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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洛阳情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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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她还记得她当初的愿望,只是后来发生太多事让她打消了主意,以为他真是个可以相守到永远的人。

“对,我就是想摆脱这桩婚约。”不知怎地,她的脑子就是不听使唤,驱动着嘴巴说出与内心相反的话。

“你想摆脱的是婚约还是我?”抡语剑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伪装,“还是你宁愿来的是一个听话的抡语剑?最好能任你胡作非为,不管整座绣坊的安危,只随你高兴?”

“胡……胡说!”他的话令她苍白了一张脸,她从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残酷的时候,每天夜里醒着看护她的温柔情人到哪里去了?“我才不是这么自私的人。”她可是为了绣坊费尽心力,哪有他说的这么可恶。

“你是。”抡语剑毫不客气的说,该是有人教训她的时候。“你想解除婚约,是因为你发现我不是一个可以任你控制的男人。你害怕失去掌控权,所以死守着绣坊,因为你知道,一旦踏出绣坊你就失去掌控权,再也无法享受指挥的乐趣。”

“我没有!”他为何要把话说的这么恶毒?又为何她会有心痛的感觉?

“你有!你若没有的话就不会这么害怕,就不会失去理智将整座绣坊暴露在危险之中。今天倒霉的是小六子,但下一个呢?是小凝还是其他无辜的仆人?”

她苍白的脸色令他心疼,但光顺着她是无法帮助她成长的,她必须学习妥协,并放宽视野。

“希柔,暂时离开洛阳并不意味着你不会回来。人必须学习接受新事物,并且适应突来的转变。这个世界很大,你不能以眼前所见的景色来断定天下,这就好比井底之蛙。”

“我情愿当一只青蛙,也好过到陌生地方当只无头苍蝇。”她赌气的回道。

抡语剑闻言反倒笑了,温柔的揽住她的肩,在她的额头印上深深一吻,像是一个保证。

“不要害怕改变,希柔。你曾告诉过我,说你想改变,不是吗?”

“嗯。”她的确说过,而且他也承诺过要和她一起变。

“两个人要踏相同的步伐或许不容易,但我答应你,永远会在前方等你。即使你任性、惊慌、跌倒,也一定会看见我随时随地伸出的双手。”

“所以我随时可以任性、撒娇?”她的抗拒心慢慢融化,不明白为何在他面前,自己总是表现出最糟的一面。

“只要是在合理范围内。”他纠正道,明白他又战胜了一回。

喻希柔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哭,她何其有幸遇上一个懂她、包容她的男人;又何其|奇+_+书*_*网|不幸遇上一个知道该怎么治她的男人。

这就是命吧,她苦笑。上天赐给她一项特殊才艺,教她必须因此才艺而背负着沉重的担子,然后又赐给她一个不想要的婚约,却又在阴错阳差之下找到终身的依靠。

“跟我回京城吧,你会喜欢抡庄的。”

看着她未来夫婿自信且坚定的脸庞,她不禁将身子偎进他怀里。

“嗯,回京城吧。”紧搂着她的身躯绽放出安定的力量,使她不再害怕未知的明天。

他们将离开洛阳,朝京城前进。

第八章

没有,什么都没有!

江玄明捺不住心头的怒火,诅咒连连。他已经搜了一整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现到。喻希柔那贱人究竟将绣图藏在什么地方?他记得她曾说过她将脑中所想到的绘成一张张图案,并串成好几册,对他来说那些图册意味着金钱与名声。

他不得不承喻希柔的确天资过人,即使他已尽力模仿她的绣法,却仍绣不出她的一半水准。

该死!他必须尽快拿到绣图及绣法才行,他到处兜售的绣品全是以“喻希柔”的名义卖出去的,外行人根本看不出他绣的东西和她的有什么不同,只要亮出她的大名就可以卖得好价钱。

但他的“六色重叠绣法”骗骗外行人还可以,一旦遇上同道中人,立刻就会穿帮。偏偏最近的买主愈来愈精,不但要讲价钱,还要找行家验货,吓得他立刻大喊改日再卖。

真混蛋极了!他禁不住又是一阵诅咒。原以为毒死喻希柔以后就可以将她的心血偷到手,没想到会杀出个抡语剑破坏了他的计划。

要指望徐王府那三只猪是不可能了,他们兄弟三人正打算明天高高兴兴的进驻绣坊,彻彻底底的搜刮一番。

唯今之计只有投靠杨氏绣庄与杨云霸合作,他相信在他的帮助下,必能逼喻希柔交出绣图,到时他就稳坐“大唐第一绣手”的宝座,再也没有人会看不起他,说他软弱,不像个男人。

对,就这么办!

心意既定之后;江玄明趁着夜色离开空无一人的绣坊,徒留满地月光。

“在画什么?”

抡语剑无声无息的悄然走近,吓了正借着烛火沾墨绘图的喻希柔一大跳。今晚他俩投宿于洛阳郊外的一家小客栈内,此刻正值就寝时分。

“你吓了我一跳。”幸好她这一笔尚未落下,否则整张图案就完了。“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她有此不好意思的说,明知他已经忙了一天,还点灯吵醒他。

“没有你我睡不着。”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情话从抡语剑的口中轻逸而出。

他拉了张椅子坐下,认真的研究搁置在桌上的绣花图样。他一张接一张仔细地看着,发现她真的很有天分而且很细心,她不但将脑中所构思的图形画了出来,甚至将绣法、配色都逐条列出,并做说明。

她的行事风格跟他很像,要做就要做最好的。只不过她这实事求是的作风极有可能为她惹来大灾难,她似乎忘了自己的地位——大唐第一绣手,只要是稍具野心的同行,没有一个不想取代她的位置。

笨希柔!

抡语剑不禁摇头叹息。有个妹妹是家事白痴,但满脑子稀奇古怪的主意就已经够糟了,未来的妻子却又要命的专注单纯,只精于刺绣。

上天可真会捉弄他,他再一次摇头叹息。

“我画得不好吗?”喻希柔有些迟疑的问。要不然他怎么会一下子苦笑,一下子又摇头?

他笑了一笑,决定逗逗她。连赶了几天路,一路上谨慎戒备,使得他们犹如紧绷的弦,的确需要放松一下。

“你确实画得不好。瞧瞧这朵花,我都看不出你到底在画些什么。”他故意用手指轻敲她正绘着的牡丹图,示意她画得一团糟。

“有吗?”她怀疑的看着桌上的画纸。牡丹可是她的绝活哪,怎么可能画不好。“哪儿不对啦?”她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哪儿有错。

“全都不对。”抡语剑忍住笑意,装出一脸正经的拿起那张牡丹图,面色凝重的挑出缺点,“花形不对,叶子不对,甚至连枝桠都不对。”

这太离谱了!

喻希柔忿忿的夺下他手中的牡丹图,倏地换上一张白纸,推至抡语剑的面前。

“我可不觉得我哪里画错了。你行的话,画一张来瞧瞧,别光会挑毛病。”而且挑得还是连瞎子都摸不出来的毛病,简直莫名其妙。

“好。”抡语剑当真拿起毛笔沾墨,往白纸上勾了几笔。

“这是什么?”怎么画得圆圆的,像是一个肉包子?

“别急,再瞧瞧。”说着他又再添了几笔,登时一个小婴儿的可爱小脸便跃然纸上。

“咦?这是一个小宝宝啊!”喻希柔一脸迷惑的望着他,不明白这和她画的牡丹花有啥关系。

“没错,而且这个小宝宝是我们的宝宝。”抡语剑笑看着她迷糊的脸。从她的表情看来,恐怕她还不懂得他的暗示,他索性将她一把抱起,稳稳当当地往自己的大腿一放,让她舒适的靠在他的胸膛。

喻希柔仰起头望着他,看见他带笑的眼眸,顿时觉得自己好幸福。

“也许咱们的宝宝已经悄然成长也说不定。”他的双手抚上她的腹部,仿佛她真的已经怀孕。

宝宝?!他在说什么?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抡语剑巨大的双掌仿佛一个摇篮,紧贴着她的腹部,载满了承诺与保护。

她真的觉得好安心,他就像一把大伞,张开巨大的伞面,将一切暴风雨挡在外面,不教纤细瘦弱的她受到任何伤害。

她曾讨厌过他、恨过他,希望他能回京城去,给她自由的空间。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不这么想,相反的,她庆幸他并没有被她的畏缩吓到,仍坚持陪在她的身边。

宝宝啊,……她不禁也跟着幻想起来,一个有着清明大眼的男婴倏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不禁柔柔地笑了,仿佛酷似抡语剑长相的小男孩就站在她眼前,紧捉住她的手喊娘。

“我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个女的。”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为什么?”她不服气的反驳,方才脑中的影像明明告诉她宝宝是个男的。

“我喜欢女孩。”抡语剑答得理所当然,搞得她一头雾水。

“为什么你喜欢女孩?一般男人都希望拥有儿子。”喻希柔不懂的看着他,为何他的想法与别人不同?

“因为我不是一般男人。”

这倒是。喻希柔只得投降,她差点忘了她未来的夫婿是个怪胎。他若是一般男人的话,早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给气跑了,哪还能由得她撒娇。

但她还是不懂,当女人有什么好?瞧她,不就是因为生为女儿身而备受压迫?

“我倒希望宝宝是个男的。生活在这个社会的女人没有任何地位,出生只是多受苦罢了。”

她并没有说错,因为这是个铁一般的事实。

抡语剑明白诸多的礼教规范对女性极不公平,就连他自己,有时也会无法免俗的对女性加以限制——比如语兰。

世界上原本就充斥着许多不公平,光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力改变。他能做到的,只有尽全力保护家人,护卫他生命中的一切。

“或许你说得对,但我不认为一个人的价值有你说的那么廉价。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该否定自身的价值。”天生我材必有所用,这是他的一贯想法。

“那是你的想法。”喻希柔并不同意他的说法,就她亲眼所见,生活在这个社会中的女人没一个幸福。“你生来养尊处优,根本无法体会我们的感觉。”

偏激的小妮子。抡语剑笑着轻轻地放下她,倒了一杯茶给她,等着她继续发表高论。

“也许你会觉得我这么说太武断了,但你能否认这不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吗?”

他摇摇头,“不能。”她说得没错,世风确是如此。

“我们女人在家辛苦得半死,做一大难杂务,可是你们男人呢?花天酒地也就罢了,一有个挫折只会怨天尤人,甚至还责怪我们跟你们八字不合。”这是最呕人的地方。

“说得好。”抡语剑附和道。就是有这种怪天、怪地,唯独不会怪自己的男人。

“所以……咦,你不生气?”喻希柔停下她的长篇大论,奇怪的看着坐在她身旁啜茶的抡语剑。

“我干嘛生气?”他还认为她说的有道理呢。

“因为你是男人啊。”他真是个怪人,被说成那样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男人就该为男人辩解吗?”抡语剑不疾不徐的放下茶杯,“还是你认为所有男人都听不下女人说的道理?”

“我……”喻希柔一时语塞,怎么每一次口头角力她都斗输?

“希柔,我说过我不是一般男人,只要是合理的建议或是批评我都愿意听,不管那是不是出自于一个女人之口。”

喻希柔闻言,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知道他心胸宽阔,值得信赖,但从没想到他竟连她对男人的批评都听得下去,甚至还点头附和。

“你呀,”他轻点她的鼻头,脸上的表清充满了爱怜。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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