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如花,终于裙下by驚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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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里的调酒师金一是个当地土生土长的纳西族小伙子,会调的酒有限,而且多半还是伏姝教出来的。金一和夏晔差不多年纪,二十五六岁,但已经娶妻生子,一般他晚上会到裙臣来当调酒师,赚点外快。
金一身上有地道的热情,所以不管眼前这位客人表情如何冷淡,金一都能很快地与之攀谈起来。
夏晔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金一的话,时不时举起酒杯抿上一口。不知为什么,他们对话的内容已经全是关于裙臣老板娘的那些事了。
“你见过老板娘的前男友了吗?就是一楼那个长得很高很漂亮的小叶——”
“前男友?老板娘可真够风流啊。”夏晔似乎有些不痛快地将玻璃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淡然道,“再来一杯。”
“再风流你也没戏,老板娘肯定嫌你年纪大,瞧都难瞧上一眼。”
“一楼那个,因为年纪小就被瞧上了?”夏晔觉得好笑。
“小叶是姝姐去年在丽江遇上的,当时他迷姝姐迷得一路跟到漓川,一住就是两个月,好像直到学校开了学,才不得已走的。”金一把调好的酒递到夏晔面前,啧啧道,“没想到他这个夏天又找来,看不出还挺痴情——”
“是嘛。”夏晔的眸光不经意就遮了一层雾霾。
“我看姝姐这回动真格的了!”金一兴致盎然起来,声情并茂,“从前姝姐绝对不会跟一个小弟好两次,眼下是破了例了!你是没见到啊,今年小叶才走进店里,姝姐就一眼把他认了出来,立马整个人就扑过去和小叶抱在一起——”
“她不是总有很多男人吗?每个都记得?”夏晔半举着酒杯,像所有好事的男人一样,不怀好意地问,“我是说这样的小男人——”
金一默契地笑着却不答话,只耸耸肩说了句:“姝姐是个好人。”
“金一,来杯猛的!”漓生这个小鬼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吧台前像个老酒客一样熟门熟路地爬坐在高脚椅上,双手老练地拍了拍台面,示意上酒。这套动作她一气呵成,都没带半点犹豫!
“好嘞——”
夏晔看着金一轻车熟路地拿了酒瓶,又随手倒了一杯透明的液体准备给漓生,便一把抓住金一的手,斥道:“她还是个孩子!”
金一无奈地拿开夏晔的手:“你放心,姝姐有吩咐,只要漓生浚生来,一律苏打水招待,装在酒瓶里也就是为了哄哄他们。”
“金一,伏姝在楼上吗?”不期然吧台前又出现一个小男孩。
浚生比漓生长得高一些,瘦一些,长相秀气讨喜,一双眼睛格外得神气,透着晶亮敏锐的光。他穿着一件土布短衫,同样毫不客气地直呼人名。
金一无力地哀叹道:“今天有新客人在,你们就别上去捣乱了,免得让姝姐丢脸!”
浚生不理会金一,径自抬起小脸,从头到脚将夏晔打量了个遍,扭头就问漓生:“漓生,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怎么样怎么样?”漓生格外亢奋地看着浚生,粉嫩的小脸上写满期待。
“也就只能这样了。”浚生像个小大人一样,盯着夏晔长长叹了口气,正儿八经地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浚生,浚哲的浚,安生的生。”
夏晔被浚生那突如其来的表情吓住,因为这个介绍不仅正式,还来自于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他不自觉地伸出右手,握住那只小手:“你好,我是夏晔。”这已然是今天夏晔第三次没让智商派上用场……
“今天就先认识到这里,我和漓生有点事儿,就不招待你啦——”浚生轻描淡写地对金一说道,“他的酒钱就算在我和漓生的头上,这一顿我们请!”
说着,浚生和漓生就齐齐冲了出去——
“哦,天哪!”金一无奈地趴在吧台上惨叫一声。
“怎么了?”
“姝姐待会儿铁定下来发飙!”
“为什么?”
“因为浚生和漓生又要上去捣乱了——”
“捣乱?”夏晔莫名地笑了,忽然觉得很有意思,“那他们请我喝酒又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们看上你了。”金一把头埋得更低了,“姝姐喜欢年纪小的,但这两个小东西偏偏不信邪,见着上了年纪就乱勾搭……”
楼上传来两个孩子恶作剧般的尖叫,又传来伏姝的骂闹,热闹得整个旅店都在欢乐地摇晃。
夏晔看到两个孩子牵着手冲出大门,得逞般叫跳着冲进暗蓝的夜色。伏姝随之冲下楼来,头发垂着,几乎长及腰间。她裹着花格子披肩靠在门口,啼笑皆非地对着暮色抱怨道:“真是造了孽了——”
伏姝没再上楼,转而走向吧台。化着明艳妆容的伏姝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妩媚动人,此刻她更像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的风情。这与夏晔旁晚见到的伏姝,简直判若两人,此时的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诱惑。
伏姝看到夏晔之后礼貌地微微一笑,又嗔怪地对金一说道:“不是叫你拦着吗?怎么又放他们上来坏事!小叶脸皮薄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姝姐,我冤呐,我正招呼客人,一不留神就——”金一立马调了杯酒,递了上去。
伏姝笑着摇了摇头,顺势坐在夏晔身边,拿起方才漓生喝过的杯子,优雅如藤蔓一般歪过身子看向夏晔:“两个小东西是不是要请你喝酒?”
夏晔勾着薄唇,点了点头:“金一说,他们想勾搭我。”
“他们不是勾搭你,他们只是不希望我和年纪小的男人在一起。”伏姝说得坦然,让人感觉这根本就不像是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清吧的气氛恰到好处,总之,夏晔来了兴致,应该说终于来了兴致。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他,一个善于调情的多金单身,而不是木讷的内秀少年。他离开高脚椅,踱到伏姝面前,几乎与她贴面而视。他似能勾魂的眉眼轻挑,捕捉到她满是风情的目光,然后牢牢锁住,用一种极暧昧的调情口吻问道:“我这种男人,难道比不上他?”
伏姝略一低眉思忖,继而红唇轻启:“你要是再年轻十岁,我一定强了你。”
“十年前,我才刚发育。”夏晔的唇又贴近一分。
“那就五年。”伏姝纹丝不动,嫣然一笑。
“为什么现在不行?”
“我不喜欢老男人。”
“可我经验丰富。”
伏姝巧笑着倾身凑到夏晔耳边,用气音道:“怎么办,我喜欢处儿。”
说完,两个人都仰着身子大笑起来。伏姝笑这个男人着实善变闷骚。夏晔笑这个女人品位低劣风骚。
只是各花入各眼,金一就觉得眼前这场你来我往,旗鼓相当。
3。
夏晔洗了澡,回了房间。老旧的一匹式空调无力地在制冷,几无效果。他光裸着上半身,小麦色的光洁皮肤上仍旧布满细密的汗珠,黏腻得叫他恶心。
夏晔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结果微弱的喘息声夹杂着木质床榻的吱呀声一阵阵传进他的耳朵,他以为浮华春梦。
他为这错觉,几乎愤然地从床上起来,打开窗通风,又赤脚走到门边转动门把手——
木门打开的一瞬间,对面房间里那声声销魂的低哑呻|吟隔着毫无存在感的门板铺天盖地得向他袭来,将他紧紧裹住,密不透风,就像是套在头上的紧箍咒,怎样都摆脱不了!
“啊——轻一点——不,不是那样——”
“再温柔一些,好吗?”
“啊——为什么你一点都没有变呢?”
“嗯?你怎么还这么单纯?为——什么——嗯——”
“你和上次比,真的有进步?唔——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对对,就是那里——”
“别别,我不行了——快,快停下来!嗯——”
“好,你、你是——最好的——”
“啊————”
……
伏姝绝对是个狐媚的妖精,专挑年轻的男孩下手,放浪得不需要理由!
对面传来的每一个音节都仿佛透过皮肤,生生烙在他的血肉上,灼烧着魂魄。
夏晔靠坐在木门后,门上粗糙坚硬的木刺嵌进背部,带来疼痛的快感。他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他为什么要来漓川听这个女人叫了半夜的床,而且听着听着还血脉喷张,甚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他明明已经认定她的不堪与肮脏,明明知道辞了工作,毁了婚约,千里迢迢到漓川就是个错误,明明知道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马上离开,回到属于他的光鲜亮丽的生活里去,但他怎么就是不甘心!他难道还没有找到答案?他难道对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吗?
不,没有了,肯定什么都没有了。
夏晔翻找着行李,发现当初匆忙离开上海,竟忘记带烟,他于是越发焦躁。他找到一瓶木糖醇口香糖,原本是为了坐飞机防耳鸣准备的,眼下却起到了安定的作用。夏晔专心地开始咀嚼,他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舌头和牙齿的配合上,仿佛每一次咬合,每一次松开的间隔都必须精确到毫秒。
这一颗在嘴里失去甜味了,他就换一颗继续咀嚼,直到大半瓶木糖醇被消耗,直到下巴开始酸胀,他才终于缓过劲来。
最后,他几乎有些颓败地想:既然房费都已经付了,至少要住完这个礼拜。
第二章 2007。06初夏昆明
第二章 2007。06 初夏昆明
夏晔考上大学的那个暑假,他刚过18岁。他和几个要好的同学约好从上海到云南旅游。
云南,昆明。
夏晔暂时离了大部队,独自一人理所当然地走进正义路上的邮局。
许娴是夏晔的好朋友,有些暧昧的那种。
许娴喜欢收集各地的明信片,所以夏晔这次到云南,她特意嘱咐他寄一套明信片给她。
六月末的昆明,天气很热。
午后邮局空闲,工作人员好些在打着盹儿,时不时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夏晔还是觉得邮局的明信片正宗些,有最纯粹的风景照片,简单以及完美。它们不像商店里充满文艺调调的明信片,它们不花俏,不张扬,没个性。正因如此,才最能毫无顾忌得体现或雄伟、或柔美、或幽然、或险峻的风景。
他随手拿起一套一眼看中的,里面有绵延的玉龙雪山,虎跳峡,长江第一湾、高山牧场、高原湿地。
夏晔拿过柜台上的笔准备开始写明信片,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写什么,也不知道该贴多少钱的邮票。
他转头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穿乳白色运动装,背巨大天蓝色登山包的女生拿着一样的明信片在发呆。她长得很漂亮,白皙无瑕的皮肤透着水润的光泽,足以叫人过目不忘的精致五官藏在随意散落的刘海后面,显出若隐若现的朦胧美。她的美是凉的,像玉龙雪山上的阳光——亮的,透的,耀眼的,却没有温度。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扬起手中明信片,对着旁边这个唯一的陌生人问道:“请问寄到其他省份是不是要120分的邮票?”
夏晔看到她略显迟疑地望过来,那双透着水光的眸子盛着说不出的哀愁,然后小巧柔润的双唇终于缓缓开启:“明信片不管寄多远,只要80分。”
那声音,像细小的水蛇般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