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南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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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说:“快去,我还没见过你打台球呢。”
宋北良一笑:“好,那你在这里慢慢吃。”
白茶拿着小银匙一点点挖着提拉米苏,时而看看宋北良,时而看看宋南燊。他们兄弟俩的气质就像肖邦夜曲分别从鲁宾斯坦和毛里奇奥波利尼的琴键上流淌出来,一样华丽的基调,宋南燊的那阙夜曲是贵族式的优雅疏离,宋北良的却是富于男性魅力的明快爽朗。
就像现在,她虽然看不懂台球,却觉得宋北良俯身的姿势和眉宇间的气宇轩昂十分帅气养眼,而宋南燊坐在那里,内敛而温润,脸上专注思考的表情很迷人。
她不得不感慨,他们这群人总是能把很平常的事情经营出令人心折的味道。
白茶喝了口果汁,身边忽然坐下一个女生,她认出来是一直坐在宋南燊后面的那位。女孩化着亮眼的烟熏妆,爽朗的朝她笑了笑,她也回以一笑。
女孩问她:“你也是学舞蹈的吧?”
白茶不知如何回答,含糊了一句:“嗯,学过很多年。”
女孩说:“我就知道我感觉不会错,怎么原来都没见过你?”
白茶愣怔了一下:“哦,我第一次来。”
女孩仔细的看了看她:“你多大了?满十八了么?”
白茶咽下蛋糕,笑起来:“我肯定比你大。”
女孩不信:“我是这里最大的,都二十了,你看见那边那个女生没有?”她指了指台球桌边的一个戴着贝雷帽的长发女生:“她才十七,这里她最小。我看你跟她差不多大的样子。”
白茶说:“你们都是同学?”
女孩抽出一根烟点燃:“是啊,只有她,”她又指向刚才最小的女孩:“她是学小提琴的。”
女孩问白茶:“要不要来一根?”
白茶摇头:“我不会。”
女孩眨眨眼,摸了摸白茶柔软的发梢:“没事,慢慢学着点就好了,不然你也是要被逼着在这里吸二手烟。”
白茶吃完了提拉米苏,又端起芝士蛋糕,女孩在一旁默默的吸烟,突然说:“你吃这么多甜的,不腻么?”
说完,她站起身走到牌桌上拿起一碟话梅鸭舌递给白茶:“吃点咸的换换口味。”
白茶接过话梅鸭舌,女孩又重重坐下来:“你别跟这些人客气,不然就是瞎浪费表情,反正他们也不在乎,你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白茶很同意:“嗯,的确。”
话梅鸭舌很入味,白茶连吃了好几个,问女孩:“你不吃么?”
女孩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刚才我吃了一碟,实在吃不下了。”
白茶呵呵的笑,女孩站起身从冰柜里拎出两瓶嘉士伯,手势利落的把瓶盖撬开,递给白茶一瓶:“来,喝点。”
—奇—白茶接过酒瓶,女孩碰了碰瓶身:“我挺喜欢你的。”
—书—白茶惊愕的看了眼女孩,女孩一笑:“我猜你是宋大少还是宋二少的女朋友吧?”
—网—白茶喝了一大口啤酒,问:“你是徐行简的女朋友吧?”
女孩哈哈一笑:“我是他的女伴。”
白茶若有所思,也拿着酒瓶碰了碰:“哦,来,不谈那些了,喝点酒。”
名利场上的浮华之旅(中)
徐行简摸了一张牌,跟对面的宋南燊说:“白茶和我的妞聊的还挺开心。”
宋南燊朝沙发那边看了一眼,白茶已经脱下了羽绒服,拿着酒瓶靠在沙发上正笑得开怀,看见宋南燊的目光,白茶朝宋南燊粲然一笑。
宋南燊忽然就有些心浮气躁:“怎么还喝上酒了?”
徐行简回头看了看,扑哧一笑:“一瓶酒而已,白茶这么大的人,难道连一瓶啤酒的量都没有?”
宋南燊暗自平复着心绪,徐行简又说:“我看,你们就是把她照顾得太好也管得太紧,白君守那家伙也是把自己妹妹看得严严实实的,其实,女孩子大了,心思可复杂呢,你们管多了反而不好。”
宋南燊想反驳,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宋北良刚打完一局,转眼,沙发上空无一人,他走过去:“白茶呢?”
徐行简说:“诶,刚才还在这里呢。可能是去洗手间了吧。”
宋北良拿起喝了一半的啤酒瓶,皱了皱眉,徐行简打趣:“嗳,我刚才还跟大公子说呢,你们把白茶也看得太严了,眼珠都不错一下,她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女孩。”
宋北良无奈苦笑,刚好白茶推开门,身后的女孩说:“白君窈,我说吧,我不带你,你肯定找不到厕所在哪里。”
白茶说:“顾爽,你说厕所修那么隐蔽干嘛?”
顾爽思考了一下:“大概是想考验大家的忍耐力吧。”
白茶笑的直打跌,一回头看见宋北良,立刻崇拜的看着他:“北良哥,我和顾爽都觉得你打台球的姿势好帅啊。”
宋北良哭笑不得,白茶说:“北良哥,你去打球吧,不用管我。”说完把宋北良往台球桌的方向推了推,宋北良说:“不要喝太多酒。”
“知道啦,知道啦。”白茶说完,补充了句:“北良哥,加油哦。”
转头看见宋南燊,白茶又说:“南燊哥,也加油哦。”
徐行简在一旁起哄:“白茶,你这就不地道了,就他们是哥哥,我就不是?”
白茶笑眯眯的:“嗯,徐大哥也加油。”
顾爽拉着白茶坐下:“行了行了,大家都加油,好好玩,来,我们继续。”
白茶说:“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当时老师帮我把腿压下去,我觉得我的腿都要断了。”
顾爽说:“我也是我也是,我当时才六岁多一点,想想好残忍啊。”
白茶眉飞色舞的和顾爽聊着天,她如此生动的大笑着,宋南燊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一块变得无比柔软,继而缓缓塌陷,脸上不自觉也挂着淡淡的笑容。
徐行简回头看了看白茶,这就是传说中的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吧,威力也太惊人了。
等到徐行简发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冲到沙发旁边,猛的推开茶几,下面摆满了空啤酒瓶,茶几上的一瓶红酒也喝掉了一大半。徐行简大骂了一句:“靠!”
沙发上的两个女孩东倒西歪,站在一旁的宋南燊和宋北良的表情都很难看,徐行简泄气的说:“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些妞一不看牢就出乱子!”
顾爽正捏着白茶的脸:“你今天起的那么晚,是不是昨天晚上很辛苦?”
白茶小脸纠结着考虑了一下:“我昨晚泡了个澡就睡了,没干什么啊,怎么会辛苦。”
顾爽把脑袋搭在白茶的肩头:“哦,我还以为大少或是二少在你房间留宿了呢。”
白茶推着顾爽的脑袋:“他们都有自己的房间,干嘛跑到我房间留宿?”
徐行简偷瞄了瞄脸色阴沉的宋南燊和宋北良,忍不住哈哈大笑。宋南燊瞥了眼徐行简,他立刻收敛了笑容:“好,好,不笑。”
徐行简走到顾爽身边,把她架起来,半抱在怀里。顾爽拼命挣扎:“干嘛;我要跟白君窈在一起。”
徐行简哄她:“走,我带你回房间休息一下。”
顾爽大骂:“徐行简,你这个王…八…蛋。”
白茶站起身一把拉过顾爽,凶悍的说:“喂,你要带顾爽去哪里?”
顾爽紧紧揽着白茶的腰:“白君窈,你知道吧,徐行简那个王…八…蛋,经常把我嘴咬破,你说他亲就亲,干嘛咬我?”
白茶歪歪倒倒:“是啊,他亲就亲呗,干嘛咬你,他又不是狗。”
徐行简的脸色已经不是差能形容了,宋南燊和宋北良不约而同放声大笑,徐行简说:“诶,你们俩不厚道啊,刚才不让我笑,现在什么意思。”
顾爽还在断断续续的谴责徐行简的王…八…蛋行径。
徐行简抹了把脸:“怎么办?”
宋北良说:“架回去,还能怎么办?”
三个男人吃力的扶着东倒西歪还搂得紧紧的两个女孩,经过大堂,徐行简说:“妈的,脸丢尽了。”
在电梯里,女孩时而小声时而高声的说着话,白茶忽然大声说了句:“啊,这么疼?那怎么办?”
顾爽说:“反正比老师帮你压腿疼的多的多,而且我比较倒霉,徐行简那个王八蛋的尺寸好可怕。你看你,这么娇小玲珑的样子,到时候肯定惨了。”
白茶皱着小脸,傻呆呆的严肃思考着。
徐行简无力的说:“我说,我们把她们打昏吧。”
宋南燊撑着额头,也很无力,宋北良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趁走廊人少,快点把她们扶回去。”
到白茶的房间门口,顾爽说:“他们把我们带到哪里来了?”
白茶靠在墙上:“不要紧,跟着南燊哥和北良哥就是安全的,你跟着我。”
顾爽点点头:“你看好我,不要被徐行简抢走。”
白茶说:“你放心。”
顾爽说完就倒在白茶身上睡着了,白茶一个趔趄,整个人倒在宋北良身上,宋北良抱住白茶,忍不住咬牙:“徐行简,快把你女人扶开。”
徐行简说:“她们俩抱得死紧,我哪里拉的开?”
宋南燊打开房门:“快点进来吧,把她们扶到床上。”
直到把白茶和顾爽丢到床上,三个男人才松了口气,抹了抹汗,落荒而逃。
隐约中,白茶听到好像有人说:“再把这个Grand Jete(芭蕾术语,大跳)做一遍。”她想说她受了伤,不能再跳了,可怎么也张不开嘴,心里一着急,背上也跟着疼,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
室内一片黑暗,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白茶听见身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她懵了一阵,等到反应过来时,立刻就傻了。
白茶探出身子,“啪”的打开了床头的灯,顾爽皱眉哼唧了两声。白茶觉得头疼的厉害,推着顾爽:“顾爽,顾爽,快醒醒。”
顾爽嘟囔:“几点了?还早吧。”
白茶看了眼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八点了。。。”
顾爽说:“今天是几点的课?”
白茶又推了推顾爽:“是晚上八点。”
顾爽猛地睁眼,定定的望住白茶好一会,喃喃道:“完了。”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徐行简会杀了我。”
“不会的。”白茶安慰她,其实心里也没底:“我们去好好承认错误,他们不会怎么样的。”
顾爽坐在床上发呆,面无表情,只有眼神中有倦怠。不合气质的沧桑出现在这样年轻漂亮的脸上,白茶不忍,抬手圈住她:“没事的,我就说是我要求喝酒的。。。”
顾爽垂下头,幽幽的叹了口气,转眼又仰起脸:“嗨,算了,大不了不跟他了呗。”
白茶无言以对,顾爽拍了拍白茶的手背:“我们去收拾一下,然后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好。”白茶站起身:“我也饿了。”
顾爽到浴室把妆全卸了,出来对白茶说:“走吧。”
出了房间,顾爽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徐行简打过去。说了两句,顾爽挂了电话,看着白茶:“他们在荣禧会,要我们现在就过去,司机在楼下接我们。”
白茶小心翼翼的问:“徐大哥态度怎样?”
顾爽倒笑出来:“要是他态度很差,我们难道能现在逃跑不成?”
逃跑是不现实的,两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徐行简的保时捷到江边的荣禧会。服务生对顾爽很熟,一见她就笑着打招呼:“顾小姐,徐先生在三楼的贵宾包房。”
荣禧会是省城为数不多的几家顶级私人会所,大处奢华细节精致,顾爽摊着手对白茶低声说:“这样的好地方,我大概也是最后一次来了。”【 ﹕。qisuu。】
白茶细瞧了瞧她的眉眼,顾爽一笑:“其实,要说好吃的东西,我们校门口卖的羊肉串也挺好,虽然烟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