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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凤楼笙歌-第1部分

小说: 凤楼笙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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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格里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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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里水乡

日子一晃便是顺治二年的春节。多铎早已被分派了出去,前些天来了消息,指名道姓的在上呈的折子里写我欠了他十几顿庆功宴,多尔衮哭笑不得的拿来给我看。

去年十月,顺治帝御皇极门,举行入关后的登极典礼,颁诏天下,大赦。加封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为叔父摄政王,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为信义辅政王,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为和硕英亲王,多罗豫郡王多铎为和硕豫亲王,复封豪格为和硕肃亲王。

天下初定,多尔衮忙的那叫一个头拱地,虽然都在这四四方方的一个紫禁城里,却是几天也见不了一面。

我提着食盒走向南书房。布木布泰最近睡眠不好,过了午饭我伺候她喝了药刚睡下,趁着这空挡来看看多尔衮。门口站着一个小太监直打盹。

“这位公公,摄政王在里面吗?”我走上前去问道。“是苏嬷嬷啊,王爷在屋里批折子呢,吩咐不要打扰。”那把尖利的嗓子还是让我浑身起疙瘩。我点点头,“那行。你把这个食盒子给送进去吧。别说我来过,就说太后赐的。”我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那小太监陪着笑脸接过来,我看着他却突然记起那年在盛京,我受尽冷脸的时候,几多唏嘘。

刚转身走出南书房院门口没多远,那小太监又追了上来,喘着粗气,“苏……苏嬷嬷,王爷叫您过去。”我看着他,笑了笑,他愣愣的盯着我看,我敛了脸色,训斥道,“看什么呢?”他立马头低的恨不得没长过眼睛,“没,没什么。”看他那样子,我一个没忍住,又偷偷勾起了嘴角。

“我不是不让你跟他说我来过么?!”我皱着眉头问。“奴才没,没说。奴才就说是太后赐的,可王爷打开看了一眼就发了脾气,让奴才把你叫回来。”小太监真是被我和多尔衮吓的够呛,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多尔衮坐在红木案桌后面,看见我进来抬头瞪了我一眼,冷着脸遣了屋里的人在外面候着。我关上门,笑嘻嘻的走到他身边,这小男人又嫌我没进来找他,跟我置气。在这方面,他跟他弟弟多铎一样,谁也没比谁成熟多少!

“你把我叫进来就是看你生气的啊?”我站在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把我抱坐在他的怀里,“苏茉儿,我愿意你打扰我。我喜欢你想我了就来找我。批折子算什么,什么都没你重要。”我笑着抬头看他,抬起手捧着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特别怜惜我们两个爱的这么辛苦,赐予我们两个与众不同的红颜不老。多尔衮比起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并没有见老多少,只是面容硬朗了很多,皮肤白皙,眉目隽秀,鼻挺唇薄,脸型轮廓清晰,尖尖的下巴线条直段到鬓角后,不过拜满族发型所制,他也没鬓角就是了,可丝毫不影响他举手投足风姿优雅高贵。

多尔衮看我出神,伸手在我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我笑笑的看着他,“好吧,多尔衮,下次我进来就直接踹门。”多尔衮的挺秀的鼻尖在我脸上轻轻蹭了蹭,嘴里咕哝着,“踹门就踹门,你以为我修不起么?”

他刚说完就伸出修长的手臂,越过我的身子,从桌子上的食盒里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小口后又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一打开盒子就知道是你来了,这点心绝对是你做的。”我特别喜欢多尔衮这样的状态,就像一个平凡而骄傲的少年一样,没有复杂的身世,没有黑暗的斗争,纯粹的一塌糊涂。

他又接着边吃边说,“下次再敢骗我试试!还说是太后送来的?!她要送也不会送点心,她会直接把你送来。”我懒的听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老是唠叨这事,就打断他,“你要吃东西就别抱着我,吃我一身的渣滓。还有你这手,刚批完折子洗都没洗就直接抓东西吃,脏不脏啊,哎~~我正说你着呢,你别把你那油乎乎的手往我衣服上蹭……”我的话直接被多尔衮吻断。看样子,他也不喜欢我唠叨~~

刚一回慈宁宫就听里面直嚷嚷,我皱着眉头走进去,这布木布泰睡了才多一会,被嚷嚷醒了谁能担待的起,反正我是不敢担待。虽说从我们一起穿越过来生死与共已经过了二十年,可她要是脾气上来,我也扛不住。我推开屋门就看见一屋子奴婢跪在地下瑟瑟发抖,布木布泰坐在床上不停的尖叫。

我走过去撩开帘子,她还是睡着前的样子,披散着头发,身穿白色中衣,看样子是直接从梦里醒过来。我晃了晃她,“太后,太后。”布木布泰看着我,停止了尖叫,愣愣发呆。

突然我僵住了身体,扭过头往身后桌子上看去,心顿时凉了一大半。我把布木布泰的帘子撂下,赶紧往桌子那走去,结果穿着花盆底没站稳,把脚给崴了,一瘸一拐的挪到桌子边。

不过好歹也算是够到了桌子上的那个香炉,赶紧扔出了屋里,又吩咐众人把门和窗户都打开,喘了会气还没顾的上去看布木布泰,她倒是跳了起来,“说!是谁在屋里点香的?!”布木布泰从不允许在屋里放香炉,就连我和她的衣服上的熏香也是她亲自挑的。

我知道她是因为皇太极和海兰珠的死,虽然她面上坚强,可到底也是个女人,算是间接的杀了她最爱的人,是个人都该有心理阴影。

“没人承认是吧?!全都给我拖出去杖毙!”布木布泰真的是发了狠。我赶紧拉她,“是我,我放的。”布木布泰压根不甩我,“来人!去宣池煊!剩下人都拖出去杖毙!”我实在是觉得她一口一个杖毙可笑的紧,拉着她接着说,“真的是我放的。”布木布泰一把推开我,“你给我闭嘴!”我一下没注意,又把膝盖磕在凳子边上。那可是梨木的凳子,疼的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时跪出来了一个小宫女,哆哆嗦嗦的哭着,“太后息怒,是奴婢放的。不关苏嬷嬷的事,奴婢看您最近睡不好,就放了些有助睡眠的熏香。奴婢真的不知道不能放,求太后饶了奴婢。”布木布泰铁青着脸,“拖出去!杖毙!”眼看着人被拉走,我一瘸一拐的跳到门口,冲行刑的人使了使眼色。

“你给我老实坐着。腿都瘸成那样了还乱跑什么!”布木布泰坐在桌边喝茶。院子外面已经开始打了,小宫女一声一声的惨叫直冲耳膜。我坐在一旁不说话,布木布泰又皱了眉头,“来人把那宫女嘴堵上!鬼叫什么!”不一会就只剩下闷哼声和棍子打在身上的声音。

我数着大概打了十多下,看布木布泰气消的差不多。故意不阴不阳的问了她一句,“当初我被打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声音?”布木布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终于,她叹了口气,“别打了。”

我赶忙跑到门口,也顾不得刚好撞上了人,就冲着外面喊:“太后有旨,不打了,遣人送回去。”一抬眼原来撞到的是池煊御医,又赶紧拉着他悄声说,“快给我些创伤药。”池煊看了看屋里,又看了看我,塞给我一小瓶,我扔给外面送那小宫女回去的她的同伴,就在池煊的搀扶下一跳一跳的蹦回了屋里。

池煊给我推拿了一会踝,又按摩了按摩膝盖,起身嘱咐道,“苏嬷嬷近日不要操劳,有事多遣底下人去做,你要少走动,多休息……”“就这样就行了,是吧?!”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他温文一笑,拱手作揖,“还有下官开的活血祛瘀的汤药,苏嬷嬷务必按时定量的饮用,自然会更快痊愈。”我仰天无语。

池煊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要跟我说什么,却被进来的多尔衮打断,“你一天不出事都不舒服,是吧?!”我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冲池煊尴尬的笑笑。他看了我一眼,跟多尔衮行了礼,又大概的交代了我的情况,就退了出去。

多尔衮坐在我身边,理了理我的帽穗,似不在意的轻声说道,“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江南逛逛。”苏茉儿愣了愣,眨了眨眼睛没反应过来。他又说了一遍,“过些日子,正是江南夏天最热闹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顺道还可以见见多铎。”

苏茉儿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多尔衮不自在的转开了脸,“我只是说去转转,现在,还不能带你长居在那。”苏茉儿大方的笑笑,挽住了多尔衮的手臂,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我知道。就是出去逛逛也肯定有很多不便,我心里明白你心疼我,其实去不去都一样,我不去了。陪着你在这待着。”

多尔衮回身抱住苏茉儿,可心里愈发的清楚知道这趟江南无论如何也是得去的。

“近些日子我打点一下就带苏茉儿走了,宫里你自己照看,朝廷的事我会安排。”多尔衮坐在一旁喝茶,布木布泰一脸端庄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布木布泰突然笑了,“朝廷的事交给我能怎么了?横竖你还怕这大清朝被我卖了?”

多尔衮放下茶杯,杯座与硬的梨木桌子碰出清脆的一声响,“我不是怕你把大清朝卖了,我是怕等我回来,这大清朝改性‘博尔济吉特’了。你还别自谦,你绝对做的出来这事,即使做不全,也得拼个鱼死网破。这是你发疯的特征。我没空陪你发疯。”

布木布泰嘲讽的一笑,“你当你摄政王是什么好人?你带苏茉儿去江南干什么去?赏花?游湖?喝酒?望月?”多尔衮正想说什么,却被布木布泰接着打断,“多尔衮,你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只是作为你的四嫂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个人越聪明就越容易自作聪明,你小心你一辈子没打过败仗,这次就是你的赤壁之战,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多尔衮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布木布泰一眼,转身出门。

真正出门的那天是一个略有阴雨的日子,布木布泰站在慈宁宫门口送我,她抱着我有些发抖,我以为她冷,她却摇了摇头,“记得早些回来,别玩野了。”我笑她舍不得我,她又拉下了脸赶我快走。我给她整了整衣服,抚了抚她的旗帽,“别老发火,容易老。你已经比我老了很多了。”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叫住了我,我回头望去,她只是挥了挥手。跑向宫门的路上,我觉得我像是飞了起来。当那扇大门吱呀着打开时,我望见多尔衮负手而立,一身月白长衫,看着我微笑,我突然就哭了。他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迈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我似乎觉得万道阳光穿透厚重的乌云倾泻而下,铺就了我的梦里水乡。

我握着多尔衮的手,有种不安的感觉。回头看了看那个笼子,大门又正在吱呀着关闭,当它完全合拢时,我却开始心慌,有种想要尖叫着跑回去的冲动。我抬头又看了看正等待我继续前行的多尔衮,他虽然迷惑我的停止却还是温柔的等待,我冲他笑笑,他摸摸我的头,牵着我继续往前走。

只是在那个时候,我把这归因于我往常的矫情,直到许多许多年后,我才想明白,这原该是人的自我防御反射。

第二章  忆江南

很多很多年后,当我已经忘记我究竟去过了江南的哪些地方的时候,我却能清晰的回忆起江南的绿色,水或者柳,我或者还能记起江南的风,温柔而缠绵。后来,当我连水,柳,风,都忘了的时候,我却突然清晰的记起那年我们一起背过的诗。

那时我们站在江宁府的阅江楼上,他一只手揽着我的肩,一只手扇着折扇,“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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