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势而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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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宁希走了。
“宁希!”他喊着,不顾一切的冲到楼下,可是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邵叔,把我书房的手提电脑马上送到医院来。”邵聿臣现在只希望宁希还带着手机。
宁希一个人躲在顶层的安全通道里,耳朵嗡嗡作响,头也疼得厉害,可是她不知道该去哪里,邵聿臣怕是现在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她无处可依。她拿出手机,翻着电话本,wrshǚ。сōm段奕霖这个人现在是断然不能相信了,可是怎么会出这样的差错,到底是方文正骗了她,还是卧底变节了。
正在这时,方文正却打来了电话,这么不谨慎让宁希知道一定是出了要紧的事情,她慢慢的接通,放在一边的耳朵上。
“宁希,这几天我的手机有没有跟你联系?”
汪宁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知道坏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叫段奕霖的人到底是不是卧底,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不相信邵聿臣是那样的人,他不会那么骗我的。”宁希急得哭出声来,“我暴露了。”
方文正皱眉,他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自从那天按照警司的安排见了那个女人,他的手机和身份证就不见了,然后紧接着他就因为警局出现的莫须有的泄密事件被隔离调查。
“宁希,警察这里好像出现了内鬼,你马上到我们以前见面的那家私房菜馆等我,我有重要的东西给你。”说完方文正就挂掉了电话。
汪宁希不敢怠慢,她偷偷的潜进了医生护士办公室,换了一身的护士装,就这么跟着一群急诊的人偷偷的溜了出去。为了安全她没有坐出租,只是搭乘了地铁,在约好的地点下车。
邵聿臣靠着宁希手机里的定位系统也很快的锁定了她的位置。
这个地方汪宁希来过,她很镇定的就到了他们一直用的望海厅。这个望海厅有个很新颖的设计,当年他们就选在这里交换着情况,因为在望海厅的窗台上有一个许愿箱,每个人都可以把对着大海许下的心愿放在里面,他们也不例外,把需要交换的东西放在里面,即使不见面也可以相互了解。可是今天汪宁希一进房间就被惊住了,她愣在门口,脸上变得惨白惨白的,方文正倒在桌子上,满桌子都是血。
宁希几步上前抬起他的头发现他的颈动脉上插着一把手术刀,人早已经没气了。汪宁希拔下那把刀,脸上都是震惊,原来这些都是真的。外面远远的传来警笛呼啸的声音,汪宁希走到窗台打开许愿箱,拿出一个黑色的信封,立刻进了洗手间。她踩着马桶打开上面的天窗,两手撑着窗框跳了出去。后面都是胡同好躲好藏,当时方文正也是看中这个才选了这里。宁希穿了几条小路,最后消失在警方的视野里。
远远的,段奕霖坐在车里看着邵聿臣的车,嘴角露出冷笑,既然你们赶尽杀绝那他也就没有什么可手下留情的了。他拿起电话,拨通,“你说的事情我办好了,我要你把卢佩妍的尸体弄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你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当官的事情了,想想你银行里的那些钱吧,还有这次的买凶杀人,胡警司。”他恶狠狠地说完就不客气的挂掉了电话。
邵聿臣沮丧的拍打着方向盘,他现在不能靠近,靠上去就是正中下怀。他尝试着打了宁希的电话,让他惊喜的是,电话居然被接了。
“邵聿臣,别以为这样逼我,我就一定要在你的身边受你庇护才能安全,我有胆量卧底,就想着有今天,我会好好活着,我等着呢,我等着看你这个大魔头的下场。”说完宁希把电话扔了出去,这个电话现在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邵聿臣莫名其妙的愣在那里,电脑屏幕上的GPS信号固定在那一点不停闪烁再也没有动过。
真相初露
这是一个让每个人都沮丧的夜晚,黑暗里神思一动,都会有那个人不一样的影子,邵聿臣是,段奕霖也是。原来有些时候不是人不懂得珍惜,而是不知道失去之后有多么的空虚。
邵聿臣就这么一个人坐在他们的房间里,这死一样的安静让人可以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越来越乱,让他更加的心慌。派出去的人已经快要十个小时了,可是那个人依旧是音讯全无。关于汪宁希的通缉令已经遍布网路和各种主流媒体,这让他找人也变得很困难。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邵聿臣没有听见一样,这一天文正东不知道敲了他房间多少次,可是他没有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跟他翻脸?他没有对不起自己,反而处处帮自己,若无其事?他竟也欺骗了自己十几年,他无法让自己觉得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真相的难堪让他忽然间有了领悟,原来即使是你亲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他有一种要有山压下来的恐惧,累了,真的很累了,他无力的向后仰躺在床上,伸手轻轻挠着旁边的位置,空的,只有床单冰凉的手感,直接穿透皮肤随着血液流进心里,冷得全身发抖。他侧身把自己蜷缩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暖和起来。
敲门的声音又响起来,听见家里佣人的声音,“少爷,小少爷不停的在砸东西,打人,谁都拦不住。”
邵聿臣抽了一下鼻子,起身出了卧室,直接奔着锦然的房间去了,开门就看见满地的狼藉,这个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了,能扔的东西也都被扔过了。那个孩子正在文正东的怀抱里用力的拍打着他,也不管是什么位置,瞪着晶亮的眼睛,里面都是不安和烦躁。
“邵锦然!”他大喝一声,把他从正东的怀里夺过来放在地上,“你也想造反吗?”邵聿臣没有来由的冲着一个孩子发火了。以前这孩子烦躁的时候只要宁希抱着他,轻抚着他的脑袋说两句话就能让他平复下来,每次看到他窝在宁希的怀里,他都会觉得好幸福,想象着也会有他们自己的孩子,这样让他们宠着,亲昵着。到这里他的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她委屈的样子,用近乎祈求的眼光看着他,求他不要伤害孩子。可是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的心像被钝刀剜割一样,他就这样低着头跟锦然对视着,小家伙被他镇住了,一动不敢动的,浑身微微发抖。
只听“啪”的一声,邵聿臣抬手这么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就这么当着满屋子下人的面。
锦然突然哇的哭出声来,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安静了这么久的孩子终于放出了声音。可是邵聿臣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又抬起手来的时候,被文正东紧紧地抱住。
“你们都出去!”他对着下人们吩咐,抬头看见人群最后的穆婉清黯然转身离开。到这个时候她忽然间觉得豁然开朗了,她一直不明白她到底哪里比不上汪宁希,哪里出了错让邵聿臣总是看不到她,其实她没什么不好,如果说她有什么错,也是错在她没有办法走进他的心里,她没有找到路。
感情的事情没有什么道理可讲,那个人对自己而言也没有好与不好的区别,只有愿不愿意。
“叔叔,叔叔!”锦然上前抱住了邵聿臣的腿,“婶婶哪里去了,我要婶婶,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邵聿臣的心猛地抽了一下,他也抱住了文正东,用尽全力,仿佛汪洋中抱住了最后的一块浮木,他大口的吸着气,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宁希怀孕了,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吃过晚饭,不知道她今天晚上住在哪里,现在到处都是她的通缉令,带着孩子逃跑会很辛苦,不知道会不会出意外,现在这个时间最应该小心,如果出了事情,她会不会挺着不敢去医院,会不会出了事也没有人知道。”
文正东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颤抖,“聿臣,你别这样,宁希那么爱孩子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作一个卧底,她有这个本事,你相信我,相信我!”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希望能够让邵聿臣冷静下来。
邵聿臣慢慢的松开文正东,蹲□紧紧的抱着锦然,眼睛里聚集着水光,“乖,哭吧,叔叔陪着你,叔叔跟你保证,婶婶很快就回来了。”他不会放她在外面太久,也不能放她在外面,他不停的跟自己说他能找回她,可是自己都不确信。
段奕霖换上了一身警服,跟着胡警司一起进了进了医院的停尸房,今天山上案件的所有尸体都存放在这里。
段奕霖看着卢佩妍已经没有血色的脸,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别的方向,用力的眨着眼睛,“我要把她带走。”
“你是不是疯了,我这样怎么交代。”胡警司看着段奕霖瞪他的样子,语气立刻软了下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动她,等事情结束了,我会给你们洗白,到时候你大可光明正大的把她领走,我们也谁都不欠谁。”
段奕霖黑着脸,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却鄙视姓胡的幼稚,要知道作为一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他是不会留下这个活口的。他转身,不敢再看那张冷冰床上躺着的人,他于心有愧。
回到酒店,段奕霖没有开灯,就这么站在窗口,凝视着脚下的万家灯火和五彩霓虹,他曾经在这里跟她承诺要与她分享未来的一切,可是现在他们却没有了未来,段奕霖想起来就悲从心来,竟也湿润了眼眶,他赶紧伸手摸了一下眼睛,然后掏出手机直接拨了汪宁希的号码,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邵聿臣看着桌子上不停震动的手机,心里紧了一下,他慢慢拿起来,放在耳边,里面只有轻微的呼吸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淡定的开口,“不用再玩这些把戏了。”对方很快把电话挂断了,其实邵聿臣看了电话号码就知道是段奕霖,可是他不想再受骗了。
宁希拿到那个黑色的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纸条和一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她深知这个东西如果不马上拿到手,很快她就会被通缉,就更难去取了。
她随便找了一家商场换了一件衣服就直奔银行,照着纸条找到保险柜,打开里面是一个U盘和一部笔记本电脑。宁希有些迫不及待,打开笔记本电脑,里面有两份加密的档案,汪宁希用方文正的生日和电话试了几次最后都没有成功,最后她忐忑的输入了自己跟他见面的日子,档案真的打开了,其中一个是她的,她立刻点开另外的一个,档案打开就是一个青涩少年的照片,旁边写着文正东。
汪宁希仿佛见到了曙光一样,脸上浮出了笑容,可是立刻就被大屏幕上播放的通缉令给逼了回去。她赶紧低下头,匆匆的拿着东西就出了银行的大门。她知道公共交通她已经不能用了,人越多的地方,被认出来的可能性越大。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先到了快递公司,把笔记本电脑寄给了自己曾经的上司周警司,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然后就直奔郊区,她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个庄园,她跟邵聿臣最初美丽的地方,将是她最好的藏身之地。
这里平时没有人来住,只有一对老夫妻在这里负责看管和日常的打扫,宁希没有走门,趁着夜色直接从窗户跳了进去,这房子大的很,房间也有几十间,即使是搜查也很容易躲,何况后面还有大片的牧场和灌木丛。
她轻轻的到了楼上,慢慢推开她最熟悉的那扇门,一切都没有变,里面依旧整洁,似乎还留着他们相濡以沫的甜蜜味道,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怕忍不住放声大哭。她走进去,在黑暗里轻轻的抚着里面没一件家具,眼前都是亲密欢乐的画面,他那么温暖的微笑,那么贴心的话语,她没有办法理解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