掉了,又被骆晨曲拉回来,就这样玩玩唱唱,直到十一点,一屋子人才离去。大家都开车来了,临走的时候,小光开玩笑的拿出酒精测试仪:“来来,大家都测测,过度数的就不能开车了啊。”一屋子人都认真的测了起来,骆晨曲最低,会上一直都没有喝酒,一直记者要送林安夏回家,他是不可能喝醉的,更何况他从小受的教育便是这样,规规矩矩的遵从每一个法则。最终有三个人过度,没开车,自己打车走了。回去的途中,骆晨曲的车开的很慢,林安夏甚至能看到旁边护栏上的纹路:
“怎么了?”
骆晨曲摇摇头:“没有,就是想陪你度过十二点。”他舍不得她,他怎么舍得放弃她生日的最后一刻?
“晨曲,你真好。”林安夏扬起嘴角。
迎面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光,喇叭的声音在黑色的夜空里响起,待看清楚时,一辆越野已经直直的撞了过来。
“晨曲……”
昏迷的最后一刻,林安夏叫着他的名字,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
林安夏醒过来的时候,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三天了,是夜。浓黑色的夜乌压压的,见不到半点月亮的影子。窗外一片漆黑,病房里是滴嗒滴嗒的仪器声音,月台边站着一个黑色的影子,似乎正在通话,林安夏听不到在说什么,可是那背影很熟悉,苏莎莎?嗯,是莎莎。林安夏的眼睛一阵涨痛,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她努力张了张嘴,小声的叫了出来:
“莎莎……”
那背影听到声音,立马转过身来,看到林安夏醒来,眼里马上闪起希望的光亮,她匆匆的挂了电话走过来:“小夏,呜,你丫终于醒了啊。”苏莎莎是极少哭泣的那种人,此刻眼睛却红的像只兔子,似乎要哭出来一般,林安夏内心一阵感动:
“我没事,莎莎……晨曲呢?”
“他在隔壁呢,已经醒了,可是你还不能下床,你撞到脑子了,我差点以为你会忘了我呢。”苏莎莎抹抹眼睛:“幸好你没什么大碍。”
“我没事的,他呢?他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苏莎莎摇摇头:“他很好,安心吧,他在输液。”
“哦。”林安夏应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头,厚厚的纱布缠的一圈一圈的,她想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傻,像阿拉伯国家的人吧?
“小夏……”苏莎莎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有,我去叫医生来,看看你情况怎么样了。”林安夏应了声,苏莎莎督促她不要乱动之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刚出门,苏莎莎就扶着墙,低下头去,眼里涌出大把大把的眼泪。
骆晨曲,这下你高兴了吧,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撒谎这么厉害。
******
林安夏从来没住过这么大这么好的疗养室,昨天晚上听说她醒了,一堆医生开始手忙脚乱的帮她量血压,测心跳,弄到很晚,林安夏才昏沉沉大睡过去,第二天醒来,苏莎莎已经不在了,一个护工正在打理房间,不一会儿,一个身影探出来:
“夏姐姐!”是叶林薇,她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一脸平静的叶林舒,叶林舒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终究只是礼貌性的扬了扬嘴角:
“还好吧?”他轻声说,目光温柔,脸上是满满的倦意。
“还好。”林安夏扬起嘴角,两人有些尴尬,林安夏将目光落到别处:
“夏姐姐,你总算是醒了,真好呢,我就住你隔壁呢,可以下床了的话,记得来找我,好不好?”林叶薇笑的很甜,她的脸色极其苍白,黑色的头发已经很少很少了,可是她依然很开心,很开心的笑,没有烦恼,没有担心,林安夏看的很心疼:
“夏小姐,要开始输液了。”一名护士推着几瓶针水进来。
“呐,夏姐姐,我先过去了,待会儿见。”林叶薇朝林安夏挥挥手,便被叶林舒推着出去了,林安夏安静的躺在床上,护士已经利索的帮林安夏挂好水,林安夏静静的躺着,眼睛看向窗外,窗外是一棵很高的梧桐树,秋天到了,满是金黄的枯叶,无数的树叶在风中飘落,很是凄凉……
等等!
林安夏的目光突然紧缩在一起,如果林叶薇在自己的隔壁,那么,骆晨曲呢?苏莎莎不是说他在自己隔壁吗?林安夏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手上的针水撕的一声从手上滑落手腕上的血冒出来,正在这时,苏莎莎从门口进来,林安夏推开她,朝隔壁的房间走去,猛的推开门,叶林舒刚刚把林叶薇放到床上,见到林安夏突然推开门进来,被吓了一跳,林安夏愣了许久:
“打扰了。”
她颤抖着嘴唇说完,轻轻关上门,林安夏一切都明了,转过身看向身后的苏莎莎:
“晨曲呢?”
“小夏。”
“他在哪?”
“……”
“你不是说她很好吗?人呢?”
“小夏,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他呢?他在哪?告诉我,苏莎莎!”
“小夏,他,事发当天,他……”苏莎莎在也说不出来,捂住嘴呜呜咽咽的说:“他……当场死亡……”
回忆的泪光
林安夏一阵头晕目旋,扶住旁边的墙壁,颤抖着嘴唇,眼泪哗啦一下全部涌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骗我,你骗我……”
“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呜呜呜……我要去找他,去找他!”
说完,林安夏就要往楼梯间跑,几个护士拉住她,她和她们拉扯在一起:
“放开我,呜呜呜,你们这些骗子,骗子!放开我!”晨曲不会离开我的,他不会!他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他是骗子,你们也是骗子,放开我。”她挣扎着,手脚并用的乱抓,像只倔强的小兽,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要在她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猛的拉她下地狱。
“晨曲……晨曲……”在医生帮她打镇定剂的时候,林安夏依旧不气馁的叫着她的名字。
林安夏昏睡了很久,做了很多梦,梦里的她一个人行走在荒凉的戈壁上,漫天的黄色沙砾打着卷一圈一圈的升上半空,忽然刮起一阵很强的大风,林安夏站立不稳,倒在黄沙里,无数的雨点落下,她感觉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