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昏不爱(高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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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的羡慕嫉妒,甚至还有各种流言蜚语。
都以为大学里面是片净土,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知识水平的高低和做人的道德水准没有直接关系,只要是人,就有人性的那些弱点。
费曼迪不善与人交往,也不会为了迎合别人而委屈自己去趋炎附势,或者故意讨好谁,因此在办事的时候,就总是磕磕绊绊的让人给小鞋穿。
她知道自己搞不定这些,特意招了嘴快、干活又麻利的陈欣来帮她处理各种事务,管理她的日程安排,提醒沉浸在文献或者实验中的费曼迪去参加各种无聊的会议。陈欣不忙的时候也会帮她整理一些文献资料或者敲敲费曼迪的手写笔记,两个人配合得很好。
对陈欣的抱怨,费曼迪总是笑笑,“好了,你就给人家院办的管事一点发挥权力的机会吧。这是你去,跑个两三次就能解决了。要是换做我的话,估计去一百次跑断腿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
“他们纯粹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别的老师吃饭打车的单子都报得爽快,我们正八经的买科研仪器,又有预算,他们凭什么为难啊。摆明了欺负人,真是欺人太甚!”陈欣一向心直口快,跟费曼迪说话也不见外。
“所以我才需要你嘛!去帮我跟他们斗争。”费曼迪知道办事的难处,对陈欣总是很支持很鼓励。
陈欣也就是嘴上随便说说,活该干还得干,路该跑还得跑。她随手翻了一下费曼迪的日程表,大叫道,“费老师,你等下四点还有红丝带的活动可别忘了啊。”
费曼迪一听头就大了,每月一次对她而言跟受刑一样的形式主义活动。
简单来说,红丝带是Q大的女教师协会,负责组织女教师、女职员的交流活动,以激发学术界女性的进一步自立自强。为了保证活动人数,每个系都必须报上代表,而像核物理这种女教师少得可怜的地方,名额就责无旁贷的落到了费曼迪的头上。
费曼迪再我行我素,身在这圈子里,有些基本的义务还是要尽的。而且这个红丝带协会还特别狠,每次都要签到公布出勤情况。有无故缺席不参加的不是直接公布本人名字,而是报院系的名字,硬生生把活动出席情况搞成了院系的荣辱榜。
费曼迪抽了两份文献,打算等会活动的时候在下面看。她就搞不明白,都说隔行如隔山,专业差异这么大,还非要坐在一起互相交流自己的研究领域,下面人听得云里雾里,有意义吗?
这么想着,就已经走到了活动会议室,她才发现这次活动有点不太一样,会场好像布置得比平时精致不少,还摆上了一些山水画。
抬头一看横幅,原来今天是请的外来嘉宾——著名女画家裴媛的个人访谈。费曼迪不懂什么艺术,也没听说过这个女画家,看看好像是个温婉可人的美女,也没多想,就低头看自己的文献了。
不知道这女画家什么来头,主持人工会主席今天好像特别卖力气,一个劲地竭尽吹捧之能。费曼迪在下面看自己的东西看得津津有味,直到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才知道活动已经结束了。
她站起身准备回实验室,刚走到楼口,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台上那个叫裴媛的女画家。
裴媛一路小跑提着裙子,微微喘着,却一点不折损大家闺秀之风。笑容春风般拂过她的面庞,尽现和善亲切之色,“费曼迪老师吗?你好!我是裴媛,很高兴认识你!”
费曼迪很机械的回了句“你好”,然后就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位女画家,想不出来她怎么会找上自己。
“我听说费老师是Q大最年轻的副教授,还是高深的核物理专业,就一直很想结识。刚才负责老师把你指给我看的时候,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标致的人儿,彻底颠覆了我对理工科女强人的印象。”裴媛话里话外都是赞美。
费曼迪并不擅长接受他人的赞许,特别是突如其来的。她随意的笑笑问道,“多谢夸奖。裴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摆明了一副“没事我就先走了”的样子。
裴媛修养极好,也很有耐心,“我就是非常钦佩费老师,想和你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让我了解一下大才女的养成记。”
费曼迪正想推脱,只见裴媛突然双目闪亮,面染红晕,朝着她身后甜甜的招呼道,“思远哥,这里!”
费曼迪忍不住回头去看,来人不是乔思远又是谁呢?心不由得跳快了一拍。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背好痛啊,总恨不得有个什么东西可以抵在后面给我点支撑~继续求包养求收藏求花花以安慰我脆弱的小脊椎
☆、醋意
乔思远下午接到裴媛的电话,说她在Q大有个演讲活动,完事以后让他六点钟到这边来接她,乔思远便答应了。不过今天不止他们两个,顾磊也到了J市,三个人难得在北京以外聚到一起,就说晚上一起吃饭。
见到费曼迪,乔思远也是吃了一惊,更没想到她竟然会和裴媛在一起。费曼迪快速收回和乔思远碰触的目光,心里莫名的焦躁和苗佳佳那一席“抱大树”之说搅在一起,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裴媛丢下一旁的费曼迪,快步走到乔思远身边,颇为亲昵的挎起他的手臂,声音里也带上了不自觉的撒娇之气,“你才来啊,不过我这边也刚完事,累不累?”
挎挎胳膊什么的,其实在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中间是很平常的事情,乔思远一直把裴媛当妹妹,这些小动作平时也就由着她。裴媛好歹比谢家丫头谢明佳要老实多了,那小妮子看见她能直接一路助跑窜到他背上来,谢明森老教育她,小姑娘家要有点规矩,可惜就是穿皮不入内。
可是今天,这些亲昵的小动作在费曼迪面前就显得有点过于做作了。乔思远下意识的想把手臂抽出来,可看了一眼费曼迪,发现她竟然不自觉的在盯着他被挎住的手在看,心里微微一动,索性就让裴媛继续了。
“费老师,你好,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乔思远招呼道。
还没等费曼迪接话,裴媛倒是满脸惊奇的说,“怎么,你们认识的吗?我刚刚还在夸费老师是才女加美女,想要好好结识一下呢。”
她顿一顿,目光在那两人间轻轻一转,又是嫣然一笑,“而且,我才听人介绍说,费老师不仅科研做得好,还把孩子照顾得好好的。思远你说,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一比才发现竟然有这么大的差距。你知道我一向很钦佩理工科女孩,对费老师这样的就更是崇拜了。”
费曼迪一个人带着念念其实是受到很多非议的,这个社会对于单亲妈妈,特别是人们在搞不清楚爸爸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总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进行揣测的。费曼迪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可像裴媛这样用夸人的方式,当着她的面随随便便抖出她的个人隐私,费曼迪听着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过,她当然不知道裴媛是有备而来,只当她是过分热情。费曼迪对着他们二人说,“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转身要走,乔思远却突然叫道,“费老师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我们以前一个班的顾磊等会儿也会到,他也很想见见你。”
裴媛虽然刚才也说要和费曼迪一起吃饭,可那纯粹是场面话。她明明已经抛出了费曼迪有孩子的事,乔思远竟然还要拉着她一起吃饭,裴媛心里猛地一沉。看来乔思远是在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还拉着这个女人不放,这让她不得不从长计议了。
换个场合换个人邀请她的话,费曼迪有一千个拒绝的理由,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是吗?那好啊。”
话一出口,她自己愣了,乔思远也愣了。他是真心实意的顺着自己的心愿提的议,却也在话还没出口的时候,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
饭店离Q大不远,费曼迪没有开车,就坐了乔思远的车。裴媛当仁不让的一步踏上了副驾驶的位子。
费曼迪一个人坐在后面,听着裴媛跟乔思远叽叽喳喳的说着那些他们那个圈子里的话题。那个世界离她很遥远,她亦不向往不感兴趣。有一段时间,她如坐针毡得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就答应了。还好,路很近,没多久就到了饭店门口。
三个人才下车,一辆奔驰600就抹着乔思远的路虎,“擦”的一下停在他们旁边。顾磊探出他一向挂着嘻哈的长脸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说的就是小爷我这种。”他冲乔思远和裴媛点点头,然后才看到一旁的费曼迪,“行啊,哥们儿够意思,还给我专门配了个美女!”
乔思远一把把他的脑袋按回车里,下一秒已经是贴身在门边,“说话留点神,口无遮拦!”然后压低了声音,“那是狒狒。”顾磊的嘴巴撅成一个O字型,也从嘻哈风立刻换成了成功人士脸。
“费曼迪,好久不见啊!我是顾磊啊,当年受坏人教唆往你铅笔盒里放毛毛虫那个,你没记恨我吧。”顾磊热情的就要往上扑,却被乔思远按住肩膀没法动弹。
可他嘴上还不停,“你知道吗?谢明森本来要放个更大更恶心的肉虫子,让我硬生生给拦下来了,就放了个小个的,你看我还是分得清是非善恶的。”
对于这种特别自来熟的人,费曼迪以前是非常不适应的。可是自从认识了苗佳佳以后,她倒改观了很多。她觉得这种人特别有勇气,不介意什么面子问题,其实和不理会他人、不介意别人的看法在本质上是相通的。
费曼迪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顾磊是吧,我记得你的,你很会说书。”
提起 “说书”二字,乔思远乐了。如果说当年他们班谁能和费曼迪争一争智商最高的人,恐怕也就是顾磊了。可和费曼迪连跳几级,不苟言笑,闷头看书相比,顾磊的日子可是滋润得多了。
说白了,就是一“玩儿闹”。小学能玩六年,为什么要只玩三年?初中高中能玩六年,为什么要累死累活的只玩四年?早工作早劳累就早死,他从小就是这个观点。耽误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耽误他玩。
乔思远还在国防部的时候,他经常过去骚扰。那会乔思远的办公室里正好放了一根别人送乔老爷子的上等松木龙头拐杖,他还没来得及带过去。顾磊看见这拐杖,每次都要拄上在屋里遛达两圈儿,痛心疾首的念叨着,“我什么时候才能到晚年啊,可急死我了!”
费曼迪在的那半年,他正痴迷于金庸的武侠小说。别人看书都是自己看看就完了,顾磊不一样,他头天晚上看上几章,转天课间休息的时候就在教室后面摆个摊,开始口吐白沫的把昨天看的内容绘声绘色的讲出来。那时候,一到大课间,教室后面总是围了一群忠实听众。
费曼迪当然没凑过这个热闹,但那么大的动静她还是印象很深刻的。乔思远对顾磊的说书摊一向是置之一笑的态度,他偶尔给个耳朵听听,但自制力极强的他,总是能合理安排学习、运动和娱乐的时间。
所以那半年的大小考试,他们班一向的排名是,费曼迪第一,乔思远第二,不学无术却天资聪颖的顾磊第三,同样不学无术的廖承轩中游,吭哧吭哧学了半天却死活不开窍的谢明森永远在下游徘徊。费曼迪转校走了以后,乔思远再没让出过第一的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