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性合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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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大的烟圈。
安芮第二天天没亮就醒过来了。天上无云,灰蓝色的,极高远的样子。旁边的枕头和床单都十分整齐,没有折痕。她梳洗完毕出去,看见关择言正在厨房弄早餐,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
“先把热牛奶喝了,我刚温好的。”关择言拿着鸡蛋在桌子上敲敲,然后剥皮。有些烫手,他拿着鸡蛋在两只手上滚来滚去的,嘴上还不断吹着气。“一会把鸡蛋也吃了。我知道你最不爱吃这些,但谁叫你亲戚又来了。如果肚子疼就给我电话,局里最近也没事,我去接你。对了,别开车,我送你回事务所。”
安芮看一眼露台,小桌子上的烟灰缸果然满满的烟头,地上还有几根。她一声不响地把牛奶喝了,鸡蛋吃了,然后换好鞋子才说:“还是我送你去上班吧,你这状态不适合开车。”
关择言揣了钥匙进兜里,“我开车,你坐车。
”
安芮看着他。
关择言装作看不见地换好鞋子出门按电梯。
安芮锁好门出去,电梯还没上来。“你身为警察,应该比我更清楚谁该开车,谁该做乘客。”
关择言不说话。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安芮说:“我下班比你晚半个小时,你要是等不及了,就先打车回来吧。”
关择言一下车,周建明也刚停好车,跟安芮打过招呼后就搂着他的肩膀进局里,“关队好幸福啊,竟然还是老婆送上班。”
关择言极快地奔上台阶,“我车子昨天刮了条印子,送去保养了。”
周建明追上去,继续说:“还是嫂子好啊,要是我家那个,肯定叫我自己打车。”
关择言不说话,进了办公室便把门甩起来。
周建明摸摸后脑勺,一副无辜无知的样子。
“猴子,你干嘛了,惹得关队脸色比锅底还黑。”
“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一个上午关择言都没有出来,吃完中午饭又把自己关进办公室里。队里的人个个面面相觑,小心翼翼。
下午的时候关择言打了个电话给安芮,告诉她晚上自己有任务,然后就挂了。
当没到下班的时候关择言打开自己办公室门走出来的时候,周建明缩了下头,然后又缓缓地伸回出来。旁边的刘先宇在桌子底下拍着大腿,脸贴在桌子上张大嘴无声地笑。霍启军朝他打了个眼色,他才艰难地合上嘴坐直腰看着关择言。
“今晚扫场,所有营业面积在八百平以上的夜场,今晚都查一遍。”
“老大,前段时间刚查完没多久啊。”霍启军第一个喊出来。
周建明和刘先宇都不敢吭声。别的人更不敢吭声。
关择言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昨天也吃饭了,怎么今天还要吃?”
瞬时连霍启军的头也低了下去。
“吃完饭后回来整理路线与资料,八点出发。”关择言用眼神环了一圈,“有没有问题?”
谁还敢有问题?底下一片鸦雀无声。
等关择言又进去办公室之后,刘先宇第一个发声,“猴子!你早上跟关队说什么了?靠!八百
平以上,比上次还狠!”
霍启军也凑了过来,“就是!上次一千平以上的,都查到了别人关门。等到我躺床上,我儿女都背着书包上学了。这次八百平以上,到别人关门都不一定查得完,歇了几天又准备日夜颠倒了么,靠!”
周建明一副委屈的样子,“你们别都怪我呀。靠!我早上见到关队后前后不过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关队好幸福啊,竟然还是老婆送上班。另外一句是,还是嫂子好啊,要是我家那个,肯定叫我自己打车。你们说就这么两句话怎么就踩地雷了!”
刘先宇摸着下巴,“肯定和嫂子有关,你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周建明回击道:“大象你就马后炮吧,当时我要知道关队心情不好,立刻看见也当没看见地冲进来埋头干活。”
霍启军嗤笑了一声,很快就自动销声,迅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做沉默的羔羊。
周建明收到信号,也僵硬着身体坐下。
刘先宇迅速把摸下巴的动作发展到摸一旁的文件夹上。
关择言歪了下嘴,说:“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吃完饭再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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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今天肚子疼得厉害,喝了两杯红糖水还是没用,没到点她就溜了。晚上关择言有任务,那意味着回家不可能有饭吃,要么自己烧,要么叫外卖。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吃完了再回去。
就在她上班地方不远,有一家不错的韩国料理店,只要不忙她也常去。安芮没有开车,直接走过去,十五分钟的路程。她点了石锅拌饭和参鸡汤,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看着外面的车来人往一边等。
安芮不经意地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眼角微微挑起,是别人口中的桃花眼,却生长了男生的面相里。那双眼睛微弯,眼角似更翘起了。安芮微讶地张了嘴。她能感觉到上下唇粘在一块久了,分开时,下唇因为重力慢慢一点点剥离上唇的感觉。她定定地看着那人淡笑着从马路对面走过来,推门进来。
“ !欢迎光临!”
“小姐,你点的都上齐了。小姐?”
r》 安芮回过神来,对着服务小姐点了点头,“谢谢。”
那个有着一双漂亮桃花眼的人越过安芮,坐到了她前面的桌子。他接过服务员的菜单,点了石锅拌饭,参鸡汤,还有烤肉。
☆、第五章
安芮觉得肚子疼,头晕,脚软。她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吃饭了,叫了服务员打包买单,匆匆地出门上车。
她坐进车里,双手扶着方向盘转头再次看向那家韩国料理店。坐在窗边安静地翻着杂志有一双桃花眼的人,就是她认识了十一年,交往了十年,最后牵着杨瑞芯的手到她面前说不再爱她的苏以让。
如果苏以让是坐到她对面,笑着跟她打招呼,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力气回去。
回到家把饭和汤重新热了吃,但早已没了味道。她随便扒了两口饭,把汤喝完,便洗好澡把自己扔在床上。
那个发夹就放在抽屉。她缓缓地拉开,花瓣含笑开放,当年她觉得仿得如此逼真,现在看着却是无比死板。她抓起狠狠地扔到了角落的垃圾桶里。可没躺够两秒,她又从床上起来,走过去把发夹从垃圾桶里捡起来。那片被重新粘好的花瓣果然是又掉了。她用纸巾把它们包裹在一起,滚了好几层,再塞进一双长靴的鞋盒子里。
安芮快出门的时候,关择言才回来。
关择言看她一眼,“吃过早餐没?”
安芮点头,“喝了杯牛奶。”
关择言看时间,“我煎个鸡蛋你吃了再出门。”
安芮也看着挂钟,说:“不吃了,时间要不够了。”
“时间怎么不够了!还有半个多小时!”关择言把她从门口拉回餐桌旁,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是怕来不及,一会我送你。”
安芮不作声了,安静地等着他把荷包蛋煎好上盘拿过来,再安静地吃完擦嘴巴刷盘子。
开车回事务所,安芮想,她一定要忙起来,再次忙起来。不用想苏以让,也不用应付关择言。闲了一上午,下午有人来咨询。她到会客室接待,推开门才发现坐在里面的人竟然是施晋杰。
施晋杰看见安芮的反应也是挺意外的,微微一笑说:“没想到安小姐是律师。”
安芮露齿一笑,与她坐成四十五度角,“还是叫我安芮吧,我已经没资格被叫安小姐了。”
施晋杰抿着唇笑得不甚自然。她只是随意的一句,没想过被她反击,还这样不着痕迹轻描淡写。
安芮用手指夹着笔虚虚地托腮,“施小姐要咨询什么类型的案子?”
施晋杰大概把事情说了遍,无外乎就是有钱人家争家产的戏码
。说完之后,她笑着问:“安律师觉得这是属于家庭纠纷类型的还是经济纠纷类型?”
安芮从纸张上抬头,笑容很优雅,“什么类型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立场把东西拿回来,我的立场把官司给赢了,对不对?”
施晋杰弯唇一笑,唇彩勾出饱满的唇形,“安律师说得真是直接。”
安芮笑了下,“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施晋杰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话中有话,夹枪带棒,“那这案子安律师接吗?”
“施小姐让我受理这个案子?呵呵,我有些受宠若惊。”
“安律师过谦了。你觉得这案子赢面大吗?”
“就目前你说的来看,一半一半吧。如果有新的有力证据的话,当然赢面会更大一些。”
送了施晋杰出门之后,安芮想,她来找自己,是不是因为关择言呢?如果就因为那句曾经暗恋的话而想,似乎太小题大做了。今晚关择言照样有任务,但她还是觉得该回家吃,不是自己做,而是叫外卖。当晚她便是边吃披萨边翻法律条文的工具书。
关择言又是天亮才回来,同样还是那句:“吃早餐了没?”
安芮看着他微微发青的眼底,还有冒了小扎头的胡子,眨了眨眼,“锅里还有包子,我早上蒸的,应该还热,你吃了再去洗澡睡觉吧。”
关择言转头看她,好一会才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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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施晋杰约安芮吃饭,说还有一个线索。
饭局约在中午。安芮进门的时候,施晋杰已经坐在里面了。
“安律师。”
“施小姐。”
“坐。我刚知道了一个消息,但不知道能不能成为证据。”
“你先说给我听听。”
施晋杰把大波浪的长发捋到耳后,“我继母的儿子不是我父亲的儿子。”
安芮抬眼,“这件事……挺严重的,你父亲……他知道吗?”
“怀疑不知道
。”
安芮看向外面,想了想再说:“你确定?有证据吗?”
“基本上确定,但证据需要安律师去找。”
安芮看向她,微微笑着缓慢地眨了眨眼,“这个,有些像私家侦探做的事了。”
施晋杰看她一眼,笑容极浅极隐,“那我这案子,安律师还接吗?”
安芮双手十指交叉分叠,“我考虑一下。”
安芮毕业不过五年,在律师这个行业里还是太年轻。没有接过很轰动的案子,当然也没有人找她打很轰动的案子。如果她要提升知名度,除了打赢官司,这官司的前提还必须是大官司或者冤官司。
关择言最近又忙起来了,虽然不至于通宵,十一二点回来的,凌晨两三点回来的,都有。每趟回来洗完澡,他都要把手覆在安芮的胸上。然后她拿开他覆上,她再拿开,他再覆上,直到她侧过身去,他才把手滑下去,搭在她的腰上。
安芮是真的挺烦他这么热爱这项运动的,包括运动前的热身。她决定,还是把案子接了,至少可以忙碌起来,和关择言一样地忙碌起来。
安芮问施晋杰要DNA的检测结果,这是最快捷也是最有力的证据。而她却说和继母以及那个弟弟都有很深的隔阂,拿不到他的样本,所以无法送去检测,得靠她去收集。
安芮记得当时自己的反应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