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婚-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现在在书房。”
肯定的语气,励飒握着电话不语,他似是也没想等到她的回答,径自道:“你的电脑有些旧了,我给你换了一台新的,你的论文还有一些重要的文档都在书桌第二个抽屉里的U盘里。”
励飒愣了半晌,回过神来,意识到他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只得表态:“知道了。”
傅洌这才满意,挂了电话。
待到电话中传来有节奏的‘嘟嘟’声,励飒才如失了神似的将话筒放回了话机上,随即浑身如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大班椅上。
他早就算好了一切,连她想要替子恒完成那篇论文都被他看在眼里,却并不点破,而是以这样的方式警告她,断了她所有的假想。
过了几日销假上班,主编倒是什么也没说,励飒坐在办公室里,想着之前的那个电话,无数次想要查通话记录,却都在出手的那一刻反悔。
算了,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在想那么多了,也许,这样对双方都好。
………………………………
论文答辩很是顺利,相比于祝莹衫的兴奋不已,励飒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反正都是这样了,只是多了一纸证书而已。若是以前,大概她也会如莹衫那般喜之如狂吧。
拿到成绩的那一天,两人去了一家餐馆庆祝,祝莹衫告诉励飒一个消息——她要离开京城。
“为什么?魏春江不是已经和找到工作了吗?你们不打算留在京城?”励飒有些吃惊,之前她听好友说过,魏春江早已拿到一家外企的OFFER,无论实力抑或是前景都很是不错,怎么现在却想要离开。
祝莹衫一向明媚阳光的小脸染上一层淡淡的忧愁,她告诉励飒:“和我相亲的那个男人给了回话,说是对我很满意,想要在我毕业之后就把婚事给定下来,我爸妈也是这个意思,非逼着我嫁不可。”
她这样一说,励飒也明白了,好友这是打算和男朋友私奔,只得有些担心的道:“可是,你们能去哪儿呢?这里毕竟是你的家,难道还能以后都再也不回来?”
听到这个,祝莹衫反倒是来了些精神,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应该是去他的家乡吧,在京城,我们俩就算想登记也是空想,到了小地方应该会好一点,等过几年,生米煮成了熟饭,到时候爸妈就是想反对也没用了。”
励飒却觉得他俩有些过于乐观,祝家父母又岂会任由他们离去?只得试探着开口:“要不你再跟伯父伯母多说说,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也不一定,不是一定要离开的。”
“没用的,”祝莹衫苦着脸道,“我爸妈说了,死都不会让我和春江在一起,说是女孩儿不能低嫁,更何况我们这样的家庭,哪家的女孩子都是这样过来的,让我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两家现在正热火朝天的准备订婚的事儿,我要是再不做打算,到时候可就晚了。”
她这样说,励飒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没想到她离开的这段日子,发生了这样多的事,一时有些感慨,正想说话,却被好友出声打断。
“励飒,不要问我什么时候离开,因为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了不给你惹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励飒只好点头,握住她的手:“莹衫,一路顺风,等你安顿下来了,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我。”
祝莹衫反握住好友的手,重重的点头。
回去的路上,励飒思绪万千,走在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想着之后就要天各一方,更是感慨万分。
手机却在这时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董老师,励飒就随手接了起来。
“励飒,是我,是这样,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前些天答辩子恒也来了,却是精神不大好,我和他出去喝酒聊天,觉得他言谈间有些……”他似乎是在想一个比较恰当的措辞,却半天都没说出口,最后只得道:“有些不正常,可能是心理有些问题,最后我也委婉的建议他去看看,他却没放在心上的样子,所以想告诉你一声,让你劝劝他。可能是车祸的原因,他这个样子,长此以往,很可能会进入一种一种偏执的状态。”
董老师虽说是他们这一届的辅导员,其实之比他们大不了两三岁,还是他们曾经的学长,和他们这一届的许多男生打的火热,就如亲兄弟一般,所以才会打电话告诉励飒。
励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却也知道得说清楚:“董老师,我和他,去年就分手了,只是因为他一直在医院养伤,所以多数人不知道而已。所以,关于他的心里问题,您还是告诉他的父母比较好。”
挂了电话,励飒仰头看了看头顶上方的星空,逼回眼中有些湿润的液体,这才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朝公寓的方向走。
身后有耀眼的光亮照过来,励飒回头,看到车门打开,傅洌从里面走下来。
他来到她的身旁,搂着她继续走,身后的车子缓慢的跟着他们,距离刚刚好,不会打扰他俩的谈话。
“怎么没让司机去接呢,虽说白天温度高,夜里还是有些冷的。”傅洌替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肩,略有些责备的道。
“没事,吃了饭想要消消食,所以就走着回来了。”
一路无话。
……………………
某个周末,奥华高尔夫球场。
“咦,嫂子,你这项链好漂亮,是月长石吧,还沁着蓝光。”坐在一侧的傅冰看着励飒脖子里的项链道,极为赞叹。
励飒眯了眯眼,看了看远处傅洌和一众人在场上打球的身影,微笑着答:“嗯,应该是吧。”
今日是周末,励飒本不想出来的,却敌不过某人的强势,加上傅冰也在,她倒也没那样多不自在,俩人也不像其他女人那样闹哄哄地跟着男人下场,只是在场地的遮阳伞下惬意的坐着,喝着冷饮,清风徐徐,倒也是分外惬意。
“婶婶好漂亮,像仙女一样。”坐在她俩中间的一个小女孩儿突然道,声音清脆,分外好听。
说话的是傅冰的一个小侄女儿,才三岁,长的很是可爱,头上戴着棕色的小帽子,傅冰前些天去了陵城一趟,小侄女儿放暑假,就将她带了过来。
傅冰大笑,俯身在小女孩儿脸上亲了一口:“宠儿告诉姑姑,是婶婶比较漂亮,还是你妈妈比较漂亮?”
那个叫宠儿的小女孩儿想了想,童声朗朗的道:“都漂亮。”随后转向一旁正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励飒:“婶婶抱抱!”
这样一个可人的小宝贝儿,可不是众人的宠儿?!励飒倾身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上,理了理她被风吹的有些乱的头发,看着她乖巧的小模样,禁不住在她脸蛋上轻轻一吻。
待到抬起头来,却突地发现远处傅洌正在朝这边看,他带着墨镜,励飒也看不清他的视线,却有一种直觉,他是在看她。
傅洌远远地看她逗弄着孩子,嘴角撩起笑意。
看来,今天让冰儿带了宠儿过来,没有来错。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是调整过了时间,感冒加咳嗽,吃了药好了许多,谢谢大家关心。一上来就看到有人因为那张照片打了负分,已经将照片删掉,抱歉。大家看文愉快。
☆、第十七章
励飒也只是看了一瞬,就收回了视线。她一向猜不透那人的心思,索性也就懒得去想。
“嫂子,你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和我哥生一个啊?”傅冰坐在对面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俩说笑着互动,一脸促狭的道,“我哥可是很喜欢孩子的,尤其是,你生的孩子。”
不知不觉的就替自己的哥哥说好话,傅冰知道,这位嫂子当初并非是心甘情愿嫁给自己的哥哥的,哪怕是现在,恐怕都未必是甘愿,却迫于哥哥的手段,还是无可奈何的嫁给了他,幸福与否撇开不谈,只是这份不甘,想必就让人意难平。
闻言,励飒有些不可置信的朝远方那人的身影觑了一眼,随即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他是那种会很喜欢孩子的人?一点都不像。”
“那要看是谁生的了,”傅冰端起桌上的冰饮喝了一口,目光飘向远处,“要是你生的,他肯定就不只是喜欢了,那就是非常喜欢。”
励飒但笑不语,知道她跟自己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当然也可能是家里傅老太太想要孙女儿过来探探口风的,老人家嘛,都喜欢小孩子。至于傅太太,傅洌的母亲,应该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她还记得当初她跟自己说是女孩子太早生孩子没有好处的,让她养好身体再说,也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对婆婆本就尊敬的心更是亲近了许多。
励飒是傅家目前唯一的孙媳妇,她的婆婆,当初知道儿子的恶行之后,狠狠地教训了他,并且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给他任何援助,得知励飒男友出车祸后,又以医院的名义减免了他所有的医药费。可即使是这样,傅洌还是轻易就翻转了局面,轻而易举的让励飒嫁给了他,并间接的昭告天下:双方乃是正常交往的男女朋友,早已谈及昏嫁,因此,双方之间的任何行为皆属自愿……
傅冰一看她的态度就知道没戏,不过也不能着急的,总是要慢慢来,才二十出头的女孩儿,总归是生命中最为辉煌和值得回忆的阶段,本该肆意享受着青春的恣肆和恋爱的甜蜜,却早早的就嫁了人,困在那如围城一般的婚姻之中,‘囚’之不得……
傅冰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想想回去还是得劝劝奶奶,让她不要着急,这种事急不得的。
想起了什么,傅冰对励飒道:“嫂子,我哥的文艺礼汇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去年去法国的时候恰逢他们在那儿演出,听说很精彩,可惜我没赶上。这次好几个人听说那个歌剧团来这演出,让我给他们带点票呢,说是外面现在一票难求呢,我也想去看,嫂子,你让我哥给我留几张票吧。”
“这事你跟你哥说不是更直接?”励飒笑着道。她虽然嫁进傅家不久,却也知道傅洌很宠这个妹妹,有求必应的那种,别说几张票了,就是单独给她来演出估计他都能做的到,更别提几张票了。
“哎……”傅冰拉长了声音,一脸深意,“现在不同了,你才是我哥心里的NO。1,我啊,早就失宠咯!”
说罢还煞有介事的摇摇头,弄得一旁励飒和怀里的宠儿都笑了起来。
三人谈笑风声间,那边有一行人径自朝这边走来,本来励飒是没放在心上的,却不成想他们却是奔着他们这边而来的,顿时蹙了眉头,跟对面坐着的傅冰使了使脸色。
傅冰疑惑,扭了身子回过头去看,待到回转过身子,伸手取了面前的冷饮,嘴角的笑容也冷了起来。
“四小姐,”为首的一个女人孤清中带着些许不屑的声音响起,面上也有着淡淡的笑意,“这么巧,今日有心情来打球?”
傅冰闲闲的将杯子放下,身子靠在椅背上,一片悠闲,头上束着的紫色发带搭在她的一侧肩上,清风吹拂中,长发飘扬。
“心情也是会变的,比如,”她停顿了一下,不经意的斜撇了站在桌子一侧的某人,接着开口:“遇到了不喜欢的人。”
那女人的脸上满是尴尬,却仍是很有修养,并未当场发作,只是脸上的笑意是再也绷不住,出口也不怎么客气:“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望四小姐高抬贵手,能放我大哥一马。”
励飒坐在那里,对这个场景却是毫不知情,也不知她们在说什么,却也不好出声,只是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