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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致远-第17部分

小说: 致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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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酒店里来接你!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一凑起来,我就猜到点了!”我有些得意地分析着。看到他眼睛越瞪越圆、一副吃惊的样子就更觉得意。

“小笛!”他欣喜得抓耳挠腮了一番,等到我一停稳车就立刻松开了安全带、张开双臂要我抱。

我笑着拍开他在我面前挥舞的手,拉起手刹、熄了火。“你姐姐我英明神武吧?”

“神武、神武!”他用力点头,还张着双手。

我也解开安全带、俯身过去马马虎虎抱了他一下。

他扳着我的肩膀不肯撒手。

“哎哟,时间不早了!”我掰开他的手、推他回到原位,急急忙忙跳下车去后面拿他的轮椅。

坐上轮椅之后,他一直仰着脑袋看着我、连轮椅的行进方向都不好好控制。

“看着点路!”我掰着他的脑袋朝前。

“小笛,你真的不生气哦?”他索性停下了轮椅,拉着我问。

我瞪他一眼,“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

他张了张嘴、又抓了抓脑袋,一副很难开口的样子。

我俯身平视着他……很严厉地看他!

“其实……你也应该猜到了……”他哼哼唧唧着,捧着我的脸揉了揉道:“Rosette是我派来打探你的情报的。”

“嗯,猜到了!还有吗?”我点了一下头。

“嗯……Edward是我堂哥。”他忽然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出来。

“啊?”我愣了,脑子里极快地搜索着有关Edward的记忆。

“就是上次在147和我第一个打球的人。”

“知道、知道!”我不耐烦地摆摆手,他说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输给你六十几分的人嘛!”

“嗯!”他点了点头。

“他……”我刚要质疑,他已经接下去了。

“他也是我的合伙人、投资公司的合伙人。”

“哦!”我明白了一半,“那这件事具体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他目光闪烁地看了看我,然后低头整理着自己腿上的毯子、低声道:“他可能有点难弄。”

我勉强听清了这句话,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那家伙竟敢对他堂弟心怀不轨、也不怕遭天遣?!我可清楚地记得那次他推方致远进办公室时的那股子暧昧劲儿呢!于是我冲口而出:“他是不是同性恋?”虽然那天晚上他带着个来路可疑的女人出席,但是我还是觉乎着他的性向不同一般!

“啊?!”方致远被我问得吃了一惊,瞪了我一眼、低嚷道:“不是!”

我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妈的,不是才怪!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姐姐我再不上去就要迟到了!”

“哦!”他策动着轮椅往前。

电梯抵达了底楼大堂。

身边也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朝我们投过来,但总算还都是很节制地转瞬即逝的一瞥而已。

我把他送到大堂里的那一大圈沙发旁边,俯身看着他问:“就在这儿好吗?”嗯?背上好痒,真想挠一挠!

“嗯,我打电话叫Rosette下来接我。”他冲我晃了晃手机。

我本想摸摸他的脑袋的,但碍于人多眼杂、还是忍住了。“那我走咯!”

“小笛!”他拽了拽我的衣角,朝我勾勾手指。

我没好气地俯下身。嗯?背上更痒了!

“中午一起吃午饭好吗?”

“不了!”我悄悄挣开了他的手指,“好歹你也算是我老板!”

他呆了呆,眼里忽然浮现起一种失望和……别的什么东西,看得我心里有点堵得慌。“哦!”他很轻地点了一下头,冲我摆了摆手道别。

我也冲他轻轻摆了一下手,浑身别扭不已地承载着他沉重的目光走开了。进电梯的时候我在想:何小笛呀何小笛,你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东西!

接下来的一整天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午饭前我时不时地会拿出手机看一下、担心有什么电话没听到,每接起一个座机来电都会寻思会不会是小混蛋打来的。长久以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公私分明、不会把个人心事带到工作里来的人,但现在看来我是错了、彻头彻尾地错了!想当年和高不可攀分手的时候,我哭过、醉过,醉了再哭、哭着再喝过,但是我不记得自己曾像今天或者上次和小混蛋再见那次这样魂不守舍过!

我有点不明白……或者说是想不通。我觉悟出我对小混蛋的感情非同一般,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更加不理解怎么会发生的!我信日久生情、信从一而终、信近水楼台先得月、信千里姻缘一线牵,但是我不信一见钟情。我不管小混蛋是怎么钟情上我的,但是他之于我来说应该甚至都算不上熟人,我怎么会……他怎么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占据了我的脑子、突破了我的心防了呢?

是不是因为我寂寞太久了?不是吧!虽然我和高不可攀已分手一年多了,我也伤心过、想念过他,但是并没有因他而生起过寂寞感啊!也许是岁数大了、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再疯狂一把?不像啊!在147见面的那个晚上可以叫疯狂,可是事后的那许多牵挂和恋恋不舍和疯狂有点扯不上关系啊!

我困惑、也郁闷!都快三十的人了、也经历了几次感情的历练,怎么还像是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少年一样?

下班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朝分隔开两边办公区域的茶色玻璃门那儿瞟,最终还是摇摇头、收拾了东西走人了。

进家门之前,我又在楼下个到各处地四下踅摸,但是还是没有发现小混蛋的身影。到最后,我开始气我自己了:不是我叫他不要来的吗?不是我拒绝和他共进午餐的吗?早上抱他上车的时候我不是觉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的吗?现在还在这儿左顾右盼个什么劲儿啊?!

上了楼,我坐在八仙桌边好半天,都在反思自己的口是心非。

我想不通方致远对我的那种莫明其妙的信心哪儿来的?他怎么会以为我会不在乎他的残疾的呢?事实上,我分明是很在乎的!我无法想象每天都要抱他上车的场面,无法想象和他一起在公共场合出入的场面,更加无法想象带着他去见我的朋友、父母、亲戚……啊哟,想远了,不过,我还是继续想下去了。

要是!

要是我和他处下去了,首先面对的就是在酒店里出双入对。我的那些个同事们、领导们见了这样的场景会怎么想?一,诧异!二,怀疑我的动机!三,可能会为我不值……或者为他不值!四、五、六……肯定还有别的想法吧!

要是我熬过来了,肯定就得把他介绍给我那个小圈子里的朋友们。三个女孩,一个是我打中学起就要好的同学方婷婷、另两个是和我一起在酒店里工作过的前同事谢芳华和盛莉娜。她们见了方致远会有什么反应?婷婷是几个朋友中唯一知道我在高中时期的大大小小故事、包括后来和小潘的关系,她一定会以为我把方致远当成了小潘的影子,然后劝我别犯傻。芳华是我们几个里年纪最小、想法最简单的一个,她应该会从很纯洁的、爱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过她这关应该不难。而莉娜是我们之中最漂亮、最聪明、也是最实际的一个,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待方致远的出现,她都会高举反对的旗帜、很肯定而且坚定地劝我和他分手的!

要是我又挺过了朋友这一关,父母那儿我可就别指望咯!什么都别谈,光是方致远如此严重的残疾和无法自理的生活能力,我父母——天下任何一对父母——都会坚决予以否定的!

我觉得有点绝望了,同时也很庆幸事态还没发生到严峻的地步我就幡然醒悟了。

我想还是就这样吧!放过我自己,也放过小混蛋!

                  3…1

时间是……唉,太多人形容过“时间”这讨人厌的东西了。这两天我的感受和那些负面的描述非常贴合,觉得时间是我最大的敌人、尤其是在上班的时候。还有对面那扇一抬头就能看见的茶色玻璃电子门和门后那影影绰绰可见的晃动的身影,都像是个致命的漩涡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的目光、折磨着我。

我不得不赞叹我们酒店的布局。多好啊,两边各有一架员工电梯,好像料到总有一天我们这个楼面会分家一样、直接避免了我每次从车库搭电梯上来的时候会有的提心吊胆。远见卓识的设计,太……他妈的远见卓识了!

一晃,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我没有邂逅小混蛋、没有邂逅Rosette、当然也没有邂逅堂哥加合伙人Edward!

这天下午,我奉命外出联系一位客户,这让我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我糟糕的情绪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所以能从闷得死人、吵得死人的办公室里出来透口气让我兴高采烈。

客户拜访得很成功,人家很豪爽地答应了在我们酒店宴会厅里办圣诞、新年派对。我想之所以事情办得如此顺利是缘于我超好的心情。说实话,那接待我的人长得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却觉得他肯定很可爱,否则怎么能让我对他一直笑个不停呢?

从客户那儿出来的时候,我的脚步轻快而又自信。我相信我的抵抗能力恢复了!

驱车返回酒店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跳出来的号码让我吓了一跳:方致远!

咦,这个小混蛋什么时候在我的手机上动过手脚了?是那天晚上我洗澡的时候吗?我没注意。

我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位上、犹豫着要不要接。

铃声响个不停,很有不屈不挠和誓不罢休的味道!

我接了。刚才的轻快和自信在瞬间全都被抛诸到了脑后!

“小笛,我病了!”他的声音里除了故作的委屈之外,听起来的确有点虚弱。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有种强烈的内疚感油然而生,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在内疚些什么。

“病了好几天了,到现在还下不了床……你来看我好吗?”声音里又多了点可怜兮兮的味道。

“我现在在外面,今天……有点忙。”我的喉咙被这样的谎言磨得有点干涩、冒烟,鼻尖上都有些冒汗了。

他很久都没出声、也不挂电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对着话筒吹气、吹得我都呼吸困难了。

即便是隔着电话,我的脑海里依旧可以清晰地浮现出他满脸失望的表情,就和那天我拒绝了他一起午饭的时候一样。我的内疚感更甚!

“怎么了?这么不舒服吗?”我实在忍不住了,“去医院了吗?”

他还是不说话,呼吸更加沉重了。

“说话呀!”我按耐不住地吼了一声。

“小笛……”他终于吭声了、饱受折磨的声音,“你真的、不想要我,是不是?”

我宁愿他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一阵可疑的闷哼声和唏唏嗦嗦的噪声之后,电话突然挂断了。

我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捏着电话,傻了!木然地跟着前车往前蹭了好一会儿,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什么交规不交规的、一拉方向盘、把车停在了高架的紧急停车带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明白了刚才那可疑的动静是什么了。他肯定是身体抽筋了!

我趴在方向盘上呜呜大哭了起来、伤心得好像是我被他甩了一样。

哭罢起来,我把他的联系方式从通讯录里删除了。这是一种仪式、一种我痛下狠心的仪式!

我发觉自己真的有点贱!

接下去的两天,方致远没有再用任何方式联系过我。我担心得要命,可说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是我还是强迫自己安静、太平地端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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